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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头,转身,她懒得理他。
“这回我保证正经。”他举起右手做发誓状。
她低哼一声,看他可怜,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他嘻皮笑脸的。“我的意思是,下回你咬,别咬手,改咬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唇。
“司徒空!”捉起他另一只手,再咬。“你不想跟我谈话就算了。”运足全身的功力,她勉强挣出他的怀抱,甩头走人。
“喂,我真的一直很认真在回答你的问题啊!”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你想想嘛,不是皇上的身边人,不是一个变态跟踪狂,怎可能如此了解皇帝的行踪?”
她顿了一下脚步。他说的好像有道理耶!
他乘机上前揽住她的腰。“再说,你几次差点赶不及救皇上,你有没有算过,是你做护卫前,皇帝遇刺的次数多,还是你入宫后,皇上遭险的次数增加了?”
“这我倒没仔细算过。”她用力拍打他的手,但这家伙的皮比城墙厚,真像他说的,直接化成牛皮膏药贴她身上了。
“那我再问一件事,倘使皇上在受圣女保护期间被暗杀成功,你会怎么样?白莲教又将如何?”
闻言,她浑身一颤。“一石二鸟。”颠覆了皇室又灭亡白莲教,那大周的未来……天哪,她不敢想下去了。
“因为你说,每回皇上有异举,你也刚好碰上某些怪事,我才做出如此推测,但真相如何,就要多方调查才有结论。”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会是谁谋划这一切?”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混进皇宫的时日并不长,近千个人,我见过的也就几十个,无从猜起。”正经没一刻钟,他又开始搞怪,亲吻着她的耳朵。“但我可以找到一个对皇宫颇为熟悉的人来调查这件事。”
“你把话说完再亲……可恶!”她颤抖着声嗓说。他灼热的气息吹进耳畔,就好像在她心头洒下火星,刹那间,焚得她全身躁热,手脚发软。“你要找的是谁?”
“前大内总管安公公。”
“他不是死了吗?”讨厌,她胸膛起伏着,都快呼吸困难了。
“诈死而已,现在我教任十八长老一职。”
魔教的长老群真可怕。她突然觉得白莲教妄想彻底剿灭魔教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那你快去叫人吧!”
“不必去叫,放个烟花就行了。”他一只手还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求救火符,手一甩,半空中爆出一串八卦形的火星。特殊的图样让她看傻了眼,难不成魔教的长老群中连烟花师傅都有?
多么可怕的教派、多么有趣的帮会?她开始期待起白莲教与魔教数百年来第一次的正面碰撞。
“至多半月,十八长老必然来京。”火花散尽,司徒空说道。
“确定?”
“百分百。”
“好。”突然,她手腕用力,在他胸前轻轻拍了一下。
司徒空瞪大了眼,下一瞬,他整个人飞了出去。这怎么可能?以他的功力,加上这一身玄铁衫,还会被打飞,难道两年的折磨都白受了?
寒孺轻轻地对他挥了挥手。“这招叫隔山打牛,可惜我练得不到家,否则……哼哼!”别以为穿得像只铁乌龟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作梦去吧!
她很快乐地转身走人,独留司徒空呆坐在地。好半晌,他啧啧称奇。
“好辣,不过好够味,我喜欢。”
司徒空没兴趣花上十几、二十年陪皇帝耍棍舞剑,因此他要求皇帝空出一个月,由他替皇帝打下坚实的基础,然后丢几本秘笈给皇帝自个儿练习,他顶多每隔三个月、半年检查一下进度,剩余的,两师徒就各自忙和吧!
做皇帝也是很忙的,不能长时不临朝,所以能短期筑基他也很高兴,但问题是,司徒空的方法太变态了。
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六个时辰他都饱受折磨,让他忍不住怀疑司徒空是不是故意整他?
但看司徒空自己的练法……算了,严苛的程度与他相比,岂止天地之别?
这一日,皇帝又累趴了。什么仪态、威严都不顾,四肢大张躺平在地上,而司徒空受到了隔山打午的冲击,他正在练习怎么将真气外泄,于体表形成护盾,任何力量想击倒他,除非破开这层护盾。
司徒空的练习很恐怖,他找来三名禁军持木棍打他,他则运气护体以抗。初始,难免被揍得鼻青脸肿,但随着熟练,他已可以顺利地在木棍打上手臂时,将功力灌注到臂上,不仅木棍打不痛他,还能让持棍者双手发麻。
等他完全适应了三枝木棍同时落在身上时,他又道:“再找两个人来。”
“司徒先生,我们可不可以找其他人换班?”司徒空这挨打的没事,三名禁军却已汗湿重衣,手脚都打起摆子了。
“随便,只要有五个人就好。”他并不在乎陪练者是谁。
三名禁军如获赦令,飞快退下。
皇帝还瘫在地上装死。“你这么拚命,真的就只为了娶白莲圣女为妻?”
“当然。”否则他拚死拚活干么?争霸天下吗?得了,坐拥江山太辛苦,还不如老婆孩子在一起快活。
“她并不美丽,朕后宫有更多女子,或妖娆或娇艳,个个赛她千百倍。”
“你瞎了眼吗?她要不美丽,天下就没有美人了。”
“是你瞎了眼吧?她美的是那张虚假的面具。”至于面具底下的真容,皇帝至今思起,仍恶梦频频。
“我知道了,你眼神是不错,但观察力太差,居然没发现她的面具就是合着五官做的。她若不是一副精致面庞,又如何显出那出尘容颜?”
“五官长得再好有什么用?她的脸……”那么多疤痕,照样只能得到一个‘丑’字。
“我看着她的脸,只感到生命的奇迹。”司徒空难得用严肃的口气说话。“容貌之于女子有多重要,这不必我说你也该明白。寒孺本来是很漂亮的,却因为意外而毁了容颜,从小遭受歧视,连教她、养她的圣主都不准她在外人面前露出真面目,可见她自幼的生存环境有多恶劣。换作一个软弱点的,说不定早就上吊自尽去,但她挺过来了,并且活得比任何人都精采,这样一个好姑娘,我能不珍爱吗?”
司徒空的说法倒有几分意思,可皇帝只要一想到乍夜梦回,睁眼瞧见身旁一张鬼脸,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算了,反正是你娶,与朕无关。”
“谁说无关?”司徒空从地上把皇帝拎起来。练拳时间到了。“你答应过为我和寒孺赐婚的,莫非想反悔?”
“白莲圣女,你想要便带走,朕难道会挽留?”他嘀咕了一句。“既然你急,回行宫朕就下旨,赐你两人拜堂完婚。”
“赐婚的圣旨可以赶快下,但拜堂不妨等等,待我教长老来京后,大伙儿凑凑才热闹。”
说到这个,皇帝才想起来。“你真是魔主?”
“天底下会有几个白痴去冒充这种人人喊打的角色?”正经不到一刻钟,他又恢复嘻皮笑脸的样子。“但很快,这倒楣的位置就轮到你坐了。”
“你真的让我做魔主?”
“要不然我收你做徒弟干么?”
“为什么?”
“我既然要娶寒孺,就不能再跟白莲教争斗,得想个办法化解双方纠结了几百年的恩怨,但也因为仇结得太久太深,根本无从解起,不如把魔教托给你。白莲教不是国教吗?我就不信她们敢竖反旗,跟你对抗。”
“你在利用朕?”
“别一副好像自己吃了大亏的样子,我就不信你甘心受一群女人的监控,时不时还得烦恼真惹毛了白莲教,她们会不会举起清君侧的大旗。而今,我送你一个大礼,只要你掌控得好,想覆灭白莲教都不成问题。你说,咱们是不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坏?”他没说的是,魔教那堆长老确实很厉害,但几百年来,也没人管得住他们,魔教依然是一次次地被剿灭,又一回回在长老们的努力下重建,周而复始,循环不绝。
但司徒空没想到,他两年的苦练却彻底折服了这一代的长老群。几百年来,第一次,众长老生起了要效忠魔主的心思,第一次,他们决定完全服从魔主的命令。
当然,这个魔王必须是司徒空。至于继位的皇帝是否能得到同等对待,那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皇帝却心动了,一国之君,却得受制于白莲教,任由其派圣女入宫为妃,监视皇帝举止言行,谁受得了?
现在有了魔教的势力——等一下!
“魔教在与白莲教的对抗中从没赢过,实力行吗?”
“魔教是没赢过,但也没输过啊!否则魔教早已灰飞烟灭,我还能站在这里跟你闲嗑牙?”
“如此甚好、甚好。”皇帝已经有了将自己权势再大大提升一截的计划。
司徒空晃他神色,心中暗笑。人心不足陀吞象啊!这魔主的位置都还没坐上,已经开始盘算指使魔教诸人歼灭白莲教的行动,他就没想过自己能指挥那群江湖豪侠吗?
世间人为何总记挂着名利权势?难道生命中除了那些外物,再无其他值得追求的东西?
但他更痴,就为了在大周朝初睁眼那一刻瞧见的一双黑眼眸,他便沉沦了,难以自拔、也不愿自拔,只想随着那双眼眸的主人直到地老天荒。
“司徒空!”寒孺来了,戴着面具的脸上却难掩惊慌。“行宫外来了百多个人,说是应你急召而来,他们……”
天,她没有见过那么多传说中的英雄、侠客、魔头和混蛋,他们居然能聚在一块,还都入了魔教,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帮派?
第八章
司徒空一直没搞清楚魔教到底有几个长老,事实上,这件事连长老们自己也不清楚。
魔教的长老们都太散漫了,十几年连络一次是常态,三、五年就聚一回,那叫变态。
很多功成出师、新晋升为长老的人,甚至不知道上头的长老生得什么样子,往往要互相对照过随身令牌才知原来遇到自家人。
不过魔教的长老多数都很够意思,只要见着魔主的求救火符,有空的一定赶到。
比如这回,就足足有一百九十二人进了皇城,找上行宫。
司徒空将他们齐聚,将自家徒弟和未来娘子介绍给大家认识。
“这是当今圣上,我的大徒弟,也是下任魔主。”然后,他又指着寒孺道:“白莲圣女,我的未婚妻。”
这些长老都是见多识广的人,几乎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司徒空这位年轻魔主干的每件事都让他们胆颤心惊。
“魔主,你……”大长老哆嗦着嘴皮子。“怎么可以收皇上为弟子?”这话一落,很多人都在点头。他们也算任性妄为的人了,可再癫狂也不敢拿皇帝开玩笑。
“他要拜师,我便收徒,有什么不可以?”司徒空说得云淡风轻。“寒孺,这些都是自己人,你就以真面容和他们见上一面吧!”
所有人的视线又都被勾到寒孺身上。白莲圣女和魔主,分别代表着仇深似海的两大门派,他们可能成对吗?
寒孺虽然不喜欢被人指指点点,但司徒空言之有理,她也就卸下了面具。
皇帝赶快把头转开去。前回不小心看一眼,至今还作着恶梦呢!
那些个长老乍看美人露出真容,饶是见多识广,一时间也呆了。
此时此刻,寒孺不再是白莲圣女,而是以司徒空娘子的身分面对众人。
“寒孺见过各位长老。”清冷悠雅的声音如珠落玉盘,入耳销魂,再细听,字字清音。
长老们隐约有些了解司徒空为何选中这样一名女子为妻。寒孺,很不一般。
“见过魔主夫人。”大家一致地不提白莲教和魔教之间的恩怨。
毕竟在魔教人眼里,律法是虚的,他们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白莲教步步进逼,真惹火他们,就直接打回去,平常时候,大伙儿五湖四海邀游,何等逍遥,才没那么多闲功夫跟一群女人计较。
司徒空搔搔头,看着这么多长老齐聚一堂。本以为能到十来个就不错了,谁知……算了,重点是,十八长老到了。
“十八长老留下,其他人自由行动吧!有事情我会再发火符。”
“是。”不过眨眼时间,百来号人走得无影无踪,就剩一个面白无须的白发老头。
皇帝看着老头,这越瞧是越熟悉。
司徒空对着老头说:“十八长老,我知道你出身皇宫,现有一事烦你调查,是谁想要我这徒儿性命?”
“朕想起来了!”皇帝突然插口道:“你是安公公,你——你没死!”
“参见陛下安好。”微躬身,脸上的朗笑却是没有半分身为太监的奴性与卑微。
皇帝恍然想起幼时,这老太监抱着他,喂饭、更衣,他淘气爬树,摔着了,太后大怒,老太监还替他挨了顿打……往事种种,仿佛在眼前,转瞬间,沧海已成桑
“当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