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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故意曲解我的话,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任傲云几乎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他确信自己没有那种心思,只是也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究竟为何一定要逼她说出那个答案。
“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她突然觉得好累,辛辛苦苦隐藏对他的关心和爱慕,他不但不知道,还动不动就戏弄她,弄得她成天紧张兮兮就怕被他识破会加以利用。
或许说破了反而比较轻松,她可以用责任来反制他,省得老是被他吃得死死的,无力反扑,“你要听真话是不是,好,我说给你听。”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神里流露出清晰明了的认真和坦白,“我是关心你,我也在乎你,我希望你有朝一日能重新站起来,挺立在世界的舞台上呼风唤雨,那时候你要怎样的女人都是垂手可得,即使那会让你忘了我的存在,我也不后悔。”
她一口气把话说完,好像此时不说就再也没有勇气说出口,“现在你要不要答应我绝不再任意做出危害自己的行为;如果你不愿意答应,我现在就走。”
“我答应。”
任傲云完全被袁靓妹的气势镇住,没想到她不说则已,一说竟是如此震撼人心,他立刻不受控制地脱口答应。
“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再随便拿离开别墅威胁我。”
“好,一言为定。”她也爽快地回应他。
他像打了场战似地瘫在枕头上,看着她突然有种想更了解她的迫切渴望,不过得到她不会任意离去的承诺,让他一起觉得烦躁不安的心乍然平静下来,才猛然觉悟他已经比预期的还要重视她了。
袁靓妹全身像被抽光了精力,渴望回到她不受打扰的小空间自我疗伤,她看了眼床上的任傲云,再也没有气力和他搏斗下去,“今天我们就治疗到这里吧!我去请沈季昂进来帮你擦澡和按摩一下。”
“好。”
他毫无异议地接受她的安排,看着她垮下的肩膀,他浮起一抹心疼的感觉,突然冲动地对着她的背影说:“妹,谢谢你!”
她离去的脚步顿了一顿,只因他声音里的怜惜之意,她的眼睛眨了眨,想眨掉无端窜出的水雾,她不敢回头害怕被他看到软弱的一面。
“不客气。”她轻声地回他一句,“明天还有你受的,你要早些休息喔!”
她打开门和门外的沈季昂迎面对上,她故作轻松地对他笑笑,顺便交代他要帮任傲云做的事情,然后在他探询和关心的目光下镇定地走入她的房间,直到房门关上,她才露出面具底下脆弱的真实自我。
“情形如何?”
任傲云坐着轮椅在书房里和童啸风做越洋视听传讯。
“很好,全在预料之中。”
童啸风脸上隐约可见疲惫,但是他的声音却是百分百的清醒。
“那就好,不过他的疑虑尚浓,应该还会有所测试,你那里也要注意一些。”
“我知道,已经完全确定是老狐狸他们?”童啸风有着一双浓眉大目,有别于任傲云的斯文儒雅,看起来就像力可拔山的莽汉,可是实际上他却心思细密,沉稳谨慎,尤其临危不乱,行事果敢冷静,完全和他粗犷的外型不吻合。
“没错。”任傲云冷笑应着,“也到该了一了的时候了。”
“没那么单纯,他们想要的应该更多。”
“那表示他们还在妄想当年那份老本。”
“对。”童啸风的表情冷沉。
“蠢呀!”任傲云撇嘴一笑,“当真死性不改。”
“你那里需要再多些人手吗?”
“够了,调人手只会打草惊蛇。”他自信地摇头,关心叮嘱着,“你自己也得当心,老狐狸照理说不会厚此薄彼。”
“那是自然,他胃口奇大,打着双管齐下一举将风云集团占为己有的主意。”
童啸风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有如猎食的猛虎,“可笑他年迈齿摇怕不但嚼不动这块硬大饼,搞不好反而会给噎死。”顿了顿,他以随意地问道:“你复元的情况怎样?”
“比预期的更好。”任傲云俊眉微挑,轻扬嘴角一扫日前的阴霾。
“那我就放心了。”
童啸风状似无心地顺口问着,“她,你还满意吧?”
“你的心意,我能不满意吗?”任傲云回以一道爱恨难分的眼神。
“何来此言?”他依旧装呆。
“如果不是自信了解你,我会以为你特别挑她来整我的。”
“怎么可能?她不会舍得的。”童啸风直当听到笑话。
“不舍得?你当她是小绵羊呀!”
任傲云一想到跟他针锋相对的袁靓妹,不觉露出笑容,他已经习惯她的火爆性子,就算时常火花四冒,但是过了很快就没事。最不爱是她突然变得冷淡,对他爱理不理,他的心不由得也会跟着七上八下。
“她对别人或许是只母暴龙,但是对你应该是‘百炼精钢化作绕指柔’呀!”
“不是你弄错对象,就是我俩的认知落差太大。”
“你到底弄清楚她是谁没有?”童啸风开始怀疑他这兄弟变笨了。
“你话中有话。”
“还好,脑袋瓜没有一起摔坏。”童啸风风凉地取笑他。
“故作神秘要不得。”
“我以为你很快就会发现,要不我把她的资料传给你?”
“免。”任傲云半点不领情。
“嫌我多事?”童啸风耸肩笑笑,“那我何必枉作小人,不如让她走人。”
“随你。”任傲云一副无所谓看他一眼,神情转为严肃,不想让虎看出他的在乎。“各地的小火花都灭了吗?”
“差不多了,他们布下的线全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应该随时可以收线。”
“很好,辛苦你啦!”任傲云像是随意搭着腔,但是眼神里的慎重说明了他的关心。
“不会比你累,幸好没有造成遗憾。”童啸风寒着脸冷声道:“要不就不是只刨掉他们的根而已。”
“也怪大意,算是得到一个教训吧!”任傲云淡笑,完全没有生气的感觉,“你自己留神,随时保持联络。”
“知道。”视讯萤幕一闪,童啸风的影像消失。
任傲云快速消化童啸风传回来的讯息,双手飞快在键盘上移动,一连串的指示就在弹指之间传到每一个该到的地方。
他满意地笑笑,既然处理完公事,他好像应该去弄清楚虎故意隐瞒的神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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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说话呀!你打电话回来,不是只为叹气给我们听吧?”
“一言难尽哪……”
袁靓妹在游泳池畔打手机回老公寓找死党们聊天,说是想诉苦嘛!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希望老朋友们默契够好,能够明白她的心事。
“暴力妹这不像你耶,你几时叹过气呀,该不是学缃依学得走火入魔吧?”甄筱琪难得在家,赶紧对着电话扩音器出声插花一下,免得遭人遗忘。
“死要钱,你少在一旁风凉,以为我扁不到你是吧?”
“咦!很正常嘛,没有被帅哥迷昏头,真是可惜。”
“谁说没有?”袁缃依娇声细气地说着,“小气琪,美美靓妹是被任傲云迷得昏头转向,要不怎么会变得这么女人了。”
“臭缃依,你给我闭嘴,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变成这样?”袁靓妹火大地对着手机吼着。
“同宗,你该感谢我给你机会,没有我你能和心上人日日相处,时时相见吗?”袁缃依也不示弱地消遣她。
“我现在宁愿没有这个机会哪!”
电话里的袁靓妹得有气无力,虽然看不到她的模样,也能想象她现在一定非常沮丧。
“靓妹,你是不是爱上任傲云了?”杨曦竹一针见血地戳破她。
“该死的竹子,你就不能说得婉转点吗?”袁靓妹虽没有承认,也等于默认了。
“直接或婉转不都一样,反正是你一厢情愿爱上他,他却不知道,对吧?”
“我哪敢让他知道,他不知道就成天想拖我上床,要是让他发现,我岂能躲得掉。”
“哇!暴力妹任傲云怎么这么色,瘫痪了还想上床。”甄筱琪夸张地嚷着,“真是天下奇闻。”
“死要钱,少在那瞎嚷嚷,不是你想的那回事,他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能活蹦乱跳。”袁靓妹好气地解释道。
“你难道不高兴他好了?”袁缃依不解地问着。
“当然高兴呀!可是……”
“可是担心他一好你就没有理由再留下,所以烦恼吗?”
“他说不要我走。”
“这个色男人,真不是好东西,他当真想把你当作暖床工具呀?”甄筱琪想起都是她太乌鸦嘴,竟然给说中了。
电话里突然沉默,好一个默认。
“他不爱你却想找你上床,说来是有些过分。”杨曦竹就事论事地解析她的问题,“但是你如果放弃这个能和他在一起的机会,以后会不会后悔?”
“我不知道,我怕做了后悔,也怕没做后悔,所以才会烦。”
袁靓妹近日来被这个问题搅得神经兮兮心神不宁,任傲云时时刻刻都在诱惑她,她强忍着推拒,却早已经逃得好累。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啦!”
杨曦竹、甄筱琪和袁缃依互看一眼,在众人的眼中看到支持的友谊,“他在你心中到底份量多重,你对他的感情是儿时的记忆,还是成年人成熟的爱情,这份情足以挑战世俗所有的一切吗?”
“我知道对他不是迷恋,他对我是最重要的。”
“即使他永远都没有回报你同等的爱,你也不会怨恨他吗?”
“恨他?不,我不会恨他,或许会很遗憾,但是他依旧是我的最爱。”当她的回答说出了口,她才发现原来她的心早已有答案,已经作了抉择。
“那么顺从你的心吧!”杨曦竹在她的言语中听到答案,其实在她开口答应顶替袁缃依的时候,杨曦竹就已经预见这种结果了。
杨曦竹突然开玩笑地对她说:“靓妹你放心好了,你如果不小心带个生父不详的野小子回来,我们会帮你一起养的。”
“死竹子,你开什么玩笑!”袁靓妹气又好笑地对着手机大叫,“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暴力妹,你放心当未婚妈妈没关系,我们都会当宝宝的干妈。”
袁缃依和甄筱琪异口同声抢着对电话的扩声器说:“但是,你要保证任傲云长得够正点,万一他长得丑陋,宝宝又生得像他,我们会要求退货。”
“死东西,你们算什么朋友嘛!尽会诅咒我当未婚妈妈,当人家情妇耶,又不是很体面的事情。”
袁靓妹被死党们一闹,心情轻松不少,干脆抓着手机坐在游泳池畔边戏水、边聊天,一双修长美腿在水中晃上晃下,谈到高兴处随性纵情大笑,一扫连日的烦恼和郁闷。
任傲云坐着轮椅在二楼阳台上看她,游泳池畔的她像条耀眼的美人鱼吸引住他的目光,尤其那双在水里摇晃的美腿,更对他充满诱惑。
他不是有意偷窥,实在是她欢愉的模样让他舍不得移开视线,其实只要袁靓妹抬头就可以看到他,但是她聊得太兴奋,根本无心注意其他事,他也乐得居高临下欣赏美景。
他们的距离有些远,他听不见她的谈话声,但是可以清楚看到她正用手机聊得很开心,他的心无端飘过一片乌云,怀疑的种子比杰克的豌豆长得还要快速,没一下工夫就让他的大脑充满不悦的想象。
超级厌恶的“他”迅速占住任傲云怀疑的第一顺位,他巴不得将那个她最在乎、最重要的男人抓出来放逐到外太空去,还给他一个全心全意于自己的袁靓妹。
他一直在忍耐,希望等到他的双腿能摆脱那些复健机器的时候,才和她做更亲密的接触,虽然他发现自己的能力逐步恢复,但是依然喜欢用她在沙滩上情急的宣告逗弄她,看她满脸红晕难藏,看她为逃避承诺而无措,看她词穷时的慌张和强词夺理,她的一切都让他深深着迷,可是她却视他如洪水猛兽,总想与他保持距离,让他泄气不已。
当他急于想找人分享充满喜悦的秘密时,第一个浮现他脑海的人影是袁靓妹,他对此念头大吃一惊,忆起那日与她在沙滩上的对话。
因为她垂手可得吗?
不。
他非经大脑思考就出现答案。
她始终不肯对他降服,所以引起他征服的欲望?
或许可能吧!
不在她精明的注视下,他比较能忠实面对心里的答案。
他的男性自尊因为她的逃避出现一些裂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