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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薛铃香的脸莫名其妙地浮起一层红晕,她主动用干净的筷子帮他夹了些。“这是醋溜墨鱼,您尝尝味道。”
难得她这么体贴,腾格尔特意看了她一眼,决定对那不甚可口的颜色视而不见。
“好吃吗?”见他吃了,薛铃香迫不及待地问道。
“嗯。”想不到这么不起眼的莱色竟清爽开胃,配以弹性十足的墨鱼,腾格尔忍不住又吃了一口。“怎么以前没吃过这道菜?”
埋头吃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才发现薛铃香在一旁笑得诡异。
“怎么了?”他把饭吃到脸上去了吗?
“没、没有。”薛钤香慌慌张张的忍住笑,又帮他夹了些菜,“好吃就多吃点儿。”
见她这副模样,腾格尔突然灵光一闪。“这是你做的吗?”
等不及她回答,腾格尔似乎就能确定了;瞧她一脸娇羞,他的心不禁涨满了幸福的满足感。
她为他下厨,这代表她心里开始在乎他了吗?
不管了,无论她心里有没有他,反正,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让她离开!
伸手将她亲手做的小菜端到面前,腾格尔三两下便吃个精光,还意犹未竟地咋舌道:“味道真好,谁教你做的?”
“我是自己想的。”听到他的赞美,薛铃香既高兴又害羞的低着头答道:“今儿个我起早了些,看到厨房有新鲜墨鱼,便试着做了点,真的好吃吗?”
“怎么,你自个儿没尝过吗?”腾格尔推开椅子站起来,“以后我要每天吃到你做的菜,而且,你得和我一起吃!”
虽然知道有时候自己一忙起来就天昏地暗的,用餐时间根本不一定,但是,他还是任性的命令她。
“另外,晚上我会晚点儿回来,等我。”
俯头给她一记火辣辣的亲吻,腾格尔转身往外走,留下薛铃香捂着嘴,呆愣半晌还回不了神。
怜爱地搂着未着寸缕的娇躯,腾格尔一掌覆住她的浑圆,一掌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抚弄,浓烈的欢爱气息密密地笼罩着他们。
随着相处的日子愈久,腾格尔发现自己愈没有办法放手了;每天把自己累得像条牛一样,就只为了可以早点结束工作,回来看她暖暖的笑靥。无时无刻,他想着该如何呵宠她,甚至想她帮他怀个孩子。
一个孩子,这是他从来没有考虑过的问题。但是,这个想法一出现,他很自然地接受了;因为,孩子的娘是她。
从背后抱着她,腾格尔满足的拉开嘴角,大手交叠在她的肚子上,下巴亲密地靠在她的肩窝处。
照他这么日夜拼命的情况看来,搞不好她的肚子里早有了个小生命,不晓得他们的孩子会像谁?最好生个像她的女娃儿,粉雕玉琢的,多可爱呀!
若是两个月前,有人告诉他必须娶妻生子,他肯定嗤之以鼻,但是现在他竟强烈的渴望完成人生另一大事,就是不知她怎么想。这些天,虽然不再听闻她要离开的话,不过,她似乎还是不能接受她是他的女人这个事实;丫头们该做的事情,她一件都不肯偷懒,好似不这么做就没办法在这儿待下一般。
“铃儿,明儿我带你出去逛逛。”虽然三餐盯着她吃饭,不知怎地,她似乎是愈来愈苍白了,身上怎么也养不出肉;或许带她出去散散心,会让她心情放松些。
薛铃香整个人缩在他怀里,微微喘着气;刚刚的欢爱榨干了她最后一丝力气,她只能闭着眼轻轻摇头。
“为什么?”腾格尔可不是一个会接受拒绝的男人,他支着床板撑起自己,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给我一个理由。”
难得他明天可以放一天假,她居然不领情?饶是再宠爱她,他也忍不住有丝愠意。
偏了偏头躲开他吃人般的目光,她小声道:“我答应李嫂明天帮她染布。”
“那容易,我找个人替你就成了。”府里养这么多丫头可不是白养的。
“不。”她惊慌地转头看他。
她在这儿的人缘已经够差了,腾格尔再帮她出头,恐怕她的日子更难过了。碍于腾格尔的命令,她在府里的工作并不多;但是,背地里承受的压力,让她好辛苦,要做到听而不闻那些刻薄话,真的好难!
是,她是没名没份、厚颜无耻地和大伙儿爱戴的主子在一起;但是,碍着谁啦?就算有一天,她真如她们所说的被嫌弃了,她会主动离开的。只是她真的搞不懂,她们为什么这样待她?
瑟缩在他怀里,薛铃香怔忡地想着下午大伙儿对她的“指教”,带头的人甚至直指着她喊“没家教”;这让她紧绷已久的情绪当场爆发,想都不想使出手甩了她一巴掌。当然,这个挑衅的动作也没让她好过,甚至惊动总管来劝架,她很怀疑腾格尔怎么到现在还不问她话?
“在想什么?”见她愣了大半天还是心神不宁,腾格尔有些不悦,逼近她说:“在我的床上不准你想其他事!”
对他孩子气的话,薛铃香只是淡淡一笑,纤手握住他的手臂。“明天我不想出去,可以吗?”
看她略带愁意的黛眉,腾格尔不语,只是瞅着她。
见状,薛铃香低叹一口气,苦恼地拧起眉。
他们似乎又回到了原点,看来,不给他一个好理由,今晚又是没完没了了。
她仔细斟酌着该怎么说。
看她这副模样,腾格尔忍不住说道:“别想说些敷衍我的话。”他看着她,伸手顺着她蹙起的眉峰,“不出去也行,我们耗在房里一整天好了。”话一出口,他才觉得这个主意真不错。
薛铃香可就不这么想了,她惊恐的瞪大眼睛,直摇头。
在他的调教下,她不会单纯的以为他只想和她在房里品茗看书,以他的体力,八成会把她折磨得下不了床。
仿佛没看到她的表情,腾格尔径自说:“我看,就这么决定好了,趁明儿个努力一下,帮我怀个孩子。”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他压根儿没有发觉她的脸色惨白。“说不定,你的肚子里已经有宝宝了呢。”
闻言,薛铃香全身一震,脑子轰隆响个不停。
不,她不要有孩子,她受够外人严苛的批判及寂寞的生活了。她不要她的孩子和她一样,如果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她宁可亲手扼杀他!
倏地伸手将他推开,她一溜烟躲到床角,抱着自己。
“铃儿?”让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腾格尔愣了一下才撑起身子靠近她,注意到她的脸白得吓人,他伸手想抱住她。“你怎么了?”
“不、不要!”她突然又退了些,把自己蜷缩得像只小虾米。“别碰我。”
她的吼声让他僵住了所有动作,很快的,她的抗拒让他的怒火无边无际地燃起。
“怎么,这么快我的怀抱就变成毒蛇猛兽了?如果我没记错,刚刚你还很享受我‘碰’你呢?”她的拒绝刺伤了他的心,他口不择言地说道。
对他伤人的话,薛铃香选择将脸埋进屈起的膝盖中,令人窒息地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
瞪着黑色的小头颅,腾格尔咬紧牙,丝毫不察下颚的酸疼。
这该死的女人,他都对她诸多让步了,她究竟在闹什么别扭?想想有多少女人渴望他的恩宠,偏偏只有她不屑一顾,她到底要他做到什么地步?
唉,叹了口气,他还是让步了。“告诉我,铃儿,你究竟在烦什么?”
他想看她娇酣的笑颜、想看她生气勃勃地和他对峙,就是不想看她日渐凋零的模样呀!
摇着头,她像鸵鸟般藏起来,心苦涩不已。
她没有怎么了,她只是变得贪心了;在他的魅力下,她无可救药地沉沦了。虽然一再告诉自己,高高在上的他不是她一介丫头可以驾驭;但是,想和他白头的念头紧紧的缠着她。她渴望他的温柔、希冀他的承诺,再也做不来无动于衷的洒脱呀!
“铃儿!”
“别理我。”低闷的声音伴着浓浓的鼻音。
“我怎能不理你呢?我还想你帮我生个孩子呢!”腾格尔想用轻松的话诱她开口。
孰知,薛铃香竟一下子抬起泪湿的小脸,状似疯狂的大吼:“不、不要,我不要怀孩子——”。
她的话仿佛利锥般刺进他的心,腾格尔猛地抓住她,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力道已经伤了她。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他听错了是吗?她竟然拒绝他?
薛铃香哀伤地看着他,如他所愿的又说了一次:“我不要孩……”
“够了!”腾格尔吼着打断她,双目赤红,猛烈地摇晃着她的肩膀。“该死、该死——”
从没见过他这么疯狂地一面,薛铃香吓住了,眼睛瞪得极大,牙齿、骨头全被吓得喀喀作响。
“你有胆再说一次、再说一次!”腾格尔咬牙切齿的喊道,心像被刨开了一般疼痛。
头好晕、身子好痛,但是,她更不能让孩子承担自己受过的痛苦。
“我不要怀……啊……”
“你——”气极了的腾格尔不听完她的话,便失去了理智。他猛力把她推倒在床上,使劲定住她。“你不屑怀我的孩子,是吧?”
怒极反笑,这样的腾格尔看来更是骇人。“可惜,这不是你能控制的。”
薛铃香清楚的知道他想做什么,顾不得会弄伤自己,她用力的挣扎了起来。“不、不要,别逼我恨你。”
泪水疯狂地在她脸上窜流,沾湿了她的脸,也沾湿了他。
“恨我?”她的吼声让腾格尔停了一下,但是,随即低头封住她的唇。“随便你吧!”
当心被伤透,恨又算得了什么?
没有的前戏、没有温柔爱语,腾格尔一下子闯进了她的身子,在她身上疯狂宣泄他的情绪。
由始至终,薛铃香始终睁着眼睛,视线穿透了伏在她身上的身子,落在不知名的一点,原本平静的两颗心,破碎了。
薛铃香病了,整日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仿佛又回到小时候没钱看病的噩梦。
口好渴、头好痛、身子好热哪,谁来救救她?
她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晃动的身影,虚弱得说不出话来。
“哈,这次爷换女人的速度真快,我看这消息都还没传遍岛上,她就被甩啦!”
“就是呀,真丢脸,外头的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都和她一样不要脸,不做事光卖弄风骚呢!”
“也算老天有眼,让她病一病,顺便清清脑袋瓜。”
“嘻嘻,你这坏丫头,嘴巴还是这么坏。”
“事实就是事实,怎能怪我嘴巴坏呢?人家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瞧,爷好歹也跟她快活好几日了,就连她病了也不睬,这不摆明着爷对她只是玩玩吗?”
“唉,好了好了,饭菜放着我们快出去干活吧。看她睡得这么沉,也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别让人把我们和她当成一挂的。”
模糊的说话声渐远,薛铃香甚至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为什么她们要这么说她?为什么她们这么残忍?她自问从来没有做过伤害她们的事呀!但是,说她不知羞耻也好,说她不检点也好,这些话都没有腾格尔不要她来得痛。
他终究还是放弃了是吗?也对,像她这么个贫贱的丫头,怎配和他一起?又怎能帮他生下子嗣呢?
心像被刨了个洞般,流下汨泊鲜血,和着无尽的痛。
她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久,反正再次睁开眼睛,她只觉得自己好像死过一次,又活了过来;才刚挣扎着下了床,一道清脆的声音含着惊讶及欣喜传来——
“啊,你醒了。”
喘嘘嘘的扶着床柱,薛铃香困惑地看着一道嫩黄色的身影,伴着淡淡清香朝她飘来。
她病胡涂了是吧?还是,这女孩儿是天上的仙女?
她热络地扶着薛铃香的身子到桌子旁坐下。“你睡了好久,肚子一定饿坏了吧!前两天我帮你准备的好料,你都没吃到;今天我特地熬了鲜鱼粥,你尝尝味道。”话说完,见薛铃香还是傻愣愣地,她夸张的一拍额,两颗大眼睛咪咪笑着,“哎呀!瞧我胡涂的,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黄婵,是爷带我回来和你作伴的。”
腾格尔带她回来的?乍然听到他的名字,薛铃香身子一震,但是,随即便戚苦地摇头苦笑。
他这么快便找到替代她的女孩了?瞧她开朗清秀的模样,仿佛阳光般照得人心暖暖地;别说腾格尔喜欢,就连身为“情敌”的她也没办法讨厌她呀。罢了,这儿原本就不是她待的地方。区区十两银子,她知道他不会看在眼里的,就当他赁给她的夜渡费吧,她该收起心中的依恋离开了。
不知道她的心情流转,黄婵径自轻快地说:“快趁热吃吧,吃饱后,我帮你梳洗一下,爷已经等不及要见你了呢!”
刚到这儿那一天,爷知道她生病的消息,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把一屋子人全吓傻了。好险她醒来了,否则,恐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她了。
两人各怀心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