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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无他。
有人失踪了,而且已经五天了。
于是,他开始怀疑自己脑袋出问题,因为自己日有所思,那晚才会出现那么热情的春梦。
“你现在是嫌肤色不够黑,打算晒得像焦炭一样?”陶人杰戏谑的笑声从他身后传来。
他动也不动地收回手机,面无表情地回头。“总比有人晒了大半辈子还是白斩鸡的好吧。”
陶人杰挑起一边的眉,连退数步。“看来慕大爷今天心情不好。”而且非常恶劣,迫不及侍地想要找个不知死活的笨蛋解压。
“我哪天心情好过了?”他冷哼着。
“也对,从跟你爸闹翻后,你的心情是没好过。”陶人杰颇认同点头,但眉毛又随即扬起。“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在四天前的一个早上非常的愉快,甚至哼了一整天的歌。”
由于太过奇异,他还特地看了那几天的气象,慎防狂风暴雨冰雹雷击。
慕学庸佣邪的眸缓缓流转,唇角轻勾,却不具笑意。
“而那天的前一晚,你跟小光……”陶人杰很不怕死地挤眉弄眼。
“杨光。”他更正。
“我都叫她小光。”
“从今天开始,叫她杨光。”语气是强硬而不容置喙的。
“啊哈~”
“我记得你欠我两拳,这么急着想要我行刑吗?”他急躁不安,情绪低迷,确实是需要来个人供他发泄。
“干么,交往就交往,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我只是讨厌你的嘴脸。”啊哈个鬼,看他那欠揍的表情,没火气都看到快爆炸,那么想死,赏他一个痛快。
“喂,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要是真讨厌我的嘴脸,哪可能还愿意跟我一道搞农场?”陶人杰一脸受伤地喃着,边说边退。
“抱歉,我是看在农场的份上才愿意认识你。”他步步逼近。
“哇,这么没心肝啊?”居然是利用他。“原来你不是看上我,而是看上这片士地。”呜呜,好痛心。
“少来,你还不是看上我的栽培技术。”各取所需罢了。
“你一定要把我们之间的友情贬得一文不值吗?”他从后退变成小跑步。
“只要你别老是在那边啊哈个没完,我也不会这么不爽。”慕学庸从竞走变跑步。
“我又没什么意思,我开心都不行吗?”他冲刺。
“你开心个屁!”他冲得更快。
经年累月下田工作,所训练出的体魄和肌耐力,可不是骗人的。
“不玩了!”陶人杰宣布投降,软倒休闲区的油绿绿草皮上。
“想跟我比?下辈子吧你。”慕学庸也跟着倒在他旁边,看着逐渐翻沉的天色,过了好半晌才喃着。“谢啦,我觉得舒服多了。”
“不客气。”他还在喘。“是兄弟嘛。”
慕学庸轻勾超笑意,懒懒地闭上眼。
这是他们自成一派的沟通模式,有点无厘头,但很好用。这样的默契,让他们在工作上合作无间,由慕学庸拟企划和实际操作,陶人杰执行和负责业务,创造云岫休闲有机农场的复合式价值。
“喂,杨光这几天都没来耶。”陶人杰喘够了才发问。
“嗯。”
“吵架了?”
“吵屁?一早醒来就没看见人,跟空气吵啊。”要不是她换下的衣服还在他房里,真会以为他只是作了一场缠绵俳恻的春梦。
该死的女人,老是把他耍得团团转。
把他吃干抹净之后就搞失踪,一通电话也不给,最好是可以这么无情。
“喔。”
“喔你个头。”横眼瞪去。
“该不会是你让她不满意?”所以失望离开?
再瞪。她根本没得比较好不好!
换个说法。“还是她根本只想要一夜情?”
“她没那么颓废。”她敢?
“那到底是怎么了?”他当心理咨询师当得好没成就感耶。
“若说我把她吓跑了还比较说得过去。”谁要她那么诱人?是她招惹的,怪得了他吗?
“这句话很耐人寻味。”
慕学庸忖了下,潇洒地翻跳起身,回头俯看着他。“名片给我。”
“我的?”
“谁要你的?我说的是杨光的名片。”
陶人杰黑眸笑灿灿地转了圈。“她没给你?”
“是我不要。”
“这么骄傲就别跟我要。”
他蹲下身,大手按在陶人杰脖子上。“给不给?”
“给……你这么暴力做什么呢?”他快快从口袋里掏出名片。
“你干么随身携带她的名片?”意淫他马子啊?
“我知道你会跟我要嘛。”
“最好是有这么神。”哼了声,他快速看过名片,顺手撕了它。
“喂──”陶人杰痛心的不是他撕名片,而是他撕完后纸屑乱丢,污染了他的圣地。“喂,你就这样跑了?”
会不会太过份了一点?
第4章(1)
太快了、太快了、真的太快了!
“你到底还要鬼叫几天?”
啪的一声,老板裴亦生拿活页夹往她后脑勺招呼过去。
“痛,我要告你伤害。”杨光抱着脑袋哇哇叫。
“在你告我伤害之前,我就先开除你!”裴亦生恶声恶气地吼着。“大伙忙得要死,就你命最好,天天窝在办公室里吹冷气,抱着脑袋叫着太快了……哪里会太快啊?相亲之后不结婚,留着干么?”
“人家说的快又不是那种快……”她好可怜地扁起嘴。
“我管你是哪一种快,赶紧把我这些资料搞定。”裴亦生的天生坏人脸在她眼前大特写着。
“老板,你靠太近了,我眼睛会痛。”
裴亦生偏是愈靠愈近,愈靠愈近,直到也有人比照办理,招呼了他的后脑勺。“×的,是哪个家伙这么带种,居然敢呼我脑袋?”
“我。”单夙眉冷艳的脸庞无表情。“你挡到我了,滚开。”
“……我是老板耶。”尊重一点嘛。
“走开啦,挡路。”单夙眉又捧起一堆文件摆在她桌面。“这些是要列档的特级客户,尽快替他们安排。”
“好。”杨光可怜地喵喵叫。
她好可怜,在这么烦躁的时候,还要工作。
“对了,你下次再去云岫的时候,记得帮我带一些有机菜回来。”单夙眉一脚把裴亦生踹出去,临走前又回头交代。
“可是,我不知道我下次什么时候去捏。”她一脸苦恼。
单夙眉挑起眉,又踅回办公室内。“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一阵子客户对云岫的感觉不是不错吗?反应挺热烈的,我倒觉得你这个新开发点还不赖,应该还在进行中吧。”
身为1314专线婚姻顾问公司的顾问,她是有责任把这件事给问清楚的。
“有那么热烈吗?”闪躲着她的质问,杨光假装忙碌地翻开文件,准备列文件,却发现计算机根本没开。
呜呜,都快下班了,她才发现计算机根本没开,她到底是来干么的?
“千绢说,有一些准新人看过云岫的广告单后,也打算到哪儿拍婚纱照呢。”凌千缉是结婚部门的主管,负责婚礼所有前置作业和筹备,对于云岫的评价也相当高。“你……是不是跟那里的人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一慌,连桌面的文件都不小心被她扫落在地。“我很好啊,什么事都嘛没有。”
动作迅速地将文件捡起来,才刚坐回办公椅,却瞥见单夙眉的视线落在她办公桌上的白纸,而白纸上头写满密密麻麻的“慕学庸”。
“单姐,你不要看啦!”想抢,却被单夙眉快手抢过那张纸。
“谁?”她扬着纸。
“云岫的老板之一啦。”
“喔~”
“喔什么?我跟他又没怎样。”
“小光光,你这回答等同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什么都没问,你就已经招了呢。”太嫩了。“我才不管你的感情世界,反正公归公、私归私,就算已经分手或交往,都不准公私不分,懂了没?”
“知道啦。”杨光一脸挫败地垂下脸,听见她往外走的脚步声,又抬眼问:“单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
“你觉得男女交住多久,才可以、可以更亲密?”她羞于启齿。
“亲密是指什么程度?”
“啊就是那个啊。”厚,不需要说那么白吧。
“那个?”单夙眉微挑起眉,清丽面容依旧没表情。“那要看心情吧,感觉对了,有何不可?”
“要是当天交往就那个,你觉得这样会不会很那个?”
单夙眉无力地闭上眼,“反正没犯法,你爽就好。”做都做了,现在再问这个,有意义吗?呿,嫩草。
“我又没说是我!”她粉颜涨红。
“是是是,我可以走了吗?”
“等一下啦,我还没问完。”干么那么急性子?“单姐,如果说,那个之后,对方都没再联络,这种情况是……”
“玩完啦?这么快?”
“就说不是我!”要她说几次啦!
“我记得你之前好像也有跟千绢说过,对方没联络,自己就要主动,怎么现在你却言行不一致?人家没打来,你就不会打去吗?”单夙眉懒得理她,把纸丢还,大步离去。
杨光无力地趴向桌面,觉得自己怎会笨得问翠姐这些问题。唉,难道爱情真的会让人变笨?
抓着她手写满满的纸,葱白指尖轻覆着,仿佛抚着他的名字就像已抚着他的人。
唉,想他捏,可是又不好意思见他。
那天早上,她离开时,遇见了陶叔,他一定觉得古怪,可有什么办法?大门没开,她这是请陶叔帮她开门,她才能回家的。
一想到他们干的好事已经搞得满城沸扬,她就不敢去找他。
照道理说,他应该要给她电话,主动跟她联络的,但是却什么都没有。
生气,又好想见他……
忖着,桌面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吓得跳起来,回遇神,不复以往的有朝气,有气无力的接起。“1314专线婚姻顾问公司您好,我是杨光……”
“杨光──”高八度的女声打断她。
杨光耳朵痛得把话筒拿远了些。“余夕艳?你干么?要找人筹办婚礼的话,请结婚请按1,别乱按相亲请按2嘛,还是你打算另觅良婿,要找我报名相亲?”
“呸,人家我跟我亲爱的感情很稳定,少唱衰我们,我打给你是要提醒你,后天同学会还记得吧?”
“……记得。”根本就忘了。
“别忘了把你的男人带来给我评分。”
“我的男人为什么要给你评分?”你谁呀你?
“啊啊,根本就没男人,对吧。”
“有,帅到你眼睛发直!你等着看吧你!”喀的一声,挂她电话。
八婆,除了会挑衅她,还会做什么有建树的事?
男人?有,不是她自夸,还真的是帅到掉渣,但是……已经五天没见面了,连电话都没打给她,他会不会当做误会一场,大家摸摸鼻子,当是热情交友就算了?
正哀悼着,电话再次响起,她恼火地瞪着,气恼自己的纯情思绪老是再三被打断,捺下火气抓起话筒“1314专线婚姻顾问公司……”
“杨光?”电话那头是他沉柔又迷人的嗓音。
听到语音按2果然是对的,从人杰那边拿过名片时撕得太快,没注意到她分机是几号。
“你!你该不是打来要报名相亲的吧?”啊啊~
耍宝啊!深吸口气再开口。“我是按2没错,但不是要报名相亲,是要找你,现在下来。”
“嗄?可是我还在上班耶!”
“六点早就过了,上什么班,下来!”声音霸道地命令着,随即挂上电话。
抬头看了下墙上的钟。“对耶,都六点二十了,不过他凶什么凶啊?”
杨光扁起嘴,把话筒放好,水眸泛着雾气,把文件锁好,包包拿着就下楼,就见他帅气地坐在重型机车上,黑眸深沉地直瞅着她。
“上车。”他把安全帽递给她。
“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坐。”这车真大。
“踏这里,跨上来。”他指着下方的踏板。等着她坐妥,强硬地拉过她的双手交握在他腹前。“走了。”
“去哪?”她差点尖叫。
他到底有没有回答杨光不知道,她只听见不断呼啸而过的风声,只感觉到这车子雷霆万钧的行动力,像是坐了云霄飞车,然后来到了──
“你怎么带我来你家?”才下车,她就觉得自己快要软脚。
骑太快,真的是骑太快了,好危险,而且还一路冲进农场里,她赶紧把脸捣住,但她想,还是有人认出她吧。
慕学庸下车,二话不说地牵着她进木屋,在门关上的瞬间,他的吻已霸道登场,吻得又深又悍,带着蛮劲横掠她的唇腔,不放过她不知所措的舌,放肆纠缠,忘我勾吮。
杨光被吻得晕头转向,呼吸紊乱,身子不断地往下滑,却被他强而有力的臂膀禁锢着。
像是要吻到世界尽头般,他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