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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光被吻得晕头转向,呼吸紊乱,身子不断地往下滑,却被他强而有力的臂膀禁锢着。
像是要吻到世界尽头般,他索求得似乎永远都嫌不够。
“等等、等等~”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慕学庸打住吻,粗重的气息温热地喷洒在她敏感的颈项。
“你……”她气喘吁吁,心跳得好快,浑身发热着。
“你到底想怎样?”他将她逼进角落里,低问着。
“嗄?”
“我说,你到底想怎样?”他不悦地瞪着她。
“我……我没想怎样啊。”她一头雾水。
“你不是很精明的吗?装什么糊涂?”居然敢跟他鸡同鸭讲。“我说,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置我?”
“你?”处置?
“你到底把我当成你的谁?你把我的定位摆在哪里?”不要再挑战他的耐性,他绝对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没耐性。
“我、我不知道。”她声音愈来愈小。
问她?她才想要问他咧。一通电话都没有,搞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内心也很惶恐啊!
“你不知道?”他声音陡升。“你在玩我?”
“谁玩你?明明就是你玩我!一通电话都没有打给我,我哪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又是把我当成什么,把我的定位摆在哪里!”她想问的,跟他刚才问的全都一模一样。
事情发展得那么快,她脑袋一片混乱好不好。
“废话,不是说好交往了吗?你要是不答应交往,我哪里会碰你?还敢跟我说电话!我明明给你手机号码了,你为什么不打给我?”还敢跟他吼,胆子还真不小。
“……人家洗掉了咩~”她泫然欲泣。
“嗄?”
“你写在我手心的手机号码,我忘了抄下,抱着手心睡觉,哪知道一觉睡醒,迷迷糊糊地洗手,就洗掉了啊。”
慕学庸闻言,哭笑不得。开心她把他手写的号码当宝贝,却又气她──“那你就不会打电话到农场找我?”
“那样很丢脸好不好!那天早上离开,还是陶叔帮我开的门,我要是打电话来,陶叔就会百分之百知道我们的事,那样我很丢脸耶。”
“我让你觉得丢脸?”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考验他的心脏?不要让他跳进天堂,又一脚把他踹进地狱?
麻烦一次说清楚!
“不是啦,是我自己很丢脸。”
“为什么?”
“因为、因为这样我们的事就会被人家知道了啊。”厚,都不知道纯情少女心是很有矜持的吗?
“我现在是在搞婚外情吗?你是在外遇中吗?”他不爽地逼问着。
“你在说什么啊?”啐!
“还是跟我在一起,有那么见不得光?”黑眸紧眯起,透着诡谲光痕。
“你说到哪里去了?”她气到跳脚。“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懂不懂?明明两个一开始就没有交往的感觉,却突然在你这里过夜,这样很不好意思,你到底懂了没?”
慕学庸懒懒挑眉。“可是打一开始,他们就认定你在追我了,只是我还没被追上,而现在的结论,只能说,我被你的热情打动而交往,有什么不可以的?”早说嘛,还以为她真的只想要一夜情。
“咦?是这样子吗?”可是,她一开始没设定为这样的关系……算了,也许她潜意识里就是在倒追他,只是她没发现罢了。
“本来就是这样。”他亲啄着她的唇。“况且,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你管别人怎么想?重要的是我们开心。”
她微微扁起嘴。“还敢说,是谁都不跟我联络的?”害她以为自己被抛弃了。
“我以为你想分手。”
“我有毛病啊,我干么跟一个想分手的男人上床?”天底下有这种白痴吗?瞪他,却发现他轻轻地转开眼,她猛地意会──“原来,你也没什么自信嘛。”
“彼此、彼此。”他哼了声,想再亲她,却被她捣住嘴。
第4章(2)
“你还没跟我道歉。”害她白白担忧了五天,把自己搞到快要精神耗弱。
“你也没跟我道歉。”
“应该是你要主动联络的。”
“你也没联络。”嘴被捣着,他依旧口齿清晰。“不过,我是男人,跟你道歉也无所谓,就这样。”
“哇,这么没诚意?”
“不然你要我怎么做?”
她满意地笑着。“别说我不通人情,这样吧,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只要你星期日跟我一起去参加同学会,我就原谅你。”
“星期日?几点?”星期日……不就是八号?
“晚上六点。”
“我不确定我赶不赶得回来。”虽说大哥跟他保证只吃午餐,但他还是不认为老爸那一关有那么好过。
“你有事?”
“嗯,我哥那天订婚。”
“这么巧。”她噘起嘴,水眸又亮起。“这样好了,你跟人杰说一声,请他那天陪我参加同学会。”
他瞪着她。“干么一定要人陪?”而且还是挑他麻吉?
“哎,你不懂啦。”女人的世界也是很复杂的。
“把地点给我,我赶赶看。”
“会不会太勉强?”
“为了你,不、算、勉、强。”他恶狠狠地说,一点诚意都没有,却逗得她哈哈笑。“接下来,我可以抱你吗?”
“不行,我要帮你买行头。”
“买行头?”他要去相亲吗?
“帮你买一套称头的西装。”
他很多好不好,只是不喜欢穿。“明天休假,明天再说。”直接抱起她,拐她上床。
“哎哎,你觉得这件怎样?材质不错捏。”一早,杨光异常兴奋。
“……”相亲专用吗?
“喔喔,这件缎面的也很有Feel呢。”质地好精细,闪耀着宝蓝色泽。
“……”加个红色啾啾当小丑吗?
“喏,这一件呢?”
“你以为我要去面试工作吗?”会不会太正式了点?
“可是,我觉得满好看的。”虽然是很正统的黑色西装,可是套在他身上,称得他回拔身形更加昂藏不群。
“随便啦。”他意兴阑珊地应着。
“你都不喜欢吗?”她扁起嘴。
“你认为穿着西装能下田吗?”
“谁要你穿西装下田?那是要你陪我参加同学会穿的。”
“干么这么麻烦?”
“哎,你不懂,女人的同学会是场比较大会,比行头,比男人,比工作,比婚姻,比……要不是余夕艳,我还真不想去。”她懒得在那头跟人比来比去,偏偏又受不得余夕艳的机车激将法。
“不想去就别去。”昨晚,听她说了不少过去往事,他已经知道余夕艳是哪一号人物。
“不行,我怎么可以被她看扁?”拉着他,再转向其它专柜,就不信百货公司这么大,会挑不到一套他喜欢的。“等等、等等,这一套好有型。”
慕学庸被她东拉西扯,一下子火速前冲,一下子紧急煞车,停在橱窗外头。
顺着她发亮的视线看去,那是一套墨绿色休闲西装,因光线变化,像黑像深绿,像是一片黑森林,是深沉的,但剪裁有型,兼具时尚和休闲,完全符合他的形象。
慕学庸看了眼品牌Logo,随即拉着她要走。
“等等,我要看这一套。”
“我不需要。”那个品脾的西装一套,够他买很多有机肥料,要他把钱花在打扮上,他做不到。
“我有需要。”她反拖蓍他人内,小小声地说:“试穿嘛,又不一定要花钱。”
“您好,需要我为您眼务吗?”专柜小姐必恭必敬地迎上前来。
“你好,我要……”
伸出去的指被慕学庸反扣回来。“可以拿那一套西装给我看看吗?麻烦你了。”他扬笑对着专柜小姐说,随便指了特价架上的一套西装。
专柜小姐清丽面容上的专业笑容瞬间变得好羞怯。“不会麻烦,请稍等。”
“人家要看你试穿那一套啦~”哎唷,那一件西装超适合他的。
“我身材好,怎么穿怎么好看。”
“可是,我觉得那一套更好看。”简直像是为他量身订作的。
“我不喜欢那个颜色。”
“可是,我喜欢啊。”小声骂他。
“是你要穿还是我要穿?”
“是你要看还是我要看?”她没好气地反问他。
“我宁可把买西装的钱捐出去敞公益。”慕学庸叹了口气,见她皱超眉,忍不住又加了句。“反正回到家里,你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嘛,况且,我对自己没穿衣服很有自信,你认为呢?”
“色狼。”她羞涩娇嗔着。
“……回家。”他眸色深沉。
“干么回家?”
“回家当色狼。”口吻非常正经。
“喂──”别闹了,专柜小姐已经把西装外套拿来了耶。“你赶快去试穿,快点。”
把他赶进试衣间后,杨光喝着专柜小姐送上的茶,坐在试衣间外头的软椅上等待着。
真不是她要夸,真的是好帅。
妖孽啊,帅得没天没良,没心没肝。
他把绅士胀穿得好Man,把正式西装穿得好有型好专业,把三件式西装穿得霸气又放肆,休闲西装穿得好潇洒好野性,那举手投足间的浪荡气味吸引了大票的专柜小姐一同观赏,不是为了业绩,而是他那双电眼让人忍不住尖叫。
“你到底玩够了没?”换了四五套西装之后,慕大爷翻脸了。
“哇,你可以改行当西眼男模,怎么穿怎么有味道。”她看得如痴如醉,像是看了场世纪西装秀。
“……你在答非所问。”就算因此被夸,他也不会开心。“随便买一套就好了。”
早知道这么麻烦,回家拿一套就好。
“嗯,我已经买好了。”
“你买好了?”
“我动作很快吧。”呵呵,要给他的惊喜咩。
“为什么我的西装要你买?”他才不管动作快不快,他只是认为应该是由自己消费,怎会是由她买单?
“人家从来没有跟男朋友一起逛过街,送过东西,你满足一下人家嘛~”酥软矫喃可比化骨散,几乎融化他的奇筋八脉,外加一个男朋友头衔,喊得他心花怒放,要他哪可能拒绝得了她?
“仅些次,下不为例。”
“不对,你应该说,接下来由你送一套给我。”礼尚往来,懂咩?
“……”等于说,回家当色狼的时辰还未到就是了?“走了走了。”
“嗯。”她甜蜜蜜地挽着他的手。
“对了,你是买哪一套西装?”
“我看上的那一套。”她嘿嘿笑得很得意。
慕学庸浓眉微挑,受教意会,原来要他试衣,是调虎离山之计。
心机好重啊~等着,他会如法炮制。
第5章(1)
孟家上演文定之喜,摆设简朴却不失隆重,低调的氛围透着热络喜悦。
在交换完戒指之后,双方家人准备移驾餐厅之前,全都在大方阔气的客厅里闲聊,而慕学庸则趁机溜回二楼。
打算绕回自己久久未回的房间拿一些换取衣物,却正路过兄长房间时,发现房门是微开的,孟呈扬坐在床上,看着手中的照片,状似发呆。
慕学庸浓眉微扬,心想不关他的事,正打算离开,却见照片滑落在地,他余光瞥见照片中的人,不由自主地朝前跨一步,踢开房门。
“学庸?”孟呈扬抬眼,眼镜后头的深邃黑眸与他极为相似,唇角轻撇的讽笑和他如出一辙。“看我这么不爽吗?”
慕学庸回神,勾唇笑得佣邪。“你现在才知道?虽然老爸没时间骂我,但是他一直在用眼睛杀我。”大步走到他身旁,替他拾起照片,佯装不在意地递回给他。
“怎么,要订婚了,却躲在房间偷看其它美眉的照片?
孟呈扬哼笑着,把照片收进皮夹里。“我想看就看,怎么会是偷看?”
慕学庸看他一眼,缓垂长睫,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那谁啊?”
“你不认识?”
“我一定要认识?”他哼了声。
孟呈扬垂眼轻笑。“说的也对,她进公司的时候,你已经准备离开公司。”
“你喜欢她?”慕学庸语调佣懒,干脆往兄长床上一倒。
“嗯。”
像是一记闷棍打中心窝,慕学庸痛得无法言语,抬手搁在额上,低声笑着。
“怎么今天文定的准新娘不是她?”
“因为动作太慢,被她给逃了。”孟呈飕自嘲笑着。“又也许,是我太过躁进,把她给吓跑也说不定。”
“你曾经追求过?”他深吸了口气才能稳住向来沉稳的声音。
“我是这么认定,她的话,我就不知道了。”孟呈扬微叹了口气,唇角的笑意带着微涩。“我只知道有一天,她突然请辞,再也看不到她充满朝气的脸。”
“怎么没想过去找她?”
“用什么名义?前公司总裁?”他哼笑了声。“我可不像你那么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谁要你姓孟?”
“那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