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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童儿暗自可怜齐舒展,齐大姑娘,你早晚会被爷收拾得服服帖帖喔,我看你还是趁早死了退亲的念头比较好。
马车又稳稳地往前行驶,齐舒展撕了块干净里衣,帮白行简把受伤的胳膊包扎起来。
“是不是经常有刺客来刺杀你啊?”她担心地问。
其实他只是划破了一点皮肉,血流得多了一点而已,无关大碍。
但白行简的脸色苍白,看来吓得不轻。
“是啊,要做一个好官很难的。”白行简装得可怜兮兮。
“那你不会多找几个护卫啊?万一我不在你身边,你不是等死吗?”齐舒展又气又心疼地瞪着他。
“展儿……”白行简感动地望着她,“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谁……谁会担心你?”齐舒展的心一跳,急忙扭开头不再看他。
老天!
难道她真的在担心他?
当看到他流血时,她浑身的热血几乎都沸腾起来,要不是白行简在后面高喊留活口,也许那个刺客根本来不及服毒自尽就已经被她一掌劈死。
怎么会这样?
她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
一想到只要她不在他身边,他就可能被人下毒,被人刺杀,她就不寒而栗。
不行!她不要这样,她绝对要他活得好好的!
从司马谦一案来看,白行简并非什么坏蛋,相反的,他还是个有勇有谋的官,手段虽然狠了点,但心地并不坏。
所以即使她不喜欢软弱书生,但她也不想看着他受人欺负。
“喂,在你对我忘情之前,我暂时充当你的保镖好了。”齐舒展拍拍自己的胸脯,豪气地说。
“耶?真的?”白行简大喜过望。
“还有,你要快点找几个绝顶高手贴身保护你。我发现做官其实比在江湖上更凶险,很容易得罪人,你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才行。”说着说着,齐舒展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红了起来。
“展儿……”白行简挨到她身边,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
“好了啦!别靠这么近,我都没法喘气了!”齐舒展却一脚踹开他,羞窘地背过身子,不再搭理他。
白行简的薄唇微微勾起,漾出一抹发自内心的浅笑,一向幽深的双眸难得出现了令人迷醉的温柔和暖意。
如果齐舒展此时回头看的话,就算她再迟钝也会明白,所谓的“忘情”是绝对绝对做不到的,相反的,他只会更加深情吧!
凌晨时分,在床上睡着的齐舒展被敲门声惊醒。
“你想做什么?”她冷眼打量门前抱着枕头,只穿著一身白色里衣的男人。
“展儿……我怕得睡不着。”白行简露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惶恐表情,“一闭眼就看到明晃晃的尖刀刺了过来,怎么也安心不了!”
“你是不是真的是坏事做太多了?”齐舒展紧皱眉头,“刺客不是已经解决了吗?现在你住在自己的房里,还有皇帝派给你的护卫,还怕什么?”
“可是我不信任他们,我觉得只有你才能保护我。”白行简一面理直气壮地说,身子一面朝门里面挤呀挤。
齐舒展气恼地看着他就这样厚颜无耻地爬上她的床,还顺便拍拍旁边空出的一点点位置。
“展儿,我们以前就经常这样同床共枕喔。”
“拜托!我们现在已经长大了好不好?”
而且别老提以前以前的,她其实一点都不记得了!
“展儿……啊!我的心好痛!”被送了一枚大白眼的男人突然脸色大变,抱住胸口在床k蜷缩成一团。
“真的假的?你的痛怎么说来就来?”齐舒展看他脸色发白,汗珠渗出,有些慌乱。
“唔,这种毒……不仅相思时发作,一旦被情人伤了心会发作得更厉害啊。”白行简痛得差点掉泪,“我……我发现自己无法对你忘情,刚才在房间里想起你……啊!好痛!”
齐舒展试着摸了摸他的胸口,果然心跳得很快。
“呼……真神奇,只要被你摸一摸,我就会感觉好很多。”白行简的喘息声平缓了一些,目光如水地凝望着她。
“真的?”齐舒展有些好奇。
“你再摸摸看。”白行简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心窝上,轻轻揉搓,“嗯……好舒服……啊嗯……”他发出舒适的呻吟声。
不知为何,齐舒展的小脸刷一下就烧了起来。
这个不知羞耻的男人,怎么可以叫得这么淫荡?
他是男人耶,不要叫得这么妩媚,简直就像个女人!
齐舒展挣扎着要收回自己的手,可是她一收回手,白行简就重新发出痛楚的哀呜。
“求求你摸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等我睡着了再离开好吗?”白行简睁着一双有些血丝的眼睛,看起来真的凄惨到了极点。
自从出巡以来,他睡眠的时间极少,眼睛中出现血丝也属正常,此时他故意增加自己的可怜相,果然让齐舒展看得心又软了起来。
齐舒展嘟了嘟嘴巴,表面上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慢慢坐到床头。
她低头看了看他,“那你睡吧,不许乱动喔。”
“是。”白行简紧紧抱着她的纤细小手,把头靠在她的手臂上,闭上了双眼。
淡淡的幽香从她的衣袖间传来,白行简深深吸了口气,下身却热得难受。
该死!
他简直是玩火自焚,原本只是想来装可怜逗逗这个小女人的,结果自己只是握住她的手,就激动成这个样子。
天啊!他这一夜该怎么度过啊?
白行简好象是睡着了,但是他却脸色通红,呼吸粗重,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齐舒展紧张得根本没有睡意,她僵硬地躺在他的身边,手臂还被他紧紧抱着。
他只穿了一件贴身的里衣,系带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宽厚的胸膛,胸前的乳尖因为暴露在有些清冷的空气中而挺立着。
齐舒展的鼻子突然觉得有些热热痒痒的,啊,她该不会是要流鼻血了吧?
她一向很喜欢美丽的东西,而眼前就是一副美得令人窒息的男性躯体。
白行简穿著长袍时显得斯文俊逸,齐舒展以为他的身材大概就像白斩鸡一样乏善可陈,没想到现在她看着他,里衣中裸露出来的胸膛竟相当精壮结实,肌肉紧绷而不夸张,看起来很好摸……
齐舒展使劲捂住鼻子,扭开脸,闭上眼睛,慢慢挪到床沿,试图一点一点抽出自己的胳膊逃跑。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同床共枕,实在太危险了。
再加上她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么讨厌这个男人,甚至觉得他有时候看起来还很有男人味……
不行、不行、不行!她怎么可以这样想?他明明是个软脚虾、胆小鬼!
可是在这宁静的夜晚,男人浓烈的雄性气息让她的神智紊乱,齐舒展知道再不跑,等会儿恐怕就麻烦大了!
谁知道她的左脚刚刚踏到地板上,身边的男人就猛地翻了个身,一只沉重的胳膊和一条修长的大腿就搭在了她的身上。
幸亏捂着嘴,否则齐舒展铁定尖叫出声。
这下她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白行简劳累许久,好不容易睡着了,她怎么也不忍心惊醒他。
天晓得怎么回事,一看到他,她就会不由自主地心软。
在乌克用的书房里,她觉得白行简很像一匹狼,而且是一匹孤军奋战的狼很英勇,很有计谋,却总有那么一份惨烈的味道。
而现在这匹狼睡着了,俊逸的脸上有着莫名的红潮和淡淡的疲惫,眼角下更有淡青的眼窝。
他毕竟还是读书人,这几天下来太操劳了吧?
齐舒展天马行空地乱想着,可是睡着的男人并不体贴她的温柔,反而开始不安分起来。也许是中了奇怪的毒的关系,也许是手下的触感太好,他的手慢慢不老实
一开始,他的手落在了齐舒展的胸口,透过薄薄的里衣,她还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厚实而炽热。
混蛋!王八蛋!连睡着都吃她的豆腐。
齐舒展边暗自唾骂着,边小心翼翼地想把这只狼爪挪到一边去,谁知她刚抬起手,白行简的手就开始向下滑,从她略有峰峦的胸前慢慢落下,经过纤细的腰,一直向下腹部延伸……
一股奇妙的感觉从脚趾到了发尖,齐舒展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竖立起来了,身体紧绷了起来,整个人几乎成了弓状。
她不敢说话,不敢动弹,甚至都快要不敢呼吸。
她甚至忘记了要反抗。
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紧张夹杂着兴奋,恐惧混合着欲望。
白行简的脸色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重,白色的里衣慢慢被汗水浸湿,似乎他现在真的十分难受。
齐舒展终于再也忍不下去,她想把白行简拍醒,才扭过头,湿热柔软的嘴唇就堵住了她的樱唇,她瞪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这个男人不是睡着了吗?
天啊!他到底在做什么?
白行简的手继续在她的腹部流连抚摸,趁着她分神之际,舌尖攻入她的檀口中,恣意吸取着她的甘甜。
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在她的鼻下萦绕不散,让她的神志也开始混沌不清,浑身酥软。
她的小舌被白行简有些粗鲁野蛮地纠缠挑逗着,麻酥酥的感觉贯穿全身,齐舒展忍不住低吟出声。
疯了!疯了!疯了!
如果被娘知道了,一定会扒了她八层皮的。
虽然她不知道娘为什么一定要她退亲,但是这么多年来,娘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总是听娘的话,可这次……呜……这个男人她该怎么拒绝啊?
虽然他总是戴着温柔微笑的面具,可是她似乎已经发现了那面具裂缝下的真实,有些孤独,有些落寞,还渴望关爱,以及爱情。
白行简已经醒了,目光发出奇异的光亮,不再是平时的清澈冷静,反而像燃烧着一团火,要把她焚烧了一般。
齐舒展的心一窒。
此时的白行简竟然比平时更加的俊美,那份美简直动人心魄,让齐舒展看得喘不上气来。
“展儿……”白行简的声音沙哑而粗重,饱含着浓浓的欲望。
“不……”齐舒展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猛然推开他,狼狈地跳下床,“不行!不行!不行!”
“展儿……”
“我是来退亲的!”
“你现在还要退吗?”
“我……”
“展儿……九岁那年和你订亲,到现在我等了你十六年,现在见了面,我发现自己更加喜欢你。展儿,你还要退亲吗?”他看着她,眼神无比认真。
“我……可是我娘……不行!我的理想是嫁给‘白玉京'的英雄好汉,我才不要嫁给一个龌龊的官吏!我娘说没有一个官是干净的!”
白行简静静地看着她,很久。
空气似乎也冻结了。
齐舒展在他那双如夜空一般辽远深邃的目光中难过地低下头。
她害怕看他的眼睛,因为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才是坏人。
白行简不再说什么,他静静下了床,走出她的房间。
他的背影看起来很孤单。
就像在寒秋之中开始一瓣瓣雕零的菊花。
菊花傲寒,但是当真正的寒冷来临时,它也是熬不过的啊。
第五章
天还未亮,齐舒展就起床了。
她几乎一夜未睡,脑海里全是白行简的影子,让她想得头都痛了,但最终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有些羞窘,但她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怎么讨厌白行简对她的毛手毛脚,甚至她似乎还有一点沉醉其中……
明明她不喜欢他这种软弱书生,为什么却觉得他的亲吻和抚摸这么舒服?让她浑身酥软,恨不能被揉进他的怀中,成为他的一部分……
哎呀呀!好羞!不能再想了!
所以她一大早就起来锻链身体,等出了一身汗之后,天也大亮了,她回头看看,白行简的房间还紧紧闭着门。
这个懒猪!
她走过去敲敲门,“喂?还不起来?太阳都出来好久了。”
房间内毫无动静。
她疑惑地正想推门,白童儿从前院走了进来。
“齐姑娘,我家爷出去了。”
“咦?那么早就出去了?”
“天没亮就出门了。”
“那……那他身体还好吧?”齐舒展担心地问。
“爷的身体?”不是壮得像牛一样吗?
“就是……那个……旧病复发啊,他今早有没有胸口痛?”
昨天他应该很伤心吧?那心口一定会很难过。
“喔,还好。爷都习惯了。”白童儿淡淡地说,“王伯已准备好早餐,请齐姑娘到前厅来吃饭吧。”
“可以请问一下,白行简去了哪里吗?”齐舒展还是很担心,什么叫“都习惯了”啊?疼痛也能习惯吗?
而且那个家伙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却连童儿也不带就一个人跑出去,难道是昨晚太伤心了?
白童儿狡黠一笑,他正等着她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