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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尝过这种赤裸裸的饥渴带来的甜美和刺激。
GOD!她是不是生病了?为何她浑身觉得莫名的疼痛?那是一种因得不到满足的疼痛。
狄斯似乎也察觉到她的需求,他明白只有自己才能解除她体内的疼痛。
当最后的一刻就要来临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一盆加了冰块的冷水浇熄了他们两人的欲望之火。
“主人,季老板要找他的女儿。”
季蓉宣震惊的睁大眼睛,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会来到这儿找她。
狄斯低咒一声,但在接触到季蓉渲脸上惊恐的表情后,他竟伸出手,轻如羽毛地拂去她颊边的乱发,同时将她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放到她手上。
“看来,你父亲似乎怕你借不到钱,因而亲自登门拜访了。”他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地道。
狄斯的话重重撞击了她的心,天哪且她让自己陷入了什么样混乱的局面?
如果狄斯后悔了,她该怎么办?
像洞悉了她的想法,他挑挑眉向她保证道:“我会给你父亲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指交代的是要她当情妇吗?
她的父亲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在意的是女儿,还是钱?
她觉得自己好无助、好彷徨……
第四章
“蓉渲?”季维仁一见到女儿,马上咆哮道:“你在这里搞什么鬼?”
季蓉渲只能呆呆地望着自己的父亲以及与季维仁一同前来的贝德!此刻无论生理或心理方面!她都仍陷于空白的状态中。
“季小姐是来请我帮你解决困难的。”狄斯拉着她坐了下来,然后转头吩咐仆人送来咖啡和蛋糕,语带暧昧地对着她说:“经过刚才激烈的运动,你一定需要好好的补充体力。”
季蓉渲瞪着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么引人遐思,又令人想入非非的大胆言语。
季维仁的反应似乎慢了半拍,他只是疑惑地看向女儿,等着她回答时,贝德已暴跳如雷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你这个小婊子。”贝德像个发现妻子不贞的丈夫般愤怒着。“原来你表现出来的纯洁、高贵、冰清玉洁完全是故作姿态,你竟然随便就上了一个野男人的床,你和其它的婊子没两样。”
这些指责令她心中一紧,但却又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她只好沉默以对。
倒是狄斯按捺不住地开了口:“我和蓉渲之间的事不需要你这个外人干涉,如果我再听见你对她说出一句脏话,别怪我不客气。”
“哼!”贝德似乎对他的警告充耳末闻,继续地辱骂着:“你父亲告诉我你仍是个处女,我才愿意借他钱;现在你已经不是处女了,我不会娶你为妻的,不过,如果你想当我床上的玩物,我倒还可以考虑。”
对于贝德的羞辱,季蓉渲恨不能立刻去撞墙。
“这位先生,你来迟了一步。”狄斯面无表情地开口了,“蓉渲已经答应当我的情妇了。”说着,还故意拉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地一吻。
贝德见大势已去,老羞成怒地对着仍在旁一派优闲地观战的季维仁吼道:“季维仁,你欠我的钱,明天给我全部还清。”
季维仁一看到贝德翻脸,吓得脸色发青,像只哈巴狗乞尾摇首地哀求道:“贝德,有话好商量……”
“没得商量!”贝德愤怒地拂袖离去。
“蓉渲,你……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季维仁一见贝德离去,立刻把怒气转移到女儿身上,“你真的上了别人的床吗?”
她哑口无言。
季维仁眼见大势已去,仍力挽狂澜,把箭头指向狄斯。“狄先生,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何谓满意?”狄斯老神在在的模样。
“我女儿的清白已毁在你手上,现在连贝德都不要她了,你要怎么赔偿?”
“你要我怎么赔偿?”他不答反问。
“我要你替我偿还积欠的钱之外,还要另外给我一笔遮羞费。”季维仁厚颜无耻的开出条件。
季蓉渲心灰意冷地看着一脸贪婪的父亲,对父亲如此无情地拿她当谈判酬码,或许她是早该有心理准备了,但仍不免感到伤心。
“我可以替你偿还所有债务,但是遮羞费我不会给的。”狄斯态度十分强硬。
一见到对方不止同退让,季维仁不但不懂得收敛,反而说出令人绝倒的话。
“我女儿是处女,就算开苞也得付一笔钱吧!”
“爸!”季蓉渲的怒气爆发了,再也忍受不了满脑子只有钱而没有父女情的父亲。
“你给我安静一点,我这是在为你讨回公道——”
“我不要你替我讨回公道!”她伤心的泪水纷纷坠落,“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女儿?这种丢人现眼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养女儿本来就是赔钱货,”季维仁不在乎女儿的伤心,他一心一意只在乎到底狄斯可以给他多少钱,“狄先生,我要的遮羞费不多,一百万美金旦我开的价钱很合理,况且,我的女儿还要当你的情妇——”
“三十万美金。”狄斯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八十万——”
“三十五万!”
“七十万——”
“四十!”
“六十——”
“五十万,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如果你不要,那么,我连你的债务都不还。”狄斯使出撒手镧。
季维仁不是傻子,反正五十万美金是他多赚的,不拿白不拿。
“好,我什么时候来拿钱?”
“三天之内,我会通知你。”
“可以。”季维仁一心一意只计画着五十万美金到手之后,要再到哪里去赌,全然不关心一旁泪眼婆娑的女儿。
季蓉渲的心如同被千年冰雪给包住了,她作梦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把她当成货物般卖掉,从此他们之间……恩断义绝!
待一切恢复宁静之后,狄斯再度打破室内的沉默。
“你在想什么?”他的眼神闪过一抹多年不曾再出现的关切,但是季蓉渲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心痛而未能察觉。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想什么。”她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像是伤心,又像获得解放般轻松。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是他斩断她的后路。
“我知道。”如同飞蛾扑火,只会落得毁灭的下场,但她却没有选择,只能奋力一搏。
“你父亲的赌债我会替他还清,还有那五十万——”
“我相信你不会食言,”那五十万是她心里永远的痛,“而我也不会后悔,我会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想到刚才房间的那一幕,她全身又是一阵燥热。
“铃!铃!”一阵电话响声适时的打断了令季蓉渲十分难堪的对话。
显然这是一通令狄斯十分气愤的电话,只见他不断发出咒骂声,然后断断续续说出不妥协、不放弃、法庭见面等字眼。
季蓉渲本来不想听别人的隐私,是狄斯激动的反应和提高的音量逼得她不得不聚精会神,一听究竟。
“……嗯……我不会放弃蜜儿,她是我的宝贝,谁也不能抢走她……蒂芬妮和我已经成为过去,她想要多少钱我都会答应……不错,我很爱蜜儿,蜜儿也爱我,没有任何人可以拆散我们……”
季蓉渲整个人彷如遭到电击般动弹不得。
狄斯口中的蜜儿究竟是谁?从他提起她的日气和神韵,蜜儿显然在他心中占有很重要的一席之地,尤其他口口声声说爱她,难道蜜儿是他的……妻子?
季蓉渲几乎肯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那狄斯为何要她做他的情妇?难道他不怕伤了蜜儿的心吗?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还有蒂芬妮,即使从他的。气可以获知蒂芬妮在他、心中不似蜜儿重要,但显然蒂芬妮跟他关系匪浅。
像他这样充满魅力,又多金的男性,身边一定围绕了许多女孩,想当他情妇的人也一定不在少数,为什么他愿意答应她的要求,甚至还肯给她父亲一笔为数不小的钱?
这令她想不透,又十分好奇。但即使她心中有再多的疑问,也改变不了自己当他情妇的命运。
由于她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发现狄斯已讲完电话,正以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她。
狄斯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画像的恶作剧感到相当恼怒,他只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但是在见她在餐厅以另一种面貌出现时,他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占有欲,尤其在无意间看见她恣意在海中裸游的剎那,他更想将她占为己有。
他正苦恼着该如何驯服这只小野猫的时候,却没料到她竟自找上门。见到她无助及楚楚可怜的模样时,他体内的大男人主义开始作祟,于是,他答应她的要求,同时也做出令自己难以理解的要求。
“等一下我们去机场。”狄斯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去机场?做什么?”她问了相当愚蠢的问题,去机场当然是去搭飞机。
“我要带你回长岛。”
接触到狄斯冷冽的眼神后,季蓉渲又是一阵的心慌,狂乱的心好不容易平息了一点,此刻又兀自狂跳不已。
“回长岛?”虽然她对这个地名相当陌生,但她却知道,长岛住了许多世界级的富翁。
“由于时间紧迫,我马上派司机开车送你回家整理东西,然后我们在机场会合。”
“现在?”她一向灵活自如的脑袋瓜,忽然间变得迟钝了起来。
“你是怕我会食言吗?放心,我会让司机把支票顺便带去给你父亲。”他见她犹豫不决,误以为她是担心他会不履行承诺。
“我不想回去了。”只要想起不久之前,自己才被亲父给卖了,她心中就泛起一股对父亲的恨意。
“也好,”他双手环胸,似乎对她的决定并不意外。“反正你跟着我也不会欠缺什么。”
没有温柔,亦无怜惜,他的话充满着对她的揶揄。
一股难堪渐渐的占据季蓉渲的心,同时,一股怒气亦渐渐凝聚在她的眼眸里。
“是啊,我很庆幸自己跟对了人。”她故意摆出拜金女郎的姿态。
“没错。”他忽然靠近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起她的手,在她掌中印上一吻,然后才转身上楼。
季蓉渲错愕的举起手,愚蠢地瞪着掌心,就好象狄斯的吻会留下如烙印般的痕迹似的。
生平第一次,季蓉渲为了自己对男人的缺乏认识感到极不满意。
狄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子?为什么总能轻易地挑起她心中莫名的情愫?为什么?
季蓉渲一直以为自己第一次搭飞机会是出国深造的时候,作梦也没想到竟会是跟狄斯在一起。
第一次搭乘飞机的心情应该是兴奋莫名,但季蓉渲的心却是沉甸甸的,加上气流极度不稳,她竟然晕机,而且晕得十分严重。
“呕!”要命,她吐得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晕机的情况却仍不见好转。
原以为狄斯会因她不断的呕吐而感到厌恶,出乎意外的,他非但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反而很有耐心的不断为她拍背,递矿泉水。
“还要多久才会到达长岛?”不知世上有没有人因呕吐而虚脱致死的?
“还有八个小时。”
八……个小时……GOD!届时,她不吐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才怪。
“你已经吃了止吐药了,待会儿就会舒服些。”狄斯一点也不嫌脏地用湿毛巾擦拭她的唇。“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让空中小姐为你送来。”
她现在是闻“吃”色变了,头摇得有如波浪鼓般。
“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吧,”他把她的椅背调低,然后为她盖好毛毯。
“不!不行!”她感到不舒服,又将椅背调直,“我这样睡比较舒服。”半躺半坐令她的胃部又是一阵翻搅。
可是,坐着又无法睡得沉,她不断扭着臀部,彷佛像条毛毛虫似地。
“靠在我肩上睡吧!”他将她的头按向自己宽阔的肩膀。
不知是止吐药发挥效用,还狄斯的肩膀给了她安全感,她的眼皮愈来愈重……
“蓉渲,醒醒……”
一个忽远又忽近的声音飘进季蓉渲的耳中。
“唔,别吵……我还要睡一下。”她的手像要挥走讨厌的蚊子苍蝇般的在半空中乱打。
“蓉渲,我们已经到了,”天哪!这只蚊子还真讨厌,嗡嗡地叫个不停……等等!这只蚊子说的是人话!会说人话的蚊子……
她揉揉眉心,掀动她如扇子的睫毛,映入眼帘的不是蚊子,而是一张英俊、刚毅的脸。
“醒了吗?我们已经到了。”狄斯微微的笑了起来。
他真感谢那止吐药发生了功效,终于让她停止了痛苦。
天啊!不会吧!会说人话的蚊子怎会长得如此好看……
哦喔!她的脑袋瓜此刻才完完全全清醒过来,他——不是蚊子,他是狄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