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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她抓着床单去找被扯在地板上的衣服,急急忙忙地穿上。
他则在一旁大笑,加了一句:“我还是喜欢你——”他忽然跃至她的面前,暧昧地又说:“不穿衣服的样子。”
“慕——林!”她大声抗议。
“这是实话,不可以吗?”
“你——”她气得一张脸红如番茄。
第十章
这是一家独属于夜的店——“黑色幽灵”。
相传这家店的老板,是一名泌尿科的医生那亚森,但几乎没有人见过他。有人为了自抬身价,而宣称见过这位神秘的医生,说他又高又帅。
但也有另一派的说法,说他长得见不得人,所以才以“黑色幽灵”自称,并开了这么家夜店,让一些迷失的人来这里,找回自己的灵魂与失去的欢乐。
不管怎么说,来这里的人很少“诚实以对”,彷佛大伙来这里只是买一次“失落的帝国”,回到自己欢乐的过去似的。
慕林与葛风蝶也找了一个隐密的角落坐了下来,室内弥漫着一股异次元的气氛与蓝调的乐音,矛盾又回异的交会,看似不协调,却又和谐地共处。
慕林点了一杯“黑色幽灵”咖啡,葛风蝶也附和地点了一杯,桌上还有几碟地中海道地的点心,但他们动也不动地盯着桌面,让平日激荡的心绪,安静地吸取这里的氛围。
最后,他啜了口咖啡,“你知道这六个月我去了哪里?”
她摇了摇头,这也是她一直想知道的事。
“我去了老船长与布古娃的家。”他平静地说。
“什么?!”她真的很讶异。
“我一直待在那里。”他又说。
“为什么?”
他苦笑,“想你。”
“你——”想她?!那就直接打电话找她,不就结了!“你可以直接Call我啊!”
“也想我。”他的声音就像古式的钟摆,规律地振动着。
她不吭气,直觉下面的话才是重点。
“想我们的交会、老船长与布古娃的誓约,还有我——”他停顿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已逝的父母。”
她沉默以待,缓缓地啜了一口黑色幽灵。
好苦!
大概此刻他的心情也如这杯黑色幽灵吧?!
“我生长在一个母亲过度压抑、父亲背负着惨绿童年、众兄弟被父权压迫的家庭里,最后我母亲在我毕业的那天,以自杀结束生命。”他开始叙述过往的经历与生活……
听着听着,葛风蝶的泪水不禁一直滑落。
“我的母亲在生前曾经对我说过几句话,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当时的我,真的有些迟钝。”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她说,‘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不要难过,就像我比你先来到这个世界一样。'原来,这是她透露死亡的征兆,亏我还专攻精神科与心理谘商。”
“你不必太自责。”她握住他的手。
“在山上的那段日子里,我也细想我们之间的问题。”他撇了撇嘴,“在你重度昏迷几近死亡的边缘时,我发现,我真的不愿失去你。”
她的眼泪已如春天的雨丝,落个不停。
他又说:“不管你是巫师之后,还是转世的葛儿西亚,或是专门研究伊莎贝拉的研究人员,对我,你是独一无二的,这世上缺少了你,就像白昼失去了日光。尽管光照大地,但却照不到我至深的心田。”
“慕林——”她泣不成声。
“别哭,让我说完。”他将她的手翻上,大手覆盖在她柔嫩的手心。
她垂泪猛点头。
“我不想象老船长与布古娃那样,错过彼此,直到死后才能再见。但我却非常感谢布古娃留下的珍贵资料,让我可以缩短人类灵魂痛苦的时间,所以白天我致力于研究,晚上则对空想着你。
我没有发过一封信,或是打过一通电话给你,这么做只是希望更确认自己永远不会背叛你,以便获得‘伊莎贝拉'传说的祝福。“
“我——我——”她实在好感动。
突然,他单膝下跪,“伊莎贝拉,我挚爱的女子,你愿意嫁给我——慕林为妻吗?”他以中文、英文、法文及希伯来文各说了一遍。
美丽如花的脸蛋早已泪流不止,情不自禁地往他的胸前靠去,和他一同跪下,“如果伊莎贝拉有灵,我愿成为慕林的妻子,终生爱他,永不背叛他。”
他们彼此拥抱,他因欢喜而一直吻她,缠绵不已……
次年的五月,阿尔卑斯山下,靠近老船长的小屋不远处,有了一栋新的房子。
它的色泽是蓝绿相间,而屋子的造型就像一双蝴蝶,远远看去就似一双恩爱的蝴蝶,彼此相偎相依,永不分离。
此时,一位腹部微微隆起的美丽妇人,从那扇蝴蝶木门走了出来,夕阳照在她那张幸福的脸上,也照在她隆起的腹部,她轻柔摸着它,洋溢着幸福。
这时一名皮肤黝黑、体格健硕的男子,立刻走近她,“我不是让你多休息的吗?”
“林,我要看伊莎贝拉,这几天牠们应该要飞来了!”葛风蝶说道。
“但还没有来,你先进屋休息。”慕林宠溺的口吻仍夹着命令的语气。
“我不要,我想运动一下,肚子已五个月大,是最安全的时候。”葛风蝶嘟起小嘴抗议。
霍地,他诡诞地笑了,“想运动是吧?”
“嗯。我想做日光浴。”她没注意到他眼中的促狭,
他立刻拍掉手上灰尘,将她一把抱起,“好,我们一起去‘运动',而且做日光浴。”话落,就往花房走去。
那是一间四边以各色的熏衣草、迷迭香、莳萝围堵,上方有着玻璃的安全“密室”。
她立刻想到丈夫口中的“运动”指的是什么了。
“不行!我们不可以做这种运动,那会伤到小宝宝的。”她很不科学地说。
“你不是说,这个时期最安全吗?我已经禁欲了几个月,你还要我等多久?”他可不想让她推拒。
“可是人家说的运动,不是你所说的运动。”她娇嗔地反驳。
“不管什么运动,我都要和你同进同出。”他一语双关地说着。
“不行啦!”
他已经将她安在花房中,这是他们最喜欢做爱的地方。
初来时,他们就在这里尽享鱼水之欢,谁知怀孕打断了他的“性趣”!因为,他告诉自己,绝不要步上父亲的后尘,所以他一直压抑自己的欲望,等着他们的孩子够强壮,才决定好好“爱”孩子的妈,他的妻子。
“今日我是不会放开你了,而且我相信,我们的‘交配'会引来伊莎贝拉,毕竟这是自然界最自然的费洛蒙分泌。”说话的同时,他的吻已如火如荼地落下……
“伊莎贝拉……伊莎贝拉……”他近乎呓语地唤着她。
“我在!我在……”她喘着应对。她的身体越来炙热,几乎无法自抑,狂放地叫出声来,“哦——”
突然,在他们玻璃天窗的上方,飞来了成群的蝴蝶。
她看见了,兴奋的大叫,“伊莎贝拉真的来了!爱我!爱我!林!”她抱住他的背脊,鼓励他带她进入欢愉的巅峰。
他的头一偏,也看见那成天漫舞的伊莎贝拉,他吶喊:“伊莎贝拉,伊莎贝拉!我永远爱你!”
“啊——”长而喘息的呻吟声继而漩泄而出,他们双双飞入伊莎贝拉的高潮中。
兴奋至极的慕林才从她的身上翻下,就听见木门外有人用力敲着门。他们以为听错了,却在越来越大声的敲门声与呼喊声中,知道真的有人来了。
“大姐,大姐夫,我们来看你们了,快开门!大姐,大姐夫,快来开门,我们可不想折回山下,那会累死人!”葛雪灵、葛月儿此起彼落地喊道。
“真的有人?”他们夫妻马上以花房边的小凉被盖住光裸的身体。
“先不管她们。”他说。
“不行,天快黑了。”她回道。
谁知另一股浑厚的声音传来,“慕林,我们是你的死党,来这里过暑假的!两个月前,我们就发E…mail给你了,快开门!别躲在里面不出来。”其中一名男子大声威胁着。
“见鬼了!”他突然站了起来,“我都忘了这事。”
“现在怎么办?”她马上穿好衣服。
“从后门溜。”他笑说。
“不太好吧?”她的眉心蹙了起来。
“不躲,就得牺牲我饥渴的‘小宝贝'!”他望着自己仍然有力的坚挺。
“你好那个哦。”她的脸瞬间红了。
“哪个?难道你不需要它?”他故意将她的身体靠近自己敏感的部位。
“讨厌!”她作势推开他。
“走吧!”他已快速穿好衣服,“先到老船长那避难去。”
“这————”
“这什么?”他逼促道,抓着她的手机灵地绕出去。
满天的星光,他二人到了老船长与布古娃的家,在当年他们睡过的“木船”又点燃了热情……
“我的建议不错吧!”慕林得意地说。
“可是我饿了。这里没有食物,我们还是得回到我们的家。”
“唉!我真是没两餐好吃的!”他佯怒怨道。
“谁说的,你已吃了‘两餐'。”他们这一晚已做了两次爱。
“不够!”
“但我和你的宝贝孩子都饿了。
“好吧!好吧!我先喂饱你们,你再喂我和它。”他睇着自己的“宝贝”。
“讨厌!”她娇声嗲气地说。
他却大笑。
谁知这时,门外又响起同样的敲门声与威胁声。
“他们还真不死心!”他蹙着眉说道。
“谁叫他们是你的好友,物以类聚。”她笑了。
幸福因伊莎贝拉的光临,再度降临。慕林也写了多篇有关伊莎贝拉对人脑的影响,并持续在医学界发烧……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