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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我们孤男寡女容易惹闲话,那你还不避嫌?”
“那是因为我相信你。”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以她对他的观察,他与人交往,只可能是被压倒的那一个,要他主动去爱一个人、并且对其产生欲望,难,很难、太难了。
他的个性太孤僻,跟自闭儿大概只差了一根手指的距离。
“小琴不相信我。”很讽刺是不?一个普通朋友信任他,而那说爱他,要做他女朋友的女人却怀疑他。所以他从不相信那些无谓的情情爱爱。
洪虹听出了他话里的委屈,这个外表冷漠的男人心里其实比谁都柔软、也脆弱。
也许他表现得对情感很不屑,但从他对她的发病感到抱歉,执着补偿,进而答应做她的看护可以观察得出来,他很在乎生命、很在乎朋友,只是拙于表达。
而他的笨拙则引发周遭人对他的种种误会,进而恶化了他的人际关系,将他推离人群越来越远。
洪虹为他感到心疼,一个无比渴爱的男人,却因为种种因素而不得不自绝于爱之前,长此以往,他怎么能忍受?
“小琴不是不相信你,她只是在吃醋。没有一个女人知道自己的男朋友要去照顾另一个女人能不嫉妒的,除非那个女人不爱那个男人。”
“爱吗?”他手抚着疼痛的颊,想着爱情如果要依靠如此手段来证明,那爱还值不值得去追求、去拥有、去珍视?“我不喜欢,也不想要这种暴力性的爱。”他还是保持单身快活一点。
“那是因为你们都没有把恋爱这回事处理好,尤其是你。”洪虹回想相识以来他的所做所为,真有女人受得了这样的男朋友,除非那女人疯了。“算啦!我猜你也不是故意惹你的女朋友们生气,不如这样,你帮我摆脱严格的看护,让我有时间玩要,为了回报,我就做你女朋友,教你怎么尽一个做男朋友的责任。”
做她的看护不是他害她发病的补偿吗?怎么又跟回报扯上关系了?而且她还要做他的女朋友?乔绍均张大嘴,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你……我……我们年纪相差太多了吧?”
“你没听过在爱情面前,年龄、性别、身高都不是问题吗?”她越想越觉得这
是个好主意。“再说啦!你跟女孩子交往是真的想找个伴,还是因为对方要求了,便可有可无地答应?”
“后者成分居多。”他确实不喜欢与人太过亲近,总有一种感觉,不去希冀、不去爱,便不会受伤。
“那正好。我长这么大也没谈过恋爱,一般人没胆量爱我,我也不敢去爱。你呢,对爱情不执着,无论女朋友留不留在你身边,你都不会太在意,正适合做我生平第一号情人。”更完美的是,他还是她喜欢的类型,看着那张白皙俊颜……啊,她的口水快流下来了。
他眉头皱得快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或许他并不在乎女朋友的去留,但她也不必将他形容得像个无视他人生死病痛的冷血大魔王吧?
再说……“交往这种事可以拿来这样玩吗?”
“不然呢?你看看我……”她指着自己青白的颊。“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我不健康。若在古代,身有恶疾,老公是可以休妻的,哪怕时代进步了,一般正常爱的感觉,我不能找普通人,免得我不小心死了,他们会痛不欲生。可你不同,你不会在乎我的去留,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想必你也不会太伤心,再说你也不懂得怎么跟女孩子交往,这一点我正好可以教你,我们各取所需,简直就是绝配。”
他一手按着太阳穴。“如果我其他的女朋友是让我的脸痛的话,你就是来让我头痛的。”她的话拐来转去,弄得他头都昏了。不过他还是坚持。“我们……不太可能,你这么小,我……”
“就是我年纪小,才更适合做你的爱情顾问兼女朋友啊!”她越看他越觉得心动,长得让人垂涎三尺,个性又朴实,绝对只有被她欺负的分儿,完全不必担心他使坏。这样一个好男人,女人见着了,岂能不好好把握?“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对女人的小性子很没耐性?”
这一点他倒无法否认。
“也许你会计较别人骗你,比如藉口生病,找你约会之类的。但对着一个像我这样的小女孩,哪怕我真做错了什么,你会生我气吗?为了当他女朋友,她愿意认小,绝不容他拒绝。
“不会。”乔绍均摇头,他是孤僻难相处,却没小气到跟一个小女孩斤斤计较。
“那不就得了。我使小性子,你没办法生我气,我便能藉此告诉你一些女孩子的心理,你懂得女人心后,就不会再动不动挨女朋友打啦!”她说得眉开眼笑。“我呢,也可以因为有人包容,有人疼,享受到爱情的滋味,这对大家都好,你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重点是……“我没有办法对一个小自己十八岁的女孩子动心啊!”
“你对你那些女朋友就真的有动心?”
“呃……”他无话可说了。
“你就当我是众多自动送上门的女朋友之一嘛!不同的是,我不会随便考验你、恼你,气你,反而会直接告诉你,我喜欢你做什么、不喜欢你做什么。还有,我可以对天发誓,不论你做了什么惹我生气的事,我都不会胡乱动手打你。你说,像我这样的女朋友人选,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他沉默了好久,两肩往下一垂。“你不去做生意太可惜了。”她这样的好口才,若去经商,肯定发大财。
“意思是说,你答应了?”
他点点头。“不过你年纪毕竟太小,我们要交往,得先徵求你父母同意。”希望她父母会反对,因为他实在很不会拒绝人。看他有一堆女朋友、又一天到晚挨打就知道啦!他拙于处理人际关系,不擅看人脸色,更别提讨女人欢心了,他唯一厉害的就是——惹女人生气。
开什么玩笑!让爸妈知道她十八岁就交男朋友,还不把她关到天荒地老?
但事实绝不能在他面前说,所以她笑嘻嘻地点头。“没问题,晚一点我就打电话告诉他们。”
“为什么不现在打?”
“现在是上班时间耶!你要害我爸妈被炒鱿鱼吗?”
对喔!他因为是苏活族,都忘了一般人上班时间是不适合处理私事的,会惹老板不开心。
“那好吧!晚一点你问过父母,徵得他们同意,我们再……试试看。”感觉好别扭,他一个三十六岁的大男人要跟一名十八岁的小女孩交往,不知情者都要怀疑他有恋童癖了。
但看她这么开心,又实在不忍心拒绝她,万一转个眼,她发生什么不幸,一个女孩子长到十八岁,连男朋友都没交过就去了,肯定遗憾。
哪怕她再多么古灵精怪、任性刁钻,看在她身体不好的分上,他便该忍耐一下,尽量让她过得开心点。
洪虹偷偷看着他变化万千的脸色,时而怜悯、时而叹息、又有些不舍,暗笑到肚子发痛。就说他心地善良吧,明明一堆自动送上门的女朋友已经吵得他快发疯,但面对她这样一个重病患,他还是无法拒绝,接受了她。
该说他笨还是单纯?但不管是什么,她都越看他越顺眼,心头甜滋滋,她终于有男朋友了,他们要怎么开始这段新关系呢?
“嗯……”她歪着头思考片刻。“绍均,我有些饿了,想吃下午茶。”
“噢!”他点点头,回头就往外走。
她错愕地呆住,他怎么也不问她想吃什么就出去买了?
大概十五分钟后,乔绍均回来了,手中拎着一只便利商店的袋子。
“你买了什么?”她很好奇。
“雅方羊肉炉。”他从袋子里捧出一只一人份的碗装热汤。“天气冷,我看很多人都在买,说吃一点身体会比较暖。”
她用力咬牙忍住笑,不能笑,他是好心想让她补身子,但是……受不了了,还是噗哧一声笑出来。“绍均,你真是天才!你觉得……哈哈哈……我一个才从加护病房出来一天的人,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吗?”
“呃!”这一点他真的没想到,毕竟,她的脸色虽然很差,但说话还是古灵精怪的,就给他一种她其实没那么病弱的错觉。
他不知道,洪虹的处事原则就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哪怕身体很不舒服,她还是要找乐子逗,享受足了,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才不会有遗憾。
“对不起,我再重买一份。”他把羊肉炉放在桌上,转身又要住外走。
“你应该直接问我想吃什么,这样就不会买错了。”笑完了,她忠实地执行起爱情顾问的角色。“女孩子都喜欢男朋友徵询她们的意见,哪怕只是随口说说也好,这会让女孩子感受到被尊重与爱护。”
他想了一下。“了解。那你想吃什么?”
“一瓶豆浆就够了。”她的食量其实很小。“要纸盒包装的,请店员微波一下。”
“知道了,我去买。”他转身走出去,那脚步似乎轻松了几分。
原来女孩子也不是太难搞嘛,重点是,她们要跟他讲清楚、说明白,别老让他猜她们的心,那会让他觉得很烦。
第四章
待到傍晚,洪虹打发乔绍均回家梳洗,也不管他早就准备好了换洗衣物,硬是把他赶走。
没办法,不能让他留下啊!她是骗妈妈,有个要好的女同学自愿照顾她,请求妈妈让她享受友情的温暖,这才打消妈妈请严格看护的念头。
万一被妈妈发现她口中的“女同学”竟是个大男人,行,她妈妈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六点整,洪家另三位成员提了洪母亲手熬的小米粥到医院探视洪虹。
打洪虹有记忆以来,她每次住院,家人虽碍于工作或课业而无法贴身相陪,但每天一次的探视却绝对不缺,经年累月,风雨无阻。
想来上天对她真的是很不错,虽给了她一副破身体,却补给她全世界最好的家人。
听乔绍均偶尔流露出来的只字片语,他的童年似乎过得很不愉快,家人有如同没有。想想她父母、妹妹相处这般和乐,过些日子,她与他关系更亲密些,不如将这些亲情分他一半,让他也尝尝什么叫家庭温暖。
她家人的热情一定会把他吓死,想想那个不爱人碰的笨男人突然被三个热情如火的“家人”包围,这个人给他挟一块肉、那个人拉他下一回棋、再来一个拖着他玩电动……哈,那张帅极的脸一定会扭曲得很好笑。
洪虹自顾自想着,嘴角眉梢也染上笑意。
洪父、洪母都以为她是交了好朋友在高兴,欣慰地拉着女儿的手。“小虹,你同学呢?怎么不在?我和你爸爸还买了礼物要感谢她来照顾你呢!”
“啊……”洪虹大眼珠子转呀转。“她回去洗澡了,你也知道女孩子出门在外,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什么保养品啦、贴身衣物的,真的要人家在这里住上一星期,行立非得准备几大箱不可,那太麻烦了。反正我同学家里离医院不远,干脆每天回家洗澡换衣服,我叫她敷完面膜、护完发再过来,不差几个小时。总不能让她在这里住上几天,青春美少女就变成黄脸婆吧?”
洪母在那儿不停地点头。
洪父小声嘀咕。“女孩子有这么麻烦吗?”
倒是洪家小妹洪婉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姐姐。
洪虹先是瞪了妹妹一眼,复转向父亲。“爸,女孩一定要保养,就好像鲜花需要清水是一样的道理。你没听说过吗?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可见梳妆打扮的重要。”
“我就没见你跟你妹一张睑贴得跟鬼似的。”洪父辩驳。
“谁说的?”洪虹和洪婉同声一气。
洪婉还拉开洪虹病床边的铁柜。“老爸,你自己来看,乳液、化妆水,精华霜、面膜、唇蜜;凡是女孩子用得着的东西,姐可是一样也没漏。我们不过没在你面前做保养而已。”
洪父转头看老婆,女儿什么时候长大到要保养了,他怎么不知道?
洪母拍拍他的肩。“女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就甭操心了。”
“妈,你少来了,说要去做脉冲光的是谁?”洪婉很不客气地一盆冷水泼过去。
“死丫头,就会给你妈吐槽,怎不学学你姐,温柔点儿。”
洪婉暗地里吐吐舌,洪虹要温柔,世上没有母老虎子。
洪虹私下给洪婉一个鬼脸,她就是会装乖,怎样?
洪婉也回她一个鬼脸,装乖,她不屑,她就爱我行我素、潇洒又自在。
这对孪生姐妹,长相大不相同,一个娃娃脸,胎里带病,弱不禁风样,恰似野地里一抹素菊;一个容光焕发,亭亭玉立,娇姿傲骨更胜花王牡丹。
就连她们的个性也是南辕北辙,洪虹外柔内刚,洪婉则表面强势,实则心肠柔软。
不特意强调,没人相信她们是一对姐妹花,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