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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岳定曦工作上的忙碌,自然影响了日常生活与作息,身为老婆的孙呈侬只好自立自强,而且也得比以往更加贤慧,幸好她从事的是插画工作,平时若没有特殊状况,时间都可以自由调配。
早上十一点半,孙呈侬拎着一大袋自制寿司和一个保温瓶,步出捷运站,走了好一段路后,从大马路旁的小巷弯了进去,走到一间水泥色调、风格特殊的三层楼建筑前,抬手遮阳,环顾此地景致。
这里就是鼎象建筑事务所,她每次来总会不自觉的驻足欣赏一番,一阵子没来,门前的植物欣欣向荣,昭示着春天的降临。
春风迎面拂来,孙呈侬扬起甜甜笑容。
虽然可能有老王卖瓜之嫌,她还是忍不住要赞赞自己的老公才华洋溢。姑且不论其它作品,光看这里就好了,他把本来一向硬邦邦的建筑,打造得像是艺术品,却又不失实用性,之中还充满了趣味和巧思,设计感十足,而这栋事务所俨然就是活招牌,想要来委托的客户只要见到这外观,九成就已经被说服。
阳光耀眼,她瞧着瞧着,突然觉得视线一黑,身子不禁晃了一晃。
“欸,怎么了、怎么了?!”伴随着惊呼,一个有力的臂膀及时扶住了她。
孙呈侬站稳脚步,晕眩的感觉很快消失,转头一看,熟悉脸孔映入眼帘。
“哥。”她扬起嘴角叫唤。
“我还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呢,才刚回来就有美女对我投怀送抱!”孙呈量调侃说道。
“你不知道天上掉下来的有时候并不是礼物吗?”她俏皮的斜睨向他。
“你哦!伶牙俐齿的。”孙呈量没好气的笑睇她一眼。
她咧嘴笑道:“彼此彼此。”别忘了他们是兄妹,做哥哥的舌粲莲花,做妹妹的怎么可能太差呢?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连站都站不好?”开玩笑之余,孙呈量也不忘基本的关心。
“没什么啦,我偶尔会有贫血晕眩的症状,刚才大概是太阳底下站了一会儿,被阳光晒花了眼。”她努努嘴解释。
“有去看医生吗?”他关问道,完全是个好哥哥的表现。“不行,我得好好念念定曦,就算工作很忙也不能忽略你啊。”
“唉唷,这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女人本来就比较容易贫血,哪需要去看什么医生啊!”孙呈侬失笑地应,认为哥哥大惊小怪。
“是吗?”孙呈量怀疑。
“真的啦!”她连忙叮咛。“你千万别去跟定曦说,这两个多月来,他已经够忙够累了,别再增加他的烦恼。”
加班晚归、熬夜画图,七早八早就又出门,她看了都替他觉得累,若非必要,她可不想增加他的负担。
孙呈量撇了撇嘴。
那倒是,岳定曦这阵子的确是忙到分身乏术。
“那……贫血要补充什么?”他退一步问。
“行了行了,我会照顾自己好吗?等我上网查查要补充什么,会自己去买来吃的。”她敷衍回答,赶紧转移话题,边说边走进事务所。“我做了很多寿司,快来吃吧!”
“厚,这么贤慧。”贪吃鬼立刻抢过提袋,同时宣布坏消息——“不过定曦现在人在工地,不在事务所哦!”
“嗄?”孙呈侬一愣,定曦不在,那……“不可以吃完哦!”
“放心,我会留一粒给定曦的。”他头也不回的笑着回答。
“一粒?!”她怔忡瞠目,一粒连塞牙缝都不够。“喂,寿司还我!”快追!
嚣张土匪加快脚步,到手的战利品哪有归还的道理?当然要马上分赃啦!
第1章(2)
经过几番的讨论修正,华隆建设案的设计图在一个月后终于拍板定案,紧接下来,便是择日展开实地工程,相较于先前的绘图和勘察,岳定曦虽然没再长时间忙碌,但却多了劳动的疲累。
尽管如此,他还是全力以赴,因为这个工程的规模和预算相当可观,才在筹划阶段就已经引来多方注意,他若是表现得好,对事务所和他个人的声势将会有很大的帮助,因此得好好把握机会才行。
当然,他之所以能够全心全意的奋力往前冲,是因为身为妻子的呈侬,不但能体恤他的辛劳,还贴心的给他支持与鼓励,让他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不需要烦恼其它事,只需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也因为有个温馨的家做为精神支柱,就算太阳大得令人几乎中暑,就算累得像头牛、汗流得快脱水,但只要想起家里可爱的老婆,他的脸上就会有笑容,像喝了蛮牛一样精神充沛。
累了一天,岳定曦泡了个热腾腾的澡,通体舒畅的步出浴室,看见的就是赏心悦目的画面——
穿着粉红丝质睡衣的呈侬,秀色可餐的跪坐在大床中央,像只招财猫似的朝他招手。
“过来。”孙呈侬巧笑倩兮的扬声。
岳定曦顿下脚步,俊眸饶富兴味的睇看她,深邃含笑的目光里,明显已想入非非。
他勾着嘴角,挑眉问:“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身为男人,公事要做,“家事”也要顾,他乐于满足老婆这方面的需求,用行动向她表达满心的爱意。
“呿,你想到哪儿去了!”孙呈侬娇羞的俏脸泛红,忍不住横他一眼,催促的拍拍床铺。“过来啦!”
邀他上床不是要做爱做的事吗?他好奇又纳闷。
“那不然你想要做什么?”一边问着,还是一边乖乖爬上床,原本是坐姿,然后依她的指示躺下,不禁又问:“你想在上面?”
意有所指的问题令孙呈侬整张脸红得像西红柿。什么上面下面的,这男人怎么回事,今天脑子净是有颜色的想法?
“趴着啦!”她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的打他的手臂。“我帮你按摩。”
原来如此。岳定曦哂然一笑。
“好啊,你帮我按摩完,我再帮你按摩。”他依言动作,别富深意的调侃,大掌不安分的摸了她一把。
“岳定曦,你今天特别邪恶哦!”她笑着闪躲,随即从床头柜上取来准备好的精油,沾取适量后,柔荑覆上他肩膀,巧劲揉捏,为他放松连日来紧绷的筋络与肌肉。
“嗯……”情不自禁的呻吟抑在喉中成闷哼。
“舒服吧?”听见他的反应,孙呈侬满意的扬起嘴角,更加卖力的揉压。“我这两天特别去学的。”
虽然在工作上,她没办法帮上忙,但是在生活上,她希望能尽量替他分担些什么,即使是做些小事都好。
“有天分哦!”他闭着眼称赞,感受她还施展了几个特别的手法。
“哈哈……我也这么觉得,以后不画图的话,说不定可以靠这个吃饭哩。”她随口讲。
“以后不画图是靠我吃饭,靠按摩做啥?你的手,只能摸我的身体。”难掩大男人的霸道与占有欲,岳定曦否决她的想法。
孙呈侬不置可否的抿起一弯笑,双手顺着他肩膀的肌肉使劲滑动。
虽然他的口吻强势又霸道,但她还是觉得心头涌上一股甜蜜。男人就是要有肩膀、有责任感和上进心才有魅力。
觉得不顺手,她跨坐上他腰部,比较好施劲。
“干么不回答?”没听到她回应,他紧张的转头问:“听见没?你只能替我一个人按摩哦!”连腰都坐上了,这么亲密,怎么能替别人按摩!
“遵命~~”孙呈侬甜笑着,顺从的拉长尾音。“这当然是只有你才有的福利啊!”
“这还差不多。”撇撇嘴,他这才重新趴好。
“定曦,明后天周末,我们一起回家看看长辈好吗?”她倾身靠近他探问,知道他忙,但也有两、三个月没回彼此的老家了。
婚前婚后最大的差别是对方的父母也成了自己的父母,逢年过节、各种礼数都得是双份的,所以想探视的话,也得两边都跑,才不会顾此失彼。
“好啊,明天就先去看你母亲,顺便看看阿量在不在,他已经两天没出现在事务所了,手机也没人接,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想起这件事,他的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
孙家男主人早逝,呈侬出嫁后就剩孙母和儿子呈量同住,不过还好都在北部,距离不算远,平时孙呈量也都自己开车上下班,但两天不见,令人担心。
“怎么会这样?”她坐回床上,对哥哥有这样的状况感到疑惑。
岳定曦耸了耸肩,耐心说明。“他偶尔玩疯会失踪个一、两天啦,不过起码手机还联络得到,再加上最近他也负责了一个CASE,所以得盯着点。”
孙呈量是个业务人才,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所以也交游广阔,私生活比一般人精采些,把拉拢生意的任务交给他会有很大成效,不过,缺点就是责任心似乎不够强烈,大概还没定性吧!
“嗯,辛苦你了,还得担心我哥。”孙呈侬歉然地说,心里怨怪哥哥贪玩旷职,让人不能放心。
“还好啦!我们是合伙人嘛,本来就要互相罩着对方。”岳定曦伸长手,宠溺的揉揉她的发丝。
孙呈侬对他扬起微笑,但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笼罩着沈闷的低气压……
“来吧,我们继续。”她搓搓手,要推他趴下。
“我们是要继续,但不要再按摩了。”他反过来压倒她,强壮的身躯悬靠在她上方,目光灼灼的锁定那张娇妍的小脸。
“啊?你……不累吗?”感受到他的热情,她心跳加快,突然感觉火热了起来,不禁既羞窘又讶异的扬声。
“不管了,现在抱你的欲望大于一切。”话落,他封住那诱人的小嘴,倾注满腔热情。
属于恋人们的夜晚,只适合燃烧,所有的烦恼就都暂时抛到脑后吧……
第2章(1)
事情不太对劲!
岳定曦陪着孙呈侬回娘家,问及孙呈量时,孙母却说他到内地出差了?!
为了不让长辈担心,岳定曦当下是不动声色,但他很清楚,事务所近期没有需要到外地洽谈的公务,为什么孙呈量会这么跟母亲说?
或许,只是为了贪玩,向母亲瞎掰的借口?
可是再怎么说,也不该不接手机吧?
孙呈量到底在搞什么鬼?
怀着满心的疑问,直到周一上班,快到中午还是没看见孙呈量现身,岳定曦一方面觉得担心、一方面又有点不悦,于是吩咐内勤人员积极找人,甚至还动用关系,调查孙呈量的出境资料。
“怎么样?找到人了吗?”下午四点,从工地返回事务所的岳定曦扬声问着办公室里的伙伴们。
实习建筑师小毛搁下还在努力拨打的电话,抬眸摇了摇头。“没有,还是联络不到阿量学长耶!”
“奇怪,你们有谁是最后跟阿量见过面或联络过的?”岳定曦蹙着眉,环顾四周加大声量问,却只见到一张张茫然的脸孔。
“……那个,岳先生……”某个角落出现一道怯怯的声音。
岳定曦立刻转向声音来源处——会计邱姐,急忙探问:“你吗?他有说过什么?或是有什么异样?”
“不是啦!我另外有事要跟你报告。”邱姐愁眉苦脸的,眼色焦虑。
“什么事?”岳定曦直问。
本来不便在大家面前说出来,但老板却这样问,邱姐迟疑了下,只好压低嗓音,语带保留地说:“帐目有一点问题……”
闻言,岳定曦的脸色沉了下来,因为邱姐的表情让他直觉应该不是“一点”问题。
邱姐是个四十几岁的妇人,为人忠厚、做事稳重,是个值得信任的员工,这两、三年来,她把鼎象的帐管得很好,向来冷静从容的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一脸祸事将至的惶惑样。
“到我办公室谈。”莫名的不安宛如低气压般密密笼罩心头,岳定曦沉声说道,心情与脚步同样沉重。
“什么?!”夹在耳朵和脖子间的话筒险些掉落,孙呈侬讶然出声,乍停的心跳忽然急骤跳动,血色迅速从脸上褪去。
她听见了什么?怎么会有晴天霹雳的感觉?
不,一定是听错了!
“定、定曦,你……你再说一次?”她不敢相信的向电话彼端的丈夫确认。
“阿量卷款潜逃了。”人还在事务所中被烂摊子搞得焦头烂额的岳定曦,按捺着脾气,咬牙重复。
孙呈侬震惊得顿了好几秒说不出话来。
“这、这怎么可能?!”她结巴,脑子里闹烘烘的。“是不是搞错了?哥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的!”
“这种事没查清楚,我会随口乱说吗?”耐性早被磨得所剩无几,愤怒在他脑袋燃烧着熊熊大火,又听见妻子的维护,口气不禁变重。
气愤的情绪充满了他的每个细胞,找不到罪魁祸首,无法宣泄满腔怒气,他想掀桌咆哮,却因理智而压抑。
孙呈量利用职权,跟会计拿了公司印鉴,私吞所有合约金、工程款,现在他们的帐户里只剩零头和事务所内的零用金,真狠!
他们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