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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先生今天得加班,今天不回来吃饭了也说不定。”刘嫂帮念秀找借口,其实刘嫂心里再清楚不过,先生之所以晚归只会是为了女人的原因,绝不会是因为加班的因素。
“要不,太太你先吃吧!”
“不,这怎么行呢?”念秀急急的摇头。“颜柏宽都还在外头忙着谈生意,而我一个在家无事忙的人却比他先用餐,这怎么说得过去!”
“太太,先生既然在谈生意,那铁定会吃过晚饭后才回来。”
“哦!说的也是。”颜柏宽不是那么笨的人,要是他真的忙,应该会在外头解决晚餐。她还是别等了。
念秀终于被刘嫂说服,放弃继续等待的念头,只是这满桌的菜……“刘嫂。”
“什么事,太太?”
“你跟我一起用餐吧!”
“不了,太太,我还得赶回家,我家那个老头,要是我不回去,他就使性子不吃饭。”今天为了陪太太等先生,她已经耽误不少时间,再不回去,老头子铁定会发火,刘嫂匆匆忙忙收拾起东西。
念秀觉得十二万分的抱歉,要不是因为她的原因,刘嫂也用不着等到八点多还不能下班。“要不,你把这些菜带回去。”
“这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我一个人又吃不了这么多。”念秀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动手将食物装盒,打算让刘嫂带回去给她老公吃。
“诺!”念秀将漂亮的食盒递给刘嫂。
刘嫂拗不过念秀,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
刘嫂走了,念秀忍不住叹气,因为,刘嫂都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可她的老公却黏她黏得好紧,非得等她回去了才肯用餐。或许刘伯伯的习惯让刘嫂产生不少困扰,但换个角度来想,这不就证明刘伯伯很依赖刘嫂吗?
虽然她不能确定依赖是不是等于爱,但至少刘f刨B还愿意依赖刘嫂,而她却一辈子都不可能让颜柏宽依赖。
一想到这,念秀就觉得好挫败,她根本不知道颜柏宽爱不爱她?他对她很好、很体贴,但这些温柔、这些好!却让她感觉有距离。她不懂是不是只要是男人,就会不懂什么叫做“甜言蜜语”,还是他是个大男人,特别不懂得说好话来哄女人,总之,打从结婚之后,她便不曾听他说过一次他爱她之类的话。
这样的婚姻让念秀感到很不安,因为,她已经决定好要去爱颜柏宽了。
“唉!”念秀叹了口气,曲着身子窝在沙发上无聊的转着电视遥控器,目光空洞地看着一个频道换过一个频道。
今天晚上,她没胃口、吃不下饭。
颜柏竟还没到家,远远的就看到家里亮着一盏灯。
她还没睡吗?
颜柏竟看了看时间,都已经凌晨一点了,她该不会还在等门吧!
颜柏宽将车停进车库,悄悄的进门,这才发现念秀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果真在等门,真是个傻女人。
颜柏宽轻轻的抱起念秀,将她带回卧室。
念秀想张开眼,看看他,然后跟他说说话,但是——但是,她眼睛张不开,因为她闻到他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那味道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刺进她心窝口。念秀想到今天她为他做菜时,刀子切到她的手指头,划出一道血痕。那道血痕也没现在她问到颜柏宽身上沾着女人香水时的痛。
这痛,痛得她不想张开眼,只想什么都不想的,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但是,她闭上了眼,眼泪却不听使唤地夺眶而出。
“傻丫头,这有什么好哭的?你在咱们于家这样的家庭长大,还不懂男人就是那个样子吗?”
念秀隔天起了个大早。趁颜柏宽还没起床,就偷偷溜出门,因为,当她知道他在外头有女人后,她便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于是,她心事重重的跑到小阿姨家,将她的委屈全说给小阿姨听。
没想到小阿姨听了之后,没替她出一口气,倒是替颜柏宽说了不少好话,小阿姨甚至拿外公跟舅舅们当例子,说他们于家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娶。
“我以为你会习以为常的。”小阿姨说。
但念秀不懂,这种事怎么去习以为常。
她满心期待的嫁给颜柏宽,以为他们两个能厮守终身,直到白头,但结婚不过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让她发现他的出轨。
他堂而皇之的带着别的女人的味道回家,这教她如何能习以为常?
“颜柏宽是个事业有成的男人,纵使他已经有家室,外头那些野女人,不为他的人,也会为了他的钱自动投怀送抱。你以为男人是为什么这么拼命赚钱?他们为的不就是能坐拥江山美人的这一天吗?
“所以丫头,你要看得开,看看你外婆、看看你舅妈们,再不,看看小阿姨,我不就是这么忍过来的吗?”小阿姨面带微笑地劝念秀。
但念秀却觉得小阿姨的笑比关还难看,因为这么多年来,小姨丈不曾回家,一直住在外头的小公馆里。
她也曾在电视的谈话性节目上,听到主持人跟特别来宾大谈他们于家男人们的风流账史。
那时候的她不以为那样有什么不对,她每天过的就是那样的生活。她一直习惯于爷爷有很多女人,每个舅舅都娶很多老婆,然而这样的“天经地义”却是于家女眷用她们的眼泪与委屈所织成的。
原来她们于家的女孩子一样的命苦,原来她们谁都没有哭的权利,因为,这就是于家女孩的宿命。念秀终于懂了。
念秀抹抹泪,告诉小阿姨:“我懂了。”从今以后,她不会再跑来跟小阿姨哭诉,因为小阿姨的婚姻也是这么一路走过来。
以后她不只要习惯她的丈夫是个名人,她还得习惯她的丈夫会有很多女人,她的婚姻、她的爱情是由一堆沙建成的。大水一来,她的城堡就会化为乌有。
第五章
从那天起,念秀开始强迫自己不能再依赖颜柏宽;她告诉自己,他愿意帮主她们于家渡过次的经济危机,已经算是大仁大义了,她这个交易的婚姻,再也没有什么好苛求的。
所以,她试着一个人过生活,闲得发慌时就去插花教室插插花,改变一下心情,如果再不行,就把莎莎约出来闲话家常一番,说些有的没有的,不需要大脑的闲话,日子倒是也过得轻松自在,因为,她的丈夫始终不曾发现她的改变。
“怎样?待会儿要不要去我家?”
“去你家干吗?”
“就我同学他们呀!想趁我爸妈出国去玩的时候,来我家开PARTY。参加者有男有女,可以唱歌、跳舞、喝酒。”虽然莎莎目前就读的学校是所明星高中,但她的夜生活可精彩呢!每天都有跑不完的PUB、舞厅可以去,一天到晚的疯;而梁爸爸、妈妈对莎莎的要求也不多,只要她洁身自爱,不吃摇头丸、不嗑药,再来成绩能保持一定的水准,他们也就不管她要怎么玩、怎么疯。
但是喝酒耶――
念秀不觉得自己可以接受,她顶多只能喝梅酒,那还是在日本那段时日养成的习惯,要不然她未满十八岁,家里面的人根本不可能让她碰酒。
“我不去了。”念秀摇头。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为人妻了,记得吗?”念秀提醒莎莎,她不像他们几个没有家累,可以玩到三更半夜也没人管。更何况派对上还有男生,这事要是让八卦杂志知道,他们还能不大肆宣传吗?
她的生活已经够烦了!不需要再凑着一桩。
“我还是先走吧!”念秀拿起包包跟账单,打算去刷卡付账。
莎莎却拉住念秀问:“为什么?”
“什么事为什么?”莎莎说得不清不楚的,念秀不太明白。
“你明知道颜柏宽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死心塌地的对他?”念秀每回跟她出来,总会赶在五点半走人,为的是什么她从来没问过,但依她对念秀的了解,她猜得出来念秀的一举一动。
她无非是想回去等颜柏宽回来,纵使念秀心里再清楚不过,颜柏宽是不可能那么早就回家,因为目前电视上最热门的头条新闻,莫过于他正在追求一名女主播的绯闻。这新闻大得连国小的学生都知道,她不信念秀不曾听闻。
“你现在回去,不正好被八卦媒体这个正着?”她可是为了念秀,才肯答应那群损友的提议,在这个时候开PARTY,她原以为这样,至少可以让念秀走出阴暗的生活,不去想她那可悲的婚姻,还有她那可恶的丈夫。
但她没想到念秀根本就不领情,而还处处为颜柏宽说好话。
念秀说:“不会的,因为颜柏宽在事情发生后,便在第一时间把我送离原先的住处,我现在住的地方很隐秘,除了他跟他的私人助理之外,没人知道。”
“很隐秘的地方!”莎莎一听到“隐秘”两个字,眉头就皱得跟两座小山似的。因为念秀是个胆小鬼,虽然已经十七岁,还是很怕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那个屋子有谁在?”
“几个佣人,都是颜家的贴身心腹。你放心吧!我没事的。”念秀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要莎莎安心,别为她的事操烦。“你忘了,你今天还有个狂欢PARTY等着你,你该快乐点,别这样愁眉不展的。”念秀一根手指在莎莎眉峰上刷呀刷的,她希望她的好朋友能快乐。
她没事的,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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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事,才怪。
念秀一离开西餐厅,马上招辆计程车,一路驶回大直山区,但才到山底下,她便急忙下车,不敢让司机送到住处,怕的就是闲杂人等知道她的下落,她平静的日子又要多添是非了。
就为了这个原因,念秀足蹬三寸高跟脚,快步行走于无人迹的山区。
颜柏宽神通广大,在绯闻发生后的第一时间内在大直山区找到一间不错的小木屋让她居住。
那里环境清幽,很适合她,惟一讨人厌的是,那里除了风声跟虫鸣之外,没人跟她做伴。
至于她刚刚说的那几个佣人,全是她随口胡诌的,她知道要是莎莎知道事情的真相,铁定二话不说,要接她去她家住。
她不是不喜欢莎莎,只是不想增添好友的麻烦。
她麻烦莎莎的已经够多的了,如果她再住进梁家,那么她的事终有一天会曝光,到那时候大批媒体蜂拥而至,梁家还有安静的日子可过吗?
念秀想得很多,但她惟独没想到媒体人的神通广大,她人才刚踏进小木屋,门还没关上,一名男人突然出现,叫她一声:“颜太太——”
念秀第一个念头问过就是要关门,但却已来不及。
那个男的好像知道她所有的行动,在她门还来不及关上之际,便一个箭步抢先上前,登堂入室,一下子,镁光灯、麦克风全照了过来——
念秀被那灯光照得睁不开眼来。
她半眯着眼,那记者却还追问着:“颜太太,你对你先生花了上亿万元买了一栋豪宅追求陆姓女主播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这个问题?”念秀用身子抵着门,试图不让媒体工作人员进到屋内,但他们却不绕过她,隔着门缝,将麦克风伸得长长的,要她回答如此不堪的问题。
“总经理。”颜柏宽的一名私人助理急急忙忙的走进会议室。
颜柏宽眉峰一挑,明显地彰显着他的不悦。
他没见他现在正在开会吗?有什么天大地大的事,非得这个时候说不可?!
“是急事。”私人助理冒着会被开除的危险,要总经理跟他走,因为此事非常紧急、非常严重,而且还非常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给众人听,所以,他只好冒着大不敬的罪名,要总经理移驾,陪他走一趟会客室。
颜柏宽虽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什么天大地大的事,但他脸上的表情都已经这么不高兴了,他的助理还有胆子来干扰他主持会议,足以见得这事非同小可。
颜柏宽要副理替他主持会议。“我一会儿就回来。”
颜柏竟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认为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倒他,于是他自信满满的去,却没想到到了会客室,助理什么话都没说,倒是先打开电视。
他在搞什么东西?这个时候还要他看电视,颜柏宽的脸色不怎么高兴,但等他看到新闻内容时,他的面露不悦已变成面有屎色。
“是谁透露的消息?”他咬牙切齿地问,大有私人助理敢跟他摇头,说一句“他不知道”,他便要他回家吃自己。
“为什么这些人会知道她在哪里?”
虽他不怎么愿意回答老板这个问题,但私人助理唐国禹还是得摇头说一句,“属下不知道。”
颜太太住哪儿的事明明只有他跟总经理知道,而他跟总经理都不可能说,事情究竟怎么传出去的?可他哪会知道啊!
他只能说台湾的狗仔队实在是太厉害,但总经理会接受这样的答案吗?唐国禹偷偷的觑了总经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