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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不。”时靖仪小脸仰得好高,一脸倔强,一屁股坐到床上去。
“我不是说过要告诉你关于李志应的事,让你帮我评估?”
“我不想听。”这一次再加上他最拿手的冰冷目光,解彦廷拉开门,送客意味十分明显。
“你不是不想听,而是不敢听。”时靖仪不留情面地戳破他的假面具,一双眼水亮亮地,泪光闪烁。“你明明在乎我的……”
“我没有。”解彦廷答得决绝,执意要断绝那一丝丝暧昧。
他握住她的手腕,想硬是赶她回房,但时靖仪奋力挣扎,就是不肯离开。
或许是怒气使然,也可能是酒精作祟,他没有控制好力道,猛地一握教她吃疼的皱起眉来。
“好痛——”她蹙着眉,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看见她脸上晶莹的泪,解彦廷心头一疼,放松了力道。
胸口蔓延的疼痛令他心绪纷乱,不明白为什么明知道两人不可能相爱,他却总是无法对她置之不理。
“快回去睡,明天还要早起,你前一阵子感冒还没好,有时还咳个不停,早点睡对你身体比较好。”解彦廷无奈的说,不自觉地流露出些许温柔。
他突如其来的柔情,让时靖仪的眼眶又红了。
“你明明是关心我的。”时靖仪握住他的手,向他贴近,或许是心疼的缘故,解彦廷并没有排拒两人如此接近的距离。
看着那双清澈明亮的黑眸,解彦廷一动也不动,心里万分迷惑的看着她,直到一只小手轻柔抚上他的脸时,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离开。
他像是着了魔,对她,他心中有种莫名的狂热,不知何时被点燃了心火,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灭不掉。
他一直极力抗拒她对他的吸引力,却总是徒劳无功。
“你难道不喜欢我吗?真的连一点点都没有吗?”时靖仪可怜兮兮的问,柔若无骨的手攀上他的肩,软软的身躯偎在他颈项里又磨又蹭,像只撒娇的猫。
解彦廷只是无言。
该死,他为什么只是听到她无奈的低语,就感到心一阵阵的抽痛?
她问他,有没有一点点喜欢她?
他爱惨她了,只是这话,他一辈子都不能说。
他一方面必须守护她,一方面却必须与她保持距离,纵使他对李志应感到相当气恼,即使如此,他仍不能阻止她。
“不要一直把我推开,好不好?”时靖仪小小声开口,赖在他的怀里,双手环绕着他的颈子。
她的眼眶里满是泪水,红唇咬得好紧,感觉得出他的情绪波动并不亚于她。
“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李志应,他在讲笑话的时候,我都一直想你;跟他离开时,我甚至希望你能追出来……我真的试过了,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其他男人,我就是喜欢你。”她的泪水沾湿了他的颈项,她感到好无奈。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爱上她?
这个聪明的笨蛋,难道还看不出她已经爱了他好多年了?
小手抱得更紧,时靖仪一点儿也不想离开他的身边。
解彦廷闭起眼睛,像是在承受无比的煎熬,胸口因她的泪水而紧绷着。
有一刹那,他知道自己该伸手拉开两人的距离,但想留下她的欲望与理智拉扯着,教他动弹不得。
时靖仪收拢紧缠的手,心中又甜又苦。
甜的是他没有拒绝她,苦的是他没有回抱她。
为什么,她是这么绝望的爱着他,他却完全置之不理?
停不下来的泪水终于让解彦廷崩溃,他扯下她的手,望着她满布泪痕的小脸,他又恼又心疼。
“别哭了。”他难得以温柔的口气对她下命令。
时靖仪咬咬唇,仍止不住泪水一颗颗的往下滑落,只能扬起犹有泪珠的眼睫,绝望的看着他。
“你不能老装作不懂我的心。”时靖仪突然开口,语音哽咽。“你可以欺骗自己,说你不爱我、不喜欢我,但是你不能因此拒绝我,我是真的喜欢你啊!”时靖仪主动以手捧住他的下颚,眼神哀绝但认真的重复着。
她的告白像把刀插入他胸口,灼烫感与酸涩感在心口发酵,说不出的情绪在心底不断扩散。
“你还小,不懂爱情。”解彦廷咬牙,努力捉住理智的尾巴。
时靖仪倒抽一口气,小手轻捂着嘴,含泪的眸无法置信地看着他。
她知道自己在作茧自缚,却依然如同飞蛾扑火般无法自拔地爱上他。
她知道解彦廷不是父亲理想中的女婿人选,也知道解彦廷心里感激父亲对他的提拔之恩,这些挣扎她都知道,但她不懂的是,为什么解彦廷连试都不肯试?
“到现在,你还是说我不懂爱情。”时靖仪心痛的摇头,声音消失在喉间,泪光闪烁。
解彦廷看着时靖仪那双染着深深哀愁与无奈的眼,一颗心震颤着。
“别哭了。”解彦廷低吼。
但她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美眸里仍是泪光闪烁,粉唇牵出一抹令人心折的笑容。
“你不可以说我不懂爱情,因为打从我有记忆起,我就已经爱上你了。”时靖仪脸上有着极为难受的表情,那句话伤透了她的心。
她的眼神让他心痛欲裂,在她下一颗泪珠滚落之后,他终于完全屈服。
“该死的,你别再哭了。”解彦廷诅咒几声,伸手揽她入怀,倾身吻住他渴望许久的唇。
一个吻,崩塌了他的理智,释放他压抑的野性,带着欲望还有压抑后的忿恨。
时靖仪的粉唇轻颤,觉得心都要融了,只能无助的回吻他。
她的回应,加深他对她的掠夺与占有,将属于他的温热气息,以及无处诉说的情意,全尽数注入她的檀口中。
他无法克制地品尝她,她的甜美让他迷醉了,他再也没有理智,只想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热吻加深,点燃了生理上的渴望,他将她压进床里,在她颈间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此时的时靖仪脑中一片空白,只能闭上眼睛,感受他的侵袭,微喘的胸口不断起伏着。
肢体交缠间,时靖仪确认了一件事—她真的好爱好爱他。
“我今晚不想回房。”她想留下来陪他,不只是一晚,而是一辈子。
压在她身上的男性身躯先是一僵,接着完全静止不动,他像是失去呼吸心跳似的全身僵直。
解彦廷喘着气,支起上身,用几乎能咬碎牙根的力道克制自己的欲望,阴沉的表情看着她,像是在挣扎什么。
看到解彦廷的表情,时靖仪的心凉了半截,像是被谁狠狠戳了一刀。
“彦廷,我是认真的,我是真心想把自己交给你。”时靖仪小声的叫唤,缩在床上,身躯因为失去了他的体温,突然觉得好冷。
解彦廷的思绪原是一片混乱,一听到她的话,眼里虽然还有残余的情欲,却明显被压抑下来。
瞧他刚刚做了什么?
说好要保护她的,却差点亲手毁了她?!
解彦廷眼中的情欲被恼怒取代,更惊愕自己竟然因为一个吻而失去了理智。
他怎么能够吻她,甚至还……
他无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
看出他眼中的挣扎,时靖仪心急地想让他更明白自己的心意。
“我不会放弃你的,我爱你,真的爱你,而且我相信你对我也有相同的感觉,所以我不会放弃的。”时靖仪小手握得极紧。
“除非你真的不喜欢我,除非你真的有了喜欢的女孩,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弃争取你的。”
解彦廷瞪着她,眼中有着复杂的神色。
这个固执的女人就是讲不听。
“好!”他沉声说道,眼里揉进一抹坚定。
好?
好什么?
时靖仪握紧小手,澄眸有着疑惑,不知道他口中的“好”是什么意思。
“我说过我只把你当妹妹,你一直都不相信。”解彦廷冷声说道。
“当然不信。”刚才的吻炽热得几乎能将她融化,若硬要说他对她没感觉,她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我说过我不会爱上你,你也不信?”解彦廷再问,拳头也跟着收紧。
“对。”她有自信能唤起他的爱,没人说恩情与爱情是不能两全的。
“除非我有女朋友,否则你不会死心,这就是你说的,对不对?”他突然爆出这一句,口气恶劣。
时靖仪先是一怔,而后重重点头。
“好,那我就带女朋友来给你看。”解彦廷咬牙说道。
这次他与她险些擦枪走火,反而使他推开她的意志更加坚定。
再不跟她保持距离,难保这次的事件不会重演,或许他该认真考虑时靖仪的提议,替自己找个女朋友。
看着解彦廷如此坚决的眼神,时靖仪心慌起来。
她似乎用错了激将法……
第五章
从高雄回来后,时靖仪就发现解彦廷变了。
以前,无论是公事私事,他讲话的时候总是会看着自己的眼,但现在他总是冷漠的背对着她,就连想看到他的脸都很困难。
她安慰自己,或许是在高雄发生的那件事,反而将他推得更远。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更不能放弃,她还记得那个吻让她的心荡起了多大的波澜,几乎让她甘心被淹没。
今天是假日,难得时震远出差到国外去,时靖仪来到解彦廷的房门口,小手握住门把,直接开了门。
“今天陪我出去走走好吗?”时靖仪倚在门边,习惯性的主动开口邀约。
解彦廷则头也不回地第N次纠正她。
“下次请先敲门好吗?”
时靖仪露出尴尬的表情,呵呵干笑两声,索性走进来,坐到他的书桌旁侧着头看他。
呵,他长得真好看,一双极有个性的浓眉,黝黑的瞳眸深邃得让人想掉进去,还有额头上低垂下来的黑发……
“做什么?”解彦廷握住她的手,回过头来看她。
时靖仪先是一怔,才慢半拍发现自己的手正打算撩开他挡住视线的黑发,只是目的还没达到,就被他给制止了。
低头看着他温暖的大掌正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今天别工作,带我出去走走啦!”时靖仪总像个孩子般对他撒娇。
掌心里的小手如此柔嫩,再加上她身上的淡淡清香缓缓送入鼻端,他的心跳突然没来由地加快。
他不该,也不敢太过细看她美丽的容颜,因此调开了视线。
“我有很多工作要做。”解彦廷松手,知道自己不该留恋那不属于他的温暖。
“你已经工作了一个礼拜,今天就休假,陪陪我啦!”时靖仪像是怕他跑了,紧紧抓着他的衣袖。
解彦廷胸口有种莫名的情绪在跃动,那暖暖的感觉犹如夏日晚风,她的要求总教他无法拒绝,但他真的该试着拒绝她一次。
“你可以打电话,叫李志应上台北来陪你,我想他一定很乐意。”解彦廷有些闷闷的说道。
从高雄回来以后,李志应的追求行动几乎没有停过,一天总会打一两通电话,前两天还特别开车北上,只为了见时靖仪一面。
那天,时靖仪应允了共进晚餐的请求,一方面是为了工作,她总要应付客户,而且他特地跑来,自己总不好拒绝。
在知道她同意李志应的邀约之后,解彦廷的表情就一直没好过,也无法明白那积压在胸口的郁闷到底是什么?
“我不喜欢他,我希望你陪我。”时靖仪奉上甜笑,双眼晶亮,嘟着小嘴撒娇道:“拜托啦,求求你啰!”
解彦廷的黑瞳里温柔中带着懊恼。
明知道她对自己动了心,他就该聪明的保持距离,却总是无法拒绝她。
解彦廷在心里轻叹,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而时靖仪则是满脸愉快,因为知道自己成功了。
“你别一心只想着玩,董事长的公司目前涉及的行业愈来愈广,企业集团的态势即将成型,你啊,没多久就得改口叫他‘总裁',而你这个唯一继承人还敢这么不务正业?”
解彦廷无奈摇摇头,知道将来压在她肩上的担子会有多么重,不免替她担心起来。
“我哪有不务正业,我不是正准备努力用功,多学些国贸方面的知识,好用在业务拓展上?”
解彦廷点点头,她的确开口向他要求,知道他有个女同学名叫杜之毓,与他同为篮球校队的好友傅建韦一起开了间贸易公司,经营得很不错,想透过他和这两位朋友多学些相关的知识。
“我不怕辛苦。”时靖仪无所谓的耸耸肩。“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解彦廷顿时感到喉头紧缩,情绪激动。
她总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好像他是她的天、她的支柱,教他明知该走却又走下开。
“靖仪。”解彦廷原想说些两人该保持距离之类的话,却又顿时住口。
他突然觉得头有点痛,不由自主地被时靖仪拉着往外走。
秋叶顺着秋风拂来,飘在空中,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