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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打人就是不对,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可是做都做了,她还能怎么办?
浪少云不语的往前踏上一步,跟著又一步。
倏然间,庞大的压迫感笼罩住平心,原本的理直气壮全消,她呐呐的说:“你别生气,别……”
她本来还想再说,可是敌人的明显逼近,让她慌乱得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呃……”鼻端倏地窜入属于他的阳刚气息,她的心骤然猛跳,一双杏眼圆睁的瞪著他扬起的手。
看著他那巨大的掌,平心忍不住的瑟缩惊惧,那一掌打下来只怕足以打死七个她,紊乱的脑际努力的运转著,只求自己的一线生机。
“你妈没教你,这世间什么都能做,就是不能打女人吗?”她紧张的嚷嚷著说完,随即紧闭双眸,纤细的身躯微微的颤抖著。
可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一阵轻柔的抚触在她的颊畔攀爬著。
耳边吹拂著他的气息,然后紧跟著而来的是一阵带著警告的轻喃,“你想想,如果说,家裕现在走进来,瞧见这景象,你想他还会要你吗?”
“什么意思?!”尚处在惊惧中的她还不能回神,完全无法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凭我们现在的姿势,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暧昧,而以你我的身分地位,你想想水性杨花这句话会被安在谁的头上。”
“你……”她眸中顿时进出了不敢置信的光彩,显然完全不能相信有人可以这般卑鄙。
“清楚了吗?”浪少云阴鸶的眼神直勾勾的锁著她,声调轻柔的完全不像是在威胁。“记住,我多得是方法可以赶你走,所以安分些。”
“你……”从来就不是能被人踩在脚底下的人,平心眯著眼瞧著他好一会儿,然后不说一句话的霍然回身,迈步走人。
“你要去哪?”她的反应还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也让淡漠的他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此处不留我,自有留我处,你当真以为我很希罕严家少奶奶的位置吗?”头也不回的,她冷哼一声后便挺直著纤细的身躯走人。
这次她若是不让浪少云来求她,那么她就不姓关。
她的傲气让浪少云挑眉,但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目光复杂的目送她离开。
“浪大哥,你究竟对平心做了什么?”
带著一脸的气怒,严家裕双手环胸,傲然站在浪少云面前质问著。
“你以为我会对她做什么?”浪少云低语反问,炯炯的双眸不离桌上的文件。
他这冷漠淡然的态度著实让严家裕跳脚,惹得他急呼呼地吼道:“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来问你啊!”
“你是来质问我,不是来问我。”被扰得不耐,更无法专心批阅文件,他索性阖上文件,抬头看向气急败坏的严家裕,那炯炯的眸中尽是浓浓的不以为然。“我以为我们说好的,她若受不了学习的苦,便没有资格当严家的少奶奶,我不以为你现在有来质问我的理由。”
“可是平心不是这样说的,她……”
“她对你说什么?”很是好奇平心究竟说了什么,他目不转睛的看著严家裕问道,不想错过他眸中任何蛛丝马迹的讯息。
“她说她不是因为受不了学习礼仪的枯燥,所以要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而是因为你的轻蔑。她无法忍受你的轻蔑,所以决定放弃。”
“是吗?”这妮子倒还真懂得把责任往他身上推呵!
望著浪少云那轻忽的态度,对一切事情早已心知肚明的严家裕刻意装出一副哀伤难过的模样,“浪大哥,我记得我们之间的协议并不是这样的,你答应过我只要平心愿意好好学习,那么你愿意试著接纳她,而我也答应你会好好收心,回到集团里来认真学习经营的事,可现在若是没了平心,那么我的一切努力又还有什么意义呢?!我干脆……”
耳里听著严家裕的哀哀话语,他脑海中不期然的闪现出昨夜平心的那一眼临别秋波。
原来她那眼神竟是这样的意思。
呵呵,这倒挺有趣的,一个不自量力的小女人竟然敢这样大剌剌的向他宣战,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若是不接这战帖,岂不是太丢脸了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俊逸的脸上漾起了笑容,然后破天荒地对著此刻正一脸颓丧的严家裕说道:“这算是我的错,我不该让自己的主观看法伤害到她。”
“那你会去帮我劝她回来吗?”眸中闪烁的希冀背后其实还有一丝丝的窃喜,虽说这个条件是平心开出来,让她继续合作的条件之一。
可他却也能笃定的知道,平心绝对不会让浪大哥好过,而他又很想瞧瞧浪大哥吃瘪的模样,他现在可期待著后续发展呢!
“我会。”浪少云毫无犹豫的颔首。
事实上,他此刻的心中充满期待与她再次的交手,原以为不过是个粗鄙之女的关平心著实有点意思,完全不似一般女人总给他乏善可陈的感觉。
“谢谢浪大哥。”严家裕一脸狂喜的道谢著,那表情十足十的像是个沉浸在爱情之中的傻子。
他那模样著实让浪少云看了忍不住摇了摇头,心中泛起了叹息。
如果啊如果,家裕对东平集团也能有这样的热情,那么或许他就不用被恩情困守在这儿了。
他也好奇,像关平心这样看似平凡,街上随手一捉就有一大把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地方足以吸引著严家裕?
第四章
“咦,今天你不用再去受苦受难了吗?放假吗?”
看著平心优闲的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恣意的翻看著服装杂志,完全不复前几日那种百般不愿、却又不得不的无奈模样,端著一杯仍冒著热气的香醇咖啡的情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不用。”平心摇了摇头,双眸依然专注在手里的杂志。
这简单的回答倒让情风忍不住挑起眉,一脸讶然。
毕竟根据平心的说法,那个浪少云显然对她欲除之而后快,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的放她假。
“为啥?那个总让你咬牙切齿的浪少云终于善心大发的决定放你一马了吗?”
“并不是。”讲到这个,原本的优闲退去,平心重重地放下手中的杂志,然后气呼呼的说起了前因后果。
情风愈听,眉头便愈往中间拢去,脸上的忧心明显可见。
“所以你现在是在等他来向你赔不是?”
“当然!要不然我干么要成为他欺压严家裕的工具啊!我就不懂,那个严家裕好歹也是严家的正牌继承人,干么要那么怕他?八成是他太过卑鄙了。”
“或许……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总觉得平心对浪少云的成见深了些,据她所知,浪少云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才是。
偏偏她几次想向平心说说这事,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梁子真的结大了,她总听不下去,执意认定浪少云是个世纪大恶人。
“我想的哪里简单啊!罗姐,你都没有瞧见浪少云那个张狂的模样,要是再没有人给他一点点颜色瞧瞧,只怕他就要以为自己是天了。”
“有那么严重吗?”只怕是平心夸大了。
“当然,他那一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模样,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我这次就是要给他一个教训,逼著严家裕对他展现一点魄力,否则我就不玩了。”
“这样真的好吗?毕竟我们不是真的那么了解他们之间的纠葛,要是……”一个人会怕一个人绝对不会没有道理的,就算严家裕真的有什么把柄在“卑鄙无耻”的浪少云手上,她也不赞成平心傻愣愣的凭著一股义气去淌这浑水。
“平心,我看你还是别插手……”情风才要做再一次的努力,电铃却选在这个时候震天价响的回荡在屋内。
“谁啊?”她按下楼下大门的监视系统,便见浪少云俊挺的脸庞面无表情的在萤幕上闪现。
“他真的来了,看来……”她暗叹了一声,然后转向平心说道:“你等的人来了。”
“真的吗?”平心兴奋的自沙发上一跃而起,娇俏的脸上弥漫著可以报仇的喜悦。
当那张碍眼的脸庞出现在她的眼瞳时,她下意识的伸展著自己的手脚,然后对著情风说道:“罗姐,你不是要忙冬季的服装展吗?你赶快去忙,这个人交给我来应付就行了。”
“平心,你的天分是有目共睹的,何不好好发挥,有朝一日你一定可以在设计界闯出一番名号,干啥一定执意要去招惹这些你不该招惹的人呢?”
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地再劝,浪少云看起来太刚强了,平心惹上他,怕是吃亏的可能多些啊!
话虽听进了耳,但平心却只是努了努唇说道:“我就是看不惯他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咩!”
其实真要她解释自己这么讨厌他的原因,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只好以“看不惯”三个字带过。
“你……”算了,多说无益,看来她或许得去找琉璃想想办法,不能再让平心和严家裕这么恣意妄为下去了。
拿乔可不是某些人的专利呵!
平心大门一开,就挑著眉睨望著气宇轩昂的浪少云,语带不屑的说:“你来干什么?我还以为像我这低等人住的贫民区,浪大特助应该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呢!”
这话带著尖酸,但浪少云却好像听而不闻似的,只是迳自迈开步伐,灵巧地避开她的阻挡,自在的走进屋内。
“的确是满寒酸的。”
一句毫不客气的评语,在他打量完屋内简单的家具和摆设后,窜入了平心的耳中,她正待发作,谁知他还有下文。
“如果不是有人拜托我,我也不愿意来。”
二话不说的,她霍地一把拉开了刚阖上的大门,然后瞪著他说:“大门在这儿,你可以走了!”
浪少云见状,直挺挺的身子往身后的墙壁一靠,流露出一抹潇洒和恣意。“你不想听听我的来意?”
“不想。”因为她已经知道了他的来意。
一个来赔罪的人还这么嚣张,若不挫挫他的锐气,那不单单只是对不起自己,还对不起天地神灵。
“可是我这个人专爱做人家不想的事情。”唇角勾勒起一抹笑,浪少云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抿唇不语是平心唯一愿意给他的回应,她那一双水亮亮的眸甚至不愿看他一眼。
对于她那无言的抗议,他也没放在心上,迳自开口说道:“我来,是为了昨日的无礼道歉的。”
说是道歉,可是却没能让平心感受到一丁点的诚意,于是她抿著的唇还是抿著,仿彿铁了心要做无言的抗议。
那双拉著门的纤手也没有放松丝毫,送客的意味仍然十分浓厚。
浪少云也不浪费时间,开门见山的问道:“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回去?”
她的确是个好对手呵,她那冷然的态度已经勾出他血液中好战的因子,征服是他此刻唯一的念头。
她终于抬起眼,睨了他那胜券在握的脸色一眼,可却依然不语。
“只要你说得出口,任何条件,不管是金钱或是其他,我都会尽力满足你。”
呵,多豪气的承诺啊!
她应该心动,她只要开个口,院长和院童们就不用每天为了金钱而烦恼,甚至必须缩衣节食了。
可是她现在想要的却不是金钱,他诚心诚意,打从心底发出的认错和歉意才是她最想要的。
“机会难得,稍纵即逝啊!”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原以为这样好的条件,她必然会狮子大开口,谁知她只是沉默的瞧著他。
“你什么都不想要吗?”他不信的问道。
“我想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你能完成我的愿望吗?”她皮笑肉不笑的说。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谁知他却当了真,顽长的身影往后一旋,一双眸子认真的打量窄小的室内,然后镇定目标,迈开步伐。
看著他莫名其妙的往厨房的方向钻去,平心的心中顿时浮现一抹不好的预感,一张脸更是黑了一半。
她急急的追上前去,问道:“喂,你想干什么?”
几个箭步走进了厨房,浪少云一把拿起了放在架上的菜刀,然后旋身把菜刀塞进了她的手里。
“你不是想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吗?工具给你。”将凶器塞进她的手中后,他便直挺挺的站著,一副要杀要刚都随意的模样。
看著他那一脸认真的模样,平心的视线在他的脸上和自己手中的菜刀上来回梭巡,简直只能用“哭笑不得”四字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虽然情境很荒谬,但她还是忍不住地在心中幻想著,若是真把手中这亮晃晃的菜刀往他身上划去,不知是件多有快感的事情,可惜的是她还年轻,不想后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头度过。
所以她放下菜刀,对上浪少云凌厉的视线,“是不是只要我开口,你都会应允?”
“是。”她问得干脆,他也答得很干脆。
“好,那我要你的尊重。”
不要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