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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花曼津才叹了口气,就被外头的敲门声打断。
“大人,小姐!”晴儿在房外小声的喊着。
“晴儿?进来吧。”翟泳希为花曼津盖上锦被后才下床去。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花曼津见晴儿跑得气喘吁吁,该不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吧?
她也不顾自己衣衫单薄,赶紧掀了被子下床。
“皇后娘娘生了!方才宫里来讯,说皇后娘娘生了,母女均安。”晴儿高兴极了
大伙儿就是等着这一刻啊!只要皇后娘娘一生,那位千娇万贵的升平公主就会被送走了。
“该是送升平公主离开的时候了,晴儿,你跟惜儿替我准备简单的行囊,我明日即刻起程,送升平公主到江南。”翟泳希轻吻了一下花曼津的额头。
在翟泳希坚决不妥协之下,皇帝终于愿意退一步,只要升平公主能平安地远离长安,那么他就不插手翟泳希的婚事。
翟泳希亦十分开心,待升平公主平安抵达江南后,他就能放心迎娶曼津入门了。
“惜儿,晴儿,也帮我整理些简单的行李。泳希,咱们一起送升平公主到江南去。”
“舟车劳顿,你在府里好生待着,我会尽快赶回来。”
“不,泳希,虽然我与升平公主并无交情,甚至可以说是和她针锋相对,但是这趟江南行跋山涉水,多我一个人保护她,就多一份力量,毕竟……原本属于她的这份幸福,是被我夺走的。”花曼津轻拥着他道。
虽说升平公主对她极为恶劣,但若不是升平公主,她怎能觅得到泳希这个夫君呢?如能将公主平平安安地送到江南,她就不欠公主什么了。
“傻瓜!没有什么夺走,你是注定要来到我身边的,不是吗?”翟泳希一笑。虽然他的曼津没有一般女人家的婀娜多姿,千娇百媚,但她的善良,已足以敌过这一切了。
“曼津参见公主,请问公主有何话要交代?”花曼津踏人栖凤楼,却发现只有升平公主与她两人而已。
今儿个一早,翟泳希便先入宫面圣,向皇上调集部分羽林军,好在前往江南的路上有更充足的人手护送升平公主。
而花曼津正为起程作准备,没想到升平公主那儿差人来讯,说要在临走前跟她小酌几杯,好为她先前所做的事道歉,于是她即刻前去栖凤楼赴约,留下晴儿与惜儿在承睿院里整理行囊。
可是来到栖凤楼后,她才发现情况似乎跟她所想像的不太一样,而且,方才宫女领她进房后,就即刻转身出去了。
升平公主正坐在椅子上等着她,可是她发现桌上根本没有摆酒,没有酒是要如何小酌?
“你来得可真快。”升平公主走向她,轻声说着。
“请问公主还有什么话要同曼津说?”不知为何,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告诉着她应该快些离开。
“你很高兴吧?”看着一身简仆,穿着宫服却还是艳冠群芳的花曼津,让升平公主更是怒不可遏。
“是,公主能够想通,我当然高兴。”
“想通?是放下泳希哥哥吗?难怪你这么高兴,因为我要离开了,没有人再跟你抢他了。”升平公主露出怨恨的神情,红了眼眶。
“如果公主所谓的高兴是指你的离开,请恕曼津无法接受,因为子虚乌有之事,
我何需承认?“糟糕,她的直觉成真了,看样子升平公主是要刁难她。
“放屁!你少假惺惺了,你明明巴不得我早点被送到江南去,才不会让你寝食难安,对不?”升平公主满脸是泪地道。
当今早泳希哥哥来跟她说这件事时,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她万万想不到她真的输了!
更想不到的是竟然连父皇都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以为稳稳当当的姻缘。
最后她竟输得如此彻底,如此不堪,还要把她远送到江南去?
这一输,不仅代表她输给了花曼津,还输给了那恶毒的武媚娘!
“为了公主的安全,泳希才会送你去江南,这一切也是为了你好,否则我为什么还要跟着一同去?就是怕路上有意外对,有泳希帮你挡在前端,我能在后头贴身
带着你逃离危险。难道你还看不出来,除了爱情是我们都帮不上你、给不了你的外,
其他的事,我跟泳希不都尽力帮着你、忍让着你吗?
你身在宫里,或许皇上的疼爱让你不知天高地厚,但萧淑妃两个女儿的下场,
还有你先前在寺里不断遇到的危险,难道还不足以让你明白,皇后娘娘对你的敌意,
并下亚于对萧淑妃她们吗?皇上原先要将你许给泳希,但缘分是强求不来的,所以将你远送至江南,或许皇后娘娘就会因眼不见为净而饶过你……你为什么不愿放下执念,看看周围的人是如何保护着你?“
唉,升平公主为什么不想想,为了她好,这些日子来,她大白天都关在承睿院里居多,就是怕公主找她闹事,惊动宫里的二圣。
可是看她哭得如此伤心,再多的不满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虚伪!”升平公主转过身去,不想再多看花曼津的脸。
她以为装出一脸诚恳的模样她就会信了?少来!这套她在宫里看多了。
“公主请尽快准备,待泳希回府后,咱们就得趁早出发了。皇后娘娘刚生下了公主,肯定暂时没有心思再来管你,越早起程,越不引入注目,你就越能平安到达江南。恕曼津还要准备行囊,先行告退。”
看样子公主还是执迷不悟,那么她还不如早些离开这儿,让公主独自想想。
“花曼津!”升平公主冷冷地叫了她一声。
“怎么了……你……”花曼津一回头,竟发现升平公主手上多了一把亮澄澄的匕首。
“我不会让你这么顺利就得到泳希哥哥的”升平公主将匕首指向她。
“你要杀我?”花曼津摇了摇头。瞧她连匕首都拿不稳,抖个不停,要怎么杀她这个自幼习武的捕头?
“杀你?哼,我还怕你的血脏了我的手!”
“那就把匕首放下,那刀刃极锋利,不能开玩笑的。”
“我当然知道这匕首有多锋利……啊……”
升平公主将匕首高高举起。但并不是往花曼津的身子落下,而是往自己的胸口狠狠刺入。
“公主……”天啊!花曼津被眼前自残的一幕吓白了脸。
她为什么想不开?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命来赌气?
花曼津即刻冲到她身边,扶着血流一身的她,让她平躺在地上,但看着那渐渐在衣上晕开的鲜红;越来越大片,如果再不想办法止血,怕是在大夫来到之前,升平公主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她赶紧撕了块升平公主的纱裙,轻压住伤口止血。
“公主别怕,我马上差人请大夫救你……”她处理好伤口后,随即看向升平公主,欲安抚她。
可是升平公主脸上竟没有一丝恐惧……不对,她为什么带着一丝得意的冷笑?强烈的不安感涌上花曼津的心头。
糟糕!她中计了。
“来人啊……花曼津行刺……本公主……”升平公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地喊着。
门外听到动静的羽林军及宫女,随即破门而人。
“公主!”众人都被浑身是血的升平公主吓傻了眼。
“不……不是我……”花曼津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还有手中握着的那撕碎的纱裙。
冷意袭上她的身子,冷得她连反驳的能力都仿佛冻结了。
看着升平公主那苍白却带笑的嘴角,她万万想不到,升平公主宁可以这玉石俱焚、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达到陷害她的目的……
即使羽林军已架住了她,她仍无法相信,升平公主会这么做。
第八章
花曼津坐在尚书府的大厅里。
整个尚书府的气氛异常低迷,而且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皇宫的两名羽林军,他们的刀剑驾在花曼津身边。
另一派,则是翟府上上下下的人们。
他们深信花曼津的清白,所以除了门口及值令的守卫没有擅离岗位外,其他的人能挤的都挤在大厅里,挤不下的则在外头等着。
“小姐,你要不要先换套衣服?”惜儿在一旁拿着温热的帕子,替花曼津轻拭着沾了鲜血的双手。
“花捕头行刺升平公主,以下犯上,在尚书大人回府前,不得擅自离开,现在能让你们替她拭血,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其中一名羽林军出言喝止。
“谁说小姐杀了公主?说不定是公主自己弄成这样,再将这罪栽到咱们小姐身上!”有名家丁看不过去的大喊。
“大胆!是谁如此污蔑公主?”另一名羽林军大声地斥责。
他当然看得出众人情绪激昂,要是一个没处理好,引起动乱,到时候让花曼津逃了的话,他们俩性命也难保了。
“别再说了,等泳希回来后,一切由他定夺……”花曼津觉得好难过,虽然不是第一次闻到血味,但她却不知道血的气味竟是如此的腥。
惜儿拿帕子欲将干了的血迹拭去,可是血的腥味也随着帕子的温热而慢慢的散发出来,让她又开始反胃。
但现在她连不舒服的资格都没有。
她要撑着,等泳希赶回府,他会还她清白的……
“小姐,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这么苍白?”晴儿忧心地看着花曼津。
小姐虽然瘦了些,但身子骨还是挺不错的。怎么此刻她的脸色这么难看?
“我没事……晴儿,帮我拿些梅子来……那血的味道让我受不住。”一股酸液涌向花曼津的喉头,她难过地闭上了眼。
她强迫自己要勇敢,泳希就快回来了。
只要泳希回来,她就……
“大人回府了!大人回府了!”管家的声音从外头兴奋地传来,引起众人一阵骚动。
“泳希……”花曼津高兴地站起身。
“坐下,谁准你乱动。”羽林军手中的剑毫不留情地朝花曼津的肩膀压去,让她又跌坐回椅子上。
“把剑拿开!”身着官服的翟泳希踏入了大厅里。
花曼津一听见他的声音,所有的力量又重回身体里。
但她抬起头看到的,并不是那过去总是温柔深情的眼。而是一双严厉且不带感情的冷然眼眸。
“大人……”
翟泳希伸出了手,阻止晴儿说话。
“翟大人,您打算如何处置?”站在翟泳希身旁的是一名花白头发,也穿着官服的男子。
“欧阳大人,请待本官询问完犯人后,再作决定。”翟泳希看向身旁的兵部尚书欧阳离。
方才他在宫里与皇上及欧阳离正谈论着羽林军及各地方军队的调动部署时,突然被人打断。
打断他们的,是在翟府里服侍升平公主的宫女。
当她含着泪转达公主被花曼津刺伤,目前还没脱离危险对,皇上气得要直取花曼津的人头。
若不是他力阻,并以自己的性命担保她的清白,恐怕现在她早被打入死牢里了。
虽然暂时救不了花曼津,可是,因皇后甫生产而暂时不能离开大明宫的皇上也派欧阳离一起来到尚书府,监视翟泳希。
“那么请翟大人速审速决,我还得回宫里向皇上覆命。”
皇上对他干叮万嘱,绝不能让翟泳希循私放人,或是给他机会脱罪,否则要是真让花曼津逃了,就得用他自个儿的人头夹代替。
“花曼津,本宫要你实话实说,升平公主的刺伤是否与你有关。”翟泳希定到她面前,冷冷地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怀疑升平公主是我所伤的吗?”这番话听在花曼津耳里,比匕首刺进她的心里还要更痛、更难过。
即使当时被升平公主浸在水里,险些被活活冷死时,她也不曾开口求饶,落下半滴泪,可是现在,她竟然不争气的泪水满眶。
泳希竟然会这么问她,怀疑她伤害了升平公主?
“翟大人,您可要公正啊,否则下官只好奉皇上之令,即刻将花曼津打入死牢,不得延误。”欧阳离在翟泳希的耳边小声地提醒着他。
“花曼津,就本官所知,宫女及羽林军都听到了公主遇刺时大喊着是你刺伤了她,在众人人内后,你满身是血,还撕裂了公主的裙摆,所以本官才问你,为何升平公主会被刺伤?是否因你与公主起了争执,在拉扯中伤到了公主?或是还有其他原因?务必实话实说,不得隐瞒。”
翟泳希强迫自己不能心软。曼津此刻如不由他截下来,只怕一入死牢就难再出来了。
曼津,我心上的痛,绝不亚于你,可是为了救你,现在只能先这么做。
虽然他不断地在心里这么跟她说,但看着她那惨白的脸,还有停不下的泪水,
毫不留情地烫蚀着他的心,而最令他难受的是她双眼里的受伤与无助……
“升平公主差人传来口讯,要我到栖凤楼与她小酌,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