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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雨乔枯站在那儿,望着2O8室,恨不得有透视眼,可以看到里头的一切。
“小姐,需要服务吗?”有名侍者看她一直杵在那儿,过来问。
“哦,不,不用。”贝雨乔干咳两声,摇摇头,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只好装作是来喝酒的,进了开放式酒吧,坐到吧台前,随便点了一杯酒。
“真不知那广告是不是在开玩笑的,里头只有一个哑巴老头在招呼,咿咿呀呀的要我们亮身分证明。”
“对啊,一定是闹着玩的。”
贝雨乔反应慢了半拍,直到听了那两名女子的交谈,才发觉她们是刚刚从208室出来的人,她就坐在两人的隔壁,敢情她们说的那个哑巴老头就是费斯理的仆人,难道费斯理本人没来吗?
她竖起耳朵听到其中一人又说:“如果是要替那个哑巴老头生孩子,给一千万我都不要。”
“一定是开玩笑的!”另一名女子讪笑。
贝雨乔知道这不是玩笑,费斯理他是玩真的!以他的身分一定是不便出面,才派哑仆出面当前锋。
发现了这个“实情”后,她再也无法停留,没有等吧台送上酒来,付了钱即匆匆下楼去。闪进车里,她感觉。己呼吸困难,胸口好郁闷,好痛苦,就像灵魂身体要剥离那么痛,她宁愿当这只是费斯理说着玩的啊!她自私地不想见到有别人替他生孩子……
噢!难不成她是想替他生?那分明是不可能的啊!
回眸往俱乐部看去,她心碎了,她对他的爱不可能有结果,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她已爱上他!
水雾蒙上她的眼,她似乎看见哑仆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名面貌姣好、身材侬纤合度、气质婉约的女子……她揉揉泪眼,确实是,那名女子和哑仆一起搭上计程车离开。她怔怔地看着,约莫三分钟后,她看见费斯理也走了出来,他进了休旅车,倒车,走了。
原来他一直都有在场,那么他是亲自决定要那女子替他生孩子了!
为何是哑仆带她走,那么神秘?
她没有立刻回家,浑浑噩噩地下车走回俱乐部里,她想去看看那间2O8室里到底有何玄机?刚刚酒吧那两名女子并没有看见费斯理啊!
她脚步虚浮地走近2O8室,房门是打开的,有人正在清理,她走进去,瞥见偌大的厢房中只有L形沙发座椅、欢唱设备和小舞台,但她注意到墙上有面像窗子那么大的镜子,一旁还有道门。她缓步走近,开了那道门,里头是间隐密的尊贵套房,可从窗型的大镜子内看见厢房中的景象……
她终于弄明白了,费斯理就是在这里面千挑万选,如同王者选妃一般的敲定人选。
她悄然离开了,回到车内,疯狂地飙车回家,心真的碎了。
夜深了,贝雨乔无法回房去躺着入睡,她懒懒地蜷在沙发上,眼睛注视着电视却什么也没看进眼底,默默噙着心底那份失恋的疼痛,不知该如何是好。
贝大叔出房门倒水喝,看见女儿窝在沙发上,走过来坐到她身畔,拉着她的手问:“怎么这么晚还不去睡?明天还得早起呢!”
“爸……我……问你……如果我未婚生子的话……你会反对吗?”贝雨乔六神无主地问。
贝大叔着实吃了一惊,脸皮颤了一颤,真不知女儿怎会突然这么问?但他故作镇定地问:“替谁生?”
“一个很喜欢的人。”她垂下眼睫说,无法向爸透露自己喜欢的人是费斯理。
“只要你不后悔……但这是真的吗?”贝大叔疑惑。
“只是问问你而已。”
“若是你真的爱他,怎不带回来给我瞧瞧?我并不反对你嫁个好男人。”他试探着。
“他不结婚。”她低叹。
“那他就是没有真爱你了,这么做未免太傻了吧!又不是做善事。”贝大叔搂搂女儿,想破头壳想猜出那个害他女儿苦恼的人究竟是谁?会是普立兹那小子吗?但直接问就太白目了,他不能不顾小女孩儿的心思,还是仔细地观察,旁敲侧击比较好些。
贝雨乔想着爸爸说的话,心猛地觉醒了,费斯理是没爱上她啊!有的只是她自以为是的爱。她怎会让自己困在这种荒谬的念头里,替一个不爱她的人生孩子,那真的不只是傻,而是太傻、太傻了啊!
之前她还大剌剌对费斯理提过她不嫁人呢!那时的她脑子多清楚,不像现在这么浑沌,净想些有的没的,她要做回她自己,像以前一样快乐进取,而不是被他困在一些不该有的想法里……
“您说得对。”她吻了吻爸爸,打算回房里去好好睡觉。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她要好好为自己而活。
第五章
“这个月底厂里要办员工聚会,YA!不知道可不可以带马子来参加?”
“待会儿问问班长不就知道了。”
“如果可以我也要带马子来,她现在是一人吃两人补,呵呵……”
一早,保养厂的公布栏前,一群菜鸟技工围着看公告,很感兴趣地讨论着员工聚会。
姗姗来迟的贝雨乔换上工作服,心情不佳地进了保养厂,看见公告栏前围那么多人,一点也无心驻足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倒是她的菜鸟手下们一看见她,忙着围过来问她——
“班长,厂里要办员工聚会,我们可以带马子来吗?”
“我也想带马子呢!”
贝雨乔一脸阴沈地看了看手下们,他们是一群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年轻小伙子,个个脸上都挂着不知人间疾苦的笑容,她心情很糟,才不管什么员工聚会咧!她只想立刻去工作,忘掉所有的苦恼。
唉!经过了一夜,她仍是忘不了费斯理选妃的事。
“你们当是夏令营啊,干脆全家都带来围炉好了。”她冷冷地说了一句,走到自己的单位前去看工作表。
小伙子们见班长臭着一张脸,原本的好心情也消灭了,有人故意挖苦地说:“她一点也不像个女人。”
“一等一的男人婆,看上去前胸贴后背,动作粗鲁,平时嗓门又大,若有男人会看上她,那一定是个瞎子。”这句说得更毒,接着他们像在开小组会议,大加鞑伐……
贝雨乔胸口着火般难受,看着工作表的两眼也瞪直了,她听见了手下们的“指教”,没想到他们竟敢这么说她!但,她真的是这样吗?粗鲁加大嗓门,又前胸贴后背?那岂只是男人婆,根本是只怪物了!
难道……在费斯理眼底她也是这样的怪物吗?
也许吧!因为如此,所以他一直都没有看上她!
“班长……”有人在唤她,她没听见,仍旧沈浸在自己的苦思中无法自拔。
“班长……”这回有人拍她的背,她才猛地回神,转头去瞧,是普立兹,他一脸笑意地站在她身边。
“干啥?”她蹙着居,双手插在腰上问。
“噢——你说话就不能温柔点吗?我只是想问你,员工聚会时可不可以当我的女伴?”普立兹笑脸变僵,但他尽量维持柔声细语地问她。
贝雨乔心火烧得正旺,很不幸地他成了受气包。“什么叫温柔我不知道,我读过的学校从没教过,你需要温柔的女伴你另请高明,别邀我这个怪物。”她说完拿着工作表一甩头就走,召集刚刚指教她的所有菜鸟们过来研讨今天接到的案子。
普立兹觉得自己被拒绝得莫名其妙,一点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但他不死心,想着中午休息若有空,他要再接再励地游说她。
约莫十点整——
贝雨乔和手下们整修着一辆几乎被撞烂的豪华轿车,拆解了许多零件,全都一组一组地铺在地上,以免待会儿搞混了。她自己则是比手下们更卖力地工作,蹲在地上整理那些零组件,打算能用的留下,不能用的就更新,但也不知哪里来的一双红色高跟鞋结结实实地就踩在她眼前一组螺丝栓上……
“喂,小心点好吗?”她口气很冲地警告,那个穿红色高跟鞋的人退了一步,她并没有抬眼去瞧高跟鞋的主人一眼,但她注意到那女人退一步时差点踩到一双黑亮的男士皮鞋。
她讪讪地抬眼,顺着那两双鞋看上去,看见那个穿红色鞋的女子有一双修长美腿,皮肤白皙,长长的黑发配上一张俏脸,是位风华绝代的美人。美人正回头对被她踩到鞋的人道歉,而那人竟是费斯理。
费斯理的手轻扶在美人的臂上,低声说:“别在意。”
贝雨乔心慌乱地跳着,不知费斯理有没看见她,而她分明很在意他,此时却怕见到他,于是她很快地低下头去……
所长匆匆地走了过来,她听见费斯理对所长介绍:“这位是我们的亚洲总代理商柯夫人,她来观摩保养厂。”
“不好意思,我刚刚在忙,有失远迎……”所长说着客套话,向那位柯夫人介绍着厂中最新维修设备,一行人慢慢地走远了。
贝雨乔没有回头去看,带着混乱的情绪离开保养厂,进了更衣室,想把自己关在里头一个人静静,可她才要跨进去,就被吓了一跳,里头怎会有一只脸黑黑的怪物?看清楚点……不就是她自已映在镜子上?
她用衣袖抹去脸上的脏污,这一抹更糟,脸黑成一团变“包公”了。她恼怒地甩上门,上锁,往镜子靠近一步,仔仔细细地瞧着自己,她不只一脸的污渍,还满身汗水,闻一闻,味道可比臭虫好不了多少。
举凡所有男子都会喜欢女人身上有香气,看起来一脸清爽,说话又轻声细语吧!而刚刚,她不敢看费斯理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她突然有了自知之明,她的样子并不像个女人,尤其是她穿着技工服,做着粗重的工作,可说一点女人味也没有,于是她也相对地失去了正眼看他的自信心了。
手下们说得一点也没错啊!她真是不像女人,她亲眼看见过被费斯理选中的那名妃子,人家的长相和模样可是娇艳欲滴,哪里像她这样。
她真的好难过,她其实好想把费斯理的目光吸引过来,让他多看自己两眼,可是她没机会了,她要见他比登天还难。
“唉……”她叹了口气,坐到地上哀伤了老半天。
突然她灵光一现,想到她不是还没还他书吗?她并不是没有“一线生机”啊!她可以把还书当借口,再次登堂入室去接近他,替自己制造机会啊……
可是,这会不会太厚脸皮了?她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
噢,那个结果她一点也不敢去想,她只是抵抗不了自己心底那股强大且莫名的躁动,也许那就叫爱情的力量,而她败在那股奇异的力量之下了。
她决定脸皮撑厚一点,她想再“近距离”地见他一面。
月黑风高的夜,贝雨乔把自己梳洗得干干净净,换上轻松的棉质上衣和百褶裙,一再地在镜子前检视自己,虽没有成熟女人的妖娇,但至少一看就知道她是漂亮的女生,她恢复了一点自信,拿了六本要归还的书,开车前往费斯理的宅邸。
“我要来把书还给费先生。”到了之后,她对哑仆说明来意,有点心虚。
哑仆一番比手划脚。
贝雨乔弄明白了他所“说”的,费斯理并不在家,看来她是白忙一场了,他一定是忙着生孩子去了吧!她苦涩地想。
“那请你把书拿还给他,说贝雨乔很谢谢他。”她把书交给哑仆,吁了口气走出大门。
门才关上,她在屋廊外正要走,费斯理开着休旅车回来了,就停在门前,他走下车来,看见了她。
“我……我来还书。”她主动说明来意,但失落的心情并没有转好,而且还添上心慌意乱。
“不急,放在你那儿也无妨。”他走了过来。
贝雨乔的脚步定住了,心中的爱恋藏不住地流露在她的目光中,却笨拙地不知该如何表达。
“晚安。”她飘出这两个字,在他还没走近时,胆怯地闪开了。
她人才要走过他身旁,他却伸出手扣住她的手臂,也没问她愿不愿意,拉着她往回走。“我有话要告诉你。”
“什……什么话?”她心跳急切,水盈盈的双眼望着他,情绪更是澎湃汹涌。
“进来再说。”
“你是要说你‘做人'成功了吗?”听他声音沉沉的,她猜想他是否又会对她说出他的秘密?
“什么?”他疑问的目光射过来。
“没有啦,我胡说的啦……”
他进了屋,也把她拉进屋,命哑仆送茶到书房,一步也没停地直接上楼去,她就这么茫然地被拉着走上去。
一进书房,他放开她,走到桌案上拿了一份文件和一把她似曾相识的铜钥匙给她。“还记得我说过要升你当车款设计工程师的事吗?”
“嗯。”条件交换,她没忘。
“今天我和所长谈过,也和你爸谈过,他们都认为以你对车子的熟悉程度一定可以胜任,这是空白的车子规格设计图表,我给你三天时间,交一件符合市场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