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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女丞相-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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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平乱之后,明确表示对新皇的支持和忠诚。如此一来,各方蠢蠢欲动的势力,只能暂时观望,不敢轻举妄动。
  长达半个月的残酷镇压,终于平息了这场动乱。皇长孙李沧遗在宝湘的护航之下,顺利登基为帝。改国号为承平,号顺帝。
  随着一场场纷乱的平息,也让世人见识了史上最年轻的内侍总管宝湘的狠辣酷烈。那种种血腥手段,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顺帝性子软弱,对宝湘言听计从,朝政几乎由宝公公一手把持。为了让他顺理成章地干预政治,皇帝甚至冒天下之大不韪,给他封了个千岁爷。
  宝公公宝千岁的威名,可使小儿夜啼,闻者心惊。甚至凶残之名,比奸相原云意的名头还要响亮几分。
  传闻他杀人如麻,还生吃人肉,渴饮人血。人们背地里给他取了外号“嗜血千岁”。
  左相府。
  兵荒马乱之际,唯有左相府没有受到波及。因此,府中一切井井有序,府中之人各司其职,生活过的平淡安稳。
  云意自宫变那夜,回府之后,就一直闭门不出,谢绝一切来客。
  雪卷东风,将窗前一枝红梅吹得哗啦啦作响,淋漓尽致,下了好美的一场梅花雨。
  云意正依在窗边看书,梅花瓣随风卷入,落在她身上,随意一抖,便是满怀清香。
  她拈起书上一朵花瓣,放入口中细细嚼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因扶兰国出了变故,风息在宫变发生之前已离开大禹国。如今已将近一个月。却消息全无。这让她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心事才浮上眉间,“扑棱棱”一只雪白的信鸽飞落窗前。云意凤目一亮,忙将鸽子脚上的信筒抽了出来。
  迫不及待拆开密信,信上却只有短短一行字“兰皇大婚,详情不明”。
  简洁的八个字,却让她脑子顿成空白。风息、大婚?
  指尖停留在纸面上,云意久久出神。风息要娶谁?除了她,他还能娶谁?
  他、只能娶她!云意目光一沉,将纸条揉碎在掌心。风息,究竟出了什么事呢?
  “华公子!”娇俏的女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云意目光一转,身体前倾,半探出窗外,便隐约看见窗外梅树遮掩下若隐若现的人影。
  桃红衣裙,袅袅娜娜的少女,提着精致的小食盒,挡在华殇面前。
  华殇蹙眉,“你是谁?”
  女子抬眸羞答答看了他一眼,粉颈低垂,小声道:“华公子忘了么,我是夫人的妹妹,方语葵。早两天还给你送了亲手做的糕点”
  “嗯。”华殇嗯了声,绕过她,径自往云意的屋子走去。
  “唉,华公子!”方语葵料不到他这样的反应,怔了下,又追了上去,将食盒往他手中送去:“公子,这是我亲手炖的鸡汤,给你!”
  华殇看也不看,冷漠地说道:“走开!”
  “公子?”方语葵水雾蒙蒙的眼睛,楚楚可怜地注视着华殇,“我做错什么了吗?公子为什么如此厌恶我?”
  华殇置若罔闻:“走开!”语气已是不耐。方语葵却仍不识趣,杵在那里装可怜。
  “砰”房门骤开,一股罡风将方语葵狠狠扫到一边。
  “啊!”方语梅惨叫着趴地上,痛得眼泪横流,半天也爬不起来。
  “公子。”华殇抬眸,只见云意阴沉着脸出现在门口,不禁怔了下。他能感觉到,雅雅的心情,很不好。心,似被揪了下,闷闷的疼。
  他忙地走上去:“公子我没有——”
  云意蓦然握住他的手,温暖柔软的包裹,让华殇忐忑的心落回原处。
  云意冷冷盯着方语葵,此女前阵子总是来缠自己,被自己吓退之后。不知哪里风闻华殇乃当今四皇子,朝臣欲拥立他为帝的消息,又转而纠缠华殇。
  方语梅素来心软,将心思叵测的方语葵留在府中。此女却十分不安分。云意因不想让方语梅太难堪,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想,此女竟把主意打到华殇的头上?她原云意的男人,也敢觊觎,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你想要男人?”
  方语葵艰难地撑起身子,仰脸看着云意,那冰冷的笑意,让她不寒而栗。
  “姐夫,我——”
  “闭嘴!”云意拂袖,“啪啪”给了她两记响亮的耳光,“不知羞耻的东西,想当本相的妹妹,你还不配。”
  方语葵吓了一跳,捂住痛得发麻的脸颊,泫然欲泣地看着华殇:“公子?”
  华殇神色淡漠,眼里压根没她这人。
  当着她的面公然勾引她的男人?云意嘴角微勾,目光冷如冰雪:“哼,既然这么渴求男人,本相就成全你!来人,将她卖到花楼,没有本相允许,不许任何人给她赎身!”
  闻言,方语葵顿时呆若木鸡。她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便被人给拖了下去。临走前,才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不要!”
  瞬间又被人堵住了嘴。世界终于清静了。
  方语葵如何,华殇根本不关心。他的眼里,只有云意。隐含担忧的目光,专注在她脸上:“雅雅,可是有事?”
  多年相伴,让他能够敏感察觉到她心情的变化。
  云意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忽然转身,对着某处冷冷一喝:“戏看够了,出来吧!”
  话音落,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廊下,蓦然出现了一团金光。
  金镶玉倒挂在廊檐下,眯着眼睛笑嘻嘻道:“嘿,中气十足,看起来精神头还不错啊。还以为会被他大婚的消息打击到失魂落魄呢!”
  打击?若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谈何爱?云意淡淡一哂,抬手一吸,将胖乎乎的金镶玉给吸了过来,一把掐住他的咽喉,沉声道:“快说,风息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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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暗中算计,换上红妆

  金镶玉夸张地翻着白眼,一面指着她掐在脖子上的手,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
  云意冷哼着松开他,金镶玉捂住脖子哀嚎了好一阵,眼见她甚是不耐,才忙开口道:“我说!”
  “咳咳。”他咳嗽两下,一边捏着嗓子,一边摇头晃脑叹息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老实说,爷也不清楚。只知道,因为他暴露身份,滞留大禹国,扶兰国中有人便开始不安分起来。动作频频,搞得朝局有了变动。他不得不回去处理。”
  “唉,说到底,还是因为有那令人不省心的老娘还有一大堆心思叵测的兄弟。嗯,还有一个便宜老爹!”金镶玉摸着下巴,笑得颇有几分猥琐,“那个,你懂的。”
  云意长眉一挑:“说重点。”
  金镶玉终于收敛了嬉皮笑脸,正色道:“重点就是,爷如今也不知他发生了什么事。究竟人在何处?”
  闻言,云意眉头微拧,却听他继续说道:“别这样看我。风息虽厉害,却到底也是人。身边有那么一群虎视眈眈亲人,想要算计他,虽然不容易,但是百密一疏,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这次,估计是在路上出了叉子。人家早就设下重重埋伏,等着他。”
  金镶玉微微一顿,神色又舔了几分凝重,“风息是在大禹国与桑海交界之处失去行踪的。我已派人暗中查询,然而目前尚未得到任何消息。”
  大禹国与桑海的交界,不就是十三部族叛乱的地界?十三部族本偏处西南的茫茫大山之中,然而,随着太子李君照遭遇不测,叛军无人弹压,如今已是占据了东南与西南的大片地区。
  风息本是想接道桑海急速赶回扶兰,却不想,混战之中,生了变故。如今,却不知人在何处?会不会云意心头一凉,不愿继续想下去。
  “风息,他绝不会有事的!”她低道,似在强调又似在自我安慰。
  “哧。”金镶玉似笑非笑,无惧她眼底的怒色,轻轻叹了口气,“我自然也希望他平安无事。只是,女人,我要说的是,风息是他人,不是神。为了你,他背地里受了多少苦楚,你可知道?”
  云意一震,抿唇不语,金镶玉别过脸,盯着地上散落的花瓣出神,低低的声音带着几分黯然,“当年为了你,他迟迟不肯回归扶兰。后来,你喂他饮下鸩毒,他已是踏入了鬼门关。虽侥幸捡回一命,却已元气大伤,虚弱得不堪一击。”
  云意紧紧闭上眼,手握成拳。心底默默念着,风息。
  “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挣扎回来,他却惦念着你,即使你被人利用,对他下了毒。为了使身体快些好起来,他甚至不惜危险,以毒攻毒,尝尽了痛苦。最终,才算有了起色。排除万难,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求取你。”金镶玉声音沙哑,脑海里回忆那段时间原风息所经受的折磨,喉头微哽,竟有些说不下去的感觉。
  有些事情,不亲身经历,不能体会个中滋味。
  云意却想知道更多关于风息的过去,她哑声问:“后来呢?”
  “后来?”金镶玉胖胖的脸露出一丝苦笑,“后来,花了大价钱,终于如愿以偿。可是,等来的不是新嫁娘,却是你的噩耗。大喜大悲之下,他心力交瘁。而之前以毒攻毒的法子,终于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他自此昏迷不醒整整一年。”
  “好容易醒来,惦念的还是你。素来冷静的他,发了狂般,要强撑着亲自去寻你。那时他绝望心碎的样子,简直不忍目睹。”金镶玉自嘲一笑,“那时我还曾骂过他。区区一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他这般以命相搏!”
  “后来有人出了主意,偷偷喂他喝下忘情散。他终于将你忘记。”
  听到此,云意感觉如被无形的手狠狠揪住心口,呼吸不得,疼痛难忍。
  风息为她,经受了那么多折磨。而她,却一无所知。
  “然而——”金镶玉深吸了口气,转过头来,瞥了她一眼,“他终究不能将你彻底忘记。直到半年前,他已完全想起了你与他之间的过往。为你,他抛家弃国,费尽心思,来到你的身边。”
  “甚至,为了你,动用邪术。以血为引,以命为祭,这本是要人性命的邪术,他虽侥幸活了下来,到底是大伤根本。而且,邪术素来诡秘莫测,只怕还会引起更为可怕的后果”金镶玉胖乎乎的脸一皱,眉间填了几分忧虑。
  云意屏了呼吸,虽面沉如水,然心潮起伏难定。万千思绪掠过脑海,却又纠结如乱麻,难以理清。
  正欲开口询问,金镶玉蓦然又回头定定看着她,眼底翻滚着晦暗不明的情绪,他轻声问:“风息为了你牺牲这么多,你呢?能给他什么?”
  云意心弦震颤,握紧拳头,一时竟觉无言以对。一股苦涩滋味自胸臆间扩散蔓延。
  她能,给风息什么?
  沉默之中,听得金镶玉淡若流水的嗓音继续道:“许是冥冥中自有执念主宰着,风息贵为皇帝,却始终不肯娶妃立后,以身体不适为由,后宫空无一人。但是,你可知,没有女人,没有子嗣,此乃身为帝王之大忌。如今,他又与你传出绯闻,流言四起,朝局不稳。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局势晦暗不明。也许,还会威胁到他的帝位。”
  顿了顿,语重心长叹道:“风息,他需要皇后、需要子嗣,需要有个与他并肩笑看风云的女子。你、能给吗?你不能!”
  看似无情的原云意,实则有太多的羁绊。她放不下华殇,放不下白子幽,放不下惊云军也许,还有仇恨。但更重要的是,她那颗向往自由的心,不愿被束缚在深宫。
  虽相处时日尚短,但金镶玉眼光毒辣,一眼就看透了她的本质。
  在他剔透的目光下,云意有种无所循形之感。她脚步微微退了一步,指甲早就掐进了掌心里。
  金镶玉说的对,风息身为帝王,需要皇后,更要有子嗣。但是,这些她都不能给。甚至,连一颗完整的心,都无法给他。
  她享受他的温柔,贪恋他的爱情,却自私的不肯牺牲与给与。只要想到,将要一辈子呆在皇宫那种森冷而压抑的地方,内心深处就莫名地感到恐惧。
  何况,爱情是世上最不牢固的东西。谁又能保证,将来不会变质?风息身为帝王,不能随心所欲。未来有太多的变数她不想,将来困守一方天地,镇日与一群心思各异的女人斗来斗去。心日渐荒芜,变得面目全非。
  她能把握的,只有当下。就让她,继续自私下去吧!挣扎良久,云意终于从各种束缚中摆脱出来。
  却听金镶玉叹息:“若不能为他作牺牲,就请、放了他吧!”
  “不!”云意断然否决,她凤目灼灼,如有火在燃烧,亮得惊人,“除非风息不要我,否则,我绝不会放手。金镶玉,你不能替风息做决定。爱与不爱,要与不要,旁人无权置喙。”
  金镶玉愕然,惊叹:“原云意,你太自私了。”
  云意淡然一笑,“子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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