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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一转,顿时惊叫:“呀,你受伤了?”
“怎么办?怎么办?原风息会杀了我的!”金镶玉急得手足无措的样子,围着云意团团转。
云意被他转得头晕,一把扯住他,沉声道:“我没事。”她抚向伤处,铃铛已经取出,流了不少血。伤口还没及上药,幸而那铃铛没有毒。
不过,奇怪的是,除了伤口有点痛,其他的内伤,倒是全然没有感觉似的。刚才枯竭的内力,损伤的经脉,似乎都被那股透体而入的力量给修补了?
她惊异不定,指尖隔着衣料触了触那枚王者之钥,触手温凉,却没有刚才生死瞬间那种奇异的感觉。
“云意!”百里嚣顾不得收拾残局,疾步过来,挡在金镶玉身前,低头关切地询问道:“你没事吧?你的伤——”拧眉,愠怒中隐含一丝责备,“为何你这么倔强。我让军医来给你看看!”
自以为是的百里嚣!还当真以为她还是过去那个对他死心塌地的百里雅?云意暗自腹诽,神色冷淡,“多谢燕皇陛下关心。不过,无暇神医在此,不必劳烦军医。”
“呃?是爷错过什么好戏了么?”金镶玉伸过胳膊,将云意扯到身边,眯着眼睛笑睨百里嚣,“我记得,似乎,燕皇陛下和左相大人有仇怨,什么时候居然关系变得这么亲密了?”
百里嚣审视了他一番,眼底掠过一丝异光:“阁下是、名满天下的金镶玉?”
金镶玉展颜一笑,几分自得地晃了晃手里的金算盘,“正是。草民见过燕皇陛下。”
“不必多礼。想不到,阁下与左相大人交好,还真是令朕意外。”看着金光闪闪的金镶玉,百里嚣不禁动起了念头。想不到,小雅身边卧虎藏龙,竟然连金镶玉这样的人物也与她有牵连。
她曾说过,夺取一个国家最好的办法,是经济渗透。通过控制经济命脉来掌控一个国家,比武力征战要来的更为高明。兵不血刃,不费吹灰之力。
他也一直尝试以这样的方式来侵略别国,只是,燕国的国力到底还没达到那样的水平。然,金镶玉不同,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掌握了天下多少财富若是他能为自己所用
云意观其神色,心中几分了然,百里嚣打的好主意,可惜,他打错了算盘。
“金公子既然是云意的朋友,也即是朕的朋友,既然来了,不如随朕大燕作客?”百里嚣温和地笑道,态度十分客气,不过,心里还存有疑虑,这金镶玉究竟知道不知道小雅的女子身份?若是知道,会不会打着别的主意?
“承蒙燕皇厚爱,金某敢不从命?!”金镶玉拱手笑眯眯道,余光瞥了云意一眼。这百里贼子,分明打着云意的主意。原风息的女人,他得看好了,燕国一行,在所难免。既如此,不若顺水推舟。
云意有些意外,金镶玉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次居然答应随百里嚣入燕,莫非风息有所吩咐?
不过,也好。她有许多问题要问他。
“公子!”天星一声惊呼,顿时吸引了几个人的注意。
云意提步走了过去,只见玉微暇倒在天星怀中,双目紧闭,气若浮丝,不禁心头一紧,“玉微暇?”抬头问天星,“你家公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他并没有与人打斗,怎么好端端的变成这样!
天星眼泪汪汪,声音都带了哽咽:“公子他本就旧疾复发,刚才又动用了精神力,吹奏这镇魂箫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精神力?云意心念一动,想起那个神秘的祭坛。风息说过,那是娲族隐居之地,事后她也曾了解过,的确有过这么个族群,自称为女娲后人,具有强大的精神力,还可以以此为攻击手段玲珑夫人刚才提及,玉微暇是女娲族,莫非与那个传说中的娲族,本是同源?
视线掠过玉微暇手里握着的玉箫,只见上面布满了裂痕,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爷来看看。”金镶玉紧跟过来,从云意手里接过了玉微暇,察看了一番,顿时皱眉不已,“棘手。”
“怎么?”难得见金镶玉露出这样凝重的神色,云意不禁紧张了起来。玉微暇,说到底,救过她,这次也是她招惹的麻烦,若不然,他可以一直安然躲过音杀门。
“再看看吧。”金镶玉摸出一粒药丸给玉微暇喂下,见天星直抹眼泪,忙道,“放心,你家公子暂时还死不了。”
“朕命人传了军医。”百里嚣也凑过来,说实话,玉微暇数次坏他好事,死不足惜。
“不必了。”金镶玉一口拒绝,目光轻轻扫了一圈,道:“在下觉得,其他人或许更需要医者。燕皇陛下想必也没空招待,在下就斗胆,自便了!”说完,抱着玉微暇跟着天星一路去了下榻的营帐。
“小雅!”经过时,百里嚣却拉住了云意,目光深深凝视她,柔声道:“晚些,我再去看你。”
云意蹙眉,冷声道:“不必。”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转身就走。
百里嚣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神色沉凝如霜。小雅她,变了很多。那时,她就像清晨的阳光,温暖明媚,他欣然走入她的光芒之中,无法自拔。
可如今,她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像是无法捕捉的风,神秘飘渺,冷淡疏离,拒人千里。
他要怎么,才能让她像过去那般,对自己展开毫无防备的笑颜?要怎样,才能让她对自己重新敞开心扉?
“小雅,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手指一点点收拢,百里嚣微微一笑,他有信心,让她再次爱上自己。
“到底怎么回事?”进了营帐,安置了玉微暇,云意忙不迭地将金镶玉扯到自己的帐中,几分急切地追问,“玲珑夫人说的是真的?你是蜀山门徒?”
“别激动,爷快喘不过气了。”金镶玉苦着脸,将她的手扒开,“爷这衣服——”
“别说废话。”知道他又要扯到银子上,云意沉声喝止,这厮扯起来就没完没了。
金镶玉猛然一噎,似对她颇为无奈,摇头啧啧叹道:“这么凶悍,估计只有风息才能消受得起!”
见她神色不悦,连忙言归正传,“爷曾拜在蜀山门下没错,不过早被逐出师门,名义上,是蜀山的叛徒,而非蜀山弟子。”
“逐出师门?为何?”云意狐疑,蜀山中人虽然自命清高,以仙人自居,然门规森严,对背叛弟子惩戒十分严酷。最起码,要废除浑身修为。甚至听说,还有手段拔除关于武学心法的记忆
金镶玉一脸无奈地耸耸肩:“没办法。那些家伙一个个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我爷我偏爱俗世繁华,尤其喜爱黄白之物,自然不适合待山上。经常偷溜下山后来,就被逐出师门了。师父怜我年幼失怙,这才没废除我的武功。不过,也再三告诫过,不许动用蜀山武学,否则,后果自负。”
“呀,糟糕!”金镶玉惊叫起来,神色十分懊恼,“那老妖婆要是去找蜀山晦气,那我岂不是就暴露了?还会连累师父!”
“就凭她那点武功,也敢去蜀山挑衅?”云意挑眉,不是她瞧不起玲珑夫人,只是,记忆中,沈画楼的武功深不可测,玲珑夫人应该不是敌手。
“你不懂。”金镶玉连连摇头,“老妖婆那点子道行,也就是个长老级人物。音杀门门主那个变态,什么事都敢做,那才是个棘手人物!”
“是么。”云意淡淡应了声,她倒没怎么担心,相信金镶玉会有办法解决。本想从他口中探听沈画楼的消息,可惜,听他之意,早被逐出师门,也许连画楼的名字都没听过。不禁有些失望。
“对了,风息托爷带了东西给你。”金镶玉从怀里摸出一个紫檀木锦盒,递给云意,眼巴巴地瞅着她打开。
云意接过锦盒,轻轻摩挲了下,这才缓缓打开——一看,不禁怔住:锦盒中,堆满了彩色的千纸鹤。
层层叠叠,五彩缤纷,足有上千只。千纸鹤,承载着思念与祝福。这一盒,满满承载着风息的思念与祝福。
云意屏住呼吸,指尖轻轻捻起一只纸鹤,想象他认真折叠纸鹤的模样,不禁眼眶微热,心头涌上一股甜蜜与幸福之情。
风息无声地呼唤,他应能听见,希望他也能感觉到她的思念与祝福。
金镶玉默默站在旁边,直到她平息了情绪,慢慢合上了锦盒,这才开口道:“风息听闻你在晋陵失踪之事,只怕已经赶来。如今尚未到,应是路上出了岔子。不过,我已命人传递你平安无事的消息。”
“他要来?”云意有些不赞同,“这里毕竟是大燕,百里嚣又虎视眈眈。你劝劝他吧,我没事的。百里嚣眼下,还不会杀我。”
金镶玉挑眉,小眼睛里迸出一丝精光,“爷看出来了,他不想杀你,想要你。过去你与他怎么回事,爷不想过问,但是,说句实话,你桃花太多,爷不放心。”
云意洒然一笑,眸子明莹,光华流转,语气坚定道:“放心。对百里嚣,我早就没有感情。也绝不可能再爱上他!”
若还执迷不悟,就当真是无可救药。
金镶玉垂眸,问:“那你,可曾对风息说过这些话?”
云意怔然,这些话,她似乎真的没跟风息说过她以为,他懂的
“唉,女人啊~”金镶玉见她如此神情,便知道是怎么回事,抽出腰上的金折扇,“唰”地一下打开,一面摇扇子一面叹道,“别以为只有女人才没有安全感,有时候,男人的心也会感到不安定。你若不说开,风息心里到底还存着几分不安。美人,风息来了,好好安慰他哈!”说着,用扇子轻轻敲了下云意的肩膀,爱昧地朝她眨眨眼睛,哈哈一笑,提步走了出去。
*
夜深人静。百里嚣好不容易整顿了混乱不堪的军营,本想去探望受伤的云意,无奈她已睡下。他本想硬闯,却突然接到密报。这才急急回了自己的大帐。
这次事件,军营中折损了不少人手,百里嚣心情糟糕了极点,营帐之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主子。”一名暗卫跪在地上,感觉到主子身上散发的寒意,也不禁绷紧了神经。
百里嚣又将密信看了一遍,这才缓缓抬起头,“大禹国那边已经传回消息,华殇已经暗中离开左相府。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一定要设法擒住华殇。”顿了顿,念及云意与华殇的关系,眼底杀机毕现:“若不能生擒就杀了他,不择手段,也要给朕,杀了华殇!”
“是。”
“还有,传命下去,立刻行动,务必要将方语梅和苏遂控制在手里!”
“是。”暗卫领命退下,百里嚣将手里的密信点燃,看着它一点点化作灰烬,脸上露出一丝深沉的笑意。
他从未放松过对左相府的监控。李君照落在宝湘手里,小雅又正好失踪。这件事恰好给他利用的空间。如今华殇对那封“密信”信以为真,暗中前往查探李君照下落。左相府群龙无首,他就有办法切断小雅与相府的联系。
小雅她,只能留在大燕!
☆、111 掌掴,威胁
云意一行入抵达燕京时,已是四月底。春光一泻千里,人间四月芳菲尽,转眼已经嗅到了夏天的气息。
草木葳蕤,姹紫嫣红,处处是千姿百态,莺歌燕舞的浓丽画卷。
云意入京的消息始终是秘密,她并没有跟着百里嚣入宫,而是径自被送到了舞阳公主和亲一行所在的驿馆。
进入驿馆,她见到了与自己模样相似的男子,那人眼下就替代她的位置,作为钦命使臣。
云意这才恍然,原来李沧遗早有安排。无怪乎表面看来风平浪静。
那人见到她似乎惊了下,旋即不卑不亢地施了个礼,默默褪了易容,离开了房间。
云意知道他定是下去给李沧遗传讯去了,此举也正合了她的意。知道她未死,李沧遗那小鬼,才不敢轻举妄动。早在入燕之前,她已经联系上了相府的暗卫。得知李沧遗近来动作频频,暗中清洗了宝湘留下的不少势力。
而且,已经把主意打到奔雷军上面。他命轩辕驻守郴州,并将奔雷军分散打入轩辕的军中,如此一来,奔雷军的势力被分化,又没有李君照这个主心骨,日子久了,也就不足为惧。
片刻后,来了娇客。是舞阳公主。
她身穿大朵牡丹刺绣的红色百褶裙,高挽云髻,只斜斜插了支金簪,看起来慵懒妩媚,风情万种。她的神气张扬,仿佛又恢复了昔日的荣光。
大燕的陌生,并没有令她更消沉,反而激起了她的斗志。她就像将要欲火的凤凰,等待着涅槃重生。
“公主。”再见她,云意心中有些百感交集,微微笑着问候,“在燕国,公主可还习惯?”观其神色,知道她必是知道之前的并非自己,故而云意也不掩饰。
舞阳公主一双妙目眨也不眨地盯着她,惊喜之中隐隐夹杂着一丝她看不透的复杂神色,半晌,才轻启朱唇:“原郎!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