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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而其中一片雪刚巧不巧的落在从门口经过的某韩姓王爷鼻子上
中午。
与长脸包公韩梓虚一起用膳,桃花瑾三高举着筷子摇头叹息:“毫无特色!鱼眼下陷,一看就是死鱼,米饭闷得太过,散尽了香味,还有这排骨,显然是炖前没入水汆过”
推开饭碗,撇着嘴下了结论:“现在本王知道为什么兵部的大人们都长得个个的精干了。”
斜眼看着脸色已经变成铁青的韩梓虚,又加一句:“怪不得瓶嫂子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那般盈盈哭泣的可怜。”
啪!碗碎了!
堂堂王爷没被敌人的千军万马怎么着,却被面前这喋喋不休的一张嘴差点给噎死,他站起来就往外走,走到半路又折回来,指着桃花瑾三的鼻子吼道:“你、你好你给我等着。”
桃花瑾三翘着兰花指,捏着一柄细瓷汤勺,细细的抿了一口芙蓉乳鸽汤,赞美道:“瓜哥,也就你这汤,还有些味道。”
苦瓜脸老王得意的花儿一样。
当天晚上,桃花瑾三同志又被宣到了皇帝面前。
“你、你好”皇帝也这么说,是不是气愤到极致的人都只会用这一句话表达思想感情呀?
桃花瑾三伸长脖子往他身后瞧瞧,放心了人还在。
“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当皇帝又要当哥哥,身兼二职真的有些难度,所以他开始请教桃花瑾三。
桃花瑾三拿起案上的茶,仰头就喝了,杯子放下的同时,话出了口,“我要住宫里。”
“不行,”皇帝断然拒绝,脸色也不豫起来,“其它什么事情都好办,单这个不成。”
死小鬼,不行哪成,我还指着从你这宫里搜出宝贝呢,“为什么,从小到大那么多年,二哥都是和我住一起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自己不清楚么”皇帝看了韩梓骐一眼,余下的话又咽回肚子里。
桃花瑾三翻眼睛想想,好象想起什么,他抱住皇帝的胳膊晃悠,“月满想明白了,那一百鞭子不是白挨的如今只把二哥当哥哥,再不会”他把嘴凑近人家耳朵跟前,小声道,“再不会有非分之想。”
皇帝一喜,才要说话,谁知桃花瑾三竟伸出丁香小舌从他耳朵上轻轻掠过,然后还笑嘻嘻的巴达巴达嘴巴。
龙颜剧变,皇帝大力推开他一指门口,“滚出去!”
身后的韩梓骐也脸色骤变,手指暗暗握上刀柄。
大殿内一时默无声息。
桃花瑾三却不在乎,笑盈盈的蹭回来,“月满开玩笑呢,只是检验一下二哥的定力。”
皇帝铁青着脸拍桌子,“这些年太宠你了。”
“知道哥哥待我最好我现今散了所有家人,孑然一身,哥哥不可怜我谁可怜我答应吧,答应吧,”桃花瑾三做着连自己都觉得羞耻的赖皮动作。
身后的人,替他红了脸气红的。
但毕竟这是人家亲兄弟的事,自己再不是外人,也不好插嘴,所以,那人只是用极度鄙夷的目光无声的唾弃这无赖。
皇帝见他说的可怜,眼神渐渐温暖,半晌方道:“住进来,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须守规矩。”
成年男子住进宫里,本身就已经是破了规矩的。
见过宠弟弟的,没见过这么宠弟弟的皇帝身后的老太监和韩梓骐一起摇头叹气。
“是,”桃花瑾三欢天喜地的行个礼,转身就打算回家拿行礼,被身后的大手一把抓住脖领子,“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毛手毛脚,唉兵部,你还得去,谕旨已下,哪怕是做做样子你也得天天去,而且,你的目的也已达到不许再气梓虚,若再有人告到朕这儿,小心你的屁股。”
作哥哥的,如此苦口婆心,作弟弟的自然也要上道,桃花瑾三频频点头,百忙之中拿起御案上的点心塞满了嘴。
临走前,还拿三块揣礼里,“这绿豆饼好吃,明天进宫,给我备着。”
老太监急忙点头哈腰,“老奴记下了。”
剩下两位,面面相觑,一脸无奈。
第二十二章
深夜如漆,轻风暗掠,树叶摇摆窗棂。
灯火澜珊下;桃花瑾三把月满这层肉壳放回大床上,自己现出真身,身着粉色轻便小衣,坐在榻上翻手中的小本本。额间怒放的五瓣桃花印,在青青宫灯下美艳绝伦。
久未现身的雉姬和小银依旧如初,站在一旁禀报,“问过所有的司土星君,都说没察觉有出现木灵珠下界的迹象不过,据司南土地星君说,木遇土则生,而土灵珠自数年前便流落到吕竖皇室所以,桃君不妨就在吕竖接着找。”
桃花瑾三点点头,收起小本本,“太白金星也这么说过,但土灵珠在哪里目前也没有眉目而且,这个月满,唉”
他扭头望着床上徐徐如生的那层皮。
已化就人身的燕姬俏盈盈端来香茶,柔声道:“桃君莫愁,这月满性情与桃花颇为相似不然,怎么连那位皇帝都没看出破绽,到是亲近的很,早晚会探出端倪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这小子到是一撅屁股死了,留给我一大堆烂摊子事儿——他、他、他断袖就罢了,”桃花瑾三忽然苦涩恨笑,“居然还恋兄,真是傻瓜一个!”
见桃花瑾三神色不对,三位星君表情古怪的对望一眼要说,自己家的桃君才不是个会理会这些俗事的人,他也不是尖酸刻薄之人何故如此反映呢?
三位星君没有问,自桃花瑾三重新回来他们想知道的事情很多,但只要桃花瑾三闭口不谈,他们也绝不会问。
五百年的相濡发沫,让彼此间的信任如流水,滔滔不绝,剪扯不断。
月光下的情事,浓烈如火,交织缠绵。
才住进宫里没两天的桃花瑾三,坐在房梁上托着下巴看着室内的活色生香、糜奢之景色兴致缺缺。
那两人都不说话,寝室里只有皮肉磨擦绸缎的沙沙声在空气里流通。
堂堂皇帝□裸覆在上面,野兽般重重的吮吻着身下人的嫩唇。
身下那人也可怜,细皮白肉、面满春意,嘴被那强人堵着,想哼都哼不出来,只偶然溢出一个半个的感叹词,嗯嗯叽叽的,让梁上的桃花瑾三听得很不耐烦。
——软榻榻的,女人一样!
显然那皇帝也不过瘾,似乎咬破了对方的舌头,血腥气如丝般弥漫出来而这味道,更激起了他的兽性,把身下人往怀里揉得更紧,就伴着那血色弥漫,把原始的律动发挥到极致,一下连着一下,强壮而均匀的身躯在轻纱帷幔之间若隐若现,展示着力量与欲望的视觉冲击。
那个人,也是这样压在自己上面的吧?
桃花瑾三叹口气,抬手摸摸鼻子,没流鼻血,也没热血沸腾不觉得有些悲凉:难得自己性冷淡了吗?这么活色生香的免费A片呀,白白浪费了!
不能再看下去了,他懒懒的打个哈欠早知道会碰到这事儿,就晚点再来,谁知道这死小鬼会夜宿在这里上演一处限级场面,还大有秉炳夜战的趋势。
据说,吕竖国的很多奇珍异宝,都收集陈列在这藏霜阁里,但自己大体寻视一遍,除了床上那对儿忙着的,却也没发现什么抢眼球的玩意儿。
忽然,桃花瑾三心中一动,飘飘悠悠飞下房梁,然后小心翼翼的靠近床前刚才就在自己打哈欠的时候,眼角曾捕捉过一丝莹光闪过。
他自信自己的隐身法还算如火纯青,就那么飘飘悠悠的经过上演动物世界的俩人悠到床的右侧,然后他发现大床右侧,有一面竖在中间,象墙一样耸立的巨大多宝阁!
刚才因为角度不同,自己被大床挡住了视线,现在才发现这多宝阁上的东西真是包罗万象、琳琅满目
他轻手轻脚的站在多宝阁前拿拿这个看看青铜雕花方形尊,
再摸摸那个白玉羊角夜光壶。
每一件都非同凡响,价值倾城,极度诱人犯罪。
桃花瑾三看上一件小巧玲珑的脂胭玉扳指,顶端雕龙刻凤、手感滑润,套手指上刚刚合适,他兴奋的揣进怀里,想了想,觉得不合适,又恋恋不舍的掏出来,放回原处。
“谁?!”
猛然一声高声断喝,吓得桃花瑾三一个回身。然后他就看到某位应该还在撕杀的皇帝赤条条站在厚软的地毯上,厉目如电,警觉的四处搜望。而跨下巨大的□,光明正大、气宇轩昂的站立着,倍显精神抖搂。
他看不到我,他看不到我桃花瑾三把自己缩成极小点,两只眸子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那个人。
“怎么了,陛下?”低怯怯、懒绵绵的又一个声音响起,刚才还语不成调的那位,缓缓坐起来,掀起半掩的床幔,露出一张妩媚动人的俏脸。
呃,又一男生女相的!桃花瑾三慢慢往门边上挪。
“朕,闻到一股香气”皇帝翼动着鼻翼,越来越接近桃花瑾三,桃花瑾三越缩越小,最后快要爬到地上了,“就象朕很多年前闻过的桃花香。”
桃花瑾三狠狠一闭眼睛,妈妈的,隐了形,忘隐香气了怪不得大红他们老叹气自己朽木不可雕呢,唉,修行不够呀。
赶紧臆动精神力,收敛气息,屏没体香。
只见那皇帝站在离自己半尺的地方,皱眉四望了很久,才一脸寞落的慢慢走回床去,“朕以为,他来了其实,他怎么会来呢。”
“您说的是谁来了,陛下?”床上那位也不知羞,扭动着纤腰,伸手扶他的皇帝上了大龙床,十指如玉,乌发如云,眼角眉稍略带冷傲如一枝独秀的腊梅,确实是个尤物。
呃,这张男生女相的脸有些面熟象谁呢?桃花瑾三纳闷的抓抓下巴,怎么也挥不掉那种熟悉感。
“这个朕有时候尚弄不清楚,那个人是真还是梦,呵呵,或者,真是小时候一个比较记忆犹新的梦境吧。”精壮威武的皇帝,或者只在这时才会温柔,他说着呢喃而怀旧的话语,又重新搂定怀中尤物,慢慢进入下一轮声色俱全的□风暴之中。
顾不得许多,桃花瑾三四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急速飘出窗外。
掠过殿外回廊时,却见韩梓骐正静静立于一棵槐花树下。
午夜的清风回旋幽凉,树枝摇曳,偶有槐花花雪纷落,飘落那人一肩,而那人玄衣袭袭,一如既往的稳定从容,苍松翠柏般守卫在那里,仿佛既然守上千年万年,也不会改变。
大红,也曾用同样姿势,同样的神情,彻夜的守候过自己。
如今,青山依旧,几度夕阳,只被守候的易了主,这让桃花瑾三百感滋味在心头,陪他默默站了一会儿,才飘然飞走。
本来嗜睡的一个人,这样被折腾刺激了将近一夜,筋疲力尽不用说,睡到日上三杆则成了必然的事情。
竹宁殿里,桃花瑾三把自己严严实实的闷在大被子里,睡得那叫个深沉似海。
鸟笼里已恢复鸟身的燕姬瞪着大床上铺满的乌黑头发,担心的不得了——这大热天的,这么个睡法,岂不是要长痱子?
正想着,风风火火的脚步声凌乱四起,由远及近还没等她出声啼叫,三四个人已经劈里吧啦的闯进了寝室。
“人呢,”最头前一位,气势汹汹的问。
竹宁殿执守小太监赶紧跑过来哈腰回道:“王爷还没起呢,请三位王爷到厅里稍等一下吧。”
“等?”那人抖抖袖子,“再等,就又让他跑了今天见不到月满,我们就不走了。”
什么人,敢这么放肆?这不仅是琮王的寝室,还是深宫里头,这样大呼小叫的毫无顾及扰了别人清静不妨事,但扰了桃君的休息哼!
燕姬目光剧冷,左侧翅膀微微抬起,暗运一道排山倒海之力朝三人猛然袭去。
正自说的热闹的三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刮倒,连滚带爬的被刮到了门外,有一位倒霉的,甚至是水淋淋从小池塘里爬出来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们这竹宁殿怎么有鬼风?”当头那人一把抓过小太监厉声问道。
可怜的小太监也是受害人之一,他自己还晕头转向的,只能频频在那儿点头求饶。
“月满再不出来,小心我砸了他的房子,”水淋淋的那位更为恼羞成怒。
鬼风?敢说堂堂仙气是鬼风?好嚣张的口气!
好脾气的燕姬不干了,抖抖翅膀,又袭起一阵狂风。
“谁呀,吠个没完没了吃完狗肉来的?”门一开,桃花瑾三满脸不爽的慢慢踱出来。
门外三人,桃花瑾三一个不认识,但他知道,自己这个身体认识。
不等那三人说话,一甩袖子震开那人抓着小太监衣领的手,边打着哈欠边道:“打狗还要看主人放开你的爪子。”
那人微愣,忽然笑了,阴冷冷道:“哟,几日不见,鹌鹑变凤凰了张狂的很嘛。”
桃花瑾三一笑,“好说,但大体比你右贤王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事,本王爷可做不出来对吧,小火子?”
小太监小火子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