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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扣在它的上面,“另一半呢?”
齐夜风又笑着拿出另一半,桃花瑾三责备的白他一眼,“卖什么关子?”
齐夜风笑而不语,当把这一半轻轻扣到另一半上时,奇迹发生了,整个盒子嘟嘟的跳动起来,仿佛装了一只青蛙之类的活物件在里面。
“挺好玩的,”桃花瑾三小心翼翼的戳戳那盒子。
“这就是兵府”齐夜风叹了口气,又把它拆开来,“当初,与月满各持一半,掌管吕竖兵马,也作为兄弟联手治国之鉴证谁想到,他竟要拿它来害我。”
是呀,世间最伤心的莫过于亲情间的背叛。
见他如此伤感,桃花瑾三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得装作不在意地拍拍肚子,“饱了,燕姬我要睡午觉。”
说完,竟然摇摇晃晃往大床方向蹭去,被齐夜风手急眼快地拉住。
无奈的把他拉回身边,伺候着这位爷坐好,齐夜风轻轻道:“刚吃饱不易睡觉。”
见那人仿佛没有听到,两只眼睛很有往一处去的迹象,连忙说,“桃儿,这兵符其实是装土灵珠的宝盒,它能感知土灵珠,你不想知道珠子的下落吗?”
“呃?!”那株懒桃花不困了,眼睛瞪得滴溜溜圆。
吕竖国第十五帝十二年春暮,左王齐高阳、西招王介怀梁趁着吕竖皇帝被刺病危之机,在东窘国边界竖旗谋反,列出第十五帝夜齐风及乃弟齐月满十条大罪,并张张贴于边城城门墙上,白纸黑字,盖着血红章印。
“啧,真没创意,再画上一幅肖像才齐全。”落地鸟型烛台下,桃花瑾三神清气爽地盘腿坐在他的大靠椅上,把手里那张破破烂烂的纸丢到一边,顺便伸个大大的懒腰。
“现在,你是越来越懒比我还懒。”他说,他对膝盖上打盹的拐腿黑猫说。
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猫黑夜里不拿耗子只睡觉的猫,也许天底下,就桃花瑾三家独一份。
黑猫被从美梦中惊醒,很不爽的送桃花瑾三两枚白眼,欲想再接着睡去,却被拎住了耳朵,“再睡,再睡就扔河塘里喂鱼。”
好象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黑猫就那么咧着三瓣嘴巴笑开了,诡异的笑吓跑了本来想飞蛾扑火的某只飞行害虫,旁边那只肥墩墩的燕子也跟着笑起来。
“咯咯,桃君真逗。”
“喂喂,说正经的呢,”桃花瑾三很不满意两人的态度,把猫拎到鼻子底下训它,“那两头猪都要打到家门口了,你说要替我报仇的,结果呢?”
他松开猫又拎起那张破破烂烂的纸,念道:“琮王齐月满慌淫无度、肆意妄为,欺男霸男、迫害忠良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叫什么话,严重失真嘛,说的本桃君都不是人了。”
“你本来就不是人!”一直沉默的黑猫忽然在笑完之后,开口说话了。吓得一只缩在墙角欲偷吃灯油的灰毛耗子肝胆俱破,蹬蹬脚撒手西归。
没办法,耗子碰上猫,倒霉。耗子碰上会说话的猫,更是倒血霉!
“我也不是神仙!”桃花瑾三拍着桌子、瞪着眼和它据理力争。
“对对、你和我一样是修罗。”黑猫显然不想和这位爷斗嘴和小孩子斗嘴,会丢堂堂修罗的脸的,更何况自己还是
它从桌子上跳下来,迈着虽拐,却依然优雅的方步,向有大床的地方走去。
“阿世你给我站住,”桃花瑾三光着脚在后面追它。心燕姬变回人身后面追桃花瑾三桃君真是越来越懒,连鞋子都不愿穿了。
拐腿黑猫蹭上大床,往软绵绵的被子里钻,被桃花瑾三一把揪住尾巴往回捩
“喵——”居然揪我尾巴,黑猫怒了,自周身冒出一股黑烟,直冲桃花瑾三,呛得他边咳嗽边连连后退。
“桃君,”在燕姬来不及的惊呼里,桃花瑾三四脚朝天的摔了一个大马墩儿。
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
“你、你,”桃花瑾三捂着屁股呲牙咧嘴。
黑烟散后,一黑衣男子长身立于桃花瑾三面前面容刚毅俊逸,但目光邪恶,表情冷酷不过,还好还好,总比他那个冷冰冰的爹看起来顺眼的多。
实在见不得桃花瑾三这个样子,男子伸手把他拽起来,抱回床上,“多大人了,做事没个分寸!”
“多大人了,做事没个分寸?”桃花瑾三被他气得鹦鹉学舌头,半天才嚷道,“是谁没有分寸呐没大没小,我、我可是你叔叔!”
那人银白眸子一瞥,冷笑,“我连亲爹都没有,哪里来的叔叔?”
这话说的重,桃花瑾三不闹了,挥挥手,“好了好了,我不和你计较。”
曾遗世慢慢坐在大床上,抓过桃花瑾三象抖面口袋一样使劲的抖呀、抖呀,三下两下就把粉嘟嘟的桃花仙真身抖出来了,而失去灵魂的齐月满咕嗵一声,倒在地上。
然后把粉嘟嘟的一个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曾遗世满意的看着桃花瑾三,那眼神就好象桃花瑾三是他刚生出来的一样“嗯,顺眼多了。”
桃花瑾三暴跳如雷,“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曾遗世邪笑,“什么叫过分?报恩喽,平素里都是我坐你的腿,现在让你坐我的腿谁说修罗无情无义,怎么样,本王很有感恩的心吧?”
桃花瑾三翻翻白眼,无语噎住他总是说不过他,历来都是。但他会转移话题,“既然知道感恩,那你们修罗里那个败类,什么时候帮我除了他他扰得本桃君睡卧不安的。”
“什么败类?”这话曾遗世不爱听,拿个桃子堵住桃花瑾三的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人类况且如此,修罗有什么不对,不就是伤了你的宝贝哥哥吗还是个假的。”
“系金的(是真的)”桃花瑾三嘴里塞满桃肉,呜呜啦啦的抗议,桃汁顺唇角淌了下来。曾遗世嫌弃的把他丢回大床,“脏死了。”
“咳咳,”噎得桃花桃三一阵咳嗽。
燕姬神态自若,递过来一杯清茶帮她的桃君顺气儿反正这两位到一起就掐,掐完了还好,好了还掐自己已经司空见惯了。
“曾、曾遗世,你、你你好!”桃花瑾三抓起一只鞋朝那恶人丢过去。
可怜那只无辜的鞋子根本没有反对的余地,在半路上,就被震得粉身碎骨。燕姬委曲的跺跺脚,“才上脚没几天呢。”
两个人打在一处的桃花瑾三,百忙之中扭过脸来陪笑。
突然房门微响,门吱扭一声被推开了,门开处,一人披着满身月光走进来,随意着件宝蓝外衣,面目英武,神情从容,站在那里,就像站在了万人之上,目光微微扫过,敛尽锋芒,却又气势逼人。
“这又是闹得哪一处?”齐夜风看着满地残骸和一张人皮地毯,眉峰隐隐蹙起。
桃花瑾三笨手笨脚的从床上爬下来,左右看看,那个曾姓恶修罗早不知道隐遁到什么地方去了。只得讪笑,“锻练身体呢,晚膳吃多了。”
可话还没完,只听肚子咕噜一声。这下连旁边的燕姬都笑出声来。
桃花瑾三大窘,忙抱起萎顿于床根下的齐月满的皮肉往床送,“睡觉都不老实,回床回床,嘿嘿。”
齐夜风看看自己弟弟的皮囊,再看看桃花瑾三,眉峰又蹙起,低声说道:“即使是件衣服,还要怕风吹怕雨淋的精心收拾,更何况是副皮囊,虽然人不在了,但也不能到处乱扔你、你呀,怎么说你好?”
齐夜风很少对桃花瑾三说重话,只这简单的几个字,使能体现出他此刻的不悦。
桃花瑾三更觉不好意思,兄弟如手足,自己一直渴望的,也是人家一直珍惜的,怎么能把人家弟弟弃之若履,设身处地的想想,谁见了都会心疼,会气愤。
赶紧奔过来正色道歉:“确实是瑾三错了。但我保证,事情解决后一定会让他入土为安,所有不周之处,我会尽力赔偿。”
“怎么赔,用你床底下的银子么?”齐夜风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很快风清云淡,替自己的兄弟盖好被子,掀衣襟稳稳坐在大靠椅上。
一提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桃花瑾三立生警觉,目光闪烁道:“哪有别说没有银子,就是有,也不敢在皇上面前提呀多俗。”
“贫嘴,”齐夜风忍不住抬手捏捏他的粉嫩下巴,而且不只捏了一下。
一番玩笑,气氛轻松了很多,刚好娴惠的燕姬提一食盒进来,
桃花瑾三抱住燕姬的纤腰高呼万岁,然后在一人一仙哭笑不得的注视下,掀盒端菜,张手吃饭,席卷残云。
末了,还把落在案几上的一小块糕点渣,宝贝儿似的捏起来放进嘴里,那动作熟练的,连齐夜风都没来得及阻止。齐夜风无奈的叹气,“怎么就饿着你了?”
见吃饱了夜宵的桃花瑾三精神气十足,齐夜风才把话题转向正题,“二王已经打过坞江了。”
“这么快?”桃花瑾三冷笑,“还真是上赶着来送死!那就在坞江边上来个胜利大汇师吧。”
齐夜风呆坐半天,轻叹,“从前,也算是一起打拼过来的,如今竟弄成兄弟相残的光景幸好东窘国一直分崩离析自顾不瑕,否则他们两者联合起来,还真是不好说谁成谁败。所以现在必须速战速决,绝不能给东窘国休养生息之机。”
桃花瑾三手里把玩着他的宝贝以釉带彩茶杯,笑嘻嘻的看着齐夜风侃侃而谈——这人,还真是如传说中的,眼内自有千军万马,脑中藏尽雄涛伟略,心气堪比天高只略略几句,就带来金戈铁马峰火狼烟的气势,唉,自己怎么就成不了这样的人、这样的男人呢!
桃花瑾三愤愤的把茶杯当成人肉咬,“哎哟,”他咯了自己的牙。
齐夜风吓了一跳,赶紧捧过他的下巴,在灯下盯着那粉嫩的唇仔细的检查,“怎么连喝个茶都出事?看,都破了。”
“没事,”桃花瑾三被他浓浓似火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堪堪打开他的手,假装喝茶用茶杯掩住自己。再放下茶杯,已变回一张正儿八经的脸,“说正事除了那个伤你的修罗我还没找到,两王应尽在囊中,所以二哥放手部署,只是,尽量减免伤亡为好。”
“这个自然,”齐夜风眼睛还是没有移开那张唇,漆黑的眸子专注而深情,让桃花瑾三暗自挠自己的大腿自在这人面前现出真身,这人就好象火魔附体,那眼神,一点就着,炽热的让人望而却步。
桃花瑾三不傻,但桃花瑾三只能装傻。
齐夜风也不傻,而且他也不肖于装傻,他很明智,只是不想让眼前这株桃花为难,也不想吓着他微微一笑,收回眼神接着说:“我让王军节节败退,虽然有损军心,但也算是减尽伤亡。这也是为桃儿着想你不管愿意不愿意承认,毕竟身为神仙,不能被这杀戮血腥抵毁了你的修为。”
屁神仙!桃花瑾三撇撇嘴,伸个懒腰,“真够麻烦的,等你收拾了这两头猪,我可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听了这话,齐夜风抿紧嘴,下巴的线条有些利落的强硬,一双火眼又凝视回来,“然后呢?”
然后?桃花瑾三一愣,吓意识的挠挠头,然后,还真没想过,是四处流浪作一个闲懒散人呢,还是回平台山谷,独自终老一生?
望望齐夜风身后屹立如钟的韩梓骐,桃花瑾三心底深处微微抽痛。
掩饰的打哈哈,他一条腿戳在大椅子上,豪迈状挥着手,“当然是横刀立马,闯荡江湖。”
想从这人嘴里听到实话,比杀了他都难。
齐夜风暗自叹口气,站起身来挠挠桃花瑾三的脑袋,“好了,夜深露浓,早点休息吧。”
桃花瑾三伸脖子望向韩梓骐,“看好你家皇上,那个作死的修罗还没找到呢。”
韩梓骐弓身答应。
躺在温软厚实的大被窝里,迷迷糊糊间,不知道到哪里鬼混回来的拐腿黑猫悄悄钻了进来。
桃花瑾三不睁眼睛的搂住他,边捋着猫毛边含糊道:“然后,我就剩下你了。”
拐腿黑猫大大的打个哈欠,“不要,太娇生惯养我养不活你。”
桃花瑾三照屁股给他一巴掌,“作为直系子侄,你有赡养义务。”
“啪——”
一脚,黑猫把桃花瑾三踹下了温软的大床。
黑猫这一脚踹的显然不太理智,他忘了一点,品行和品质都比较烂的某桃君绝对的是属于睚眦必报型的君子报仇,十天都晚!
就在第十天头上,两王来了,黑猫走了。
——两王是被齐夜风抓来的,黑猫是被桃花瑾三气走的。
话说,两王打到坞江边上,本打算站在滚滚坞江水上,好好的哈哈大笑三声,以庆祝就在眼前的胜利。
结果还没等作好准备动作,就被自己的军队和敌人的军队,夹肉饼一样,夹成了中间的那层馅儿。
两王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就是那老妈儿抱孩子——手底下的百万雄兵全是人家的,那个奸皇齐夜风,竟然在十二年前,就已经培育下了天罗地网那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