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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尘很享受的窝在自己意中人怀里,咬着手指头想了想,忽然一拍手掌,“哦,我知道了。”说着,他竟然蹦起来,凑到桃花瑾三跟前,拉起他就走,“快快,你们终于来了,快把他带走吧。”
啥时候和我这么亲近了?
桃花瑾三边被狐狸精拉着走,边莫名其妙的望向齐夜风,齐夜风也一脸茫然。再望向老和尚,老和尚一脸苦笑。
前方,某狐狸拉着某桃花急走。
后面,奶妈儿似的跟着两个大人,也是急走。
“去哪儿?”
“别吵,就到。”
转过一个佛院,又转过一个佛院四个人脚前脚后的来到百塔林中。
“就这里,他就在里面。”灰尘一手插腰一手指着最高的那座塔,也就是陈列着土灵珠的那座佛塔,仰头望去,土灵珠在高耸入云的塔尖处霍霍放光。
桃花瑾三挑挑眉,转向老和尚,“是有人要盗土灵珠吗?”
老和尚摇摇头,“是这座塔住上去最舒服。”
“啊?!”
塔最底层的门是紧紧闭着的,但凝神仔细听,却能听到里面有人的呼吸声。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
咦?桃花瑾三眼睛一亮,大步奔过去,急急去推塔门,“阿世!”
谁知他还没碰到塔门,就被一道强大的力量给阻了回来,弹得桃花瑾三在半空中打个旋儿,才堪堪落在地上。
他不由皱眉,朝塔里喝道:“太过分了,连我都拦,阿世你给我滚出来。”
“这就叫过分呀?”狐狸精在一旁小声道,“你还没看到他让我们给他送酒、送肉,还要送小和尚呢,不送,就扰得我们鸡犬不宁他简直忒不是人。”
塔内鸦雀无声。
桃花瑾三沉着脸又要作势硬闯,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是你呀,进来吧。”
随着话音,那道塔门徐徐敞开。
桃花瑾三率先蹦了进去,齐夜风收敛手中玉骨盘龙扇,也随后跟进去。老和尚望了一眼缩到自己身后的狐狸,也缓缓走进去。
只有某只狐狸被踩到尾巴一样,弹出三丈远,“我才不要进去。”
“胆小鬼。”桃花瑾三回头鄙夷的白他一眼。
“哼,里面那只根本就不是人!”某狐狸跳着脚为自己申辩。
然后,桃花瑾三就看到了让自己翻来覆去找个遍儿都没找到的,那只根本不是人的人。
塔底不是太大,但如老和尚说的,里面看上去很舒服。
虽是佛家佛塔,但装饰的富丽堂皇——采光很好的万字不到头的木窗,精细绝伦的佛家壁画,白纱妙曼的锦缎大床,大床下是厚厚的整张整屋的团团白莲花的羊毛大地毯。
床上没人。
床下的羊毛大地毯上,卧着四个和尚。
更准确的说,是三个和尚肢体横陈的围着一个和尚。他们四周摆着各色新鲜水果糕点,以及东倒西歪的酒坛酒杯。
四个人的神态惬意懒散,好似卧在富贵人家的大狗就这么坦坦然然的看着推门走进的三个人。
“呀呀呀,”桃花瑾三指着中间的那个和尚急叫,“死小子,你竟敢出家当和尚?”
中间那个光头大和尚,赫然就是多日不见踪影的曾遗世。
他没有看桃花瑾三,而是一双刀子般的眸子,恶狠狠的盯着桃花瑾三身旁的齐夜风,“早晚,我要平了你这吕竖国。”他慢慢悠悠的说道,旁边还有美丽小和尚剖了枚荔枝殷勤的递过来。
齐夜风毫不畏惧,冷笑,“是么,那到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桃花瑾三一挥胳膊,象斩萝卜一样,斩断两人滋滋冒着火光的视线,走上前一把揪住曾遗世的衣领,“你看看,你看看,你这是什么德性出家?亏你想得出来。”
“谁让你丢下我不管。”曾遗世嘻皮淡笑,就势把人搂进怀里,然后挑衅的朝齐夜风挑挑眉头。
齐夜风立马一张脸拉得坞山山脉似的,全身紧绷,目光锐利的似战斗前畜意待发的猛兽。
老和尚敏感的嗅到空气里的火药味,很知实务的悄然后退到安全地带。
桃花瑾三可没注意两人的暗战,也没注意自己已经落人家怀里,还在一个劲的数落曾遗世,“你太肆意妄为了,出家是闹着玩的事吗?出家是不能娶亲的,不娶亲就不能生小孩子,不生小孩子,岂不是断了后,断了后,怎么办?你对得起你的修罗族吗?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哪个谁吗?”
他也不知道哪个谁是谁,因为曾遗世和自己一样,除了自己,好象在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哪个谁了。
如此唠叨,吵得曾遗世一个头两个大,收回与齐夜风对持的眼神,一个甩头,直接用自己的嘴堵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唔唔”桃花瑾三显然没想到他会来这处儿,极度惊愕中瞪大双眼,四脚无助的挥动起来。
“找死!”齐夜风暴喝间,玉骨盘龙扇已然飞速出手,快如闪电般直直点向那个曾姓流氓的面门。
说出来,可能谁也不会相信。
曾遗世是那个人的孩子,那个居住在九重天外,空旷绿宇里的人的孩子。
而曾遗世的母亲,是修罗族至高无尚的顶级BOSS,修罗女王。
早在千年之前,修罗女王万里寻夫,闯上九天云外,就在那场滔天天劫中,和桃花瑾三的亲妈——绮池圣姑一样,香消玉损了。、
而且是死在与她共同孕育了孩子的天君手里的。
具体修罗女王与那个人,是怎么样的一段敌我恋情,桃花瑾三知道的并不太多,他在桃花园的那段时间里,听到的这样那样的摇传很多,大体上最靠谱的一种传说是,修罗女王为战胜天界,施计□了天君,然后就有了□的后遗症曾遗世小BABY。
但桃花瑾三私下里觉得,这个修罗女王不会象自己这样傻,为了完成某项目的,而把自己都搭进去,也不会那么傻,把自己搭进去不说,还为人家生了小BABY。生了小BABY不说,还带着小BABY去找人家。去找人家不说,还心甘情愿的死在人家手里。
这与情与理,都说不通嘛。
那只有一种可能,这个修罗女王呀,是个痴情女,她瞎了眼睛,竟然爱上了那个没有心肝的人。
原来,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倒霉的人。
于是,桃花瑾三更加同情那个小后遗症了。当他知道那个小后遗症就被囚在处斩大红的斩仙台上时,便动了恻隐之心。
虽然这个小后遗症,在天劫那天,不仅攻打了自己的父亲,还攻打了自己父亲的父亲。但桃花瑾三认为,如果不是那些人太过使得天人共愤,小后遗症是做不出这等大义灭亲之事的。
于是,在离开天界的那天,他的大包裹里就藏进了一个活物——一只拐腿黑猫,一个连太白金星都没有察觉的黑猫,这只黑猫就是小后遗症。
本来,被索妖笼囚着,再厉害的神仙也无法救小后遗症的,但好巧不巧,桃花瑾三身上流淌的是天族皇家的血,而这天族皇家的血,正是解开索妖笼的咒语!
别人打破头办不到的事情,在桃花瑾三这里,只是三滴血。
而可怜的某小后遗症就因为这三滴血的恩情,彻底栽在桃花瑾三手里。
后来,小后遗症给自己取个名字叫曾遗世,这个世界对不起他,他也不想要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在他眼中,抵不过桃花瑾三的三滴血,抵不过整天唠里唠叨的某只烂桃花。
曾,是桃花瑾三前世为人的人姓,他很慷慨的送上了自己前世里的姓,他认为,只要贯上了这个姓,这个小后遗症就成了自己的孩子,就是自己的了。
他喜欢天天抱着变成黑猫的他,形影不离,带着他逃离天界,来到人间。带着他,去过平台山谷,又来到古国吕竖。带着他,深夜一起探珠,白昼一起打盹。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这个冰冷世界上,自己还有一位亲人存在,两个亲人可以以这种方式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相互取暖、相依为命。
但他忘了,这个小后遗症比自己还要老上几千年,他也忘了,这个小后遗症早在修罗女王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是修罗族名正言顺的国王,是修罗族里最大最厉害的BOSS。只要他跺一跺脚,天上地下都会颤一颤,抖一抖还好,至今为止,这个小后遗症还没有真正跺过脚。
而在他眼里,曾遗世只是黑猫,只是自己膝上整天打盹的拐腿黑猫。
可今天,被他视为孩子的拐腿黑猫竟然给了自己一个极标准的法式之吻?!
这对天真迟钝的桃花瑾三来讲,简直比天雷轰顶还震惊,比地陷还不可思议,比自己一觉醒来变成桃树还令人匪疑所思。
他就这样目瞪口呆的愣在那里,完全忽视了在房间里上下翻飞,打得不亦乐乎的两个人。
“上仙,”老和尚苦笑着拍拍桃花瑾三的肩膀,某桃花依然木本植物一棵,栽在房间中央。
“上仙?”再拍。
“上仙——”老和尚把声调调到他有生以来的最高音部分,高得,连门外的某狐狸精都差一点蹦进来。
然后,在这样高分贝的千呼万唤之下,某木本植物终于动了,“啊?啊?什么事,老和尚?”
老和尚指指房里两个快速移动的不明飞行物,继续苦笑,“阿弥陀佛,您出个声吧,您再不出声,我这上百年的佛塔就毁了。”
眼珠溜溜一扫,桃花瑾三已经确定老和尚所言非虚,他感慨的点点头,“是呀是呀,已经毁了!”
他看了一眼缩在一旁缩成一团的三只可怜小和尚,清了清自己的喉咙,然后一声断喝,“都给我住手!!!!!”
房间里急速移动的两只飞行物,象摁到暂停键一样,咻得停了下来。
然后桃花瑾三心疼的发现,挨千刀的曾遗世依然面色不改、嘻皮淡笑,而可怜的齐夜风已经是大汗淋漓、面色如土。
手心手背都是肉呀!
桃花瑾三奔过去扶住齐夜风,急急检查,“伤到哪儿没?”
齐夜风神情虽狼狈,目光却锐利如初,始终如一的恶狠狠盯着敌人,“死不了。”
曾遗世站在角落里看着两个连体人,甚是不满的冷哼,“太厚彼薄此,你怎么不问问我伤着没有?”
桃花瑾三清凉凉瞥他一眼,“去,皮糙肉厚的,谁伤得了你?”
“嘿嘿嘿嘿,”曾遗世得意万份间,居然发出了如周星池一般的张狂怪笑。
靠,星爷附体呀!桃花瑾三急急打个冷战,骂他,“闭嘴。”
他扶着几乎要脱力的齐夜风坐下,开始教训曾遗世,“我知道你在气我,可好歹,你也是修罗之王,一族之王,怎么就这么任意妄为?你看看,你把人家一座好端端的皇家寺院折腾成什么样儿,还有、还有这么漂亮的小和尚,竟被你、你好好的一座佛塔,简直是成了乌烟瘴气的□之所,你说,你让我怎么向人家老和尚交待?”
冷酷的银眸一扫众人,曾遗世冷哼道:“我看谁敢让你交待,谁敢让本王交待,嗯?”
老和尚苦笑着缓步走到桃花瑾三跟前,“阿弥陀佛,不劳上仙交待,只要您带这位施主快快离开就好。”
既然人家都这么大仁大量了,桃花瑾三赶紧见好就收——若老和尚一会儿醒过味来,让自己赔他的佛塔,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于是,他左手死死拉着曾遗世,右手紧紧扶着齐夜风,连体婴儿似的往外急奔。
谁知道桃花瑾三的一只脚还没迈出门坎,讨债的就真追上来了“等等,我们怎么办?”
三个漂亮小和尚竟然揪住曾遗世的衣袖不撒手,“曾哥哥,带我们一起走吧。”
我靠,这是什么和尚?!
桃花瑾三真想踹他们,但脚抬到一半想想,这仨小和尚也够倒霉的,遇到这么个干完事提裤子就走的主儿,算是一世清明都毁了。
看来这事儿,还得自己擦屁股,谁让自己是家长呢。
他苦大仇深的挖了曾遗世一眼,开始在自己的怀里摸呀摸呀摸呀。
就在人们以为他在表演自摸的时候,他掏出一锭赤足的雪花大白银,恋恋不舍的递出去,“这、这个,就当是你们的精神损失费吧,此事一笔勾消多了没有。”
可三个小和尚明摆着要情不要钱,依然揪着曾遗世的衣袖不放,“我们要曾哥哥。”
“靠,曾哥哥的事情,曾哥哥自己摆平。”桃花瑾三悬了半天的脚终于落到曾遗世的屁股上。
曾遗世也不恼,笑眯眯的拍拍桃花瑾三的脸蛋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转头,却赫然变了脸,盯着衣袖上的三只小手冷声道:“松手!”
三个小和尚完全没想到甜言蜜语、温柔似水、宝贝一样疼自己的曾哥哥会忽然象换了个人,如此对待自己,齐齐缩回小手,怯怯的望过去,“曾哥哥。”
曾遗世忽然又笑开了,笑得那叫个邪,只见他一抬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