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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啊,呵呵……”奥利维亚有些不好意思。她也听派普说起过威斯特哈根,并对他的为人赞赏有加。“我也听约亨提起过您,他非常欣赏您。”
“您这是要去哪里?现在整个柏林市都很危险,最好呆在防空洞里。”威斯特哈根笑着说道。
“我想找到我的孩子,他在学校上课,我非常担心他。”
“您的孩子……”威斯特哈根马上想到了海因里希,派普同样把这件事告诉过他,还在他面前表露过对奥利维亚的歉疚。当然,他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并没有太把它当回事。
“海因里希·派普。”奥利维亚的表情不太自然。
“其实,我认为他在学校应该很安全。”威斯特哈根说道,“不过我可以理解您的心情,我陪您一起去吧。”
“这……太麻烦您了!”奥利维亚推辞道,她并不想给别人找麻烦,她会小心保护好自己的。
“不麻烦,本来我也是上街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人。既然遇到了您,就让我履行一下军人及绅士的职责吧。”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
就这样,奥利维亚和威斯特哈根踏上了寻找海因里希之路。轰炸过后,纳粹德国政府迅速做出了应急措施。政府的卡车运来大桶的热汤,抹着厚厚黄油夹着鸡蛋和香肠的三明治,以及各种衣物,甚至还有儿童玩具。也许正是这样的行为,坚定了德国人民在二战期间对政府的信心。
“您需要吃点什么吗?”威斯特哈根问道,他前方不远处正有专人发放食物。
“不用了,谢谢。”奥利维亚笑道。她觉得威斯特哈根和派普的描述一模一样,是一个品格高尚的人。
海因里希的学校离奥利维亚的家不太远,他们不一会儿便走到了。令奥利维亚稍感踏实的是,学校并没有遭到大面积的损毁。学生们在老师的带领下,躲到了防空洞里。校长和几位老师站在操场上观察形势,而一些家长已经将他们的孩子接走。奥利维亚快走几步,询问了海因里希的去向。校长的脸上露出了歉意,他几乎是恭谦地对奥利维亚说:“非常抱歉,派普夫人,我们在疏散学生去防空洞躲避的时候,海因里希被炸碎的玻璃划伤了头部。我们的医务室大夫正在对他进行治疗。作为校长,我感到十分内疚,没有照顾好您的孩子,是我的失职。”
“啊?受伤了?严重吗?”奥利维亚焦急地问道。
“据我所知,不严重。是皮外伤。”校长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奥利维亚松了口气。在校长的指引下,她和威斯特哈根找到了海因里希。
“海尼!”奥利维亚看到和同学们一起安然无恙地坐在地上的海因里希,忍不住微笑了起来。海因里希的额头被包扎了起来,看起来确实不严重。但是她仍然问道:“你的伤怎么样?要紧么?”
“……丽薇阿姨。”海因里希站了起来,他有些吃惊,他和奥利维亚的关系速来寡淡,没有想到奥利维亚会冒着危险来找他。“我没事。”
“你没事就好,我很担心你。”奥利维亚说道。她把头转向了威斯特哈根,“这是威斯特哈根先生,你父亲的战友。”事实上,威斯特哈根的出现引起了学生们一阵小小的骚动,拜宣传部所赐,德国的少年们都对党卫军人有着极大的崇拜之情。
“您好,威斯特哈根叔叔。”海因里希礼貌地打了招呼。
“你好,海因里希。”
“和我们回家吧,海尼。”奥利维亚说道。
“嗯……”海因里希看了看同学们,“好吧。”
“海因里希,她是你姐姐?”一个满脸雀斑的小个子男生突然间出声问道。奥利维亚感到一阵尴尬,威斯特哈根也忍不住多看了海因里希几眼。
“她……”海因里希嗫喏了一阵,又咬了咬嘴唇,最终说道,“他是我…继母。”
奥利维亚听到这个称呼,感到一阵欣慰。不管怎么说,海因里希终于愿意承认她的身份了。这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在逐渐融解,逐渐亲近。威斯特哈根在一旁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非常幸运的是,在回家的途中,英军的飞机并没有再次来轰炸。奥利维亚再三感谢了威斯特哈根,后者不住地说这是他应该做的。威斯特哈根离去后不久,美国人又进行了下一波轰炸。奥利维亚抱着女儿和海因里希一起躲在地下室,平安度过了昼间的轰炸。到了晚上,奥利维亚刚想上楼给孩子们做晚饭,英国人的轰炸机乘着夜色扑向了柏林市。猛烈的轰炸让奥利维亚又躲回了地下室。虽然德国人消灭了不少轰炸机,但英国人不顾一切扔下的炸弹也让柏林市民吃足了苦头。那天晚上,三个人是在地下室过的夜。直到第二天清早,才从地下室走出来。奥利维亚说什么也不允许海因里希去上学了,她要求他必须在家休息,直到空袭警报解除。海因里希这一次听从了奥利维亚的命令。
当奥利维亚小心翼翼地走出家门时,看到的是城市上空的巨大烟云。暗淡阴冷的城区尽显被劫掠过后的惨状:燃烧的房屋,满地的瓦砾和无家可归的市民。希特勒脚下的柏林市像其他城市一样,并非坚不可摧。奥利维亚感到一阵阵的阴冷,她搓了搓肩膀,心想这场战争究竟何时才能结束呢。
三天后,英美轰炸机再次空袭柏林。柏林近郊的工厂成了一片火海,市内的邮政总局也已经不成样子。德国人切身体会到了发动战争所带来的后果。
Chapter 197 温舍的又一个桃花
在柏林市遭受空袭的时候,马克思·温舍正在比利时的贝弗洛组建青年师。青年师的军官和士官大多抽调自警卫旗队师,都有在东线作战的经历。许多希特勒青年团的成员自愿加入这支队伍,全师编制人数大大超额。师长弗林茨·维特少将坚持对新兵进行真实环境下的实弹训练,使得青年师很快就成为一支非常有战斗力的部队。
温舍在不久前刚刚升任为第十二装甲团团长,他对新兵的培训工作投入了极高的热情。团里的士兵大多是17、8岁的孩子,看着他们,温舍就想到了当年热血激昂的自己。这些娃娃兵在严格艰苦的训练下不失少年心性,不少人把自己女朋友的名字漆在坦克上。闲暇时,有人也起哄说让温舍也把女朋友的名字漆上去,温舍只是笑笑,并不答话。
在比利时,温舍的女人缘一如既往的好。他的身边从来不乏对他青睐有加的女人,其中包括一些在比利时生活的德国贵族女子。但温舍对她们却避让三分,令很多人大惑不解。温舍在今年4月份度过了自己29岁的生日,很多帝国的军官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膝下已儿女成群。但温舍却一直孑然一身。这件事引起了迪特里希的高度重视。7月份之后,迪特里希便带领党卫军第一装甲军奔赴意大利,驻守在那里。冬天来临的时候,他又回到了法国。在军务不忙的时候,迪特里希会到贝弗洛关注一下青年师组建的进程,少不了与温舍的亲切交流。迪特里希非常关心这位昔日的得意部下,有时候甚至会把他当做亲生儿子般看待。
自从去年9月份晋升少校后,一年多过去了,温舍再没有得到晋升。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团长了,但军衔一直在少校停留。迪特里希为此有些着急。论起显著的战功,温舍确实不多。作战时作为指挥官似乎也少了些闪光点,不似派普或者克林根伯格那般战术思想鲜明,个人风格明显。但大大小小的战役温舍也参加了不少,伤也没少受,而且又是元首当年的心腹。说起来,轮也该轮着他晋升了。可就是没动静。思来想去,迪特里希把它归结到了一个原因上——没结婚。
于是,11月底的一天,迪特里希在参观完青年师的小伙子们实战演习之后。找到温舍进行了下面的谈话。
“马克思,你该结婚了。”迪特里希受的教育不多,肚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说话向来开门见山,直来直去。
“咳咳,长官,您说的是。”温舍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他现在最怕别人提起他的个人问题。
“我很认真的和你说,你知道你为什么迟迟没被提升为中校吗?就是因为你不结婚!”迪特里希认真地说道。
“……”温舍无言以对。他只得表现出虚心接受教诲的样子。
“赶快找个女孩子结婚!生孩子!”迪特里希像是下命令般地说道。
“遵命,长官。”温舍的头大了。迪特里希的告诫让他明白,即便他不想,他也必须要找一个结婚对象了。此时的温舍,心境已经与当年迫不得已和莉莉安·迪特里希结婚时大不相同。那时候蒂洛还没有嫁给维森菲尔德,温舍认为自己还有机会挽回蒂洛的心。同时,温舍进入战场的时间并不很长,战事也远不如现在这般艰苦。同时期的军官未婚的还很多,他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压力。而如今,蒂洛已为人母,与丈夫的感情看起来如胶似漆。不出意外的话,他已经永远地失去了蒂洛。而他自己已经真真正正成为了“帝国大龄青年”。在其他条件并没有太逊于别人的时候,通过结婚生子求得升迁似乎是个必然的选择。
正如笔者一直所说的那样,温舍从来不缺少围着他转的女人。正当温舍开始考虑结婚的事情时,劳拉·胡福林小姐出现了。
劳拉·胡福林小姐的来头可真不小——她的父亲亨曼·胡福林上将是下萨克森州中央警局的局长。她出生于下萨克森州的布伦瑞克,今年刚满二十一岁。相貌说不上有多漂亮,但却生就了一双勾魂媚眼。男人看见她,总忍不住失魂落魄。劳拉·胡福林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现在是帝国宣传部的编辑。劳拉胡福林与宣传部的同仁前往比利时采访报道青年师的组建时,遇到了温舍。然后和很多其他女人一样,对英俊不凡的温舍少校一见钟情。如果说莉莉安·迪特里希对温舍是一种狂热的迷恋的话,那么劳拉·胡福林则比之更甚。宣传部的工作结束后,她便干脆留在了贝弗洛,对温舍发动了猛烈的攻势。亨曼·胡福林的身份对温舍来说诱惑极大,就势接受劳拉的追求,娶她为妻简直是再正确不过的事了。
一天傍晚,当温舍回到军官宿舍时,惊讶地发现劳拉竟然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对他摆出了一副千娇百媚的模样。温舍很不喜欢自己的私人空间被侵占,但他忍住了不快,与劳拉温柔地攀谈起来。劳拉有着那个年纪的女子特有的直接大胆,没说几句话就软绵绵地靠在了温舍身上,一双柔夷开始在温舍的胸前与背后摩挲。温舍下意识地想躲开,但最终并没有这样做。他执起了劳拉的手,开始对她说一些虚伪的甜言蜜语。劳拉顺势把红唇凑了上来,温舍这一次没有拒绝劳拉的诱惑。深夜,当劳拉带着餍足的表情离开温舍的宿舍时,她与温舍的关系也已经正式浮出了水面。圣诞节来临之际,劳拉·胡福林的身份变成了马克思·温舍少校的未婚妻。
迪特里希和亨曼·胡福林都对这样的结合非常满意,没有人问温舍的想法。当然,他的想法也不需要让别人知道。劳拉·胡福林根本不是一个好的结婚对象,她不够安分守己,性格嚣张跋扈。但温舍已经不在乎这些了。除了蒂洛,亲吻过后说晚安的那个人,不论是谁都没有差别。
Chapter 198 蓝色圣诞节
1943年的圣诞节对于德国人来说,注定不是个热闹欢快的节日。上个月全国各地包括柏林陆续遭到盟军的空袭,成千上万的人失去了亲人和家园。他们沉浸在悲痛中,这种悲痛冲淡了节日的喜气。除了家庭的不幸,德国在战争中的境地也愈发艰难。东线接连被苏联人收复失地,西线意大利的反戈一击又给了他们沉重的打击。盟军反攻的气势越来越盛,除了希特勒及其党羽还在不切实际的编织着帝国美梦之外,军内不少高层已经开始意识到,德国很难打赢这场战争了。同时,长年累月的战争慢慢拖垮着德国的经济。在希特勒的疯狂指引下,德国承受着国际舆论“发动战争的刽子手”的骂名,许多国家停止了对德国的资源供应,还有一些海外供应链被盟军切断。各类资源的匮乏,除了让德国缺少必要的后备资源继续战争之外,更让德国普通民众的生活苦不堪言。
圣诞节前一周,奥利维亚和其他众多的德国妇女们一样,接到了来自政府的号召,要她们捐献家中的多余衣物、废铜烂铁、铝锅铝盆。奥利维亚收拾了一阵,倒腾出了不少东西,把它们全部交给了相关部门派来的专员。凯瑟琳则是精挑细捡了好久,哪个也舍不得捐出去,最后不得已拿出了几样,算作交差了事。
从上个月开始,全脂牛奶的供应只限于儿童、母亲和从事有害工种的工人了。面粉的供应陷入不足,德国人吃的面包中开始掺用大麦粉和土豆粉以及其他成分,梁紫苏吃第一口的时候甚至以为过期了,她反复研究半天都没闹明白里面到底掺了些什么。嘴里喃喃念道好想念东北大米啊,让施特雷洛疑惑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