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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胜数,比奥利维亚漂亮的也大有人在。何苦非要与一个有夫之妇纠缠。不过汉斯·菲利普的苦恼不需要梁紫苏过多的操心。眼看就要进入1942年了,梁紫苏让施特雷洛远离战场的计划也早已提上了日程。
关于这件事,梁紫苏冥思苦想出想了好几个方案。
方案一:趁施特雷洛回家过圣诞节之际,买通几个大汉,胖揍他一顿,让他几个月之内重伤下不了床。这样就能安全度过那个死亡日期了。但是这个方案很快被梁紫苏否决了。首先,她不知道上哪儿去买凶。其次,下手力道不好掌握。轻了,没几天那家伙就又活蹦乱跳了。重了,要是施特雷洛下半辈子残疾了,倒霉的还是她自己。第三,万一在行凶过程中东窗事发,被人逮住。袭击帝国军人的罪名可不是她梁紫苏承担的起的。所以,方案一,PASS。
方案二:和施特雷洛结婚,然后迅速怀孕。以孩子为要挟,不许他上战场。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梁紫苏就觉得简直蠢透了。首先,两个人结婚根本还是没影的事儿。其次,就算结婚,谁能保证马上弄出个娃娃来。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以施特雷洛对帝国的忠心程度,为了家庭而远离战场,那简直是天方夜谭。这个计划执行到最后,很有可能自己就变成了拖儿带女的年轻寡妇。啊呸呸!你才是寡妇,你全家都是寡妇!方案二,PASS!
方案三:在那个倒霉日子的前夜潜入JG51驻地,灌醉施特雷洛,让他第二天没法飞行。目前看来,这个方案是最稳妥的。但是,她一个JG54的秘书,怎么潜入到JG51的驻地呢?而且就算潜入到了JG51驻地,又怎能说服滴酒不沾的施特雷洛喝到酩酊大醉呢?先决条件难以实行。方案再稳妥也没用。方案三,无奈的又被PASS了。
方案四:走迂回路线,曲线救国。多为施特雷洛父母灌输前线如何危险,战士们的牺牲如何惨烈,以及各种骇人听闻的事例,并争取图文并茂。让他们从思想上抵触战争,加上自己的游说,最终使他们做出让施特雷洛回到后方的决定。这个方案乍一听似乎可行,但仔细想想难度颇大。首先,以梁紫苏对施特雷洛父亲的了解,他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他一直以自己的儿子为荣,以帝国的赫赫战绩为荣,想让他变成帝国黑,恐怕一时半刻没法实现。其次,就算施特雷洛的父母都强烈要求施特雷洛不再参战,但国防军一向军纪森严,想要轻易退出军队,也没那么容易。第三,就是时间问题。距离那个倒霉的5月份只剩下不到半年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要办成这么多事情,简直异想天开。所以,方案四,又被灰溜溜的PASS了。
梁紫苏想破了头,还是没有想出好办法,能让施特雷洛逃离死亡的阴影。她简直沮丧到了极点。后来她转念一想,派普兄弟都已经改变了历史,超越了历史。说不定施特雷洛也能逃离噩运。这样想着,她的心情好了一些。不过空闲时,她还是在努力思索各种办法,使施特雷洛在那段时间离开前线。
这天下午,临时支援JG24的施托茨上士回到联队报道。此前,他一直跟随JG24在列宁格勒附近执行战斗任务。在向特劳夫特上校汇报完工作之后。在食堂里,他像变魔术一样摸出了几瓶东普鲁士的“捕熊者”,这种饮料混合了蜂蜜和酒精,有点像甜酒。大家好奇地追问他是从哪儿弄来的,施托茨却笑而不答。梁紫苏为自己斟上了满满一大杯,和其他人一样,听施托茨讲列宁格勒的战事。
“……随处可见负重的女士和她们身边两手空空的男人,简直太令人气愤了!苏联男人总是这样游手好闲……”
汉索尔就从来不让我拿沉重东西……一口“捕熊者”灌了下去。
“每天都是轰炸,无休无止的轰炸,我真怀疑列宁格勒城中还有没有活人……”
汉索尔如果也在轰炸,心里一定不好受吧?他一直都反对针对平民的袭击的……又是一大口。
“……一颗手榴弹炸断了他的两只脚。就在我眼前,他因为血流不止慢慢死去了……”
幸好不是汉索尔……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离开这里……杯子已经空了。梁紫苏突然感觉天旋地转。这个施托茨,大骗子,不是说这是饮料吗?怎么还会醉?
……
“埃莉诺,埃莉诺?你怎么了?”
“她不是醉了吧?”
“喝‘捕熊者’喝醉了?”
“看样子还真是……”
“快把她送回宿舍吧。”
……
Chapter 115 强抢民男
1941年的11月22日,对于德国人来说是一个灰暗的日子。就在那一天,深受国民爱戴的前JG51联队长莫尔德斯上校在乘坐飞机回国参加一个葬礼的途中,飞机失事,当场死亡。德国广播电台中断了正常的节目,发布了重要公告,宣布了莫尔德斯的死亡消息。德国民众难以相信这个消息,他们沉浸在巨大的震惊和悲痛中。有些人甚至当场流下了伤心的泪水。早在几个月前,莫尔德斯成为历史上第一个突破百架的战斗机飞行员,就在他创下这一纪录的同时,德军最高统帅部宣布授予莫尔德斯第一号钻石饰,并晋升为上校。当时他年仅28岁。同时,最高统帅部发布命令,为了保护这位国宝级的战斗英雄,禁止他参加空战,也不能在前线部队担任任何职务。可惜,即便这样,莫尔德斯也没能逃脱死神的降临。这位28岁的空战王牌,这位无数年轻人心中的偶像死去了。
作为莫尔德斯的得意门生,施特雷洛听到良师益友死亡的消息,悲痛万分,连续几天夜不能寐。辗转中,他总感觉莫尔德斯还在他们中间,与他们并肩作战。但现实是残酷的,他永远的离开了。施特雷洛忍不住悲伤的心情,在写给梁紫苏的信中,抒发着他对长官的无限哀思。他再一次对这场战争产生了怀疑。虽然莫尔德斯并不是阵亡在前线,但他的死,或多或少与战争有所关联。11月28日将在柏林举行莫尔德斯的葬礼,JG51的现任联队长弗里德里希·巴赫和施特雷洛将代表JG51参加葬礼。在葬礼现场,当施特雷洛看到莫尔德斯覆盖着德军战旗的棺木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哀恸,泪洒当场。
莫尔德斯的棺木被放在炮车上,缓缓穿过柏林大街,前往墓地。无数柏林市民自发走上街头,为这位传奇的王牌飞行员送行。在戈林的带领下,包括加兰德、戈洛布,特劳夫特等许多人陪莫尔德斯走完了最后的路程。
葬礼刚一结束,施特雷洛顾不上理会陪同特劳夫特一同前来参加葬礼的梁紫苏,第一时间奔回了家中。他在自己的房间中翻箱倒柜地找出了银行的存款单、现金甚至手表。把它们统统放在了一个铁盒子里,当做好这件事后,门铃响了。是梁紫苏气呼呼的来找他了。
“你怎么不理我?”梁紫苏龇着牙凶巴巴地问道。这家伙居然当街无视他,尤其是在两人好几个月没见面的情况下,简直大逆不道。
“……”施特雷洛抱着铁盒子,默不作声。
“你……”梁紫苏想了想,放缓了声音说道,“别难过了好么?逝者已逝,生者还要坚强下去。”
“……”施特雷洛还是不说话,紧紧抿住的嘴角昭示着他正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汉索尔……”梁紫苏走上前去,轻轻搂住了他。她抚摩着他的后背,帮助他平复悲伤的心情。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施特雷洛突然间推开了梁紫苏,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把一只铁盒子伸到了梁紫苏面前。
“这是?”梁紫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下意识地接过了盒子。
“埃拉,我都想好了。我们分手吧。”施特雷洛一开口就是一记惊天猛雷。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梁紫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双目圆睁,瞪着眼前的男人,要她给自己一个明确的解释。
“我说,我们分手吧。”施特雷洛不敢看向梁紫苏的眼睛。他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他无法掩饰此刻痛不欲生的心情。
“给我一个理由。”梁紫苏此时反而平静了,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施特雷洛,想看他到底能说出什么令人信服的理由来。
“我不爱你了。”
“你胡说!”
“我真的不爱你了。”
“你再说?”
“我……我就是不爱……”
“你放屁!”
“……”
梁紫苏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快要被施特雷洛气晕了。她坐在了椅子上,粗暴地打开了铁盒子。里面装满了现金,还有银行的存款单,还有两块手表。
“这是什么?你给我这些干什么?分手费?”梁紫苏被气糊涂了,她认为施特雷洛的大脑沟回简直可以和火星人媲美。
“……就算是吧。”施特雷洛说道。她若这样想,也未尝不可。
“滚你的!”梁紫苏使劲把铁盒子扔到了地板上。巨大的声响引来了施特雷洛的母亲,她敲了敲施特雷洛的房门
“发生什么事了,汉索尔?埃拉?你们怎么了?”
“没怎么。”施特雷洛和梁紫苏异口同声地说道。施特雷洛的母亲在门外摇了摇头,疑惑地走开了。
“汉斯·施特雷洛!”梁紫苏高声喊着施特雷洛的名字,随即又像意识到了什么,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你今天必须给我解释清楚这一切,别想随便糊弄我!”
“……”施特雷洛又开始沉默了,梁紫苏看到这幅样子的施特雷洛,心顿时像坍塌了一块。泪水夺眶而出。
“埃拉……”施特雷洛看到满脸泪水的梁紫苏,顿时慌了手脚。“你别哭……”他笨拙地想要擦去梁紫苏脸上的泪水,却被梁紫苏一把推开了。
“埃拉……”施特雷洛看不得心爱姑娘的眼泪,他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今天莫尔德斯上校的葬礼,让我想到了我自己。你知道吗,他两个月前刚刚结婚……说不定,某一天我就会像他一样……”
梁紫苏停止了抽泣,抬起眼看着施特雷洛,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不能让你陪着我虚度青春。这些东西……是给你的。你拿着它们,再去寻找一位优秀的男士,托付终身。如果我不幸阵亡,也不会……拖累你成为寡妇。”
“这就是你的狗屁理由?”梁紫苏擦了擦眼泪,皱着眉头问道。
“……这不是狗屁理由,我是深思熟虑之后才……”
“汉斯·施特雷洛,你这个混蛋!”梁紫苏怒不可遏地说道,她猛地站了起来,逼视着施特雷洛。
“你以为我是第一天知道你是个军人吗?你以为我是第一天意识到战争的残酷吗?如果我不想虚耗青春,害怕成为寡妇,我又何必与你纠缠?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会远远的躲开你。根本不会和你有任何瓜葛。”
“但是……”
“没有但是!施特雷洛,你是懦夫吗?你惧怕承担责任吗?你想就这样不管我了吗?”
“我没有!我没有……”
“我告诉你,汉斯·施特雷洛。”梁紫苏上前一步,揪住了他的脖领子。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有多粗鲁。“你,生是我梁紫…埃莉诺舍恩曼的人,死是我埃莉诺舍恩曼的死人。你休想用这种蹩脚的理由摆脱我!你就算是死了……”她的眼眶又迅速聚结了晶莹的泪花,但仍然坚持说了下去。
“就算是死了,我也绝不再找别的男人。这一生,如果我无法冠上你的姓氏,那么也绝不会再有其他男人的姓氏。”
“埃莉诺·施特雷洛。”施特雷洛喃喃念道。他的心被欣喜之情充盈着,慢慢放大、放大,直至蔓延到全身。每一处汗毛都在欢快地跳动着,因为莫尔德斯的死而带来的沉痛情绪被这种难以言说的喜悦驱赶开来。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那种因为对信仰的怀疑而造成的摇摆心情,也随之消散了。
“埃莉诺·施特雷洛。”施特雷洛又重复了一遍,随即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真难听……还是不随你姓了。”梁紫苏抽了抽鼻子,笑嘻嘻地说道。
“那你想随谁的姓?”施特雷洛突然间紧张了起来。
“我随我自己的姓。埃莉诺·舍恩曼!这样不管有多老,人人都叫我‘美人’。”梁紫苏得意地说道。
“你高兴就好。”施特雷洛轻轻吻了吻梁紫苏的脸。梁紫苏还想说什么,便感觉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中。他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探索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许久过后,他们放开了彼此,梁紫苏泪痕未干,轻喘着笑骂道:“你这个呆瓜。”说罢,重又埋进了施特雷洛的怀中。
第二天一早,梁紫苏便“绑架”施特雷洛到一家首饰店。用铁盒子里面的钱买了一对戒指,并强迫他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
“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梁紫苏心满意足地说道。“还有,这钱以后就归我保管了。省得你偷偷攒私房钱。”
“都是你的。”施特雷洛挠了挠头皮,喜笑颜开地说道,“可是埃拉,我还没写结婚申请呢……咱们这样不算结婚……”
“谁说跟你结婚了?这是订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