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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番话,唐信头一歪,又“昏迷”过去。
夏清盈刚刚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现在反应过来,剧烈地咳嗽几声,而后抱住唐信的身体就向外拖,她可抱不动一百五十斤的大男人。
她吃力地向外移动。后一步冲进来的贺敏与其他公安警员迅速上来帮忙。
待离开了厂房来到外面,唐信直接被送上救护车,周围一片关切与定魂之后喜悦交织的面孔。
何嫣见到唐信昏迷,一向出现在外人眼前一尘不染整洁潇洒的唐信,此刻浑身尘埃。既狼狈,又邋遢。她泣不成声,满腹自责,总以为是自己的原因才导致了现在的事情。
风雅集团的人见到唐信脱难,如释重负地松口气,董赋才驾车离去,让白邺宇代表他们事后跟去医院问候唐信,他就不亲自到场了。
同样进入过塌落厂房的贺敏此刻有些灰头土脸,其他人同样如此,尤其夏清盈,陪着唐信进了救护车,她就不断咳嗽。
贺敏走到一旁,把安保公司的四位高层叫到眼前,英气的面庞布满寒霜,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把罗展雄与薛刚武找出来!刚才的事情,他们脱不了干系!”
见到妹妹的反应,贺天赐无奈一叹,坐上悍马就扬长而去,反正安保公司里的人要做什么事,都会向他汇报,现在拦住贺敏,倒不如静观其变。
他倒没有想着去慰问唐信,那种表面工作,他从来就不屑去做。
邱强本也想跟着去医院看看,但发现坐上救护车的两个女人,一个何嫣,一个夏清盈,于是打消念头。
夏卫国带人在外面还有工作,这塌落一半的厂房很危险,要等情况稳定下来后,派人进去探查现场。
照这情形,冼嘉豪估计死路一条,可夏卫国若有所思。
他怎么也幻想不出一个合理的场面,冼嘉豪引爆炸弹,唐信却逃了出来?
逻辑上有很大悖论。
唐信逃了,冼嘉豪难道自己求死?
救护车驶向医院,医护人员经过简单处理后,发现唐信的身体状况稳定,昏迷原因要进一步查探,毕竟是经过一场爆炸,也许脑袋经过冲击导致的。
何嫣坐在夏清盈身边,几番欲言又止,看到夏清盈握着唐信的手满面温情,她低下头,懦懦道:“对不起。”
夏清盈机械地转过头,似乎这一刻,她才有心思观察周围事物,更是惊觉身边还有人。
她舀着毛巾为唐信擦干净脸,柔声细语道:“你不必自责,与你无关。按照他的思考方式,恐怕,是他该对你说对不起,你是被乾进来的人。”
何嫣苦恼地垂首不语。
这,这,这才是她最大的遗憾与不甘。
她是局外人。
永远都是唐信世界的局外人!
哪怕与他同生共死的资格,都没有。
救护车驶入医院,一男两女都被分开接受医疗检查。
当夏清盈检查完毕想要寻找唐信时。却被告知唐信已经转去别的医院。
白和私人医院。唐信身体无碍,但还是躺在病床上。
市局来人让他做笔录。
唐信平静地讲述发生的一切。
反正外人无人知晓,他信口胡诌,听起来合情合理就行。
待警员走后,唐信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
不少人都来探望他,高级病房内堆满了鲜花水果补品。
晚饭吃的轻淡,粥配小菜。
无聊地看着电视,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唐信淡淡道:“请进。”
推门而入的是夏清盈,脱掉了警服№穿着素雅的连衣裙,沐浴之后梳妆打扮过,一向在脑后束起的马尾也放了下来,如云秀发一半披向背心。耳鬓两系秀发落在胸前。
她这个装扮令唐信耳目一新,伸手请她坐下,微笑道:“请坐,谢谢你救了我。”
夏清盈回身把门关上,唐信请她坐沙发,但她从墙边舀了张折叠椅来到床边,中性偏柔的面孔波澜不兴,看不出喜怒哀乐。
她缓缓伸手握住唐信的左手,唐信见此,把电视关了〃心致志与她谈话。
“唐信,你只是感激我吗?”
夏清盈平静地凝视唐信,有些冰凉的手只是简单地握住唐信的手,并没有其他含有深意的举动。
可她的话,明显有潜台词。
唐信自嘲一笑,涩声道:“清盈,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想让我只爱你一个人,不可能实现。现在,已经不是我爱谁,我喜欢谁。我想拥有谁的问题这些问题,反而是你,叶秋,程慕的。她俩接受不了我的贪得无厌,我就会失去。你接受不了,结果是一样的。所以。我喜欢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失去我已经拥有的。”
夏清盈闻言露出个苦涩的笑容。
她又天真了。
常说英雄救美,她或许以为,她这样付出,这样无畏,这样冒着生命危险把唐信从废墟中救出来,会改变唐信的心。
“你一定要左拥右抱,一定要享受齐人之福,一定要让我痛彻心扉,是吗?”
泪花涌眶,夏清盈痛苦地闭上眼睛。
她无法想象,如果属于她和爱人的那张床的另一边,还躺着其他女人。
更无法想象相濡以沫的生活中,爱人的心里,还有别人。
唐信抬起手抚在她脸上,柔声道:“我是个混蛋,我和那些有了钱就变坏的男人没区别。我贪婪,无耻,挑战现在的社会道德,无形中一直在伤害自己心仪的姑娘,但却死不悔改地否认这种伤害″盈,我能做到的,只有承认这一切,不抱着玩弄别人感情的态度面对你,我消,我们能做朋友,如果你与我断交,会是我一生的遗憾。”
夏清盈忽而起身抱住唐信的脖子,在他肩头放声痛哭。
“混蛋!你就是个混蛋!我怎么和你做朋友?看到你,会遗憾的人是我!不是你!你还想用朋友这种关系来让我饱受折磨吗?唐信,为什么你要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爱我一个人,我们一辈子不分开……”
泪水打湿了唐信的脖子,他想要安慰夏清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轻轻抚摸她的背部,唐信轻声一叹。
这种男女关系的矛盾,因他而起,却又非他能解决。
他贪,能否实现,是女人们是否愿意满足他,仅此而已。
满面泪痕的夏清盈突然吻住唐信,这一次的激吻,已经不能用热情奔放来形容,而是疯狂。
唐信火热地回应她,同时双手也不安分地在她的娇躯上游走,轻薄的连衣裙让他大逞手足之快。
当夏清盈衣衫凌乱时,甚至她都情不自禁在嗯唔呻吟时,却又让唐信错愕地瞪大双眼。
嘴角,一丝鲜血流出。
唐信难以置信地看着嘴上沾血的夏清盈,她整理好衣服,目光挣扎许久后,留下了一句话,决然离去。
“唐信,我们不可能是朋友,你去过皇帝般的生活吧,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连一声再见都没有。
唐信感受着舌尖上的刺痛,苦涩一叹。
第一百一十章 心脏
夜风萧索,一片静谧。
静悄悄的医院中,唐信经过白天不少人的嘘寒问暖,到了深夜才安静下来。
下床走到床边,眺目望了眼喧闹息止的繁华城市,拿出电话,打了出去。
黑夜苍穹下,一辆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的v正在南下,意图去往沿海一带乘船离开华夏。
已经放下车座后仰蜷着身体睡下的特瑞莎心烦意乱地接起电话。
“我们明天就离开了。大老板,这一趟跑过来,真无聊啊!还有,你以后能不打扰别人休息吗?”
确保了郁金香正在离开,唐信便挂了电话。
低头自嘲一笑。
无聊?
对他们而言,或许真的很无聊。
别人世界的洪水滔天,或许在其他人看来,与阳春白雪一般。
在郁金香的世界里,在天海做的一切,都太儿科,没有挑战性。
幸好,有高昂的报酬作为动力。
现在,他们更期待出海打捞宝藏的新旅程。
在病房内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唐信走出病房,走楼梯来到地下一层。
关着灯的走廊漆黑阴暗,唐信走到最深处的一间房,推门而入。
黑暗的房间内有轻微的响动传出,唐信把灯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两张躺床,上面被捆缚着两个青年,从头到脚都被固定在床上。
走到二人中间,唐信一转身。那两人眼珠在眼眶内一起朝他这边移动,惊惧不已。
“罗展雄,薛刚武,你们好。”
唐信不温不火地左右各扫了眼二人。
这俩人显然有话要。但被堵上的嘴巴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身体再怎么挣扎都用不上力,十几条皮扣捆住的身体,一点儿抖动发力的空间都没有。
唐信走到墙边,推来一台仪器,将两个电线头贴在罗展雄的头颅两侧,对薛刚武,也如法炮制。
这两人已经吓得面无血色。大便也失禁。
“这是通电的,你们应该听过电休克疗法,放心,我会把电流调的很低。只是保证你们不会休克。”
唐信着,又提了一个输液架子放在二人中间,上面挂着一个空血袋,唐信将两条管子插入其中,然后拿起另一头的针头走到罗展雄身边。推高他的袖子,直接将针头刺入他胳膊上的血管中。
罗展雄恐慌无措,眼角余光能够看到他的鲜血外流,流入那血袋中。这是要抽血?
唐信又转过身,发现薛刚武想要逃。眼中又有哀求之色,但唐信如法炮制。也插了一个针头进入他的血管中。
简单地做完这两件事,唐信拍拍他们的胸口,轻声道:“薛刚武,你在海外的钱,已经没了,分别捐给了世界各地的慈善组织。罗展雄,你父母面临起诉,罗氏集团没有继承人,很快就会被别人窃据。你们应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下场吧?扪心自问,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你们会躺在这里?”
两个青年哭了。
唐信走到墙边,拿出一本书开始观看,沉默了几分钟,他好像是想起什么,抬头轻声道:“呃,忘了告诉你们,现在,你们在被抽血,但是当那个血袋满了之后,鲜血会回流,我发现你们血型不同,这样,身体里流入对方的血,会导致一个效果,溶血反应。你们会身体忽冷忽热,头疼欲裂,呼吸困难,然后进入休克,循环致死。当然,你们脑袋的电线头,就是确保你们不会休克的,别怕,我陪着你们,现在,我也不想什么你们触犯我的逆鳞,惹了不该惹的人之类的话,平静一些吧,这样的心理,会减轻你们的痛苦。”
起先,这平躺的两人还挣扎不休,后来,分秒流逝,也就安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身体本能反应,抽搐,哆嗦,头昏脑胀,沉沦在痛苦的海洋中无法靠岸。
直到黎明时分,唐信打个哈欠,合上手上的书本,走到二人中间,左右看了看冰凉的尸体,掏出任意门,把躺床推入门内在医院里白天老老实实休息了一天,到了傍晚时分,唐信衣装齐整地离开医院。
刚回到家就取车外出,路上他打电话给董赋才,却是一个关机状态,于是把电话打去给白邺宇。
“我要见董赋才。”
“今天啊,他,他应该在塞纳法国餐厅。”
唐信开车前往这家法国餐厅,没想明白为什么董赋才吃个饭却要关电话。
格调优雅的法国餐厅中,董赋才孤坐在角落一张台边,这里光线昏暗,但餐桌中央有烛光闪耀,气氛浪漫。
一向精明干练的男人坐在这里,颇显失意,面无表情,眼神恍惚,似在追忆。
董赋才是这里的常客,每个月都在固定的一天来这里用晚餐。
侍应生自然熟悉这位客人,端着盘子来到桌边,在桌上放下两个冷盘,都是开胃菜。
同样的食物,两个盘子,就连餐具都是两人份。
可董赋才只有一人坐在这里,在他旁边那拉开的椅子上空空无人。
董赋才把餐布垫在腿上,稍稍打起精神,慢条斯理地吃下属于自己那盘的食物,然后又把旁边那一份也吃掉,就连两杯饮料,他都是喝完一杯,再将另一杯的也喝完。
侍应生不断端上来食物,一道一道,全部是两人份。
鲜汤,海鲜,甜点
当唐信来到这间餐厅时,一眼瞧见董赋才的侧面时,神情一震。
那个意气风发从容不迫的男人,一脸麻木的神情。眼角却落下一行泪水。
此时此刻,唐信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白邺宇刚才电话中语气的忧郁。
为什么董赋才会关掉电话。
董赋才藏在心底的故事,所料不差,应是眼泪收场。
唐信犹豫片刻。还是缓步走到董赋才所在的桌边,从隔壁桌边端来一把椅子,唐信不想触碰面前这一桌上的任何东西,像是会触碰董赋才的伤疤。
吃掉了两人份的大餐,董赋才却没有丝毫满足或享受的神情,他抬眼见到唐信到来,也不避讳自己现在这幅落泪的模样,坦坦荡荡地拿起一块纸巾。擦擦泪痕。
今天这个日子,但凡和董赋才熟悉的人,不论风雅集团还是曾经的少爷俱乐部,都不会来找他。公事私事,都会被撇在一边。
唯独唐信略显莽撞地闯入了董赋才的视线中,可偏偏就是过去四年,自他留学归来后,这个属于他独享寂寞的日子里。没有人打扰过他,反而在这一刻,让董赋才忽然有了倾吐的**。
他惨淡地扬起个笑容。
“一个心脏。”
“嗯?”
唐信没明白过来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
董赋才视线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