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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人与人之间庞大复杂的联系。构成了这个无数学者也无法研究透彻的社会!
打个电话给庞不为。
“老板,做到什么程度?”
“让他后悔到死那天!”
。……
庞不为连夜赶去博宁1,。
五天后,清晨,刘祖德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沐浴吃过早餐,在门边穿鞋准备去上班,一脚刚伸入皮鞋中,感到一阵刺痛从脚底传来,立即抽出脚,扶着墙弯腰一看。透过灰色的袜子,分明看到深红湿润的血迹。
暗骂一声,拿起皮鞋倒了倒,一颗指甲盖大染血玻璃渣掉在地上,他走回卧室拿了小急救箱。给脚底板贴上创可贴,忍着痛走出了家门。
在他离开两分钟。从公寓杂物室内走出一人,手上戴着皮手套,小心翼翼地在门边搜寻,找到那颗染血的玻璃渣后放入一个小盒子中,迅速离开。
开奔驰去上班的刘祖德没有发现,在他驾车驶离小区时,在小区外不远处停着一辆普通的桑塔纳。
庞不为坐在后座上,等那从刘祖德家中出来的人坐进来后,淡淡问道:“血液接触了吗?”
那人点头道:“我检查了东西,上面有新的血迹。”
庞不为闭目沉思片刻,又问:“含有hiv病毒的血液,在外界生存最长时间是多少?”
“三个小时。五点四十五分提取的病毒血液,六点十七分进入他家,他在七点之前血液接触,他没有感染的几率不超过10%,在无症潜伏期前,他会有身体不适的反应,接下来,看看就知道。”
庞不为将手边一个手提箱拿出来交给对方,说:“这里是三百万,我们没见过。”
那人接过手提箱后打开一看,铺满的人民币在他眼中好似金光闪闪,他关上手提箱,下车离去。
两天后,一直在博宁观察刘祖德的庞不为,发现对方身体不适,开始出现头疼作呕发热等等状况后,打了个电话给唐信。
“老板,事情已经办好了1,。”
“把这个消息传达给杜鸿,告诉他,他的狗就是我踩死的。”
。……
腾华集团总裁办公室
刘祖德正在办公,有人径直推门而入,他刚要抬头呵斥,发现是杜承啸,于是堆起笑容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杜承啸一脸风轻云淡,身后跟进来两个保安。
“刘祖德,你被解雇了。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应该身患艾滋病,带着你的钱,四处逍遥吧,享受最后的人生。”
刘祖德浑身剧震,显然不信,说:“这是,玩笑?”
杜承啸不耐烦地摆摆手,身后的保安走过去一左一右拽起刘祖德就朝外拖。
“我要见董事长!我要见董事长!”
刘祖德发现自己被解雇的事情是事实,于是疯狂地扭头对杜承啸大喊起来。
杜承啸走出总裁办公室,环视职场其他员工投来的不解之色,淡淡道:“腾华集团的所有人听着,以后见到这个人,有多远躲多远,他身患艾滋病,你们想早死,就跟他来往,也许一口吐沫星子,你就中标了。”
在场所有人瞪大眼珠,有个女职员一脸苍白,双腿发软地朝外跑,要去医院做检查。
杜承啸满面严酷地走出公司大楼,上了一辆奔驰后,车内坐着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不苟言笑,对司机道:“去天海。”
第一百二十二章 开战
川湘酒楼
这间董世佑开的大酒楼生意一直还算不错,当年他眼红唐信家的小餐馆,到头来竹篮打水,也就把心思放在自己餐馆上了。
唐信那家小餐馆,格局太低,跟大酒楼没什么可比性,说到底,小餐馆和大酒楼,客户群不同,也就称不上谁抢谁的生意。
今天酒楼被包下,董世佑亲自在一旁招呼客人,来的人都是有过谋面的熟人,但都是点头之交,可就是这样的场面,让董世佑兴奋不已,亲自奉茶给客人,扬着滚圆胖嘟的笑脸热情待客。
酒楼内其实就一桌客人,坐着杜鸿父子,邱道盛父子,董赋才,一共就五个人。
菜已经上了一桌,一个小时过去,没人动筷子,董世佑也不嫌麻烦,立即叫服务员再重新上一桌。
又过了半个小时,才有一人姗姗来迟跨入了酒楼大堂。
见到这个来人,董世佑依旧微笑相迎,说:“唐信,大家都等你呢。”
时隔一年半,董世佑知道唐信发达了,胸腹也没什么怨气,他早已看开,经营自家的酒楼吃喝不愁,虽说有时也想给自己行将就木时留下点儿峥嵘岁月的记忆,偏偏自己没那个本事,也就做做白日梦一笑而过拉倒。
唐信朝董世佑笑了笑,在桌边坐下,董世佑给他沏茶,他欠身说了句:“您不用忙,我自己来。”
再抬头对翘首以盼的五人歉然道:“学校考试,来迟了。”
董赋才回头给董世佑打个眼色。对方识趣地立刻消失,临走前还朗声道:“各位吃好喝好,有事叫我。”
美味佳肴丰盛可观,但六个人都没动筷子。不怒自威的杜鸿和表情平静的杜承啸都在打量唐信,同时,唐信也礼尚往来,眼神在杜家父子身上来回打转。
邱道盛看这气氛有些尴尬,闹不好等下就要剑拔弩张,于是打个圆场说:“哎呀,先吃饭吧,有什么事。边吃边聊。”
董赋才便先自顾自地吃了起来,邱强的眼神在唐信和杜鸿身上游荡,这事儿他不好表态,一眼就能瞧出杜鸿父子来者不善。先跟如兄如弟的邱道盛叙叙旧情,再把董赋才约出来,最后才点名要会一会唐信。
却也不是邱强不够意思这会儿没跟兄弟统一战线,他至少察觉到唐信和杜鸿父子没有直接恩怨,否则。依照杜鸿的脾气,完全就不会来这一套了。
董赋才只吃不说,眼皮不抬,事不关己。他既不为唐信撑场子,更不会调转枪头帮外人。好歹,唐信是他的合作伙伴。已经离开天海的杜鸿若是以为自己余威犹在,从前的小辈要给他面子为虎作伥,那就是他在做春秋大梦。
杜承啸起身给唐信倒了杯酒,然后端起自己的杯子,想要与唐信碰一杯,说:“我叫杜承啸,旁边的是家父,杜鸿,你一定听过腾华集团,大家都是男人,别矫情,更别玩虚的那一套,唐信,你把刘祖德逼上绝路,之前也该跟我们知会一声吧?”
这番开场白话音一落,餐桌上的气氛陡然转冷,似是拉开硝烟的大幕。
唐信不领情,没举杯,无视掉杜承啸,淡漠的眼神直逼威严如山的杜鸿,开口平静道:“杜先生,我之前说过,你的狗,拴好。第一次,我就告诉了你,第二次,我还需要跟你说什么?我很奇怪,当年,萧卓珊出事,你不近人情,今天换成刘祖德,怎么跑来兴师问罪了?”
杜承啸被无视,不恼不怒地坐下。
他父亲,杜鸿,古井不波的眼神锁定在唐信脸上。
当年萧卓珊挪用公司资金,杜鸿若网开一面,萧卓珊则就免去牢狱之灾,可他偏偏坐视这一切发生。
因为,那就是杜鸿考验刘祖德的一次测试。
萧卓珊太软弱,太容易被利用,商业天赋毋庸置疑,可她生活一塌糊涂,杜鸿喜欢做事果断的人,而萧卓珊,弱点太明显。
刘祖德成功上位,玩了一手漂亮精彩却卑鄙下流的诡计,撇开道德,杜鸿欣赏刘祖德,才肯扶他一把。
杜鸿缓缓开口,声音略显沙哑但极具气势,听在耳中完全无法当做耳旁风,直击心扉。
“往事不提□祖德是腾华集团的总裁,是我杜家赚钱的工具,唐先生,你断我一臂,可知,我杜家无形中损失了多少?”
撇开情商与心胸,刘祖德在商业上的才华丝毫不逊萧卓珊,当年腾华集团有此二人,业内笑谈一龙一凤,腾华集团十年时间跃居国内五百强中游一份子,此二人功不可没,假以时日,踏上国际舞台也不无可能。
杜鸿的话,唐信听明白了。
对方倒不是为了恩怨是非来登门寻衅,反而是觉得唐信损害了对方的财富利益。
嗤笑一声,唐信冷声道:“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你的总裁,骚扰我的总裁,这是第一次,你的总裁,把矛头对准我,这是第二次,你的总裁,雇人搞我兄弟的女人,这是第三次,再往后呢?是不是该轮到我的家人,我的女人?杜先生,你要是以为你是擎天巨物,我和你发生冲突是螳臂当车,呵呵,我们拭目以待。”
“年轻人,口气不要这么大,你现在看到的天,只是天海的天,你的手有多大?遮得住吗?你二十岁不到,有身家五十亿,这一点我佩服,可赚钱不容易,等你倾家荡产时,还能大放厥词吗?”
杜鸿面不改色,亦不动怒。
低头吃饭的董赋才嘴角微翘,料想对方查唐信的底细也就查出来这么多。
光在天海,唐信的身家。看起来的确就是账面上的五十亿,而且是沾了风雅集团的光。
唐信点根烟,轻声道:“杜先生,你听好了。我最近在想一个问题,是不是,是不是我的钱太少了,才会总有人能老气横秋地对我说教,总有人不开眼地坏我心情,总有人不知所谓地跟我开战。所以我就在思考,也许,我应该让这些不开眼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比钱,我不少,比权,我不怕。比狠,我能放干敌人的血。”
从进门后就纹丝不变的脸忽然露出一丝笑意,杜鸿目光玩味地盯着唐信。
在他眼中,越是张狂,越是叫嚣。越是张牙舞爪的人,就越脆弱!
杜承啸却目露疑惑,贺天赐不会诓他,所以。现在他眼中的唐信,绝不是那个被贺天赐推崇备至的青年。
这样锋芒毕露的人。历史浪潮中淹死的不计其数。
可邱家父子和董赋才却猛然一震,难以置信地望向唐信。
“杜先生。我没兴趣再听你的来意,至于你是不是少个赚钱工具,利益受损,与我无关。你的规矩是什么,我不在乎,但是,我要让你知道,我的规矩是什么。听清楚,两年之内,我会让腾华集团一文不值,这一次,是我开战,我们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你谈钱,我也谈钱,你要是跟我玩命,我奉陪。财大气粗?呵呵。”
唐信掷地有声的言语让其他五人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董赋才放下筷子,换成了唐信无视旁人开始填饱五脏庙。
“唐信,不要冲动。”
邱道盛赶紧劝了一句。
唐信吃口菜,抬手挡住邱道盛继续往下说。
他看了眼杜承啸,又看了眼邱强,淡淡道:“我没有有钱有势的父母。”
转头看了眼董赋才,继续说:“我也没有当官的家境。也许就是因为这样,那些人模狗样盛气凌人的杂碎就能肆无忌惮认为我好欺负,我不抱怨先天条件,可我要为自己着想,让我的子孙后代也别总是碰上二货,所以,我必须证明一个很简单的事实:老子,你们惹不起!商场如战场,我无时无刻都要面临竞争,与其吞噬小鱼小虾,倒不如就拿声名赫赫的腾华集团开刀。”
视线一转,唐信直视面色冷峻的杜鸿:“杜先生,我们没有私人恩怨,现在,仅仅是商业战争,你大风大浪见识多了,肯定不怕我,这无所谓,我可以保证,你有一天,需要仰望我,在我面前颤抖,永远不敢升起挑衅我的想法,而其他人,谁也没有胆量敢对我唐信,说不!”
“唐信!”
杜承啸霍然起身,面露愠怒。
可杜鸿表情一缓,压压手示意儿子稍安勿躁,他扭头对一脸凝重的邱道盛说:“后生可畏,咱哥俩当年,也有这股雄心壮志,不过,自信和自负,一线之隔,邱老弟,他要跟我打商战,你的意思呢?”
邱道盛心中苦笑,杜鸿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也有离间之嫌。
若说站在腾华集团这边,那邱家和唐信的关系自当破裂。
若说站在唐信这边,天盛地产要面临腾华集团的打压,则又是险境。
邱道盛霎那之间,看到了邱强紧张的面孔,恍然发觉,原来自己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自己拥有的,是过去。
儿子拥有的,是未来。
他面色柔和地望向邱强,说:“你来决定。”
邱强表情一怔,没想到父亲把这样可以称之事业生死存亡的抉择交到自己手上。
“邱百万,你不必烦恼,我唐信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你有三个选择,站我对面,我们依旧是朋友。中立,腾华集团若打压天盛地产,明天邱老板把公司卖给我就行了我这边,那我们就富贵与共。”
唐信自然地边吃边说,口气波澜不兴。
邱强没思考多久,斩钉截铁道:“杜伯伯,不好意思,私交归私交,事业归事业,我也是年轻人,挑战强者,是我们年轻人最大的动力。”
杜鸿不恼不怒,眼含笑意地朝邱道盛点头道:“你教了一个好儿子,虎父无犬子!”
邱道盛浑身一轻,再看邱强,仿佛他真的蜕变成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了。
杜鸿视线一转,投向董赋才,问:“小董,风雅集团的意思呢?”
董赋才对待长辈向来毕恭毕敬,这是老幼尊卑,并非奴颜婢舌自降身份。
何况,现在也没什么人是能让他亲自去巴结谄媚的。
眼下风雅集团有五分之一是唐信的,显然,若然战端一开,腾华集团不可能无视掉风雅集团。
可杜鸿一无所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