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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辆轿车中。拉尔夫的长子本德面色从容地下车,抬眼看了看四楼的阳台,发现父亲在那里,挥手打个招呼然后昂首阔步走了进去。
拉尔夫摘掉眼镜,望向天边日暮西山之景。蓦然喃喃道:“为什么你如此不堪一击呢?”
胜利者总有油然而生的盛气感,拉尔夫此刻便是如此,突然觉得击败唐信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似乎认为唐信应该更强大一些。再与他争斗下去,让他燃起斗志,六十岁的老人还能露出凶狠一面与年轻人一争高下。可惜,已经没有了对手,这样的寂寞感,似乎在加速着他的死亡。
“父亲,最近身体怎么样?”
本德姿态恭敬地出现在了拉尔夫的身后,这令拉尔夫从纷乱思绪中挣脱出来,他淡淡道:“很好。你呢?”
虽然拉尔夫已经退休,但本德在德意志银行的根基还不足够扎实,因此,拉尔夫现在实际上是处在一个“垂帘听政”的状态中,每个星期,本德会来这里向他汇报公司中的事务,遇到难题也会向父亲请教。
“最近在欧洲又出现了一些新兴科技企业,我们试图以注资入股的方式掌控这些企业,但无一例外都碰壁了。”
听到这个消息,拉尔夫眉头深蹙。
尽管他心中充满了寂寞感,似是强者无敌的巅峰孤寂,可实际上,唐信不是rpg游戏里的通关boss,干掉了唐信,并不意味着生活中就一帆风顺了。
只不过,商业上遇到的棘手难题,怎么看,都不会令拉尔夫波澜不兴的心境产生一丝波澜,那份遭遇唐信的颤抖感,似乎再也体验,那样的颤抖,并非胆寒,而是激动兴奋。
这些年世界在宏信集团崛起之后,忽然进入了一个加速产业变革的节奏中,日新月异的科技成果在不断问世,令人仿佛一夜之间回到了科技革命那个波澜壮阔的时代,有时候,就连拉尔夫也觉得有心无力,快要跟不上这个爆炸的时代脚步了。
拉尔夫将自己的经验悉心传授给儿子,其核心其实只是教导一些长辈们老生常谈的成功素质,耐心,坚韧,时刻做好准备抓住机会……
原本以为事情谈完,这个星期的见面,也就没什么可聊的了,没想到本德又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父亲,说道:“父亲,这是下属子公司在非洲的发现。”
拉尔夫接过文件,文字叙述没兴趣多看,只看图片,图片上是在贫瘠之地的中央有一座崭新的城市,令人眼前一亮。
“下属有间农业公司想在非洲购地进行生产,考察团在非洲无意中发现了这座城市,官方了解到的信息来看,这里是米诺斯联盟很久以前租下的地方,租借期限是49年,当时进行这笔交易的是当地国家的部长,通过照片确认过,他能够肯定,的确是米诺斯联盟买下的这片土地。”
拉尔夫看着那座水晶地板般的城市,上面高楼林立,从俯瞰图望去,看上去是个整洁有序的小城市。
“呵呵,他们,难道想要建国吗?你怎么应对这个消息?”
“我已经通知卡特与布瓦科耶夫了,他们在一个小时内会来到这里,与父亲面谈。”
“你说什么?!”
拉尔夫豁然转头目光凌厉地凝视自己的儿子,眼神中充满了令本德不解的意味,仿佛是失望。
恨铁不成钢啊!
本德惊慌失措道:“父亲,我做错什么了吗?之前父亲与他们的协议……”
“那种协议是狗屁!天赐良机在你面前,你却拱手送人?如果你带人隐蔽地消灭米诺斯联盟,他们的科技,不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吗?你竟然如此大方?主动请人来一起分赃,哈哈哈哈。幸好那个人已经死了,不然,你是不是还会通知他?让他来笑话我们家族?”
本德被父亲一通数落,为难地说道:“父亲,远赴非洲要神不知鬼不觉颠覆这座城市,需要出动的人手,不是个小数目。如果被人发现,是来自德国的人,后果,不堪设想。”
拉尔夫脸色稍稍缓和,也不再指责自己的儿子,虽然儿子也三十多岁了,但实际上还嫩,尤其刚刚登上那么耀眼的实权宝座,心态上谨小慎微如履薄冰是可以想象的。
他的顾虑很正常。自从二战之后,德国和东瀛在对外军事上的限制差不多,仅限于自保的防卫力量,也就是在冷战时期,地理因素让德国在军事上的日子好过一些。但到了今天,世界仍旧警惕着曾经世界大战的挑起者,德国,东瀛。会一直被世界各国所防范着。
正因如此,本德是没有魄力召集人手单独远赴非洲消灭米诺斯联盟,万一事情败露。会遭到的反对浪潮,也许会葬送掉家族三代人在二战后奋斗至今的辉煌成就。
“唉,你可以这样,以我们的人为主干,从欧洲各国招募雇佣军行事,只要行事隐蔽,你藏在幕后,即便事情败露,那些雇佣军的祖国,就是替罪羊。”
拉尔夫语气中蕴含着巨大沮丧。
本德神情一震,如此婉转行事,也不失为一个方法,可他之前没有想到,只是忌惮风险,因此便贸然通知了卡特与布瓦科耶夫,让米国与俄国的势力也参与进来,出了事有他们兜着,总比一家来扛要好得多。
“唉,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去准备晚餐吧,有客人上门,不要丢了家族礼仪风度。”
拉尔夫说完,自己从躺椅上起身,回房准备换一身正式的装束。
本德望着父亲的背影,自责片刻后哀叹一声,立刻下楼去准备晚餐。
他也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并没有达到父亲的期望,但相比其他兄弟,拉尔夫最器重本德,还是因为他是兄弟中最听话的一个儿子!
至少,拉尔夫确定把大权交给本德,不会有意想不到的局面出现,求稳,这是打下江山后传承事业之人的第一要求。
天色渐晚,夜幕降临之时,布瓦科耶夫与卡特相继来到庄园。
半年多未见,卡特沧桑了不少,也许是伪装出来的沧桑,一脸络腮胡令他看起来更加成熟,只是神色波澜不兴,似乎什么也无法令他提起精神,布瓦科耶夫倒是比以前更加有精神,或许是朝思暮想要掠夺米诺斯联盟,眼下有了确切消息,令他精神为之一振。
“嗯,夫人做的饭真是美味无穷。”
卡特像是个随意的客人,在晚餐时,一边吃一边认真地说道,这比起虚情假意笑着赞赏更能够打动别人。
拉尔夫的妻子端庄雍容,闻言露出一丝微笑,优雅地接受赞美,继而请在座两位客人务必尽兴。
卡特胃口不错,频频咽下食物却不失礼仪,他的举动令餐桌气氛变得十分融洽,众人有说有笑,他的米式幽默时不时会令旁人开怀一笑。
反倒是布瓦科耶夫从头到尾频频将目光投向拉尔夫,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直到晚餐结束后,拉尔夫才对他们招招手,包括他儿子本德在内,三个男人跟着他的脚步上楼,去到了书房。
书房中,本德将新发现告知了卡特与布瓦科耶夫。
卡特刚刚美餐一顿,发现书桌上有高级雪茄,随手拿起一根点燃,吸了一口回味一番后扭头轻描淡写问道:“那里的防卫力量怎么样?”
本德严肃地如实说道:“内部情况除了空中拍摄的画面外,一无所知,派人试图进去打探,但在外围便被拦截住,被告知那里是私人领地,外人不得入内,的确如此,那里是米诺斯联盟租下的地盘,法律上是他们的私人领地。”
卡特意兴阑珊地笑了笑,坐在拉尔夫身边翘起二郎腿,望了眼闭目一副安详之色的拉尔夫,随口道:“光明正大被挡在门外,就没有试过派人悄悄潜入?”
本德肃容道:“白天,那里四面是空旷荒凉的地带,人没走到近处就会被发现,晚上,试图潜入城市中的人在进入那座城市之后,就失去了联系,根本无从下手。”
卡特思索片刻,叼着雪茄玩味道:“他们所在的那个非洲小国,应该是非洲禁枪成员国之一吧?呵呵,暗的不行,那就明着来,我们带人去突袭那座城市,如果他们还击,亮出枪来,事情反而简单了,让非洲国家去当炮灰。”
第一百二十四章 部署,汗水,有状况
十天之后,卡特,布瓦科耶夫,拉尔夫父子,四人带着近两百人的武装人员从秋入冬的欧洲来到了春夏之交的非洲。
此行原本拉尔夫不愿前来,他也已经一把年纪,舟车劳顿身体吃不消,何况还要野外逗留,但本德有自知之明,生怕自己与卡特布瓦科耶夫一同行动,最终自己会这两只老狐狸坑了,因此才请父亲出山相助。
跋山涉水,掩人耳目,化整为零出动的人最终又在梦想之都向东五公里左右距离的一片绿洲聚集在一起。
背靠一片浅水湖,他们在这里扎下营地,武装人员穿着迷彩服,在绿洲中借着葱郁绿色为掩护,若不走近这片绿洲,也难以发觉他们。
四个男人在临时搭建的营地内商讨进攻策略,按照卡特之前所说的策略,他们打算强攻,只要一交火,他们便撤退,拍下对方使用枪支甚至更大型武器的证据,利用在非洲的势力进行指控,转而让非洲政府介入与米诺斯联盟对峙,他们再静观其变从中牟利,事情的演变或许会走向意想不到的处境中,所以他们现在就是在预料事态的后续发展,做好提前的应对之策。
梦想之都内,生活区西面,夏日炎炎,唐信这段日子晒得肤色黝黑,头发也长了不少,搭配着嘴巴一圈的胡渣,看上去的确不再是那个青葱少年。
他操作着一个机械车,缓缓将一块人工草皮放在地上,在机械车停下之后,坐在他旁边的唐谦兴奋地跳下车去,拉起人工草皮摆正四方,与之前这一片地板上的草皮汇成一个整体。
小孩子们在帮忙,在这一片原本空旷的地板上打造出一个人工草皮的小型足球场,乔依在远端朝唐信挥手。用尽力气去扛那崭新出炉的小球门,但她满头大汗,酒红长发在风中飘扬,却最终沮丧地朝唐信喊道:“爸爸,我抬不起来!肩膀好疼。”
光着膀子的唐信对她哈哈一笑,跳下车缓步走去,来到乔伊身边微笑着伸出一手。乔依心领神会,将一个毛巾递给了唐信,唐信将毛巾搭在肩上,弯下腰将球门的横梁扛在肩上,一落一起,不算太吃力地扛起了小球门,乔依在一旁为唐信加油,与他一道将小球门放在了小球场的一侧边缘。
唐谦迫不及待地也朝唐信挥手道:“爸爸,爸爸。”
他站在球场另一边。那里,还有一个球门需要安置,唐信看到自己儿子和李梓滢这六七岁的小女孩合力也抬不起来小球门,急得两人不知所措。
唐信走过去将球门也放在了球场另一端,与对面的球门摆对称之后。朝三个小孩笑道:“好了,先休息休息,等一下要把球网撞上,嗯。该吃午饭了,走吧,先去冲洗下身上的臭汗。”
砰!
唐信话音刚落。后背遭到一击,沉闷的响声把所有人吓了一跳,众人扭头望去,唐信没转身之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显然,这种感觉虽然很遥远,不过,就像是人学会了骑自行车,不管过多久,是不会遗忘掉的。
他被足球闷了一脚。
一脸阴沉地转过头来,看见那个脚下踩着足球双臂环胸高傲地昂着头的小屁孩,唐信心道:果然不出所料。
“贺天赐,你皮痒了是吧?”
这都过了半年,贺天赐还真长高了一点点,他故作茫然道:“嗯?你在说什么?我不懂,这里是球场,我来踢球的,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唐信不由分说冲过去将他按倒在地一顿爆锤,正收拾他不亦乐乎呢,身边突然有个小女孩抱住唐信的腿,一脸祈求之色。
唐信低头看见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无奈地一手捂住脑门,哀叹道:“你们两口子有病是不是?黄昭,你怎么把小孩带出来也不说一声?这让贺彤看到我欺负她爹,她肯定对我恨之入骨啊,小孩子又不懂,我们这是闹着玩呢。”
在球场边不知何时盘腿而坐了一个少妇,她笑眯眯地看着人高马大的唐信跟半人高的贺天赐打闹,也不管自己的女儿贺彤过去给自家老爹求情,只想让唐信也出丑。
“闹着玩?我靠,我屁股都青了,你看,你看。”
穿着运动装的贺天赐恬不知耻地还真爬起来就拉下了半截短款,转身过去让唐信看他的小屁股蛋儿……
唐信服了他了,叹道:“拜托,你女儿就在旁边,你好意思吗?”
贺天赐拉上裤子,一转身抱住比自己就矮了一个半头的女儿贺彤,大咧咧在她粉嫩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道:“还是宝贝女儿最好,知道心疼爹,她妈就是个泼妇,迟早我休了她!”
说罢,贺天赐还恶狠狠地朝坐在球场边的黄昭瞪了瞪眼。
唐信蹲下身来,自家儿子唐谦跨骑在他肩上,站起身后,唐信伸出两手,李梓滢握住他的左手,乔依握住他的右手,唐信朝家的方向离去。
“贺天赐,以后别在我面前亲你女儿,你那个形象,真的很猥琐。”
“你管得着吗?宝贝女儿,记住他,他是世界上最大的坏蛋!别看他了,来,老爸教你踢球,想当年,你老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