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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仁郑川那天的话再次在她耳边响起,她的手微微一抖,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险些将手机滑落在地上。他找她,是要羞辱她吗?
“Ann?”铃声一直响着没人接起,丹尼尔便从厨房探出头来,却看见她拿着手机愣在那里。他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开,眼中划过一丝像是笃定的东西。
“我……接个电话。”安然朝丹尼尔这边扯了扯嘴角,却带着些苦涩。这点情绪丹尼尔自然都看在眼里,不过他只是微微颔首,并没有说什么便又近厨房忙去了。
“喂。”安然的声音有些颤抖,更显得底气不足。那边的人微微一怔,明显感觉到了安然的异样。
“病好了?”纪仁郑川冰冷的声音带着些许嘲讽,更多的还有咄咄逼人。安然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讽刺,他,果然是来羞辱她的。
那边迟迟没有声音,纪仁郑川眉头蹙起,脸色一沉,心里有些不爽,怎么,他打扰她和那个男人的二人世界了?“今天下午,回来上班。”强硬的语气满是不容抗拒姿态。
“我……我能不能……再休息几天?”安然鼓足勇气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纪仁郑川让她觉得恐惧,即使仅仅听着他的声音也让她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要我亲自去接你?”纪仁郑川往椅背上一靠,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安然身子一僵,他,这算是在威胁她吗?“不,不,不用。下午……我会去公司。”纪仁郑川满意地笑笑,直接挂了电话。
只要他一天没玩够,她就一天别想拜托她宠物的身份,他们之间的游戏规则,他说了算。
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安然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额前碎碎的几缕发丝染上耀眼的金黄,光线在她的脸上勾勒出一道明亮的轮廓,看得丹尼尔有些入迷。只是她微微抬起的眼眸有些涣散,站在窗前的她显得如此孤独,无助,寂寥,他心里紧紧一抽,莫名的酸涩爬上心头。
丹尼尔从安然身后靠近,手臂将她紧紧圈在怀里,没有任何言语。此刻,他只想这样拥着她,作为她的保护衣,替她抵挡外界的一切伤害。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都有他在,不要害怕。他无法接受他在她的身边,她仍旧感觉到孤独。
“我下午可能要回公司。”饭间,安然说。
丹尼尔咀嚼的动作迟缓了几下,但很快恢复如常,笑着看着她说:“嗯,好。我在家里等你下班。”
这话怎么觉得怪怪的!??
瞬间,安然突然明白了刚才她心里的异样是什么了。呃……他们,是不是很像在过日子?男烹女耕,而且,她竟觉得自己将妻子的角色扮演得如此得心应手,好像,他们本来就是夫妻一样。
于是,安大小姐一从刚才的疑惑中解脱出来,又立马陷入了另一疑问中。如果……呃……仅仅是如果……如果他们真的结婚了,会也是这个样子吗?她,好像并不讨厌的这样的生活,不是吗?
愣了片刻她又低下头吃着盘子里的牛扒,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爬上一丝绯红。忽然,那个下午他将她压在沙发上……的一幕又浮现在脑海中。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想起这些。
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丹尼尔唇畔牵起一抹不明显的弧度,看样子,他此番来中国的目的达到了。她,已经为他心乱了。
No。66 一个耳光
欧氏集团。
鉴于上次已经在欧家见过了丹尼尔,所以对于丹尼尔这次的到来欧太杉并不感到意外。他知道他总会来再来见一次他的,毕竟,他是安然的未婚夫。
坦白说,欧太杉很满意这个未来女婿,出乎意料的比他之前认为的更加优秀,虽然他曾经派人调查过,但是见到丹尼尔本人后那又是一种新的认识。
“然然的眼光不错。”欧太杉眼底含笑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上次已经认识过了,所以此番他也刻意免去了那些客套话。
上次见面其实算是有些匆忙,因为丹尼尔记挂着安然的病情,欧太杉看出来了没有为难他,只简单聊了几句便放行了。
所以,听欧太杉这么一说丹尼尔微微一怔,不知道是安然向欧太杉提起过他还是,欧太杉一厢情愿的以为他和安然……但,他心里还是泛起一股说不出的喜悦,他笑笑:“您不知道,其实我费了很大的功夫。”
是啊,十年呢。
欧太杉微微颔首,再次对丹尼尔作了一次肯定,“然然能遇见你我就放心了。”说完他长长叹了一口,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下了。
“你来是要问我一些事情吧,都是自家人,也没有必要瞒着,所以,如果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丹尼尔当然不是来找他喝茶的,安然没有一同前来欧太杉就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一句“自家人”说得丹尼尔心里喜滋滋的,脸上仍旧是一脸平静,“我想,伯父应该知道我困惑的是什么。”
毕竟晚辈主动去问长辈有些不合礼仪,欧太杉嗟了口咖啡,“欧若宁是我儿子,安然是我外甥女……”他眉心微蹙,眼中闪过一丝苦涩,仿佛接下去要讲的事情使他极为痛苦。
“十年前,我把安然送出国,并要求她不要再回来。其实,当年说出那些话之后我心里就后悔了,但是迫于无奈,我不得不让她独自背井离乡……我很欣慰,最后她遇到了你。”欧太杉再次向丹尼尔投去一个欣慰的目光。
“安然在无极限工作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我想你也清楚,她是一个执着的孩子。有些事情她不弄清楚是不会甘心的,这点像极了她母亲。”
“我不知道安然最后能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所以,任由她自己去寻找。无极限的老总确实很像我的儿子欧若宁,但是,几年前我就私下调查过了,但是他不是若宁。”
欧太杉的神情慢慢变得有些沉重,脸上蒙上一层悲伤。毫无疑问,当年他第一眼见到纪仁郑川的时候有多喜悦,知道纪仁郑川不是欧若宁的时候心里又有多失落。丹尼尔能理解这种心里上的落差,对于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来说这样的打击无非是致命的,他甚至能够想象欧太杉是抱着如何的心情接受这个现实的。
“丹尼尔,我希望你能明白,然然现在对若宁已经……”继而,欧太杉脸上又多了些尴尬之色,毕竟,这种事情能不向别人道起就尽可能的去规避。“我相信,你能照顾好然然。”
丹尼尔微微点点头,欧太杉不知道,安然和欧若宁之间的事情,丹尼尔其实很多年前就知道了。并不是出于其他原因,仅仅是想要了解他的竞争对手罢了,奈何却了解了不该了解的。所以,在那之后,他才更加坚定了要得到这个女孩儿的心。
她没有任何错,爱情面前人人都是弱者,有时候,爱情就是不顾一切,不然丹尼尔本身就不会陷足于这场爱情角逐中难以自拔了。知道真相之后,他非但不怪她,唾弃她,而是更加有一种想要将她保护起来的冲动。
她和欧若宁之间,带给她的伤痛无疑是巨大的,那是怎样一个脆弱得让人心疼的女人。或许只有亲自见证了她是如何一步步走出那样的伤痛走到现在的他才能明白。
“您介意我带她离开吗?”对话结束前,丹尼尔沉默了片刻又说。
欧太杉思忖片刻,抿了抿唇,像是很艰难才做出的决定,“婚礼在中国吧。”这是他最后的一点要求了,安然是他看着长大的,能够亲眼看着她穿上婚纱,得到自己的幸福他就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他将不再无颜去见酒泉之下的妹妹和妹夫,他要亲自替他们把她交到能给她幸福的人手上。
“啪”
五道清晰的指痕在安然苍白的脸上浮起,她本来身子就还未完全康复,这会儿重重的力道甩下来竟让她脚下一个不稳,腹部狠狠地撞在桌角上。
肖楚菲恶狠狠地盯着捂着腹部趴在桌子上的安然,一脸的盛气凌人。阿花杵在一旁吓傻了眼,当然,傻眼的何止她一个,在场的人脸上无不挂着一副愕然的神情。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一时间没人看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长着一张清纯,无公害的脸,没想到背地里竟然那么放荡。”肖楚菲冷哼一声,双臂抱胸,一脸鄙夷之色。
一滴滴冷汗从安然额头渗出,她的脸因为腹部的剧痛更加苍白没有血色。见她痛苦的样子,阿花赶紧上前去搀扶她,动作却在肖楚菲那句“不许帮她”之后僵在了那里。
阿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进退两难。安然强忍着疼痛朝她勉强露出一丝微小,“没关系。”短短几个字却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阿花瑟缩了一下,歉意的看了她一眼后收回自己的手。
“肖小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安然的手微微颤抖,牙关紧压着,手肘支撑在桌子上。她痛得满头大汗,只觉得一波波地天旋地转,靠在那里,微微喘着气,可是每一次呼吸,都几乎牵出腹中的阵痛。
“少在那边转无辜,实在让人觉得很恶心。”肖楚菲依旧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继续她的恶言恶语,“真不明白你脸皮怎么会那么厚,竟然死皮赖脸的去勾引郑川,见过贱的但没见过你怎么贱的。”
“你……说什么?”安然不解。
想必想在的肖楚菲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一想到金少葵跟她说纪仁郑川对眼前这个女人好像不对劲她就来气。凭什么,她和纪仁郑川这么久都没得到他的一点点感情,凭什么这个女人才出现几十天就能得到他的注意。不是她在勾引他那又是什么,真不知道她使得什么手段。
No。67 高手过招
“怎么,有胆做没胆承认吗?你也知道勾引这种事情很可耻?”肖楚菲涂抹得极为妖艳的一张脸因为生气的关系几近扭曲。“少在那装娇弱来博取同情,我告诉你,这一个星期郑川都不会在公司,他去日本出差了。所以,你也没必要摆出这幅死人脸来给别人看,老娘不吃这一套。”
想想都觉得好笑,安然索性也不去解释,说到底,原来是因为纪仁郑川来的。“肖小姐……哈哈……”安然强撑着身子站起来转向肖楚菲,对上她那双凌厉而愤怒的眼睛,显然,安然的反应使得肖楚菲更加生气。
肖楚菲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出乎她意料之外,非但没有在眼前这个女人脸上看到恐惧,她居然还笑了。这笑在她看来是如此的刺眼,简直就是一种嘲笑,没错,她竟然敢嘲笑自己。
“你要说什么?”忽而她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外人难以察觉的笑。
安然平静地看着对面的肖楚菲,朝她露出同情的目光,“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可笑?”肖楚菲疑惑地看着安然,“我为什么可笑?”果然,这女人不是一般的蠢。
“肖小姐现如今有什么立场对我说这些话?如果要说我勾引纪仁先生的话,那么肖小姐你呢?你这么光天化日的吃干醋难道就不可耻么?”是人都知道纪仁郑川的正牌夫人叫尧敏,而不是肖楚菲。
所以说,肖楚菲这醋吃得实在是名不正言不顺。而肖楚菲本人也立刻意识到了安然话中的意思,顿时脸胀得通红,“你……只……只要他还没结婚我就有资格去竞争,管她什么尧敏尧命的,老娘要是魅力比她大把郑川抢到手那也是老娘的本事。”她气急竟然口不择言起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是在抽自己耳光,比起她给安然的那一巴掌要重太多了。
和这种再说下去也是浪费唇舌,安然实在不想和肖楚菲纠缠下去,提起水桶就往门口去。阿花杵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周围围观的人皆被肖楚菲那话震得一时找不着北,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实在憋得痛苦。
“不许走。”肖楚菲上前拦住安然。“你……不许走。”
安然收回要去开门的手,瞥了眼肖楚菲,“请问肖小姐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觉得没脸在这里了?”肖楚菲摆出一副自命不凡,好像看穿了某人邪恶虚伪的面孔的神情得意地看着安然。被当众揭穿丑陋的面目就像逃,想都别想,肖楚菲冷哼一声。
安然不禁哂笑一声,“既然肖小姐有争取权,那么我为什么不可以?”
挡在安然前面的手微微一怔,此时在场的人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对于肖楚菲他们并不陌生,一个过了气的小明星嘛。当年一直追在纪仁郑川后面,样子要多贱就有多贱,可惜啊,后来人家看上了当时娱乐圈崛起的新星尧敏,从头到尾没把她看在眼里。
“不许笑,都不想在这里干了吗?”肖楚菲大声呵斥,咬牙切齿,她从来没有遭到过这样的羞辱,或者她一直后知后觉,今儿难得开窍了意识到自己今天做的事情实在有些丢人。她转而继续看着安然,似要将人生生活吞下去,“姓安的,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楚菲。”一个女人的声音在离她们不远处响起。众人齐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