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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少尧的老公这时来接她回家。
“老公。”宁少尧从秋千上跳下来,脸上还含着眼泪,不过笑得很开心,绝非佯装。
“喂,你怎么了?”她老公于兵一脸疼惜,帮她擦擦脸,用余光瞥了一眼卓凉秋。
卓凉秋无奈地笑了下。
“我和凉秋……”
卓凉秋也从秋千上下来,站直身体,用平淡的语气说:“我们谈了一些大四时候的事情。一不小心悲风伤月煽情了一下。”
宁少尧看着于兵,露出羞赧之色。
卓凉秋扭身就走,都懒得跟她礼貌地告别。她一点都不生气,因为已经不在乎那些过去的事情,也没有把宁少尧当成过朋友。
宁少尧看着她的背影,垂下眼眸。于兵则是在一旁絮絮叨叨,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卓凉秋开车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全是韩睿。如果之前韩睿的表白让她茫然无措,那么宁少尧现在的话就让她心有所动。韩瞳之前对她说了太多的甜言蜜语,而且不是刻意说的,总是在不经意间吐露出来,让年轻的她毫无招架之力。正因为这些,她以后对每个人的甜言蜜语都持怀疑态度。别人说是别人的事,而她则只是听听,几乎不会当真。
不过,韩睿……
卓凉秋拿起手机,按下韩睿的号码,手指放在拨听键上,迟疑不决。她想了一下,将手机扔到一边。
过了一会,卓凉秋将车子停在路边,打通秘书的手机,说:“能帮我顶一份今天晚上回凉州的飞机票吗?越快越好。”
放下手机,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要不要直接去机场。
二十五分钟之后,秘书打来电话说:“卓总,今天晚上有去凉州的,可是……可是票都卖完了。”
卓凉秋皱眉问:“没别的办法了吗?”
秘书支支吾吾,有些为难。
“我有急事!”卓凉秋挂掉电话。
她仰头靠在车背上,神色有些焦躁不安。
又过了大约半小时,秘书电话终于打来,语气兴奋。
随后,卓凉秋直接开车去了机场。秘书将她明天要去新加坡的所有证件也都送到机场,看到卓凉秋的表情,秘书没敢多嘴问她回凉州做什么,只是在一旁小声提醒:“明天上午十点和建华公司的……”
“我知道,让伍经理去接待。我会亲自向那人打电话解释。”
卓凉秋将车钥匙递给秘书,说:“我的车好像到保养期了。”
秘书点头,“我记得。卓总,那,再见。”
卓凉秋朝她点点头,转身便走。
过了安检,上了飞机,卓凉秋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做了一件什么事情。
几个小时很快过去,一眨眼,卓凉秋已经站在凉州机场大厅。
她掏出手机,内心百感交集,在机场大厅快步向外走,输入号码的时候,手居然颤抖了一下。
“韩睿,你在哪?”
韩睿被她这突然而至的问题问得有些发懵,说:“我、我正坐在椅子上。”卓凉秋明明应该知道他在凉州的么。
“我……”卓凉秋苦笑不得地问,“我是问你人在哪个地方?那个地方的地址!”
“哦,朋友家。凉秋,你吓我一跳。”韩睿擦了擦汗,“出什么事了吗?”
“呃,没有。”卓凉秋轻咬下唇。
卓凉秋听到那边有一个女孩子稚嫩的声音,“韩叔叔,韩叔叔,你在跟谁说话呀?”
韩睿好像努力在摆脱那孩子,“叔叔在跟很重要的人说话,乖,和妮子玩去。”
“呃……其实我没什么事,你忙吧,我先挂了!”卓凉秋快速关掉电话,停下了脚步,转身又向机场走去。走了几步,又折回。如此,神经病一般地往返了几次。
她懊恼地跺了跺脚,在原地站下。看着从机场里走出来的匆匆人群,发了一阵呆。然后,她继续掏出手机,红着脸发了一条短信给韩睿。
这是她这么些年来发过的最暧昧的短信了。
“老公,我在机场,马上到家。你能赶回家等我吗?”
在出租车上,卓凉秋翻看了这条刚发出去的短信,不敢相信这竟是她发出去的,恨不得立刻钻进地里。
她忍不住对司机说:“师傅,您开慢一点吧。”
时间长一点,她好消化自己的行为。
事已至此,她只能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和平常一样。
卓凉秋在这儿慢悠悠地回去,韩睿却在那儿急得跟什么似的。他在朋友家,朋友家和他住的地方相差可不是简单的一千米两千米,几乎是从机场到他家两倍的距离。车子在安全下尽可能地快速。
车子终于驶进凉州市区。
很不巧地遇到红灯。
韩睿第三十七次地掏出手机,观看那条短信。
再一次确定是卓凉秋发的,确定内容他没有看花眼。
他嘴角又一次浮起一层笑。
最快的速度回到据家中。透过窗户,没看到家里灯开。他轻轻松了一口气。〃
将车停稳,拿着外套,快步上前开门。
按下灯,卓凉秋稳稳地坐在沙发上,神色有些落寞。
“怎么不开灯?”
“收到我短信了……”卓凉秋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韩睿满脸的笑意再也藏不出,从眉梢到嘴角,全部显露出来,“收到了。”
卓凉秋别过脸,手抵着额头。
“我……”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卓凉秋摆摆手。
“我急着开车赶回来,没有来得及回复你。”
“呃,其实那条短信……”
“凉秋。”韩睿坐到她身边,笑着望着她。尾音向上挑,软软的糯糯的。
卓凉秋抬头看着他的脸,矫情的掩饰话语顿时消失殆尽。
韩睿低下头,鼻子贴着她的鼻子,说:“老婆,你这就叫欲语还休?”
欲语还休?卓凉秋扯着嘴角笑笑。嗯,不语了。她歪了下脸,吻住韩睿的唇。
记得初中有一次她和同学逛街,然后同学非要去算命。后来,那个算命的老婆婆也看了看她的手掌,说她的掌纹干净纯粹,尤其是爱情线,这说明她的感情会一帆风顺,甜甜蜜蜜,她很快就会遇到一个深爱她而且她也会深爱的人,并且白头偕老。
可是事实呢?不管是她爱的人还是爱她的人,都带给她无尽的折磨。所以说,算命的都不靠谱。谁也不能算到自己的下一步命运。
她其实不愿意承认,自己会爱上曾经的小叔子。可是,这又能怎么办呐。她不讨厌韩睿,不讨厌,然后被他贴心的行为感动,然后有了些喜欢。事实就是这样而已。〃
她这个主动的吻是万恶的导火索。
韩睿不是禁不起撩拨的人,不过这要看人的。
假如这人是卓凉秋……
于是,便是下面这番情景。
两人厮缠在一起,躺倒主卧室的床上。
韩睿双眼含情地注视着卓凉秋的眼睛,亲昵地啃着她的肌肤,一只手缓缓下滑,轻轻划过她的私+处,停留在那儿,隔着衣物,揉捏她敏感的蓓蕾。卓凉秋禁不住战栗起来,十指擦进他的头发里,闻着他特别的气味。
卓凉秋喘息着,协助韩睿,脱掉他的衣服。结实的倒三角身材,让她不好意思多看。韩睿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我以为你已经飞到新加坡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咬住韩睿的耳垂,眼底有笑意。
次日,卓凉秋醒来一睁开眼,便立刻抬头看挂在墙边的摆钟,已是十点多。她急忙裹着蚕丝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边穿一边嘟唠一句,“天,堕。落了!”
走出卧室,看到韩睿站在阳台上打电话。他听到声响,回头看了一眼凉秋,“你要?”
“赶飞机,去新加坡。”卓凉秋弯腰,穿上皮鞋。
“机票都买了吗?”
“今天,凉州没有班机去。我要先回上海,机票都已经弄好了。”她匆匆忙忙洗脸刷牙,什么都没吃,只喝了些水。
“改期一天吧。”韩睿从后面抱住她。
=奇=卓凉秋看了看表,说:“稍微赶一下应该来得及。是晚上十一点从浦东飞新加坡的机票。”
=书=“那好,我送你去机场。”
=网=韩睿一直将她送到安检口。
“我走了,拜拜。”
“哎。”韩睿笑着拉住她,“你到底怎么了?来回一趟,只是为了……”
卓凉秋撇撇嘴,“我不知道。你自己想!”
“好了,不要别扭了,我知道。”韩睿亲吻她脸颊,“小心照顾自己。可惜我在新加坡没有朋友。”
“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不要再自作多情,让我对人说一次‘承蒙错爱’之类的话。”卓凉秋提着包,回吻她,快步走向安检口。
韩睿目光一刻没有离开她,一直到看不见她才转身离开。他便往外走边掏出手机发一条短信给卓凉秋:凉秋,你太伤人心了。刚才我一直看着你走,眼都酸了,你都不回头看我一下。
卓凉秋看着短信,掩嘴偷偷笑了一下,然后关掉手机。
韩睿走出机场,站在车前,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喜悦中。
他不愿去想凉秋的忽然转变是因为什么,他只是很喜欢这种感觉,这样像正常夫妻的感觉。
阴阴小雨,缓缓落下。
打在脸上,异常舒服,也降了降他高昂的情绪。
卓凉秋从凉州匆忙赶到上海,稍作停顿,便又上飞机,飞往新加坡。
飞机降落在新加坡樟宜国际机场,到站的时候大约五点多。走着走着,卓凉秋看到一面墙,用几种语言下着“欢迎光临”。汉语和英语在一排写着。这个华人占百分之七十多的国家,让卓凉秋没有感觉到太多的异域风情。她走过去,填单出关,这一切与别处无异,但是到了候车大厅,便是另一番景象: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卓凉秋略有倦意。她提着不大的皮包,臂弯里放着外套,转悠到一家店里,要了杯咖啡,一些小点心。打量周围的环境,望着各色肤样的人从身边走过,若有所思。新加坡这片市场开发的时候,她并没有亲自前来,不过,几次的市场调查都表明她应当重视此地。
手托腮,休息了四十多分钟,她感觉自己精神好了许多。也有可能是心理作用,认为自己喝了咖啡,理应不困乏。
喝完咖啡,她按照提示向女性热衷的购物区域走去。地板干净铮亮,她喜欢脚下的这片碎花瓷砖。很快,她便看到镶容的专卖店。外围的地板深灰色,店里瓷砖是白色的,鲜明对比。
门前摆着亚洲地区新代言人的大幅海报,妖娆妩媚。
卓凉秋驻足片刻,并没有走进去。她似乎看到店里的营业员在紧张地准备什么。
她继续朝前走,前方是那种类似大型购物中心里卖化妆品的专柜。圆形或方形的柜台,柜台顶部皆写着化妆品的牌子,柜台一圈都放着待售商品。营业员打着呵欠等待顾客高峰期的来临。
她抬头看到高处摆着得大幅红色海报,“全亚洲机场最低价格……”,忍不住笑了笑。走到香奈儿的专柜前,随意地看着。营业员见此,忙迎上来,轻声问她:“Can I help you?”
卓凉秋用手指着柜子里的一瓶香水说。
然后她又指了着另外一瓶,“And this one。Thank you。”
营业员满脸堆笑着拿着这瓶香水,还不停地用英语讲解这瓶香水的好处,顺带宣传自己专柜里的其他产品。卓凉秋接过香水,看也没看,直接掏出卡,表示自己要付账。营业员还是一脸笑容,语调轻柔缓慢。她看起来很年轻,扎着马尾辫,皮肤很好,也许是化妆的效果,但看着不让人感觉突兀。耳坠很别致,卓凉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营业员接着又要帮卓凉秋办理什么会员打折卡之类,因为卓凉秋一次购物钱足够。卓凉秋摇头说不必。她忽然用汉语问她:“你会说中文吗?”
这个营业员愣了愣,说:“当然懂……懂一点。我是华人后……后……后裔。”
卓凉秋对她笑笑,“你在这儿工作多长时间了?”
这个营业员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说:“有……差不多两年的……
“OK;OK;speak English。”卓凉秋受不了她这个断断续续的中文,摆摆手说。
趁着这个时候人不多,卓凉秋便同营业员聊了起来。
后来她又问了这个营业员能不能推荐一下别的牌子,或者这儿卖得最好的免税化妆品。
营业员指了指镶容所在的店,告诉卓凉秋她刚才经过的那个店生意一直很好。卓凉秋紧接着用英语问她效果如何,营业员笑答说她没用过,她只用自己卖的牌子。卓凉秋笑了笑,说声谢谢,拿着装置两瓶香水的手提袋转身离开柜台。
走了几步,卓凉秋忽然折回来,小声地问她:“Do you want to change your job?”
“I……I……”营业员用奇怪的目光打量卓凉秋,支支吾吾,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回答想还是不想。
卓凉秋拿出自己的名片,放在柜台上,说:“Call me if you have time。”
营业员拿过名片,顿时傻了眼,她也许会不卓凉秋三个字,但是一定认识名片上的镶容标志。等她回过神时,卓凉秋已经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