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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怎么来了?”一把手很惊讶。
“嗯,今天过来看看你,顺便说点事。”
两个人坐了下来,江局长把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遍,一把手惊呆了。
“你这次务必拉爸爸一把,不然我就完了。”
“爸爸,你容我考虑一下。”一把手说。
“你要尽快,那个流氓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爸爸,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次打黑我是一定会打下去的。你的问题,组织上也会考虑的。而且,我正在考察阶段,我马上就能升到省里去。”
江局长绝望了,他知道他的仕途走到了尽头。
几天后,B市传出了一个震荡极大的消息。民政局江局长涉嫌彩票舞弊案,被双规审查。但在审查期间,江局长跳楼自杀。他是从十五层的高楼上跳下来的。江局长的尸体砸在地上,如同一块臭肉一样平坦。
不久又传出了消息,举报人居然是江局长的女婿,也就是检察院的一把手。报纸纷纷报道一把手是人民的好干部,重拳打黑,大义灭亲。这起案件也引起了省里有关领导的高度重视。
“这个人你怎么看。”省里的领导甲说。
“不能用。”领导乙说。
“为什么,这次彩票舞弊案,就是他举报的。”甲说。
“你想想看,他为了爬上来,连自己的老丈人都能卖了,以后呢?今天他背叛了他的老丈人,明天就能背叛我们。”
“嗯,还是你有政治经验。”
一把手原地不动,省里以工作阅历不够为理由,结束了对他的考察。听到消息之后,一把手差点晕了过去。
辫子和扁头很快被公开宣判,辫子身上有多项罪行,累累血债。他被判处了死刑,立即执行。正义终于得到了声张。
“对你的罪行,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法官庄严问道。
“没什么,我认罪,我出来混的第一天,就知道我肯定会有今天。但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走上这条道的。我原来也是好人,而且还是体校学生。后来我父亲在矿上死了,是瓦斯泄漏。矿上只赔了两千块,大家听听,一条命真不值钱,就值两千块。后来我开黑车,车被扣了。我姐姐去要车,被强奸了。我就杀了那个王八蛋,潜逃到这边。”
法庭一片安静。
“我是个流氓,也是你们说的混黑社会的。可是大家想想看,我怎么从一个运动员变成一个流氓的,还不是被他妈逼出来的!这个世道,如果我不当流氓,现在还是被人欺负,还是被人踩在脚下。现在我妈、我姐,还有我们家,都去了南方,买了房子,过上了好日子。我死了,但我值了。要是我当一个好人,可能这辈子累死了也卖不起一套房子,现在呢?”
法官有点坐不住了,他几次想示意法警把辫子带下去,但还是忍住了。
辫子在法庭宣判席上转过头,看着后面的社会名流,辫子的头颅不屈地昂着,双目如同喷火般咆哮着:“别以为你们都他妈是好人,这个宣判席,你们迟早也要上的,不上这里,等你们死的时候,也要在心里被人宣判。我是流氓,但我活的比你们牛比,哈哈哈!”
辫子纵情狂笑,法官威严地站了起来,“把这两个罪犯带下去。”
几名粗壮的法警把辫子和扁头强行带走了,辫子的死刑被立刻执行。几辆警车押解辫子到郊区,押车的武警知道他们押解的是血债累累的惯犯,所以都如临大敌。
在B市北边的山谷中,辫子留念地看着蓝天。一声枪响之后,辫子合上了双眼。B市最为凶残的罪犯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
但还有很多罪犯呢,他们依旧很精英地活着,很滋润地享用着老百姓的血汗。他们手握话语权,他们位列社会公害榜首,但却毫发无损,因为老百姓不可能不住房子,不可能不生病,不可能不把孩子送去念书!
谁比谁更凶残,谁又比谁更加邪恶?
真正的黑帮又是什么?
辫子、扁头宣判之后,B市治安空前好转。各个帮派都伤筋动骨,大批黑恶势力被扫除,很多横行多年的罪犯被绳之于法。
但让警方最为头疼的张伟团伙始终没有打掉,尽管张伟团伙的很多混混都纷纷落网,但张伟却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多次逃脱。很多警察议论,像张伟这样,危害这么大,手段这么凶残,具有高智商的罪犯,不去干房地产,真是浪费了。
“高局长,张伟一定要抓获,这样才能彻底打黑除恶。”检察院一把手说,他对张伟简直恨到了骨子里。是张伟和陈宇把他的岳父送上了断头台。
“我也是这么看的,只有抓到了张伟,大家才能安全,因为不知道他手上握着多少秘密。”
尽管面上看不到,但背地里面,B市的警察却一直警惕着。只要张伟一露面,立刻就动用武警抓捕。
时光飞过而逝,动荡中暗藏杀机,社会高速发展,B市的黑道也在缓慢恢复元气。最先壮大起来的居然就是那天被张伟、辫子无意中救下来的吴天。
那天张伟枪击了周疯子,吴天随后逃脱了,张伟把他送到医院后就走了。吴天伤得不重,住了几天出了院。很快B市就开始了打黑大行动,吴天害怕受到牵连,他逃到了外地。
他去的是B市南面的一个小城市,那是一个县级市,人口不到五十万。吴天投靠的是他的战友,那个战友在这边也是开车的,他专门跑短途线路,从那个小城市到C市。
“你住着吧,我帮你找个驾照,咱俩一起干。”战友说。
吴天就这么重新干起来老本行,当驾驶员。吴天有点积蓄,战友也拿了点,他们凑钱租赁了一辆车,然后买了线路。现在两辆中巴车了,只要好好看,三五年就能还清债,剩下的就是纯利润。
但开了不到三个月,吴天就出了事。就此吴天被逼上了黑道。
那个小城市里的交管局局长邢局长快退了,权力过期作废的道理大家都懂,当然邢局长也不例外。他下发了一个通知,对城区所有从事客运营运的车辆进行大清查。这次清查的重点一个是超载,一个是市区乱停载客。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但执行起来就变了味道。
战友把车开到了指定地点接受检查。
“年检了吗?”
“年检了。”
“有车辆本吗?”
“有。”
“线路本?”
“有。”
“轰两脚油门。”
油门轰得很大,但尾气却不多。
“嗯,大灯。”
“转向灯。”
“左喇叭,右喇叭。”
右喇叭不知道什么故障,没响。
“吊销线路,罚款一万。”工作人员说。
战友差点瘫在地上,为了买线路,他债台高筑,现在一夜之间因为一个喇叭,他要破产了。
战友晚上包了一包钱去找邢局长。纸包里面是崭新的百元钞票,他包了一万块。
“邢局长,这个事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明天我让他把线路牌子还你。”
第二天,交管局的工作人员把线路牌子送了过来。
“别让我揪着你的把柄。”工作人员说。
吴天想想就来气,白白让这帮人敲诈了一万块。这个事情本来已经过去了,但几天之后,还是引发了一场斗殴。
当时的经过很简单,吴天开着车从车站出来,快出市区了,一个妇女抱着小孩拦车。吴天停了下来,他倒不是想多拉个人赚钱,主要是他觉得一个妇女带着孩子出门也挺不容易的。但这个过程被监视器拍了下来,交管局的那个工作人员开着摩托撵上去把车在半道上拦了下来。车上的行驶本被扣了。
那个工作人员上次没捞着好处,所以他存心想收拾吴天。吴天第二天去缴罚款,工作人员洋洋得意。
“小子,我早说过,别让我揪着你的把柄。”
两个人当场打了起来,吴天抄起桌子上的玻璃烟缸把那个工作人员脑袋打破了。打完之后吴天潜逃到回了B市,临走的时候他给战友打了个电话。
“对不住了,兄弟,给你惹了麻烦。”
“没啥,我早就想打这帮鳖孙了,哈哈。”战友倒是很释然。
吴天出了车站,感觉天下之大,自己却无处容身。他决定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看看能不能继续开出租。他想了半天,自己当年一个胡同的哥们徐俊峰关系一直都不错。他给徐俊峰打了电话。
“哥们,我落难了,能不能到你那儿住几天,我自己家不敢回去。”
徐俊峰听说了吴天的事情,所以大包大揽,“没问题,你过来住吧。你知道我家吗?”
“知道,不就是福利城吗?”
“嗯,你过来吧。”
徐俊峰是做书籍装帧设计的,他设计的海报还曾经获过奖,属于小有才华的一个人。吴天住了下去,福利城是一个新开发的社区,环境也不错,吴天觉得这边以后肯定能发展起来。
住了几天后,吴天想女朋友袁小雨了。他给她打了个电话。
“小雨,是我,吴天。”
电话那边袁小雨泪如雨下。两个人见了面,吴天在她家住了几天,两个人不停的做爱,分开了一段时间,让他们的感情更加深了。袁小雨的弟弟就是跟着张伟团伙混的袁小力,前段时间的打黑除恶,他也进去了。但他罪行不大,最近刚刚释放。他没有告诉家人,就光告诉了自己的姐姐袁小雨。袁小力住在二呆家里,这段时间因为禁毒,二呆也没事干。
那天,袁小力和二呆想回家看看,进门正好看到了吴天。
“姐夫,你也回来了。”
“嗯,回来一个多星期了。”
二呆有点路子,三个人商量着,能不能干点什么。
“小力,我琢磨着,咱们到福利城那边开个小饭馆吧,那里面有钱人多,我还能擦车、洗车,估计能挣钱。”
“二呆,你应该有点钱,你觉得呢。”袁小力问。
“那就干吧,找个合适的地方,咱们就开个饭馆。”
说干就干,三个人开着车到了福利城。结果到了门口,发现围了好多人,福利城门口站了几十个保安。很多福利城的业主也在那儿,双方好像在争执什么。
“小力,你过去看看。”吴天说。
不大一会儿,袁小力打听完了。原来福利城的物业公司新出来个规定,进出福利城需要出示福利城居住证,不然不让进。有串门的朋友也不让进。而一个福利城居住证,需要一百块。
“我操,简直是抢劫。”吴天说。
“那怎么办。”
“跟咱没关系,走吧。”二呆说。
三个人开车正要走,只见远处抬着一个人,吴天一看就急眼了,抬着的是徐俊峰。他是业主委员会的头。徐俊峰浑身是血,他在刚才的争执中被保安打了。
保安队长曹兵一脸嚣张和不可一世,他手上拿着警棍,指着业主说:“老子以前是混黑社会的,还有谁不服,一样打。”
不知道是黑社会,还是这个社会黑。
有人低声说道:“我不服!”
曹兵没想到有人敢叫板,他大声喊着:“谁这么牛比!”
业主都纷纷往回看,只见人群中闪出一个男子,个子不高,穿得也很朴素。人高马大的曹兵愤怒,他绝对不容许有人挑战他的权威。他阔步走了过去。
这见那个男子手一翻,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支发令枪改制枪。啪,一声枪响,曹兵被震慑住了。那个男子端着枪,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