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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撞疼的胸口,走向他。
明明是一片平地,却像走在云端,脚下飘飘忽忽。
终于,她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她双手紧握成拳,努力深呼吸,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卓团长,李导。。。。。。”王遥先开口说。“她是苏沐沐,这次代替小王给蔡老师伴奏的。沐沐,这位李导演,也是我们文工团的副团长。这位是卓团长,这次演出多亏了他帮忙协调。”
他看到了她,淡然的一瞥,如同扫了一眼陌生人,没有任何情绪。
沐沐刻意向前一步,仰起头望着他,想更清楚地看清他的样子,也让他看清她的样子。
他的眼神还是一潭静水,没有一点点波澜或是涟漪。
。。。。。。
四年来,沐沐在脑海中不知勾画过多少次再与他相遇的情景。
在阴暗不见天日的房间里,她就是靠着反反复复去幻想与他的相遇,反反复复去回味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做我女朋友吧?”,才坚持到今天。
她一直在想,如果能在见到他,如果他再说一次“做我女朋友吧?”
她一定会点头,坚定地点头,千遍,万遍。。。。。。
然而,当那样陌生的眼神扫过她的时候,沐沐才从自欺欺人的幻想中幡然醒悟。
他已经忘了她,忘得干干净净。
从未有那一刻,她希望自己能开口讲话,她想问问他:你忘了我吗?是我啊,你不是说让我做你女朋友吗?你难道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可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喉咙里被一种血腥味堵得死死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王遥见沐沐反常的情绪让气氛在陷入怪异的沉默,忙替她解围。“沐沐几年前因为惊吓过度失声了,不能讲话。”
他的眼神中终于多了一丝特殊的情绪,在沐沐没来得及体会其深意时,隐去了。
“你好,卓超然。”他伸手,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
卓超然,卓超然。。。。。。
原来他的名字叫卓超然,真好听。
“沐沐?”王遥碰碰她的手臂,脸色隐隐露出不悦。
沐沐回过神,忙伸出微颤的手,伸进他的掌心里。她想再感受一下他掌心的温度,是否和她离开时那般灼热。可惜,这一次他只轻轻一握,便松开了,没了当初的温度和坚持。
收回手,沐沐咽下满嘴的苦涩,苦笑。
她设想过很多种与他相遇的情景,她设想过他身边可能有了爱人,也设想过他可能对她说:“抱歉,过去的不可能再重来。。。。。。”
她甚至设想过,他只是漠然地与她擦肩而过,目光都不曾为她停留。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将她忘记的如此彻底,用这样礼貌的语气与她重新相识。然,这不能怪他,毕竟他们从相识到分开,只有一夜而已。
李导演看看表,“还有点时间,小王,带她去那边。。。。。。把曲子弹一遍,我听听。”
“好。”王遥拉着沐沐走向舞台边,掀开一片白布,一架黑色的钢琴出现在沐沐眼前。
王遥拍拍她的肩膀。“好好弹,别紧张,李导很随和的。”
沐沐点点头,坐在钢琴前的椅子上。手指放在琴键上好久,她才从一片混沌的大脑里找到那首曲子的调子和节拍。
琴音响起,叮咚如雨滴纷繁坠落,一首铿锵有力的革命歌曲,在她指尖化作婉转的低泣。
周围的喧嚣骤然安静,忙碌的工作人员都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沐沐的方向。
她转过脸看着不远处的英挺的人影,那么近,又那么遥远。
于她,他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他是她最坚定的信念,在她蜷缩着地上被狱警拳打脚踢时,想着他,她的心里还是暖的。
于他,她不过是一个为了五万块钱出卖身体的女人。。。。。。一场春梦罢了。
白露说的对,她不该痴心妄想,不该傻傻地奢望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会记得她。
其实就算他记得又如何。
王子会爱上灰姑娘,她信,因为灰姑娘美丽善良。
一身正气的军官有什么理由爱上一个坐过牢的哑巴?这种情节,大概连童话故事里都不可能发生。
不知不觉一首曲子竟然弹至尾声,悲怆凄凉的琴音唤回她游离的心神。
沐沐愣愣地看着钢琴上的手,她都弹了什么?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为什么每个人看着她的眼神都那么怪异,为什么导演的浓眉都快扭成一团,还有王遥。。。。。。她的脸色怎么有点发青?
最后一个音符弹完,沐沐怯怯起身。
导演还未开口,王遥满脸愧色跟导演道歉:“对不起,李导。她平时弹的很好,可能今天有点紧张,才会弹乱了。让她重新弹一遍,您再听听。”
李导演眉头皱得更紧,似乎在思索着有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再听一遍凄婉悲凉的革命凯歌。
“弹的很好。”清澈的声音,如清泉一般流过,是卓超然的声音。
沐沐讶然看着卓超然,她把曲子弹成这样,他还说好?
“虽然我不懂音乐,但是我听得出她的琴声很美,很动人。”
卓超然的暗示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尽管李导演对此并不苟同,但多少给人家团长点面子,清清嗓子。“基本功不错,只是曲子不太熟。今天回去好好练练,明天我再听听。”
“好的,好的。谢谢李导。”王遥一边应着,一边拉着沐沐离开。
经过卓超然身边时,王遥向他投去一个极美的微笑,几分感激,几分爱慕。“卓团长,谢谢!”
“不客气!”
卓超然的眸光忽然一转,落到沐沐身上,极浅的一笑。
仅仅一个淡若无物的浅笑,死死勾住了沐沐的魂,让她又想起酒吧里的初见。
经历这么多年的期盼,她多不容易才与他重逢,就这么结束了?放弃了?
至少,她该让他知道她爱过他,就算被拒绝,她也要争取一下。
沐沐正欲从包里翻出她从不离身的白手绢,马林巴琴轻快的乐声响起。卓超然低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唇角一勾,柔和笑意荡漾在嘴角。
“你下飞机了?”他拿着电话走远。不知道电话里的人是谁,他连声音都带着笑意。“。。。。。。吃东西了吗?”
“我这边有点事。。。。。。”卓超然看看手表,已经不是四年前那块表,牌子却仍是Cartier。“很快处理完,你回家里等我吧。”
白手绢在沐沐的手心里皱成一团。
她呆呆看着他眼中的温柔,电话另一端可能是他喜欢的女人吧,否则他的声音怎么会这么深情。
“。。。。。。”
电话里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卓超然脸上的笑意化作惊讶。“高尔夫球场?你刚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现在去打高尔夫?!”
“。。。。。。。”
“噢?!他什么时候到的?。。。。。。好,你先去吧,我处理完事情,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卓超然和李导演匆匆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从头至尾没有多看她一眼。
一滴泪落入尘土,她多年的梦支离破碎。。。。。。
*****
茵茵绿草,依依垂柳,被霞光映红的河水漫过一处处浅滩。
卓超然到了高尔夫球场,正好看见一个优雅的背影,轻挥着球杆,球朝着他计算的方向滚去。
“航,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人回头,浅淡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淡雅。“上午,过来谈一个军方的合作项目。”
“谈的怎么样?”
“他们对材料的要求过高,以目前的技术水平很难实现,我需要再研究一下。”
“研究什么啊?”另一个清朗的声音介入,“你让他们把要求降低点不就成了!”
卓超然循声回头,看向身后与他容貌一模一样的男人,刚刚结束十几个小时的旅程,他的神色间不见丝毫的疲惫之色,深邃的黑眸里迷人的色泽也未改变。
他就是卓超越,远近闻名的卓家二少爷,卓超然的孪生弟弟。
与卓超然一身庄重的军装不同,卓超越穿着非常合身的黑衬衫,深灰的牛仔裤,一米八几的完美身材在修身的衣物下展露无遗。
他身上散发出的气质也与卓超然不同,狂放不羁又不失男人的刚毅,邪魅性感的笑容中又带着些许随性,似乎任何事他都可以一笑而过。
卓超然一见到弟弟,立刻褪下外表的冷淡,换上调侃的笑意。“二少爷,人家是要发射导弹,你以为在谈生意,还能讨价还价。”
“导弹怎么了?反正放在弹药库里从来不发射。。。。。。”卓超越不以为然,“给多少钱都别接这个项目,浪费时间。”
早已习惯了这对孪生兄弟斗嘴的某科学家,继续打他的高尔夫球,完全置身事外。
兄弟俩讨论了一会儿学术问题,无果,卓超越决定换了个有建设性的问题讨论。
“航,你那个女学生。。。。。。你研究的怎么样了?弄上~床了没?”
球杆落下,高尔夫球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后,不知所踪。
对球技深表汗颜的杨岚航掩口轻咳,淡然回答。“有点进展了。。。。。。她现在没那么讨厌我了。”
卓超越难以置信地打量眼前的男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他找不出一点能让女人讨厌的地方。“你追了她五年,只进展到这一步?!”
“嗯。不过没关系,她已经申请读博士了,我至少还有三年的时间。”
卓超越收起脸上无所谓的随性,看似郑重其事地拍拍杨岚航的肩。“兄弟,你还是研究一下导弹那个项目吧,那个。。。。。。说不定军事演习什么的,也能用一两次。”
卓超然深表赞同地点头,难得一见的和他们家卓二少站在统一战线上。“是哪个军区的项目?我帮你找熟人跟那边谈谈,也许他们能降低点要求。”
杨岚航无语了,收了球杆,“饭菜应该准备好了,我们吃晚饭吧。”
“那个项目……”
“不用降低要求,我做得了。”杨岚航顿了顿,喃喃补充了一句:“不可能比让白凌凌喜欢上我更难……”
往回走的路上,杨岚航忽然想到什么,问身边的两个兄弟。“我听说俄罗斯有一种新型穿甲弹头,穿深能达到800mm,你们听说过吗?”
“3BM48穿甲弹。”卓超越想都没想,随口就答:“2000m穿深为800mm,我在俄罗斯见过一次。”
“哦?我想知道弹头用什么材料做的,能不能帮我弄到弹壳碎片?”
卓超越脚步顿了顿。“我试试看吧。”
……
作者有话要说:激情开始啦!
刚刚接到电话,有朋友结婚,要去参加啦。可惜,地主家没有存粮了,大家周末该去哪玩去哪玩吧,周一回来继续激~情。
☆、第 10 章
俱乐部的酒店早已把酒菜准备好,久候多时的服务生一见三个男人走进大厅,争先恐后去招呼,将他们引到豪华包房,端茶倒酒比平日及时得多。
举杯把盏闲聊中,夜幕已经降临。
三个男人谈完了事业,生活,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女人。谈及女人,杨岚航的神色中透出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不该有的落寞,卓超越不禁关心起那个建设性的问题,且提出一个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案。
“航,凭我多年来的成功经验,我总结出一个把女人拐上~床的最简单快捷的方法。”
“成功?经验?”卓超然讥诮地挑眉,在他的印象中他这个弟弟迄今为止还没有过固定女友。“二少爷,你确定你在说女人?”
“我在很认真跟航讨论学术……性问题。”
“。。。。。。”
某道貌岸然的科学家艰难地咽下口中的半口酒,缓缓放下酒杯,拿起纸巾拭去嘴角的残酒,示意卓二公子可以开始了。
卓超越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玻璃杯,眼光落在酒杯荡起的涟漪上,似乎回味着什么场景,唇角荡起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你带她出去喝酒,等她被灌醉之后,带去酒店,趁她酒后乱性。。。。。。”
很有“创新性”的想法,可惜杨岚航无奈地摇头。
“以她的酒量,我醉的不省人事,她都不会乱性。”不是杨岚航酒量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