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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我得好好请教一下大师。”说到这,邵易宇又看了一下放在一边的手机。
向明心里面知道他在着急什么,故意不说。自己掏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给秦阳:“臭小子,在哪?怎么还没回来?”
秦阳在那边哈哈大笑:“别理我,快活着呢!我正在解图,马上就要找到闯王的宝藏了。哈、哈、哈。”
向明看了邵易宇一眼,继续说道:“你的黎姐姐呢?”
秦阳吱唔了一下:“黎姐姐?她太没耐心,一个小时前先回去了。”
邵易宇一把抢过电话,眼珠子都快爆出来:“她先回去了”
“是啊!”秦阳说得天经地义。
“荒郊野岭你让她女孩子家一个人回去?”
“是------啊!”秦阳开始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她那么大一个人------应该------也许-------大概-------差不多-------可能------没事吧!”
邵易宇放下电话,车头一转,飞快向龙家大院方向开去。电话那头秦阳还在喂个不停,向明接过电话:“等着打屁股吧,臭小子,该你笨的时候你精得像猴,该你聪明的时候笨得像猪。收线了。”
邵易宇掏出自己电话,向明道:“你开车,我来吧。”
拔通黎美儿的手机,半天后还是摇了摇头:“没人接,可能在路上没听见吧或是山野里信号不好。”
邵易宇没有出声,油门却已经踩到了最大:自己怎么昏了头,把黎美儿交给了秦阳来照顾,他自己象个小孩还需要人来照顾,真晕!
第十章 雨中寻人
突然下了雷阵雨,车子开回龙家大院,一路上都没有看见黎美儿,大院里也只有洛凝和秦阳在。邵易宇没吱声,秦阳倒好意思第一个问起来:“黎姐姐呢,是不是你们把她藏起来了。”
邵易宇说不出话来,铁青着脸抹去脸上的水珠,向明拉住秦阳:“你还好意思问!让你陪着黎姐姐,你怎么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呆在这里?为什么不出去找她?”
秦阳抓抓头:“洛小姐有话一定要跟邵叔叔当面说,所以------”
洛凝说道:“我从小在这长大,对这儿我很熟,我会出去找黎道姑,您不必过分担心。但是您邵先生,听说你的集团因经济周转不灵濒临垮台,男儿当成事业为重,您真的不急吗?”
邵易宇白了一眼:“急又有什么好办法。”
洛凝还没回答,秦阳抢着说道:“有!有!有!洛小姐说了,等找到宝藏分我们百分之二十。别小看这百分之二十------到时候别说挽救邵氏集团了,就是再开几家邵氏集团都绰绰有余。”
邵易宇终于发火:“钱真的这么重要吗?!你什么时候把钱看得这么大!它再大大得过人命吗?美------你黎姐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说完也不理洛凝,更不搭睬秦阳,一个人冒雨跑了出去。
秦阳憋着嘴,差点被骂得哭了起来。向明也白了他一眼:“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还不快去帮忙找黎姐姐去。”
洛凝也要跟来,向明迟疑了一下:“你就在这等吧,万一黎道姑回到这里来了呢?”
山野里,几个人沿路喊着:“美儿,黎姐姐。你在哪儿?”向明安慰道:“道姑未必出事了,会长,你不用这么着急。”邵易宇道:“她要真没事怎么可能到现在不接我电话?”
向明不做声:刚才是没信号无法接通,现在是打得通没人接。据保守估计,黎美儿手机上应该有一两百个邵易宇的未接电话了,假如真的没事怎么会不接?
走到了山崖边,向明指着一间破庙道:“黎道姑会不会去哪躲雨去了?”邵易宇没有说话,脚下却加快了速度,向破庙跑去。
快到破庙,山路下雨打滑,加上邵易宇心神不宁,竟一跤摔倒,幸亏向明眼明手快在后面帮他扶住。
“还好向哥哥跟你一道,否则说不定会摔到山下去。”秦阳哪壶不提哪壶:“哎呀,黎姐姐会不会-----”向明急忙把他的嘴堵上,可已经来不及了。
邵易宇如疯了一般向破庙跑去,一脚把庙门踢开:里面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
秦阳终于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哇”地一声哭开了:“都是我不好,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到黎姐姐。”
向明也被他哭得火不打一处来:“你有什么办法快想啊。”
秦阳想了半天:“我可以打电话-----”
向明只差一脚把他从破庙踢到山下去,秦阳还真拿电话打了起来,邵易宇已经失去耐心,呆立半会后又向山下寻去。
向明拉住他:“秦阳只是一时瞎说,黎姐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下这么大的雨,你不会真的下山吧?太危险了-----”
邵易宇摇了摇头:“她一生吃苦,运气奇蹩,从来就没有福大命大的时候。”向明拉住他:“那好,我陪你,两个人有个照应。”“你不必去了,就在这等我。”
两个人正在拉拉扯扯,那边秦阳突然开腔了:“喂,黎姐姐吧?!你在哪?什么?你早就到家了?半路搭到了长途车啊。那你怎么没接邵叔叔的电话------哦,洗澡啊!”秦阳还训黎美儿道:“怎么洗个澡这么长时间!害得我们老大下这么大雨还在满山遍野找你-----”
邵易宇以为他骗人,一把将电话抢过,心跳直逼160:“美儿,是你吗?”
电话那头果然是黎美儿的声音:“是的。有事吗?”
邵易宇突然愣住:刚才以为黎美儿出了什么事,心急如焚;现在终于知道她平安了,自己仿佛有千言万语,可真到了要向黎美儿表白的时候,却一句也说不出口------自己一百多个电话,真的是因为她在洗澡所以才没接的吗?
半天邵易宇才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哦,没事,看看你是不是到家了。”
黎美儿道:“我很好,如果没事的话我要睡觉了。”
按理说电话那头应该是邵易宇有礼貌地说一声:“好的,你睡吧。”可电话那头听到的却是秦阳的一声怪叫:“哈哈,邵叔叔哭了,我们老大淌眼泪水了。我以为就我好哭呢,原来邵叔叔也--------唔。”
最后一声,也不知道是秦阳还是邵易宇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黎美儿在电话那边也笑了,笑得泪水四溢,并不比邵易宇流得少------
~
三个人在破庙面面相觑,半天,终于忍不住都大笑了起来。
等雨停了,三个人又回到了龙家大院,秦阳嘴多,首先把邵易宇的笑话说了一通给洛凝听。
洛凝揖首道:“得夫如君,此生足矣。”
邵易宇咳了一声,正要辩解,秦阳又抢着答道:“黎姐姐那么年轻漂亮,我们老大长得又老又丑,他才配不上我们黎姐姐呢,是吧?老大!”
做“老大”做成我们邵易宇邵会长这样------唉!
洛凝又旧话重提:“现在知道黎道姑没事了,邵会长是不是有心情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秦阳第一个举手同意:“好耶,找宝藏了。”
这次连向明也帮着洛凝说话:“其实知道什么原因闹鬼是次要的:因为就算找到了闹鬼的原因,龙脉帝豪苑的房子一时半会也卖不出去,资金不能回笼,那邵氏集团还是在困境之中。”
邵易宇沉思半晌摇了摇头,看了看洛凝,说道:“其实,有一件事我早就想告诉你-----”
邵易宇还没说完,秦阳抢先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来说,我来说:这件事就是------你其实是不是人,而是一个鬼,一个连自己死了都不知道的-----糊涂鬼!”
说完,得意地看了看邵易宇,可邵易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秦阳总算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事,愣住:“你不是想告诉她这件事吗?”
邵易宇拍了拍秦阳的肩膀:“我其实是想告诉她: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的第三章第二十七条,一切考古发掘工作,必须履行报批手续;从事考古发掘的单位,应当经国务院文物行政部门批准。地下埋藏的文物,任何单位或者个人都不得私自发掘。所以就算找到了,钱也不能算我们的,而是国家的。明白了吗?”
那边,洛凝缓缓抬起头来,问道:“我------真是鬼吗?”
第十一章 护宝艰辛
邵易宇说不出口,对秦阳道:“还是你说吧。”
看洛凝的眼泪,秦阳终于知道这事并不好玩,老老实实地说道:“你应该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我们中国灵异协会不过就是间办公室,谁都不会怕。可是你为什么在门口转半天,看见我们的门匾就吓得不敢前进呢?因为我们的门匾是得道高僧清虚大师用朱砂写的,你能进来,完全是因为你是糊涂鬼,糊涂胆大的缘故;
向医师的妈妈是位肉身神仙,经常灵魂出窍进入太虚空间修行,留下肉身也常被孤魂野鬼上身,所以那天看到你,以为你是来上她身的,才会掏出清风观的镇观之宝辟邪刀来护身,所以才会吓了你一大跳------辟邪刀嘛,当然是鬼才怕的刀;
向医师平时对病人,对因为灵异事件来求助人的很热心,可看到你这个美女为什么不热心?因为你不过是美鬼而已;
还有我刚做好的吓鬼器为什么要找你做试验?-----当然是因为我知道你是鬼的原因-----”
洛凝大叫着打断秦阳,连连后退:“你们说谎------我要是鬼,为什么你们人人都能看得见我!”
邵易宇道:“我们能看得见你,是因为我们都是灵异修行人士。象我的助手雅姬,她的灵异修为最低,所以你找她,她看不见你;还有,因为灵异事件来协会找我的人不少,可鬼------你却是第一个。所以我才会试着用‘他心通’的法术握着你的‘手’试图跟你进行灵异沟通。虽然知道了一些零零散散的信息,不过跟你的阴体沟通,有些运功过度,所以还流了鼻血。”
向明也说道:“你要还是不相信,那我问你,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说了一句什么话?”
洛凝茫然地摇了摇头。
秦阳代洛凝回答道:“你怎么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呆在这里?为什么不出去找她?------你听到没有,他说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如果你是人,他为什么不把你算进去?这些事太多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洛凝终于接受现实:“我是鬼,我原来是鬼------我以为,我以为-----我在那场劫祸中活下来了------可原来、原来、原来我是鬼,我已经死了,我已经死了-----”
看到洛凝如此伤心,说话已经语无伦次,邵易宇安慰道:“我给你了符咒让你放在身边,那样你就可以慢慢恢复‘正常’,忘掉今生的事,安心去投胎。难道------你没有照我说的去做吗?”
洛凝拭干“眼泪”,摇了摇头:“此生的事,我绝对不能忘掉。”
邵易宇叹了口气:“你又是何苦?”
洛凝道:“我这么做不光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我的家族。
我们家世代是闯王宝藏的看护人,闯王宝藏的秘密是一代传一代,每一代都恪忠职守,保守着这个天大的秘密。前几代遭受了战争创伤,人丁凋零。到了我父母这一代就只剩下我父亲和我大伯。文化大革命的时候,红卫兵小将看到我们家这么大的房子,硬要把我家成份划成地主,经常把大伯揪出来批斗,还非要我们交古董出来让他们破四旧,我爸爸那时候年龄还轻,只知道破财消灾,把家里的一些古董都拿出来交了公。
虽然这些古董相对于闯王宝藏来并不值钱,可已经让一些红卫兵头头红了眼,他们更加变本加厉地对我们大伯进行催残,逼我大伯说出来家里的钱到底放在什么地方。------因为村里人都知道关于疯子夜闯龙家大院看到黄金遍地的谣言。
一天,他们又在对大伯进行批斗,把一块几十斤重的木牌子仅用一根钢丝挂在了我大伯的脖子上,几乎要把他的脖子勒掉断。我爸爸看了十分心痛,哭着向红卫兵头头投诚,说只要他肯饶过我大伯,他就把家里最后的财宝献给红卫兵头头。把大伯急得在批斗台上又蹦又跳,痛骂我爸爸。
头头答应了,然后我爸把他们领到了家中。红卫兵头头十分奇怪:为了找宝藏,他们几乎把龙家大院翻了个底朝天,几乎可以说是掘地三尺,难道这财宝还是放在家中?
父亲把锅灶台上的铁锅搬开,露出了里面黑乎乎的灶膛,然后用菜刀在灶膛四周刮了一下,把炭灰全部刮掉,现出了里面黄澄澄的金砖来。原来:这个灶台竟是用金子外面包着石灰做的金灶台!
红卫兵头头十分高兴,当晚就派人把灶台给拆了,大伯又急又气,一头撞死在了灶台上。爸爸哭得呼天喊地,最后自己当着众人的面挖掉了自己的一双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