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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槿桓的目光放到了井谦身上,在井谦和杜芮身上来回转着。
而后起身,杜芮瑟缩了一下。
〃你们以前就认识?〃
〃……〃
〃……〃
〃阿谦,你不会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护着她吧?〃路槿桓讽笑道。只己定岭自。
井谦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还是大哥眼神好。〃
杜芮往井谦身后站了站,〃阿谦比你好相处多了,刚才还帮我打扫卫生来着。我决定以后就算给阿谦机会,也不会给你机会的……〃
井谦眨了眨眼睛,心下腹诽,我的大嫂啊,这话被夏梓修听到,会要了他的小命滴!
路槿桓冷嗤一声,〃下次下手下重点,这不痛不痒的算什么?〃
〃……〃杜芮怔愣。
就连井谦也怔愣住了。
他一直站在门口,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只要有半点不对劲,他一定会闯进去,刚才要不是碰巧看到了西门花,见她在找路槿桓,他可能真的会冲动的破坏掉一切。
这一巴掌,就这样结束了?
井谦不敢相信,这是恶名昭彰的寒岭老大的所作所为。
但是路槿桓就是这样结束了这一巴掌,并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
他从她身边走过,对井谦说道,〃阿谦,你进我这房子第一天,不会就盯上了她吧?〃
〃啊?〃
〃别太熟络了,这可是我抢来的女人。〃路槿桓带着一脸寒气说道。
井谦忙低头,〃大哥,我不敢妄想,这点自然明白。〃
〃过会儿到我书房里来,我有任务要交给你。〃
〃知道了。〃
杜芮靠在门上,头上渗出了一层汗。
井谦复杂的看了杜芮一眼,他真不觉得他这伟大的大嫂能凭自己对付的了路槿桓那条毒蛇。
〃你坚持的住吗?〃
〃大不了鱼死网破。〃杜芮抬起头嘻嘻笑道。
这点是和谁学的来着?哦,她的好朋友,丁佳琪。
井谦看了杜芮一眼,他叫她大嫂是在折她的寿,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他说,让你等他。〃
杜芮眼睛瞬间变红了,而后狂点着头。
井谦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个小孩子一般的女人究竟能撑多久。
但是他发誓,绝不会让杜芮受到半点伤害,否则,他会主动提头去见夏梓修。
〃阿谦,帮我拿点东西过来……〃
〃什么?〃
〃嘿嘿……〃杜芮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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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估计,乌氏举办的酒会就在那日,到时候,明里是召开酒会,庆祝乌氏企业创立十五周年,但是背后却早就为了毒。品交易搭好了舞台,参与其中的企业家似乎也有不少。〃
殷洛坐在夏梓修对面,仔细说着情况。
夏梓修手里拿着一支黑色铅笔,在茶几上的白纸上点着,那是寒岭的地下平面图,〃这张图要让所有的人都背下来。〃
殷洛叹了一口气。
〃寒岭这次绝对是为了干一票大的,他们不仅是要乌氏手上的毒。品,还有其他的目的。〃
〃寒岭前后左右一共有五个入口,我们的人探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夏梓修皱眉。
〃夏梓修!〃殷洛受不了的喊了一声。
夏梓修揉了揉眉心,放下铅笔,〃这些,你都可以处理。〃
〃闯入寒岭,这种事情你别再考虑了,不现实。〃殷洛一盆冷水将他泼的冰澈透心凉。
夏梓修何尝不知道,但下意识的就去研究。
多出一条路,总是让他安心些。
〃已经三天了……〃夏梓修看着自己的手指,恨不得一根根的掰着,数着。
殷洛叹了一口气,〃阿谦不是说了没事?〃
夏梓修靠在沙发上,〃是啊,没事……但是现在没事,不代表明天没事……我只是想多找条途径。〃
〃我们按照原计划执行,你相信我,相信大家,后天,大家就都回来了,我们再细细考量,一定制定出一个完全之计。〃
〃帮我约路槿桓出来吧,我要见见他。〃夏梓修闭上眼睛。
殷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安排。〃
〃对了,我让你嘱咐阿谦的事情,你嘱咐了吗?〃
殷洛狠狠的白了夏梓修一眼,他也希望这日子赶紧一天天过去,赶紧到那一天,不然的话,夏梓修没疯,他倒是先疯了。
〃大哥,我买了点帝王蟹带了回来。〃井谦拎着个盒子递到女侍者手上。
路槿桓也才刚回来没多久,外套刚脱下,〃帝王蟹?讨好我?〃
井谦抓了抓脑袋,〃其实是我自己嘴馋。〃
路槿桓眨了眨眼睛,没再说什么,然而饭桌上,吃了最多的人是杜芮。
杜芮喜欢吃蟹,喜欢蟹爪上的肉被剥出来那种荡来荡去的厚实感,喜欢蟹肉的细致爽口。尤其是这种帝王蟹。
上次,夏梓修带她去圣美弄,她一个人吃了一大盘,她没有直言说喜欢吃蟹,但是夏梓修却牢牢记住了她的吃相。
吃完蟹,杜芮擦了擦嘴,〃我吃好了。〃
〃你喜欢吃蟹?〃路槿桓多嘴问了一句。
杜芮眨了眨眼睛,〃没有啊,只是这些食物里面,只有这蟹还算是能入口。〃
路槿桓侧目,看着女人淡漠的面孔,她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天,这女人倒是很会过日子,好像已经完全把这当自己家了,吃要盯着最好的吃,穿也不忘让人准备最潮流的。
他这两天忙,每天和她匆匆说不到两句话,就被女人给堵回来,把他气的跳脚,她又婉言求饶。
接触的多了,他便发现这女人简直就是白骨精转世,多变的有点过分了。
〃吃饱了?〃
〃恩,谢谢款待,我去休息了。〃
〃这才几点,你就去睡?〃
〃路槿桓,反正我现在完全是被囚。禁,我觉得我应该把自己当成一只猪,在你的喂养下长的肥肥壮壮。〃
〃然后呢?让我宰?〃
〃说不定哪一天我不想活了,会让你宰的。〃杜芮随口说道,而后便离开餐桌。
路槿桓轻笑,将蟹肉塞进嘴里。
他决定今天晚上就要宰了这只小肥猪。
杜芮关上房门,将那张房间干净,闲人免入,入者脱鞋的纸条贴在门上,然后又倒腾了约莫半个多钟头,这才安心的靠在床上。
她环着自己的膝盖,她很想念某人,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她心中美的很,因为她知道,这蟹是夏梓修让井谦买来的,昨天是新鲜哈密瓜……
就算他们现在不在一起,他也会想方设法渗进她的生命,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他在。
她叹了口气,窝在床上,带着蟹的美味,浅浅眯着眼睛。
然而,就在她就要睡着的时候,她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她灵敏的竖起了耳朵,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果刀,藏在被子里。
而后便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杜芮咽了咽口水。
门开了,男人走了进来。
第一脚。
〃啊……!〃路槿桓的惨叫声让整层楼都晃了晃,而后便是〃砰〃的一声,什么东西砸在了路槿桓的头上,再紧接着便是流水哗啦啦的声音……
紧接着的是,玻璃杯猛地碎掉的声音。
杜芮打开手电筒,照向门口,只见路槿桓整张脸都青了,他狠狠瞪向杜芮,下一秒似乎就冲了上来。
两步路一走。
〃啊……〃
路槿桓死也没有想到,会被杜芮这样整……
不对,杜芮心里喊着冤枉,她并不是要整他,她只是做好万千防备罢了。
大灯被打开。
从门口到杜芮的床边,这不大的空间里布满了图钉,而路槿桓赤着的两个脚掌踩满了图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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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1 她要死了吗?(万更,感谢亲们滴月票!)
不对,杜芮心里喊着冤枉,她并不是要整他,她只是做好万千防备罢了。
大灯被打开。
从门口到杜芮的床边,这不大的空间里布满了图钉,而路槿桓赤着的两个脚掌踩满了图钉……
那种锥心刺骨的痛,比路槿桓被敌人拿着枪狂扫,比他被人拿大炮轰都来得难以忍受。
路槿桓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图钉,还有刚才那卡在门上的盆子,盆子里满满的一盆冷水,将他从头到脚淋了个透湿。
杜芮一脸戒备的看着踏进房间,中了她埋伏的男人。
路槿桓不可置信的对上杜芮的表情,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敢戒备他?!
〃路大怪,夜深了,你连门都不敲就私自进我房间……是你的不对。〃
〃……〃
〃这些东西我是准备防狼的,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陌生异地,做点防备是理所当然的。〃杜芮认真的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我用的只是一般的图钉,没有上锈,只要好好处理伤口,不会有问题的。那盆水,我是为了浇灭不轨之徒不正常的火,火……〃
路槿桓咬着牙,看着她义正言辞的样,她口中支支吾吾的火是指他作为男人的欲。火吧!
难怪每天,她一吃完晚饭,就钻进房间,然后就不断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从房间里钻出来,原来她是在做这些……
她可真是费尽心思,不甚厌烦啊!
她还有理了……
对上路槿桓赤红着的眸子,杜芮眼神里的防备半点都没有消退。
路槿桓身上只穿了白色的浴袍,他是志在必得,才走进来的,却不料,她竟然给自己准备了这么一出。
防狼?
他现在身上如果带着枪,他一定会二话不说就崩了她,半点犹豫也没有。
竟然敢让他流血!
脚底蹿上来的是刺骨的痛。
〃你死定了!杜芮!〃路槿桓向来平静,温文尔雅的脸上,此刻却狰狞不已。
这不是在要他的命,但却用最简单的方式给了他极刑!
用图钉钻他的脚掌!
杜芮瑟缩了一下,而后问道:〃是我让你进来的吗?〃
路槿桓深吸了口气,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混着那一盆冰凉的冷水。
别说欲。火了,他现在全身上下,从里到外,冷的就差变成了个冰人柱了!
杜芮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她知道自己惹毛了他,但是她保护自己没有错,这男人不是想征服自己吗?吃这点苦算什么?
〃路大怪,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是你仔细想想,我是被你误抓过来,囚在这儿的,我有多冤枉?你自己说要征服我的,那我不是给你机会了吗?可是我们毕竟是站在对立面,你连我的这点防备都没有料到,是你自己的失误。你也别激动,你现在脚掌被钉满了图钉,流着血,只能说明,今天晚上,是本小姐我技高一筹……〃
杜芮说的振振有词。
她可是为了这一刻好好准备的。
只是杜芮没有料到,他会来的这么快。
男人,是有共通点的,看夏梓修就知道了,对于想上的女人,哪有犹豫过时间,犹豫过地点?只不过,她和夏梓修之间是相爱的,他们的契合是从灵魂开始,是你情我愿的,再有值得庆幸的便是,夏梓修只要她一个。
可是其他男人呢?花心的,将女人当成衣服,当成鞋子的男人呢?一旦到了想逞兽。欲的时候,几乎是不管对象……
而她对于路槿桓不就是如此,他是猛兽,而她只是他一时感兴趣的猎物。
猛兽不趁着感兴趣的那一刹那将猎物捕捉到手,玩弄至死,如何能松开利爪,放开尖牙?
路槿桓低头看着地板上密密麻麻的图钉,呵……
他可真的是有够蠢的,看着门上的纸条,房间已扫,闲人免入,入者拖鞋,他竟会以为是她对自己的邀请,竟真的将拖鞋拖在了门外。
这种恶作剧般的小把戏,竟将他路槿桓玩的团团转!
自己脚底板流出的血已经绕着那些图钉流成了一条细河,慢慢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道血印。顺着这些图钉,他慢慢看向床边……
呵!岂止是地板,就连她自己的小半边床上都好好的放着一些图钉……
她就不怕扎着自己?!
眸子顺到她的小脸上,这才发现,她的小脸有些暗黄,那深重的黑眼圈昭示着她的不安和夜夜难眠。
再看向旁边的床头柜,那个玻璃台灯,灯泡被取下,只剩下一根实实的铁柱,插头也被拔下,线绕在铁柱上。
路槿桓嘴角轻扯,她不想死,所以要在抓住希望之前用尽自己的一切努力。
如果这盆水,这满地的图钉,还有床上的图钉都没有起作用,他扑上她的那一刹那,她一定会举起一旁被她拆的支离破碎的台灯咋向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