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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跟着我,实在是委屈你。”
“你又说这种话,如果换了以前,你都会说,让我跟着你,真是委屈你了……”
“恩,我刚才说的客气话,既然你自己心里清楚,就给我乖乖的。”
“……”
杜芮恨不得用眼睛瞪死他,别人是给三分颜色,开染坊,她发现夏梓修,只要一分颜色,他就能开!
拎着包,他领着杜芮出来的时候,施容眉头微微扬起。
“这是?”
“阿容,带芮芮回城堡住吧。”夏梓修对施容说道,“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但是杜芮和孩子,我得保护好。”
施容看了眼夏梓修,“如果你这样打算,我自然听你的。”
夏梓修点了点头。
施容刚想转身和夏妈妈道个别,只见夏妈妈就扑了上来,抢过杜芮手上的包,“洋娃娃,你去哪?不许走!”
“……”杜芮微愣。
不仅是杜芮,就连夏梓修,施容也都愣住了。
“洋娃娃,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夏妈妈一张脸皱在了一起,看上去很是伤心,“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才走的?”
杜芮说不出心里的感觉,转过头看向夏梓修。
“妈,洋娃娃只是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就会回来!”
“不对,洋娃娃是不喜欢我了,洋娃娃是讨厌我了……佩妮说,佩妮说,我让洋娃娃受伤了……说洋娃娃很疼……”
施容眉头皱起,看了眼站在一边,拉着夏妈妈的佩妮,她沉默的一句话都不说。
“不是,妈妈,不疼,一点儿都不疼。”杜芮忙说道。
“不然,你为什么要走?”
“我……我不是要走……”杜芮看着夏妈妈,她眼里的眼泪都打着转儿,心下不忍,有时候把她当敌人,有的时候又把她当成玩具……
杜芮其实很想坚持自己的想法,继续和夏妈妈相处下去,但是另一方面,她也害怕,她自个儿受伤没什么,只是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施容看向佩妮,“这种时候,该怎么办?”
佩妮揉着夏妈妈的肩膀,“夏妈妈,把包给佩妮,这包是佩妮的,不是洋娃娃的。”
“是吗?”
“恩。”
夏妈妈缓缓的将包递给佩妮。
“夏妈妈,我们回屋去睡觉,不然晚上就没精神看电视节目了。”佩妮耐心的哄着她。
“哦,好,那我们去睡觉。”夏妈妈应了声,而后拉开佩妮,上前扯住杜芮的手臂。
夏梓修一惊,下意识护住杜芮。
“妈……”
“洋娃娃,我们一起去睡觉,我乖乖的,不乱动……”夏妈妈像个无辜的孩子一般。
杜芮心头软了下来,她看向夏梓修,“梓修……”
施容看着这情况,她拉过夏梓修,走到一边。
“让杜芮留下来吧。”
“……”
“我知道你难做,一边是妈妈,一边是妻子,但既然夏妈妈要杜芮,你不能放弃让她们磨合的机会,杜芮现在能和我一起回城堡住,但我和她都是女人,我很清楚,过不了几天,她就会吵着要回来,孕妇都是很焦躁的。尤其是现在你屋子里还有其他女人。”
夏梓修看了眼佩妮,明白施容的意思。
杜芮被夏妈妈拖进了房间,让杜芮躺在床上,脱掉了鞋子,而自己爬到另一边,盖好被子,夏妈妈的手紧紧握着杜芮的。
她侧首看着夏妈妈安详的睡容,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转变来的实在太快了……
单手抚着自己的肚子,可为什么,她心里还是这般不安。
最后,施容没有带杜芮走,她只是给佩妮留了一句话,“我已经说了,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不管是什么原因,杜芮和孩子,伤了一根汗毛,我全都算在你头上,你要是觉得赔得起,贱招阴招,你尽管耍。”
夏梓修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已经睡得相当安详的两个人,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他做梦都希望有一天,母亲和杜芮能够好好相处。
杜芮一只眼睛睁开,看向站在门口的夏梓修,嘴角还挂着笑。
夏梓修无奈,和母亲睡一张床,她是有多高兴,怎么看上去比和他睡一张床还要高兴?
或许是他想的太多了,毕竟那是他的母亲,即便精神上不太正常,也并不是没有好好相处的可能。
他不就克服了这一困难,施容不也克服了?
夏梓修眨回了一下眼睛,轻笑。
杜芮闭上眼睛,趁机也睡了会。
夏梓修走出房间,和佩妮两个人呆在书房里。
“我自认自己待你不薄。你是想借我妈的手,弄掉我夫人的孩子?”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杜芮怀孕的事情。”
“我不确定。”
夏梓修冷眼看着她,“我不是大慈大悲之人,救你们家于水火之中,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但你好像并不知足。”
“夏先生,如果是大小姐和你说了什么,那都是在冤枉我,我只说这么多。”
“你说我是信你,还是信施容?”
“您自然是信大小姐,但是夏妈妈一定是信我。”佩妮依旧低着头,尽管她说的这句话,分量不轻。
夏梓修眯起眼,她是个不卑不亢的女人,是个心机颇深的女人,却也是个把亲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女人。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他才会让她呆在自己母亲身边,可是现在呢?
她到底在筹划着些什么,能让她面对自己的质问,如此的从容不迫?
他起身,手插在口袋里,走到佩妮面前,就靠在办公桌上,和佩妮之间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他伸手搭上她的肩膀,“你知道我们赤门有一项规定。”
“……”
“对待背叛组织的人,下场有两个,死或者生不如死。”
“我没有背叛。”佩妮抬起头,秀眉蹙起,额头都冒出了冷汗,只听静谧的书房里,骨头被挤压的声音。
“背叛我,和背叛组织是一样的。你知道的事情不少,但也不算多,你的能力不错,但少你一个,赤门不少。我妈需要你,那是我让她需要你的,千万,千万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我……知道了……”佩妮的声音听上去很痛苦。
夏梓修松开手,走回座位上,“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有没有办法让我妈和杜芮好好相处,有没有办法不让杜芮受伤害。”
佩妮咬着唇,点头,“可以。”
“那就好,出去吧。”
佩妮转身,肩头疼的让她冒出一层冷汗。
她不是不知道夏梓修的狠心,只是比起夏梓修的狠心,她知道的更多的是他的温柔,他的善解人意……
她没有想到夏家的仇人之女,对他来说,重要到这种地步。
闭了闭眼睛,她走回自己的房间。
或许现在,她的行为很幼稚,看上去很滑稽,但是不久之后,他们就会明白,这就是现实。
她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杜芮醒来的时候,夏妈妈还在睡,睡得很安详,被子底下被紧紧握着的手,还没有松开。
看着夏妈妈的脸,杜芮伸手探了探,和梓修的鼻子,眼睛,很相似,就是这嘴巴,梓修的更精致些,或许是岁月不饶人吧。
杜芮轻轻开口,“夏妈妈,你知道吗?梓修和我说,很早很早以前,他就想忽悠着我来见你呢……恩,十年前吧……夏妈妈……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会努力补偿你的……你相信我……真的会……”
夏母睁开眼睛,这双眼睛,近看,是如此的明亮。
杜芮咧开嘴,尽管心下还有些小害怕,她还是打了个招呼,“妈妈,睡醒了吗?”
夏母看着杜芮,良久,也咧开了嘴角,学着杜芮的样子,“洋娃娃,你睡醒了吗?”
杜芮点了点头。
夏母也跟着点了点头。
这样的转变,让杜芮万万没有想到。
“妈妈,你做梦了吗?”
“洋娃娃,你做梦了吗?”
杜芮摇了摇头。
夏母也跟着摇了摇头。
杜芮忍俊不禁,年逾五十的妇人,此刻就和个孩子没有差别,可爱得很。
夏母也跟着忍俊不禁。
两人在床上“咯咯咯”的笑着,
夏梓修书房的门一直开着,夏母房间的门也虚掩着,深怕夏母房间里出了什么动静,他听不到。
这不,听到莫名其妙的笑声,他就立刻奔到了夏母的房间,看着床上,笑的身体都止不住颤抖的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杜芮先看到的夏梓修,她坐起来,“梓修……”
夏母立刻跟着杜芮一起坐起来,“儿子……”
夏梓修双手环胸的看着两人,“都醒了?”
“饿醒了。”
“我也,我也是饿醒的!”夏母忙说道。
“我让佩妮做饭?”
“我会做。”杜芮说道。
“我也会做。”夏母紧跟着。
“……”
后来的情况,就是杜芮在厨房里做饭,夏母跟着,然后佩妮在旁边看着,夏梓修依旧在书房里处理着公司事务。
殷洛的电话打了过来,“东西都传到你邮箱里。”
“好。”
“还有什么需要的,和我说,我给你送过来。”
“恩。”夏梓修应了声,“龙氏最近的股票上涨有点问题,你去查一下,是不是动了手脚。”
“好。”
“还有小蝶的东西整理出来了吗?”
“整理出来了。”
“前三个是什么地方。”
“B市的荒郊废厂房,C市的西郊古墓,还有本市的大教堂。”
“行,我知道了。按照我说的,去搜。”
“好。”殷洛顿了顿,而后道,“佩妮的事情,我查了,目前为止,没有发现她和别的组织有什么关联。”
夏梓修眸子宁静,“既然和别的组织没有关系,那就是和内部有关系了……”
殷洛沉默半晌,“你在怀疑什么?”
“没什么,我先挂了。”
“等一下……”
“还有事?”
“那女人的事情……谢了。”
夏梓修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帮我学妹,在情在理,请问,殷洛同志,你是站在什么立场和我说谢谢?”
“啪”的一声,电话挂了。
夏梓修看着手机,耸了耸肩,靠在皮椅上,手上转着钢笔,透过书房,能隐隐的看到佩妮的身影。
还能听到杜芮和夏母之间幼稚不已的对话。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永远不知道什么样的事情是对,什么样的事情是错,除了慢慢尝试之外,还是慢慢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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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这是我按照你的吩咐,整理出来的东西。”
B市的一座茶室内,路槿桓靠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个手机,玩着手机游戏。
“放在桌子上吧。”
“老大,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盯着大嫂的母亲。”
路槿桓手微顿,锐利的鹰眸微微上扬,看着茶几前的花色地毯,“谁?”
“杜建辉的人。”
路槿桓轻笑,“那不是他妻子么?”
“但据我观察下来,杜建辉的目的并不在于保护他的妻子……”
“呵!难不成还要谋杀他妻子不成?”路槿桓清俊的面容此刻漾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嘴角轻扯,话里多半是嘲讽。
“究竟是什么目的,我并不是清楚。”
“那就一起盯着。”妮她这施的。
“大哥……其实我真的很想说,大嫂根本不是我们这边的人,你不需要……”
“我说是就是,你上哪来的废话?”路槿桓眸子微抬,一双冷眼射了过去。
男人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兄弟们会尽力。”
“过来,玩一下这个游戏。”路槿桓将手机放到男人手上。
“俄罗斯方块?”
路槿桓弯下身子,拿过茶几上的材料,扯开,“你们大嫂打到了十二万,我到现在连五万都没有打到,帮我研究一下,是什么原因。”
男人背后的汗慢慢滴下,“十二万分……大嫂那什么智商……”
路槿桓手上翻着资料,照片,信息,一点点看着。
“她和她母亲很像。”
路槿桓淡淡的说道。
“她母亲是个很端庄的女人。一个人住,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看得出,是个千金大小姐出生。”
“看来这性子也多半是和母亲一样。”
路槿桓不自知的说着。
“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