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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夫小声交谈了几句,只见男大夫转身走进了科室,而女大夫却热情洋溢的与我没话找话的唠上了嗑。我见情况不对,那男的八成是去报公安了,女的在这绝对是要拖住我!现在虽然老汉的死与我无干,但是等警察来了,我再跟他们说是一具棺材中的女尸杀了老汉,警察肯定以为我是疯子呢!到时候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轻轻将老汉的尸体放在了走廊的白色长椅上,趁女大夫不注意狠狠的给了她一拳,将她打昏过去。
我转身开始疯狂地跑路,逃离了卫生所的小楼。
走在街上,我有点不知所措,终于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提醒了我,我随便找了一家馄饨摊位,老板娘十分热情的将我领了进去。
“今天生意真冷清啊!”看着狼吞虎咽的我,老板娘说道。
“哦!”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
“不够吃你可说话啊!小伙子!你瞧你瘦的跟猴似的!”老板娘道。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对老板娘说道:“你知道苗族的族长在哪里吗?”
“知道!怎么?你找他有事?”老板娘说道。
我点了点头,道:“劳烦您带我去一趟吧!”
吃过饭,我跟着老板娘在楼宇间穿梭,左拐右拐终于一座吊脚楼出现在我面前,吊脚楼是苗族传统建筑,是中国南方特有的古老建筑形式,楼上住人,楼下架空,被现代建筑学家认为是最佳的生态建筑形式。吊脚楼是苗乡的建筑一绝,它依山傍水,鳞次栉比,层叠而上。吊脚楼的形成有历史的原因,也有自然的原因。据建筑学家说,苗族吊脚楼是干栏式建筑在山地条件下富有特色的创造,属于歇山式穿斗挑梁木架干栏式楼房。从历史来看,苗族的建筑文化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苗族祖先蚩尤所在的九黎部落集团肇始于环太湖地区,他们参与了环太湖地区河姆渡文化和良渚文化的创造。河姆渡文化和良渚文化的考古发现证实了苗族先民的民居就是干栏式建筑。
老板娘还对我说道:“修建吊脚木楼的地基必须是把斜坡挖成上下两层;每层进深各为六尺多,各层面积约一百平方米。上下两层相差约四尺多,层与层之间的山壁和外层山体用石头砌成保坎。建房时,将前排落地房柱搁置在下层地基上,最外层不落地房柱与上层外伸出地基的楼板持平,形成悬空吊脚,上下地基之间的空间就成为吊脚楼的底层,这就是所谓的“天平地不平”的吊脚楼特点。吊脚楼采用穿斗式结构,每排房柱五至七根不等,在柱子之间用瓜或枋穿连,组成牢固的网络结构。中柱一定要用枫木,因为枫树是苗族的生命图腾树,是象征祖先灵魂的圣树。按传统,祖宗圣灵的神龛要设在二楼的中柱脚。苗族人民认为在吊脚楼里有祖先的圣灵日夜庇荫,阖家方能兴旺发达,人人皆可健康平安。楼的板壁用刨光的杉木板封装。每间的窗棂子用木条拼成形状不同的图案。各间的房门均为独扇,惟有堂屋大门为两扇。富裕人家还在大门上刻有龙凤浮雕。大门上方,两头安装有两个门当木雕,门当的另一头成牛角,俗称“打门锤”。”
我奇怪老板娘的知识还挺丰富,便道:“看不出来啊!老板娘的馄饨不但好吃,老板娘人更是聪明啊!”
老板娘呵呵一笑,道:“过奖了!我家以前就是木匠出身!没事就去帮着县里县外的盖个楼,打个家具什么的!”
不久,我们来到了族长的吊脚楼前。刚要去喊人,这时只见里面走出来了一个青年,我定睛一看不是永吉吗!
永吉见到我后,急道:“强子兄弟!北京出事了!”
“怎么了?”我道。
“我按着你的电话打到北京,医院说你妹妹被人接走了!”永吉道。
'本章终'
第六十三章(归京)
我对玲子的事情到不是十分上心,因为北京我的朋友兄弟不少,说不定谁就将玲子接走了也不是不可能!见到永吉后我十分难以开口向他说出老汉的死,毕竟是我的疏忽造成的。
永吉看出我的脸色不对劲,忙问道:“我阿爹怎么没跟来?”
老板娘见我已经找到熟人,识趣的走了。
当着永吉的面,我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顿时脑袋‘嗡’的一下,永吉见到我无缘无故自残忙摁住我的手,急道:“强子哥!出什么事情了?”
我将永吉离开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永吉听后几乎是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半天不知是哭是笑的抽泣,过了很久,我的双腿都站得发软了,永吉才对我说道:
“其实我阿爹精神上受到过刺激!所以才会对你说起过那件事情!”
“哦!”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也不相信老汉那晚所说的话,谁会相信一个大活人与一个生活在棺材中的僵尸生儿育女呢?
“阿爹原本是生活在大山外面的村寨中,在长辈与媒人的介绍下与村寨中一位姑娘结了婚,共同生活并生下了小艳,后来那位姑娘得了重病离开了人间,阿爹承受不住打击,独自一人进入了深山中生活!或许就是因为那件事情导致了阿爹的精神出现了问题!”永吉又道。
“永吉!我对你阿爹的死很内疚!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我道。
“阿爹的死不是你造成的!这不能怪你!”永吉说道。
我拉着永吉匆匆去认领老汉的尸体,卫生所门前停放着一辆警用侉子,我暗道不妙,但是永吉似乎并不在意。
走进去后,只见走廊里站着一堆人正在攀谈,我们一进去众人的目光便聚拢到我们的身上,刚才身穿白大褂的男大夫立刻认出了我,对着一旁的公安大叫:“就是他!就是他把那死人送到这里的!还打伤了我们的女同志!”
那个公安身材不高但是十分灵活,一手提着挂满钥匙‘叮了哐啷’直响的裤子另一只手拿着手铐三步两步就蹿到了我面前,永吉赶忙说道:“老孙!你别动他!”
=奇=公安见到是熟人,忙后永吉交谈起来:
=书=“你怎么,认识他?”
=网=永吉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经过了一番耐心的解释,公安终于放过了我,并且告诉我要给人家那个女同志赔礼道歉。等公安大摇大摆的走了之后,我和永吉来到了存放老汉遗体的房间。
永吉独自一人走了进去,我不便打扰,便坐在了外面的长椅上,不一会儿男大夫坐到了我旁边与聊了起来。
“那老头是怎么死的?”男医生好奇地问道。
“这个你需要知道吗?”我回道。
男大夫低声对我说道:“真是奇怪!那老头的脑髓、血液与身体中的水分居然都莫名其妙的蒸发了!如果按你所说怎么可能是死了才两天的呢?难道”
男大夫说到这里又用那种十分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声调颤抖地对我说道:“你。。你不会是搞变态杀人的吧?”
我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揪住了男大夫的领子,一使劲竟将他提了起来。
男大夫见我施暴赶紧就要无病呻吟,我见好就收放开了他。这时,房间的门开了,永吉背着老汉的尸体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还挂着些许晶莹的泪珠,叫上我一起走出了卫生所。
边走永吉边对我说道:“强子哥!我看你和武哥都是干大事的人!”
“何以见得?”我道。
永吉望了望已经暗淡的天空,缓缓对我说道:“其实自打我在柯乐山初次遇到你们,就知道你们一定不是普通人!来到柯乐山也绝对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知道遇到巨型天蛊牛、黑袍老妖(夜郎尸王)、羽人绝对不是偶然而发生的!”
我点了点头,对永吉说道:“你说得没错!”
永吉继续说道:“在这闭塞的大山中,我已经厌烦了!老一辈人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然后开始了等待死亡,而出生的孩子也要重新踏上老一辈人的路子!最后也是要平平淡淡地将在人间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开始等待死去!我真希望能够到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自从想起那日与你在柯乐山上的情景,我的心就不自觉的激动起来!”
我道:“是啊!有时候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当你厌烦了外面的世界后,你会不会怀念以前的生活呢?”
我可以清楚地看见永吉那黝黑的脸庞上的眼睛里不觉闪烁出一丝亮晶晶的流光,眼神中带着一丝期望与期待。
久久永吉才说道:“不会!”
“我今后的生活一定不会风平浪静!其中充斥着死亡、杀戮、与阴谋!你会惧怕吗?不过这些换来的不仅仅是刺激与激情,更多的是对人生含义的诠释!”
我对死已经有了深刻的体会!死太过于简单了!但是当你撒手人寰的那一刻,世间万物就将成为你的牵挂!如果现在不过早考虑的话,真等到那一刻的降临恐怕已经是追悔莫及了!
永吉坚定地对我说道:“我向往那样的生活!”
几日后的深夜,我独自一人回到了北京!站在北京站前广场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我有种感觉自己就是当年的‘烂柯人’!寒风带着纷纷小雪已经席卷了大半个北京城,街上行人很少很少大多都已经回家了,我坐在一辆出租上与热情的司机‘侃大山’,司机见到我灰头土脸、蓬头垢面的样子以为我是外地来京务工的呢!给我不厌其烦的讲解着北京城的各种奇闻趣事,我无心与他胡拽只是心急火燎的想要尽快赶到家去见玲子妹妹!不知道究竟是谁将她接走了!
我拎着大包小包一脚将家门蹬开。只见,里面漆黑一片。熟悉的拉开灯绳,屋子中乱糟糟的空无一人,好像被人抢劫了一般,我暗道不好!在屋子的大门内侧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毛笔字:
‘孙强先生!要事相见:望归京后务必于三日内赴老莫斯科餐厅小聚。(汝妹现身体安康)’
我怒不可遏,恨得咬牙切齿。真想不到绑架我妹妹的人还真有闲情雅致,竟把位于北京城西展览馆西侧的‘老莫餐厅’定为了赴会的地点,老莫五六十年代颇为红火过一阵子。民间称其为‘老莫’———就像把苏联喊作老大哥一样,很亲昵。那时候的北京青年(高干子弟居多),把去‘老莫’吃西餐视若充满荣耀感的活动,仿佛这不是一次饭局,而接近于礼仪式的朝拜。没去过‘老莫’,就像外地人来北京没晋见天安门城楼,别提多遗憾了。‘老莫’简直在给北京新兴的青年贵族进行精神上的授勋。
(第一卷(夜郎尸王)到此结束,敬请期待第二卷(浴火神棺)!第二卷正在积极构思中,近日上传!)
'本章终'
本卷终
第一章(师爷令)
深夜,洗完澡吃过泡面后,我坐在书桌前将从贵州夜郎王陵中带回来的东西取了出来,虽然坐火车只能携带其中的一部分,但是等过几日张文武与永吉回来的时候其他的东西也就会带来了。
关键的一样东西我没有丢,那就是青铜匣子!我从包裹中取出青铜匣子,经过一番仔细的擦拭,上面的污垢已经完全被我清除掉,但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摆在我面前!青铜匣子虽然在我手上,但是我迫于不会开锁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匣子无所事事。
直到天微微亮了开锁之事才终于有了眉目!我现在还清楚得记得有位我的老铁(铁哥们)以前就会开锁,至于他是如何学会开锁的这还要追溯到我年幼的时候,记得那时候家家户户过年都要凭票子(呵呵!具体就不过多解释了,那个年代的人都知道是什么。)去买瓜子、花生等年货,在三十晚上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老铁家里的大人就会将提前买好的瓜子、蜜饯锁到一个大立柜中防止被孩子偷吃,但是碍不住孩子的贪吃天性,老铁偷偷将我和老八叫到他家中,就看他拿着一根铁丝轻轻捅进锁孔中,摆弄两下就把大立柜给捅开了,我们几人赶紧抓一小把瓜子塞到裤子的小口袋中,然后大摇大摆的到外面玩耍去了。
回忆起以前的日子,真是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拿起电话,照着电话本找到那位老铁的呼机号然后拨通寻呼台的电话,老铁的BP机是汉显的,我一个加急的讯息呼了过去,静坐在电话旁等待回话。
大概到了中午十分,家中的座机才响了起来,拿起话筒电话中传来了既熟悉又陌生的男音:
“你好?你是哪位?”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事情在于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我准备与这位多年未见的老铁逗逗闷子。
“你先说说你是谁?我再考虑帮不帮你!但是我是有条件的!”老铁说道。
我哈哈一笑,道:“老熊(老铁的外号)!不和你逗了!我是孙强!”
电话那边迟疑了片刻,随即听猴子说道:“强子!你在哪混呢?这么长时间了!你居然不说联系联系你兄弟我!坦白说说!你这些年是不是到国外潇洒去了?把我们这帮苦兄弟都给忘了?”
我连连叫苦,委屈地说道:“哎!别提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