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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咱大伙吃顿饭吧!”
老人客气了两句,没再推托。
饭桌上老人跟我聊起了盗墓之事,原来老人早年间曾经干过几年盗墓的勾当,道上的人无不知晓老人的绰号‘铲子郭’,(全国解放前后,当年还是少年的老人用盗墓工具洛阳铲盗墓的时候,总是能准确的找到古墓的位置,而且屡试不爽!所以人们便送给他‘铲子郭’的绰号。)铲子郭对古墓中的冥器、棺椁再熟悉不过,只是文革的时候他老人家被人告密揭发了,批斗、游街,就差上铡刀了!总而言之被折腾的够呛,得亏家里有人能帮着通融,才得以留下了这条命,之后就不在干这一行了。他们盗墓可谓是盗墓学的范本,分工明确,有人探墓、采风,有专人挖土望风,剩下的人就是下到古墓中讨取财务。说起廖小元,想不到他以前竟是铲子郭老人盗墓队伍中一锅子(一伙的)的,还是个寻龙先生,用道上的话将叫掌眼的。
饭后,我和老熊正要告别铲子郭,只见他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挂坠,对我说道:“小伙子!我铲子郭平生没进过什么大墓是我铲子郭一生的遗憾!现在也就要从大烟筒里变成一屡烟了,正巧遇到了同行晚辈,所以把我的护身符传给你!看你像是干大事的人!”说着将挂坠交到了我的手中,我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纯金的小洛阳铲!我赶紧说道:
“老爷子!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要?这东西必然跟了您多年,一定不是凡物!恐怕我带上不合适。。。”
老人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我师傅他老人家传给我的,我希望能够一辈辈的传下去。。。”
我见不好推托,只好收下。
家中众人围坐在桌子前。老熊带上了一副手套轻轻将羊皮卷展示开来。
羊皮卷不知经过了怎样的处理弹性十足,展开之后足有枕巾大小,画面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腾飞的巨龙与一具被熊熊烈火包裹的棺椁,几笔简单的线条将画面画得十分生动逼真,两件事物漂浮在空中,好像道教文化中的阴阳两极一样。再场的老熊、廖若水不由自主的称赞起来,画面中除了这两样东西外只有画面底部那数座连绵起伏的山川。
“廖姑娘!这有什么暗示吗?”我问道。
廖若水双眉微微一皱,摇了摇头对我说道:“强子,我认为这画中的内容无法揭示什么!可能是一种启示!”
一旁的老熊突然恍然大悟,连忙对我们说道:“会不会是与那匣子一起看才有效果?”
“有可能啊!”
现在再一细看青铜匣子,可以惊奇的发现匣子的整体居然能够展开成为一个平面,匣子内部的四壁由几个小铜箍束缚,如果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这匣子的巧妙之处。
展开匣子后,廖若水看了很久还是愁眉不展,终于转头对我说道:“强子,还是叫我父亲来看吧!这上面的星相实在是太深奥了!恐怕一时半会儿我是研究不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道:“行!不过还是我拿着东西亲自去找你父亲吧!他那么大岁数了,手脚不方便!”
廖若水点了点头。
第二日,我们租了辆车随若水回了家,当廖老第一眼看见羊皮卷与青铜匣子时,整个人明显又大吃了一惊,连忙问我道:“小兄弟?这东西是你从贵州带回来的?”
我点了点头,廖老继续道:“这图上所绘,匣上所刻皆是一种失传已久的风水图谱!上面的内容十有八九是张藏宝图!由匣上的铭文便可看出此物不凡啊!”
“至于。。”廖小元又道:“至于如何破解里面的玄机,还需要进一步研究一下,我家先人所创的《师爷令》,可以破解。”
'本章终'
第五章(命中注定)
“这张羊皮图应该与古代墓葬有关,根据匣子上面的星宿图可以看出,依图所对应的地方应该在中国北方!我来说一下,二十八宿是中国古代所创星区划分体系的主要组成部分,古人把沿黄道、赤道附近的星象,划分成二十八个大小不等的部分,每一部分叫做一宿,合称二十八宿,又名二十八舍或二十八星。最初是古人为比较日、月、金、木、水、火、土的运动而选择的二十八个星官,作为观测时的标记。“宿”的意思和黄道十二宫的“宫”类似,表示日月五星所在的位置。到了唐代,二十八宿成为二十八个天区的主体,这些天区仍以二十八宿的名称为名称,和三垣的情况不同,作为天区,二十八宿主要是为了区划星官的归属。二十八宿从角宿开始,自西向东排列,与日、月视运动的方向相同:东方苍龙七宿;青色: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箕水豹;尾火虎;房日兔;心月狐;南方朱雀七宿;红色: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轸水蚓;翼火蛇;星日马;张月鹿;西方白虎七宿;白色:奎木狼;娄金狗;胃土雉;壁水蝓;觜火猴;昂日鸡;危月燕;北方玄武(龟和蛇)七宿;黑色:斗木豸;牛金牛;女土蝠;参水猿;室火猪;虚日鼠;毕月乌。总而言之二十八星宿蕴涵的东西十分广泛!在陵墓的穹顶星宿图也多有应用!图中的地方大致在外蒙那边!”廖小元道。
“什么?外蒙?”我失声叫了出来,如果说是在别的国家境内的话事情很不好办。
廖小元忙道:“古蒙古也是中国的一部分,所以有什么东西在那里也不是不可能!今晚我去参照匣子、羊皮这两样东西去观观星相,几天内就会有结果的!”
我点了点头,心中纵然着急但是也无计可施,即便现在有了眉目,也不能立刻动身,毕竟张文武与永吉那边还没有消息。
第二天一大早,老熊拉廖若水兴冲冲的找到了我,刚见到面便对我道:“强子!那羊皮图上所绘的地方不在外蒙!”
“那在哪?”我问道。
老熊喝了口水,道:“在甘肃西夏王陵附近!”
“啊?居然在甘肃??”我惊道。
“怎么?难道强子你知道什么?”老熊问道。
“我去过甘肃,到过贺兰山!”我道。
甘肃历史悠久,是中华文化的发祥地之一,华夏始祖伏羲氏在这里推八卦、授渔猎,那个马可&;#8226;波罗东游中国时也曾在此停留。作为我国东南部通向西北的交通要道、汉唐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甘肃大地上,散布着上千处人文景观,其中有堪称世界石窟壁画艺术宝库的敦煌莫高窟、万里长城的最西端嘉峪关、以泥塑著称于世的天水麦积山石窟等。
一旁的廖若水听我说曾去过甘肃,赶忙问我道:“强子哥!甘肃那边是不是风沙得厉害?”
我摇了摇头,道:“甘肃那里没有想像中的风沙,那里的空气非常好!”
“呵呵!那有机会也带我去甘肃转转!强子哥、老熊哥!你们有时间一定要带上我去呀!”廖若水像个小孩子一样,天真地说道。
我和老熊笑呵呵地点了点头。
老熊拉着我来到了阳台上,独自点上了一根三五烟小吸了一口,看着窗外说道:“强子!那伙人的事你准备怎么办?明天可就是那人给你的最后期限了!
“现在我还在等,只要张文武那边一刻没有消息我就只能等下去了!”我道。
“那你认为张文物的为人可靠吗?”老熊道。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表示难以判断,“对了!给我细细说说那图的事!”
老熊急忙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信纸递给了我,上面密密麻麻的画满了一些几何图形和星星月亮,旁边还有许多字迹潦草的注释,我第一眼看到信纸上面的内容,不免微微皱了皱眉头,一旁的老熊忙解释道:“强子!这是廖老给你推算的,他讲图中所画的地方是一处吉凶参半之地,也是处聚气的土龙脉,很可能在西夏王陵附近,因为甘肃‘山多水少’,只有西夏那一处大型陵寝所在地的风水优佳,所以廖老断定大致方位就在那了!不过,最重要是要去实地考察一下,否则光凭空推论根本达不到效果!”
我良久没有说话,屏息凝视飘着雪花的窗外,心中起伏不定。。。
困扰我多年的父母下落问题让我内心一阵骚动,羊皮卷神秘莫测的身世与奥秘使我更加难以平息心中的渴望,我渴望揭开谜底,我渴望真相大白、渴望水落石出。
“老熊!谢谢你了!”我道。
“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咱们不是拜过把子的兄弟吗?兄弟之间哪有个谢谢两字?只要你孙强一声唤,我张节上刀山、下火海只要眼睛眨一下,我都不是人!”老熊的眼睛里充满了激昂的泪花,又说道:“强子!你要是去甘肃的话,我一定要跟着你去!”
“老熊!你不知道此行的凶险,在夜郎我能活着走出去,那绝对不是侥幸!一定是命中注定的,这谁也改不了!”我道。
“既然是命中注定,那我张节一样认识你也是命中注定!你现在说什么也摆脱不掉的!”老熊道。
我长叹一声:“一切都是宿命!可能一生徘徊在死亡之间就是我的宿命啊!”
'本章终'
第六章(土龙脉)
收拾好了前往甘肃用的诸多行囊后,我和老熊打车来到了北京站迎接贵州赶来的张文武与永吉二人。
他们二人走下火车后让我着实眼前一亮,张文武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而永吉更是精神饱满容光焕发,一身笔挺的小西服穿在身上,更是凸显了他的年轻与生气。
接过他们二人的行囊,简单的拥抱了一下,然后向张文物、永吉介绍认识了身边的老熊。
边走只听张文物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开朗了许多,对着北京的天空大发感慨道:“想不到,居然能够平安回来!”
“走吧,还不?”我道。
“那么着急去干什么?”张文武看着我说道。
我呵呵一笑,摸了摸肚皮然后才道:“当然是去吃饭了!”
在一片说笑声中,我们几人离开了北京站。
饭桌上张文武与老熊说说笑笑,而老熊也是在社会上混的时间长的人,一时间两人侃起了大天,一直没有说正事的意思,我赶忙插道:“武哥!那个青铜匣子我打开了。”
张文武满脸惊异的看着我,随即脸上的神情又变得带有些许的赞赏:
“那个匣子你都能打开?是你自己打开的。。还是?”
我哈哈一笑,说道:“我还没有那个能耐,说来话长!打开匣子破解羊皮卷的秘密还要感谢她!”说着话我用手指指向一旁与玲子嬉笑攀谈的廖若水,“这位廖姑娘可是名门之后!堪舆风水、寻龙点穴可都是样样精通啊!现在她还是的半个师傅哩!”
张文武被我说的专业名词搞得一愣一愣的拍着我的肩膀对我大加赞赏,我忙看向廖若水,只看她正在一旁羞答答的低着脑袋。
“羊皮卷上画的是什么?”张文武忙问道。
我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羊皮卷的复印件和一干资料递到张文武手中,他接到手中快速用眼睛扫了一边里面的内容,表情严肃的看着我问道:“咱们去实地考察一下吧!不过还是要辛苦一下这位姑娘了!”
“不行!绝对不行!”我一口否决掉了张文武的话。此行凶多吉少,在我看来绝对不能再有人搀和进来。
一旁众人见我脸上带了一丝怒气,尤其是玲子与廖若水更是心头不解,老熊又赶紧替我打起了圆场:“强子也是一片好意!去这一趟的凶险可能也只有武哥和强子能够体会到了!”
一旁的廖若水突然开口说道:“武哥、强子哥!你们不必在争了,我还是决定去!如果不是强子哥帮助我家老爷子找到了家传秘籍《师爷令》,恐怕老爷子死都不会瞑目的!那天晚上,老爷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我想方设法的帮助你们!所以说现在说什么我也一定要去!”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我也不好推托什么,在一开始我的心中就已经打定主意,已经将事情的好坏全都在脑海中复述了一遍。唯独玲子不知如何是好,我看了看玲子她也可怜巴巴的望着我,如今那伙人不知何时、何地又会出其不意的击中我的‘软肋’,所以我做出了一个最保险的决定,将玲子一并带走!
拂晓,众人无声无息的坐上了汽车向通往甘肃的公路驶去。
一路上张文武饶有兴致的低声与廖若水攀谈着堪舆风水之事,而我的心思却早已在九霄云外了。
玲子头一次出远门心中别提多兴奋了,她心中认为此行是去甘肃旅游,而大家又将我前些日子去贵州前后之事瞒了下来,在我们一行人中往日里也只有她喜笑颜开了。
驱车数日,终于来到了贺兰山脚下,贺兰山脉位于宁夏回族自治区与内蒙古自治区交界处,北起巴彦敖包,南至毛土坑敖包及青铜峡,山势雄伟,若群马奔腾,蒙古语称骏马为“贺兰”,故名贺兰山。
在我的带领下大家勇攀高峰堪舆风水,初次来到甘肃的人少不了被空气中的沙土所侵扰,第一次来甘肃的一行人,纷纷感觉到空气中多了些许的沙土味道,比北京的还浓,而且鼻腔也明显感到干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