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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绡将橄榄嚼碎,然后掀开车帘,使劲的吐了出去。
嚼碎的橄榄划出一道眩目的弧线,落在青草地上。
红绡快活的笑道:“崔郎,我要你天天这么陪我出来玩”
一只燕子从车前掠过,迅速的又冲上高空。空中,银灰色的云在缓缓的游动着,变幻着,无忧无虑的,一如红绡此刻的心。
“崔公子。”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微笑着的黑衣人在一旁招呼道。
崔生一愣:“你是”
“你不认识我的。”那黑衣人依然微笑,“但我认识你。呵呵,世事就是这样,公子不认识我,可我认识公子。”
崔生便道:“那么兄台有何指教?”
“不敢。鄙主人有事请公子移步一聚。”
“贵主人是”
“公子去了自然知道。”
“这个”
“令尊也在鄙府作客啊。”黑衣人含笑说道。
崔生一惊:“我父亲他”
“呵呵,跟鄙主人正言笑晏晏呢。”
崔生沉吟一阵,让磨勒赶车先与红绡回去,道:“红绡,我去看看就回来。”
红绡点头,笑道:“我再转一会儿吧?”
崔生点头:“好的,叫磨勒带你去。不过,不要太晚,还是早些回去,啊?”
红绡应承道:“我会的。”
七
天色已经很晚了,但,崔生还没有回来。这就使得红绡有些担心:“磨勒,崔郎不会有什么事了吧?”
磨勒垂手道:“应该不会吧,少夫人。”
红绡皱眉:“可是”
磨勒道:“可能是主人留少主人和主人夜宴吧。”
磨勒的中土发音实在是蹩脚得很,使红绡忍不住就想笑。“磨勒,你到府外去看看,看看少主人有没有回来。”红绡吩咐道。
磨勒答应了一声,正想往外,一个家丁急匆匆的冲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
红绡奇道:“什么事?”
那家丁气喘吁吁的道:“外面、外面,有兵丁将府门围住了,听说,是大将军家的家兵。”
红绡脸色剧变。
她知道,主人虽说已经交出军权,可留在家里的家兵无不是曾经跟随他身经百战的战士。
这是些令人可畏的战士!
最终还是被主人发现了下落。红绡暗叹一声。
――崔郎呢?崔郎怎么还未回来?
――崔郎会神术的。
――会神术的崔郎能够将她从主人的重重院落中救出来,现在,就一定还能保护她!
红绡缓缓的拈起一枚青橄榄,缓缓的塞进自己殷红的嘴唇。橄榄的汁水浸润着舌苔,使得红绡一阵清凉。
“磨勒,”红绡问,“崔郎不会放弃我吧?”
磨勒漆黑的脸膛上显出异样的神情。
这是红绡从未见过的一种奇特的神情。
“红绡,你快出来!”忽就听得崔生在外面大叫。
红绡一喜,心底一宽:“崔郎!”
崔生的声音却显得着急:“快出来,红绡!”
红绡便是一惊:“崔郎,你、你怎么了?”
“我没事,红绡,”崔生的声音显得更着急了,“你快出来!”
红绡回头看磨勒,磨勒微笑一下,淡淡的道:“那你就出去吧,少夫人。”
“可是,究竟是什么事?”
“没事,少夫人。”
“可是”
磨勒的神情显出一种说不出的落寞:“他们是来找我的,少夫人。”
“找你?”红绡惊奇的反问。
“是的,少夫人。不是来找你,也不是来找少主人。是来找我的。”说罢,磨勒大踏步的出了府门。
红绡迟疑一下,还是跟了出去。
门外,两排弓箭手张弓搭箭,只要一声令下,就会万箭齐发。
从前的那位大将军、红绡先前的主人骑在一匹马上,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威风凛凛。崔生正一脸焦急之色,在大将军的身旁。
“红绡,你好啊。”主人凛然道。
红绡忍不住打个寒颤。
崔生叫道:“红绡你快过来,世伯不怪我们。”
红绡问:“崔郎,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崔生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出话来。
主人却望着磨勒,随口问崔生:“是此人吗?”
崔生垂首道:“是的。”
主人一声凄厉的冷笑:“阁下好功夫!想来要取老夫的头颅也是轻而易举的了。”
只听得磨勒平静的道:“应该是的。”
红绡就大惊:“磨勒崔郎”心念陡转,似乎明白了许多事。
“当日,将我从那地狱般的地方救出来的是磨勒,而不是崔郎你?”红绡颤声问。
崔生赧然道:“是的,红绡,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的,红绡。”
红绡心头直是发冷:“那么,猜出我哑谜的是谁?”
“也是磨勒。可我红绡,那日,回去以后,我就难以忘怀你了。我、我就写了一首诗,我念给你听:误到蓬山顶上游,明珰玉女动星眸。朱扉半掩深宫月,应照琼芝雪艳愁。”
红绡嘿嘿冷笑:“崔郎,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磨勒,这么说,会神术的是你而不是崔郎?”
磨勒憨厚的笑笑。
“日日给我新鲜青橄榄的也是你?”
“从大将军府上取来的。”磨勒道。
主人怒道:“两年来,你这昆仑奴到我府上居然是来去自如,嘿嘿,好功夫!侥幸,今日我府上有人看见红绡你这贱人,才知你一直躲在小崔府上。找了小崔,才知,叫老夫两年睡不着觉的,竟是这低贱的昆仑奴!红绡,你过来,老夫成全你与小崔,不过,这昆仑奴老夫必须除去!”
红绡望向崔生:“崔郎,这也是你的意思?”
崔生只道:“红绡,你过来!”
红绡仰天长叹:“崔郎,崔郎,你不但骗我,而且是个薄情之人!”
主人喝道:“你若不再过来,休怪老夫无情,未免玉石俱焚!”
“世伯!”崔生叫道。主人却理也没理他。
红绡回头:“对不起,磨勒,我一直不知道。”
磨勒道:“少夫人,你过去吧,不必与老奴一起丧命的。”
红绡轻轻的咬着唇,轻轻的摇头:“我今日才知,了解我、关心我的,是磨勒你。磨勒,磨勒,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磨勒眼中有一丝惨淡:“老奴只是一个昆仑奴罢了,而且,也老了。”
红绡柔声道:“其实,你一点也不老。我记得你说过,你还不到四十。磨勒,我”
崔生脸色渐渐发白:“红绡,你干什么?”
红绡鄙夷的道:“崔郎,你只是一个懦夫!”
“红绡!”崔生痛苦的叫道。
主人大笑:“想不到娇滴滴的红绡最终竟会爱上一个昆仑奴!好,老夫成全你们。”将手扬起。
“少夫人”
“叫我红绡,磨勒。”
“红绡。”
红绡轻轻的往后退了几步,倚靠在磨勒的肩旁。磨勒的脸膛还是那么的黑,黑得发亮,发光。
“放!”主人一声令下,刹那间,万箭齐发。
崔生痛苦的低叫一声。箭丛中,却见磨勒大鹏一样飞了起来,穿过箭丛,流星闪电一般的融入黑色的天宇中去了。他的肩头,背负着红绡,跟当日一样。
崔生怔怔的,惊惧的说不出话来。
主人也是脸色惨白,喃喃道:“这、这简直不是人”
八
十年后。
十年来,这从前的大将军几乎就没有睡过安稳觉。每夕,都是在警卫森严中小寐一会儿。当日,在战场上也曾舍生忘死的冲杀过,可是现在,竟感觉到,原来死亡是如此之可怕。
十年后的洛阳。
洛阳的集市上,一个黑如墨炭的昆仑奴在卖着药。
他的身旁,是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子,身着红绡,抱着孩子,柔柔的笑着。看了就要收藏啊!哈哈!!
崔生在远处黯然的叹息一声,默默的离去了。
僵灵出洞
有些事情不知道,所以就想办法知道;有些事情已经知道,却还不如不知道;有些事情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早晚都会知道;有些事情不说出来,那么你永远都不知道。
这是一个大晴天,火辣辣的太阳在当空挂着,灼热的空气里连一丝风都没有。街上除了飞驰而过的汽车外,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
我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翻报纸,这可是邮递员顶着烈日辛辛苦苦送来的哦。不过报纸上并没有什么太重要的消息,除了某领导去某地进行视察,就是某大国要对某小国动武,要不然就是哪儿又出现了飞机打滚儿、火车亲嘴儿、轮船沉底儿的倒霉事儿。
然而,就在我想静下心来看一篇报道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我打开门,一个小伙子站在外面。这个人的身材和我相当,脸型不胖不瘦,一副黑边眼镜骑在鼻梁上,由于天气太热,还一个劲儿用手里的纸巾擦汗。这个人是我的好朋友,他的名字比较有趣,与八仙中的蓝采和同姓,与珠宝中的红宝石同名。我们还有个共同爱好,那就是喜欢探索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赶忙侧身把蓝宝石请进屋,只见他直奔冰箱而去,拿出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地猛灌了几口,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和蓝宝石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以至于他可以把我家当成自己家里一样。不过我也很清楚,以他的性格和为人,到我家里绝不是因为偶然路过,肯定是有事情才特地来找我。
“武皎星,你还记得易老伯么?”蓝宝石问我。
“易老伯?有印象。”我回答。
在印象中,我从未和易老伯见过面,只是听蓝宝石说过有关他的事儿。易老伯是个性格孤僻的人,偏偏还是个独身主义者,他的古怪脾气使他只有几个朋友,其中就包括喜欢探索神秘事物的蓝宝石。这是因为易老伯有收藏的爱好,而且收藏的全部是异灵物品,比如传说中可以降妖除魔的桃木剑,或者是经过法师开光后的护身符等等。可惜他收藏的这些东西没有一样可以灵验的。
“他最近怎么样?”我问。
“死了。”蓝宝石的回答很简单,同时也让我感到很震惊。我想,蓝宝石这次来找我,八成和易老伯的死有很大关系,所以我就追问了下去。蓝宝石很快就猜出我的意思,把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
据蓝宝石所说,易老伯前天死于一场车祸。可惜肇事者当场逃逸,一直逍遥法外。在处理后事的时候,蓝宝石发现了易老伯的收藏笔记,那里面详细记载了各种异灵物品的名称、来源、作用等等。但是在最后的一笔记录里,只写道购买了一块可能藏有玄机的琥珀。至于藏有什么玄机,笔记里没有说明。这琥珀在易老伯的收藏品中,成了既不知其然,也不知其所以然的物品。因为蓝宝石非常想知道琥珀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所以就把它收了起来。
如果事情仅仅是这样,蓝宝石并不需要来找我,因为他完全可以自己去研究的,况且也不急需知道结果。之所以我能够听他说这件事,原因全在一个飞贼的身上。这个飞贼到底是什么身份,那是警方的事情。不过我一直不叫他小偷,是因为他的身手极好,能够趁夜从窗户摸进易老伯的房间。(易老伯可是住在八层楼上啊!)昨天晚上,蓝宝石和几个朋友整理完易老伯的东西就回家了。没想到半夜里,易老伯的屋子被飞贼给翻了个底朝天。不过说来也奇怪,现金、存折、珠宝等值钱的东西并没有被偷走,实际上,易老伯屋里所有的物品一样都没有少。这种情况下,警方也只好先做了个备案,然后让居委会提醒各家各户注意安全。至于破案,他们当然不会透露半点消息。
那么飞贼到底来找什么呢?我想,既然什么都没少,那么要找的东西当时并不在易老伯的家里。虽然我不清楚他想偷什么,但有一样符合条件的东西我是知道的,就是那块神秘的琥珀,因为昨天它恰恰被蓝宝石拿回去研究了。
实际上,蓝宝石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自从早上报案后,他一直呆在派出所里解释他的猜测。但是警方对这块琥珀并不感兴趣,他们需要的不是猜测而是证据。当然,他们对于蓝宝石的积极态度还是大为表扬。然而,蓝宝石对这块琥珀的兴趣非常浓厚,所以才会顶着炎炎的烈日,从派出所直奔到我这里。
说到这,只见蓝宝石一仰脖,又灌了几口矿泉水,然后从兜里掏出巴掌大的盒子。那块神秘的琥珀就躺在里面。
琥珀很硬,微黄色而且半透明,里面似乎还嵌着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只蜘蛛。
“不错,非常精致。”我一边看一边说,“不过从外表看来,除了比一般琥珀的透明度差一些之外,看不出其他问题。这样吧,我有个朋友叫万炳迢,他正在攻读考古学硕士,对于地质方面的问题也有一定的研究,我们可以找他帮忙。”
我拿起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