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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是二鸭子奶奶看到的那个小船出现了?
当时我吓得手心汗都出来了,趴在草丛里一动都不敢动,眼睛死死盯着湖面的灯火。
只见那灯火慢慢地动了起来,开始向岸边飘来。
完了,难道它看到我了?
我当时再也不敢做任何停留,起身撒腿就跑。
我连滚带爬爬过深沟,来到大堤上面的那条土路上,也不敢再走堤坝另外一边的斜坡小路,直接沿着堤坝的土路就是一阵狂奔。
跑了没两步,我就感觉到身后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我当时心里就想完了,那东西追来了!
想到这里,我更是不敢回头看,两腿用尽全力向前跑。没跑几步,突然脚下一滑,一下子狗啃地趴到了地上。
这一跌不要紧,后面的脚步声也突然停了下来。
我趴在那里吓得全身都抖了,死死抓着手里的桃树枝,把头埋在两臂之间,紧紧闭上眼睛,动一下都不敢动。
心说管你是什么,我就这样不看不理,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你一口把我给吞了,我算你厉害。
等了没一会,我就感觉到,有东西走到我头的部分,哼哧哼哧喘着气,接着一条湿答答的类似舌头的东西就伸到我的耳朵上舔了起来。
我这时反而镇定下来,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连忙坐起身来,一看,去,舔我的不是大黄还有什么?
我当时那个气啊,真想把大黄一脚踢飞出去。
但是既然看到大黄,我也就心里踏实多了,顿时感觉什么都不会害怕了。
嘿嘿,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嘛。
喘口气,我站起身就准备带着大黄回家,但是突然眼角一亮,一点亮光从侧面传来。
我侧眼一看,才发现原本飘荡在湖面的那点灯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飘到了堤坝上了,几乎就停留在了我刚才趴的那片草丛上。
而就在这时突然一阵猛烈的风刮了起来,本来就黯淡的天空,乌云更浓了。
身边的大黄好像发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在靠近一般,躁动不安地呻吟起来,不停用爪子扒着地。
我一时愣在当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再去看刚才停在不远处的那点灯火时,才猛然惊醒。
不知道何时,那点灯火周围又聚集了一堆星星点点的灯火。
慢慢的,这些灯火最后形成了一个完美的人形,远看去,完全是一个发光的孩子趴在草丛里面,那姿势就好比我刚才一般。
这还不是令我感到恐惧的,最让我恐惧的是,那个小孩居然回头看着我,慢慢起身,蹒跚着脚步,一点点地向我走来。
我一颗心完全揪了起来,浑身冷汗,全身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002死去的玩伴
发光的小男孩一步步向我走过来,我惊得浑身都麻木了,两腿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想动,但是一点都动不了。
眼看着那东西离我越来越近,我当时已经连呼吸都没有了,眼睛吓得也完全闭住了。
但是就在这时,身边的大黄“汪”一声冲了出去。
我一惊,醒了过来,张眼一看,发现大黄已经向那东西扑了过去。
我吓得连叫住大黄都没有反应过来。就那么几秒的时间,大黄已经扑到那东西面前。
随着大黄一声低吼,那东西瞬间炸散成一片,光点四处乱飞。
大黄则是“咯吱咯吱”地在原地到处嗅着什么,同时不停吃着什么东西。
我一看,好像没事,跑过去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群萤火虫。
乖乖,可把我吓得不轻。
我拍拍大黄的脑袋:“走吧,咱回家。”
没想到就是一句话,引起了今晚最大的恐怖。
“回家?”随着我声音落下,一个微弱的声音突然从堤坝靠水的一边传了过来。
有人?
这是我心头的第一个反应。连忙带着大黄再次爬到方才的堤坝上,向水面看去。
经过前面两次自己吓自己的情况,我心胸已经放开,完全不再相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刚才有人说话,我清清楚楚的听到了,绝对没错,堤坝靠水的那边,肯定有人。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
我三步两步爬到堤坝上,向下看去。
“谁?”我下意识的问道。
没有回音,但是我却清楚地看到了一个人影。
确切说,那是一个小孩的身影。
他下半身浸在水里,上半身趴在堤坝边倾斜的水泥板上。
“是谁?”确定是个人之后,我又问了一句。
但是那人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头向我看来。
月光黯淡,我也看不清他的脸,只是感觉有两道目光直直地向我望来。
我被他那个样子吓得不清,一着急,向下走了一步,拿手里的树枝敲着水泥板问他:“你是哪个?在这干什么?”
那人看看我,说话了。
“我洗澡,晚上太热了,”说完就转身向湖当心游去,拉开浅浅的水纹。
我一时放下心来,暗道:看来是个人。
我喘口气,在堤坝上坐下来。大黄伸着舌头,也在我旁边趴下来,似乎完全没有看到那个人。
我一看大黄的样子,顿时觉得不对。大黄半夜看到生人肯定不会这么安静,为什么刚才看到那个人没有反应?
我明白过来,连忙去看水面,哪里还有刚才那个人的影子,水面一片寂静。
我不由一下子站起身来,惊出一身冷汗,这次再也不敢停留,唤一声:“大黄,跑!”
说完,带着大黄就拼命往回跑。
这次真的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了。
一口气跑到家里,我全身瑟瑟发抖,也多亏我体力好,不然这样一路跑下来,不摔死也累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八九点了,家里没有人,我以为爸妈早就下地干活去了,也没太在意,就揉揉眼睛起身,找东西吃。
但是这时我爸妈突然从大门回来家了,一边走还一边说着什么。
我仔细一听,才明白,原来是山湖里昨夜淹死了个人。
当下不由惊得浑身都木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问:“谁淹死了?”
“二鸭子啊,你看好好的孩子,可惜了。”妈妈随口说道。
我听完不由一屁股坐到地上。
二鸭子居然死了?这怎么可能?难道他昨天夜里跑去游泳了?
我当时就愣在那里了,这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妈妈看到我的样子还以为我是为因为失去小伙伴而伤心,继续解释道:“好像昨晚自己跑去游泳死的,衣服脱在岸边呢。早上找到的时候,已经死了,游到水草里了,被水草缠在了里面。”
水草?
我听了又是一惊。
因为这使我想起了昨天洗澡回家的时候,妹妹说的话,那时候她也是说二鸭子的脸上有水草,现在二鸭子就是死在水草堆里,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想到这里,我已经有些毛骨悚然了,我有些后悔自己没能在看出了二鸭子的怪异情况的时候,第一时间去告诉他的父母,然后阻止他再次回到水边去。
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因为那时我才刚刚能够感应到一点点的不同寻常的东西而已,并不能确定某些东西就真的存在。但是不管如何,从那时起,我就总是觉得二鸭子的死,或多或少的和我有一些关系。
那天,我怀着很沉重的心情去了二鸭子的家,想要最后再看看二鸭子,但是他的父母却是一边大哭着,一边让我不要去看,说是小孩子不能看,我的父母发现了这个事情,也是极力的阻止我,但是我却是一直都没有听他们的话,极力的想要绕过他们,进去看看二鸭子。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之那时我看着停放着二鸭子尸体的小草房的门口,总是隐隐的能够看到一点隐隐约约的模糊的影子,我不能确定那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东西让我很不舒服,我总是觉得它会伤害已经死去的二鸭子。
二鸭子虽然死了,但毕竟他还是我的小伙伴,所以我觉得我有义务为他做点什么。
所以,我千方百计的挣脱了大人们的阻挠,然后就那么直冲冲的冲进了二鸭子的房间。
房间只是农村里的那种典型的低矮的小茅屋,里面点着一根昏黄的蜡烛。房间的中央铺了一张凉席,身体已经变硬发青的二鸭子,就那样脚朝外,头朝里的躺在了凉席上。
我猛然冲进的房间,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但是我在跑动的过程中却是明明确确的感觉到那团模糊的黑色的东西如同触手一般猛然缩回了房屋中,藏到了二鸭子的体内。
“二鸭子!”我站在门口望着里面躺着二鸭子,大喊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就在这时,一股冰寒的凉意却是袭上了我的心头,因为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已经死去了的二鸭子,此时居然是咧嘴笑着,猛然的坐了起来,两只眼睛带着血红的颜色,死死的盯着我。
“啊!”我几乎是下意识的猛然一声惊呼,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全身都冰冷起来,一颗心完全纠结在了一起,觉得连喘气都做不到了,只能感觉到二鸭子无比狰狞的脸孔在自己的面前越放越大,而他如同枯枝一般的双手也越来越近的要掐到我的脖子上。
第三章穿红衣的女人
003穿红衣的女人
就在我正挣扎的时候,拼命的想要挣脱二鸭子的手臂的时候,突然我感觉到眼前一黑。
有人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接着我就听到母亲在我耳边大喊:“大同,你在做什么?”
接着捂住我眼睛的手掌拿开了,这时我看到自己的样子,不由是吓的浑身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自己爬到了二鸭子的身上,自己拿着他的手臂来掐我自己的脖子。
当时那种状况,我心里完全傻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鸭子的父母也是吓的都忘记哭了。
倒是母亲很有经验的样子,二话不说把我抱起来就往外走。
二鸭子的父母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话,只是闷头往外走。
我趴在母亲的肩膀上,依旧还在为刚才的状况感到疑惑。
而就在这时,我却是看到母亲的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个女人,长长的黑发湿漉漉的披在脸上,身上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脸皮白的吓人,眼睛正看着我。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总之是看到了,不觉疑惑的向母亲说道:“妈,那个是谁啊?怎么没见过?”
母亲听到我的话,脸色大变,猛然回头看看我手指的方向,但是却似乎什么都看不到的样子,只是脸色沉重的说道:“居然还跟着,呸呸,滚远点!”
母亲说着话,对着我指的方向吐了两口唾沫。
我不知道母亲在说什么,但是奇怪的是,她吐完之后,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居然不见了。
这个时候,我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一时间吓的全身都哆嗦了,死死的趴在母亲的怀里,动都不敢动。
“这孩子今晚撞邪了,”回到家里,母亲把我交给父亲,说道,“得给他叫叫魂才行。”
“撞了什么?”听到母亲的话,父亲问道。
“你说撞上什么了,他自己爬到二鸭子身上去了,那是山湖的脏气,这孩子这么大了居然还能看到,刚才还跟我说有东西跟过来了。”母亲说着话,神秘的看看外面,然后问我:“大同,现在门口有人么?”
听到母亲的话,我不觉抬眼往大门口,却是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向我招手,当时我就吓得一下抱紧我父亲,大喊:“有人,有人。”
“你看看,这孩子。”听到我的话,母亲却是把我放到床上,对父亲说:“这估计我叫还不行,得让我爸来,他人老岁数大,才压得住。”
“那我连夜去带他过来。”听到母亲的话,父亲也是脸色凝重的去了。
“那你快去,晚了估计这孩子保不住。”看着父亲离开,母亲这才回来哄我睡觉,摸摸我的脑袋,说:“烧了。”
我看着母亲,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了,全身都懒懒的,酸痛的要命,昏昏欲睡。
但是就在睡着之前我记得我还问母亲怎么了,那穿红衣服的女的是谁?
后来的事情我都记不清楚了,我知道在我睡着之前,母亲说:“这下糟了,那红松家的媳妇居然还在。”
叫魂,在我们老家的山里,是一种传统的习俗,说起来应该是一种迷信的办法。是我从小就一直经历和见证的存在,我父母尤其深谙此道,所以我从小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或者说怎么叫魂。
我记得母亲第一次叫魂是给我妹妹叫的。
那时候妹妹刚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