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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释说,这就好比小孩子受了委屈会往家里跑,而到家以后即便外边的危险再大,自己也会觉得安心,勇气也会增加一样。当时我们检查那两个坟墓的时候,另一个有墓碑的也就是老太太大舅舅的坟墓里安安静静的,一点灵动都没有出现,这表示她的大舅舅恐怕是早年就已经安然离去了,如今要寻找,却只有它的元神可循。而这个老太太不一样,从墓的形状来看,几乎是匆忙下葬的,连墓碑都没有立。胡宗仁打断我说,但是有些人家如果比较穷困的话,不立墓碑也是正常的呀,在那个年代的话,有些人死了丢到路边就算了,能够挖坑埋下去,这已经很到位了啊。我摇摇头说,你是没注意到这样一点,就是旁边那个赵满廷的坟墓。
我说,老太太大舅舅的坟墓是立了碑的,而刚才那个老太太自己也说,大舅舅和她的母亲恢复联系也是她母亲去世之前几年间的事情,而你注意到了吗,两个坟墓虽然一个有碑一个却没有,但是从风化的程度来看,埋下的时间应该不会相距很远,也就是不到十年间的事。我对胡宗仁说,如果说赵满廷是1990年去世的,那么再往前推10年,也就是1980年,你我出生的那个年代,在那个年代的重庆,又是白市驿这样的堂口式的小镇,怎么可能有钱修坟,却没钱立碑?
胡宗仁不说话了,我接着对他说,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当初下葬老太太母亲的时候,他们曾经认为这一带不会被其他人占据,只有自己的母亲,所以才没有立碑,进而证明,昨天我们找过来的那条路,也就是从竹林到那个小山头之间,很有可能这个老太太的娘家就住在那里,而且那一带也是当初修高速路的时候,拆迁的范围。事实上极有可能是老太太他们认为政府要拆迁,赔了钱,这些钱也包括了山头上自己母亲的坟墓。而没想到恰好那一块地方给保留了下来,不但如此,还新修了一座坟墓,以至于老太太自己多年都没有回去祭拜自己的母亲。
胡宗仁说,所以说,这是一场误会?那缠上冷先生,就是一种简单的亲情,觉得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负了,想要替孩子出气?我说虽然这听上去有些荒诞,但是我必须告诉你,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但是我顿了顿说,当然这还是停留在我的猜测上,如果要真正证明,则需要我们把老太太带到事发的地方,让老太太给自己的母亲认错谢罪,如果现场的那个鬼魂释然了,那么就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咱们这个时候去送魂,想必也比来硬的强得多,再说了,昨天咱们俩才吃了苦头,来硬的,未必奏效啊。
这个时候冷先生竟然哈哈的笑了起来,胡宗仁不爽的问他,你在笑什么。老太太说,没事,只是觉得人人都有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我还以为我撞鬼是因为我撞到了别人,遭了报应,结果没想到,这一切的起因,竟然是因为我自己倒霉,撞到了一个身边跟着自己母亲鬼魂的老太太罢了。
尽管我们知道冷先生说的是事实,但是他依旧要为自己失误撞人负责,这各是一码事。于是商量了一下怎么跟老太太开口后,胡宗仁决定让冷先生先把那个女人叫到外边回避一下,好让我们直接跟老太太沟通这件事,毕竟她的脚受伤了,虽然医生说了早就可以回家调养了,但考虑到她岁数也这么大了,我们言语上还是得稍微温和一点。
于是我尽量在不刺激老太太的条件下,非常含蓄的告诉她,虽然你这次受伤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但是却因为这件事,导致冷先生被你的母亲的鬼魂给缠上了,而你母亲之所以鬼魂会出现,则是因为你们早年就断了供奉香火。
即便如此,老太太还是很吃惊。她是上了岁数的人,对于我的职业她还是没有怀疑,毕竟人老了也就知天命了。只是她一直在跟我强调说,就是因为当初占了地,自己没办法回去祭拜,所以才在家里给母亲安设灵堂啊。我摇摇头对她说,那其实作用不大,因为你母亲是土葬的,整个身体都在土下,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到坟前叩拜才能够体现出自己后人的孝心,不过你是因为误解了政府当初会连同你母亲的坟墓一起占了,所以也算是情有可原。老太太说正是如此啊,因为当初征地的时候自己的情况也是跟政府报告过,政府说,拆迁范围内的所有坟墓都会被统一迁至另外一个公墓,那个公墓还在新修当中,我这些年也一直在等着它们修好,谁知道,竟然没有拆到那儿!
老太太说着说着,眼神里满是悔恨,她说要是早知道如此,自己这些年肯定每年都会回去祭拜的啊。说完就呜咽的哭了起来。我握着老太太的手说,现在还来得及,我就是希望你能够跟我们走一趟,给你母亲陪个罪,我们也好把你母亲的亡魂送走,否则游离在世界上,早晚都会变成孤魂野鬼的。
老太太点点头,丝毫没有迟疑,并未因为她即将要去面对自己母亲的亡魂而感到不安。
于是我把情况简单的跟她女儿说了一下,当然并没有告诉她我们的真实职业和即将去哪儿,她似乎也没反对,当天下午,我和冷先生前后两部车,朝着那个地方开去。
这回我们就没有去停在加油站了,因为走过来路太远,老太太腿脚也不方便。于是我们就在靠近护栏这一侧,在我测到了灵动以后,就请老太太给鬼老太道歉,说自己并不是不来祭拜,而是以为无处可拜了。我心里有点恻然,因为修建开挖的关系,多少老坟毁于一旦,等到后人想要祭拜的时候,却发现连个骨头渣渣都不剩了。
事实上正如我的猜测一样,或许细节上有些变动,但是大方向还是正确的,在我和胡宗仁翻越护栏,留下冷先生和赵婧以及老太太在路边看着车的时候,我们再一次爬上山头,走到了两个坟墓边上。我测量到灵动已经非常温和了,甚至没有了对胡宗仁和我的那种敌意,我知道,这就是该动手的时候了。
胡宗仁拦住我说别急,让我给老人家上柱香。于是我站到一边,胡宗仁蹲在了坟前,拔掉了那些杂草,并且用蜡烛的木棍把底下的土壤松动了一点,接着点香点烛,嘴里念念有词,至于他说的什么我也就无从得知,多半也是在为自己头一晚那无礼的举动道歉吧。等到一炷香烧尽,钱纸也烧了不少后,胡宗仁对我说,现在可以动手了,你来还是我来?我想了想说,还是我来吧。你们毕竟有过节。
于是在很顺畅很安然的情况下,我送走了这个鬼老太的灵魂,送得干干净净,和边上她的大哥一样。
回到路边后,我们决定还是先送老太太回医院,既然事情解决了,她也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剩下的赔偿的事情怎么解决这我就管不着了。但是我和胡宗仁在回到医院后收了佣金,我对老太太的女儿说,你的外祖母,坟前是个没有墓碑的,这样的坟墓对你们后人不好,祖先都无名无姓了,后人能好到哪去?
言下之意,要她给自己的外祖母,立一块墓碑。
在我们离开医院病房的时候,我回头看到老太太正在对我们挥手道别,眼角还有一丝泪花。
第一百三十一章。【案十八】天才疯子(加更谢马歇尔计划tt皇冠
在四川有一个男神,男神的名字叫做李伯清,他的英文名叫“贝烈马列斯?李?贝金”,因为他的口头禅是“背你妈的时”,这句话直译过来,和“老子撞了你的邪”差不多的意思。而李老师多年来一直是我的偶像,除了他佛家人的身份之外,我更喜欢他作为一个评书艺术家独创的“散打评书”。
李伯清老师曾经有一个很经典的笑话,关于精神病人的。说他去慰问精神病院,然后在雪白的墙壁上画了一道门,接着对那些精神病患说,门后有好吃的好玩的,你们快去啊!结果一群人开始争先恐后的撞向那道假门,但是却只有一个病员呆在那儿没动。于是他很好奇就走过去问那个人,他们都去抢门去了,你为什么不去?那个病人不屑的哼了一声说,他们这群神经病,钥匙都在我手头的,他们还要去开门。
说这个笑话没有歧视精神病人的意思,而是在表达一种他们和我们完全不同逻辑的思考方式,即便他们是病人,却也有很多情况下,他们会用一种我们完全不曾使用过的逻辑,让你觉得除了荒诞以外,甚至还挺有道理。
我相信很多人都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叫做“天才在左疯子在右”,大概的意思是在说,许多天才和疯子之间的区别,就在于谁更加理智,是被身体指挥了思想,还是思想在指挥身体。霍金,毫无疑问的天才,他提出的许多假设,至今被全世界的科学家想破了脑子,却始终无法得到证实,而霍金自己却对于自己的论调非常笃定,他是这么说的,有些人无法想象我所能想到的情况,只是因为他并未像我一样,把自己当成一个疯子罢了。
这句话听上去有点极端,但是却是个实在的道理。在我很年幼的时候,因为我爷爷是军人的关系,我曾经问过他,你杀过人吗?爷爷告诉我,杀过。我问他你杀的是敌人吗?爷爷回答我,杀过日本人,也杀过中国人。杀过敌人,也杀过自己人,造反的时候,我连我们的长官都杀了。事实上在那以后我才知道我爷爷曾经是国民党,继而叛变起义,加入了解放军。如果他现在还活着的话,估计他会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但是当我当年问我爷爷,你上战场打仗的时候,难道就不害怕吗?我爷爷是这么跟我说的:
“从扛上枪走出壕沟的时候开始,我就把自己当成一个死人了。因为这样我才不害怕。”
虽然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很容易就能够感觉到,当人在一个绝境或是把自己逼到一个绝境的时候,往往极端的方式才能为你打开另一扇逃生的窗户,而因为这扇窗户,你除了能够活下来,你还能活在别人关切的眼光里。
而对于疯子这个词来说,大部分人认为那是一种贬义词,就好比我常常用这个词说胡宗仁一样,他的疯狂是相对于我而言的,而我这种和胡宗仁相比之下稍显正常的人,也许在别的普通老百姓眼里,我也照样是个疯子。所以对于疯子的界定出发点始终是个人,这个人会把你冠上疯子的头衔后,还会想方设法的让身边的人相信,你就是个疯子。
而我今天要说的这个,也是许多人眼里的疯子。
在结束了医院的行程以后,足足一个礼拜,我们一点动静都没有。期间胡宗仁曾给我打来电话,说他终于确定了婚宴的酒席和时间,定在明年的1月,然后滔滔不绝的跟我说那家酒店的菜有多么好吃,我很怀疑之前那段时间他反复选酒店只是为了试吃人家的菜肴罢了。我算了算时间,距离胡宗仁婚宴的日子,差不多还有两个月。我们还剩下了六个案子,算起来,时间算是充裕的。胡宗仁这么一个人,向来都吊儿郎当的,但是这次在结婚这件事上,却显得非常认真。其实作为挚友,我完全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因为他知道咱们的工作危险重重,就算是那一天自己嗝屁了,也不能让付韵妮落下个无名无份才对。顺便胡宗仁问我你跟嫂子求婚了吗?我说我还没有,没想到什么方式。他问我,那你定下来在什么时候了吗,到时候我来给你凑个热闹。
我说求你别来,每次你来了都搞得一团糟,你还是饶了我吧。
所以直到我2010年圣诞节跟彩姐求婚,胡宗仁事先都始终不知道这个时间。
在胡宗仁那通电话后的两天,胡宗仁再次来电,说新的案子来了,这次咱们要去拜访一个医生了。我说怎么又是医院了,这轩辕会挑案子干嘛老挑医院呢。胡宗仁说,并不是我们想的那种医院的医生,对方是一个心理咨询所的心理医生。
我和胡宗仁,也该是时候去看看心理医生了,因为我们的心太阴暗了。
和胡宗仁碰头以后我却没看到赵婧,通常情况下她是比我们先到当事人的那里的。但是胡宗仁却告诉我,赵婧说今天她已经去成都了,不知道在搞什么,说让我们自己办这件事,只需要告诉她结果就行。我哼了一声说,还能搞什么,肯定是去成都轩辕会的总坛了,保不准这会儿正在商量当案子完成以后,还继续怎么折腾我们俩呢。胡宗仁摇摇头说,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只能跟他们玩命了。
根据赵婧提供的地址,我和胡宗仁一边打听一边寻找着。路上我问胡宗仁知道这次是什么事不?胡宗仁说,只知道是那个医生遇到点事,觉得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了,于是找到我们。别的就不怎么清楚了。我笑着说,心理医生面对的群体大多都是心理有问题的人,他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