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一百三十三章。【案十八】催眠治疗(加更谢谢池落语的皇冠)
我问安医生,这是什么意思?安医生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伸到了衣服的内包里,摸出一个皮夹子来,打开后对着我。我注意到里夹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的确很漂亮。于是我对安医生说,所以你想要表达的意思是,当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能够说出你皮夹子里的内容对吗?安医生点点头,胡宗仁说这可真好,这是特异功能吧。
我知道他是在搞笑,鬼魂能够知道的秘密,比我们多得多,我们常说做人做事要无愧于天地,也常说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实际上,当你自以为做的事情再隐秘,说不定身边也有双眼睛在看着你。
安医生说,当时那个病人这么说的时候,我相当惊讶,因为我收治过不少罹患妄想症的病患,比这个严重得多的都有,而通常他们并不会在一开始就急于证明自己多么与众不同,因为这种证明对于他来说,和暴露身份是没有区别的。安医生说,当时他就对这个病人产生了浓烈的兴趣,于是开始与之攀谈起来。
安医生说,由于心理疾病的咨询途中,作为医生来讲的话,需要对病患的所有事情进行保密,即便是病患的家属也不能够在边上旁听。在初次了解的途中,医生询问了这个病人的基本信息,看看是否和先前家属的交待符合,不过他老婆告诉我的他是重庆大渡口区人士,生于1976年,但是从病人自己口里得知,他却是四川眉山人,生于1955年,他说话的口气和腔调很奇怪,虽然我并未去过眉山,不知道当地的口音是怎样,但是我能够很明显的区分出,他的口音并非我们本地的,而且也不是可以装出来的外地口音。
安医生说,于是为了进一步了解这个病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对他进行了一次催眠治疗。说完安医生站起身来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拿来了那个好似钟摆可以晃来晃去的仪器,然后放在桌上对我们说,当我试图对他进行催眠的时候,他开始产生了非常不配合的情绪,并且没有耐性,当我叫他盯着这个摆锤的时候,他先是盯着看一会,接着就出现了非常抗拒的表情。
胡宗仁说,当然要抗拒了,否则你要是让我坐在这里一直盯着这玩意,我也受不了。安医生接着说,不过当他开始抗拒的时候,他显得非常暴躁,而这种暴躁却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他自己的身体,他好像在开始和自己的身体说话,说到不耐烦的时候,还会动手扇自己耳光,这一点是我并未想到的。安医生顿了顿说,不过最后我请他喝了杯水,然后稍微让他安静了一点。胡宗仁问,是什么水这么好用?安医生笑笑说,就是寻常的助眠药粉,会帮助人平静下来,变得慵懒,这就比较符合我做催眠的条件。
安医生接着说,在他安静下来后,我又让他看着这个摆锤,接着开始和他的内心说话,其实就是一些闲聊,用非常温和让人觉得舒服的口吻,很快他就被我催眠了,然后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表情很是享受,开始我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安医生说,催眠一直以来对外界来说显得很是神秘,事实上,我们只是在用声音和问话技巧,直接和这个患者的内心做交流,因为人往往不加防备脱口而出的话才是最真实的,我问那个患者,你明明是重庆本地人,为什么你要说你是四川眉山人?而且你的岁数看上去也绝对不是50年代出生的人,这个时候,他回答我说,他只是借用了这个男人的身体,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这种感觉很好很舒服。
安医生告诉我们,这个时候他才突然有点警觉了,但是他依旧不确定是这个患者故意这么说的还是真实情况如此,于是为了不造成反效果,他就顺着这个方向继续追问,问了那个“他”的一些身世,得知这个“他”住在眉山某某路某某号,他有一个儿子,儿子当兵去了,妻子是个小贩,父母都已经不在了,兄弟也在外地定居了,就剩下了他一个人。安医生问他你们家附近的邻居和你关系好不好,他却说,不记得有哪些邻居了,就知道自己的家门靠近一条窄窄的马路边,有一颗很高的梧桐树,透过梧桐树,还能够看到另一头的一条小溪。
坦白讲,安医生的这番话,不知为何说得我很是不舒服。可能是我对于这种问话的方式相当不习惯的原因,就他之前所说的这些情况来看,这个病人毫无疑问是鬼上身,只是透过催眠这样的方式来窥探鬼魂的身世,这一来是有点不敬,就好像套话一般,毕竟是在催眠的情况下,其本身并不一定是自愿的。二来则是助长了这个鬼魂停留在病人体内的那种情感,使得它产生一种留恋,这种留恋不仅仅是对患者的身体而言,而是作为一个死掉的鬼魂,对于这个世界的留恋,这在我看来是绝对不应该的,于是我非常没有礼貌的打断了安医生的话说,你问他这些有什么用,而且你怎么确定他说的就是实话,要知道许多鬼魂在我们看来为了达到目的,是会有一定欺瞒行为的。
安医生说,他当时并没有办法确定,进行催眠也是为了从根子上找到这个病人的病根子在哪儿,因为在当时他还认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妄想症,并不是我们所谓的鬼上身。安医生说,听那个患者说得头头是道,对答如流,于是他也一时之间无法确定这些话的真伪,但是心里觉得可能是假的比较多,但是由于之前这个病人刚坐下就猜到了自己皮包里的内容,这让他无法搞懂,于是他就问那个病人,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皮包里有2300块钱,又是怎么知道我太太的相片也在里边的?那个病人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说,因为我看见了。安医生追问他,你是怎么看见的?病人回答他,你刚才在里边换衣服的时候,我看见了。说完他的手朝着角落里的那扇门一指。
安医生也转了下身子,指着背后的那道门,对我们说,那个地方是我平时累了休息的小房间,里边就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挂衣服的架子而已。而当那个病人说他看见了的时候,我才突然醒悟到,在他进来之前,我刚好在那里头换了衣服,于是言下之意仿佛就是,在我换衣服的时候,他就在我身边看见了我的皮包了。
安医生说,我的这个办公室门,由于存放了不少病人的档案,所以对于外界来说是需要相互隔离的,我的门锁你们大概也注意到了,是电子锁,没有密码外人除了爆破根本就进不来,而我非常确定当时我换衣服的时候,我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安医生开始互相搓着双手说,当时我又问那个病人,你是怎么进来我的屋子的,那个病人却笑了笑说,我想进来就进来,如果我愿意,我还可以进入你的身体。
安医生继续问他,进入我的身体,你是指就好像进入他的身体一样吗?安医生指的就是那个病人,结果他点点头,说他走了太远的路,已经走不动了。安医生继续对他说,那你准备在他的身体里停留多久?他的回答则是,永远。并且斩钉截铁。
安医生告诉我们,到了那个时候,他已经完全确定了这个人就是所谓的附身,只不过自己没有办法驱除而已。为了不引起对方的警觉,他还是非常镇定的继续问问题,他说你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说自己常常看见身穿黑衣的人,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你啊?他回答说,就是我啊,这是我唯一的一套衣服,你难道看不见吗?突然被反问,安医生说他此刻不能有丝毫的迟疑,否则就会在这场奇怪的对谈中立刻落于下风,于是他赶紧回答说,我看不见你的衣服,请你把你的衣服样子形容给我听一下好吗?安医生说,他特意在这句话后边加上一句“好吗”,目的就是为了把问题丢给对方,不让他的思想有多余的时间去想或者去怀疑,而当安医生问出这句话后,那个病人却说,我里头穿的是白布,外头穿的是黑布袍子,腰上是白色布腰带,穿了布鞋,带了黑帽子,但是我的帽子不见了,找不到了。
寿衣。胡宗仁突然说道。老百姓的寿衣大多都是这个样子,除非是那些大官或是特别高寿的人,想必当时那个男人清醒的时候看到的鬼,就是这个穿寿衣的男人。安医生点点头,看样子他也早在我们来之前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于是他问我们,一个人如果真的被鬼上身,就会看见鬼吗?
胡宗仁回答他说,那也不一定,因为不少人在上身后有一天被救或者自己醒来,压根就不记得这期间的事。但是少数人还会有些零星的记忆,而你们所谓的精神病人,其实挺大的一个群体并不是因为自己本身的疾病造成的,而更多是被吓出了问题的。这些号称自己见鬼的精神病人,你即便不相信他,但也不要轻易去质疑他,例如我们国家很多本质并非抓鬼打鬼,但是却是和鬼魂打交道的玄学中人,例如北方的冥婚师,他们在寻找冥婚双方需要的鬼魂的时候,自己其实也是看不见的。而他们这群人身边往往都跟着一个傻乎乎有点智障或精神病的人,为的就是要他们的眼睛,因为他们的眼睛,恰好就能看见鬼。
胡宗仁的解释大概是恰好解答了安医生的疑惑,于是他叹了口气说,当天我问了这些后,觉得有些害怕有些不舒服,于是就让他从催眠中醒了过来,他又变成了先前那种畏畏缩缩的样子。我通知他老婆让他下个星期再来接受一次治疗,他老婆带着他离开的时候,那个病人竟然突然转头对我露出一个很怪异的笑容,对我说:
“你会帮我找帽子吗?”
第一百三十四章。【案十八】录像资料
胡宗仁哈哈笑道说,看来吧,他还没忘了这件事呢。我有些不懂,于是问安医生说,为什么你催眠了他说的话,他醒过来以后还会记得呢?安医生说他自己也没有个明确的答案,根据以前的一些经验,通常被催眠的人在醒来后被问起先前的事,记忆一般会非常模糊甚至是不记得,感觉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不过自从安医生确定这就是鬼上身也就是他所谓的附身之后,他得到的理论和我们是同样的,也就是当他催眠问话,被问道的那个人,其实和这个病人本身毫无关系,他只不过问到了一个占据了这具身体的鬼魂罢了。
安医生苦笑着说,当时他回头对我说让我帮他找回帽子的时候,我的心瞬间就拔凉拔凉的了。胡宗仁沉默了一会后问安医生,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病人的其他症状,例如口气很重,有明显的臭味,或者踮着脚走路之类的。安医生摇摇头说,这就真是没注意了,因为他进屋的时候和离开的时候都是被自己的老婆扶着走的,所以自己也没在意,坐下后距离自己也比较远,就好像此刻我们的距离一样,即便是有口气,我也闻不到呀。
安医生接着说,在那之后的一个星期时间了,由于这个病患的例子过于奇怪,以至于让他在众多患者中,唯独对这个记忆犹新,甚至是有些害怕,于是他透过他的一些渠道,例如从实景地图上,找到了那个男人口中的家乡,眉山市某某路某某号,但是看到的情况却和他的描述有点不同,例如他找到了那户人家,看上去像是一个一楼一底的农村房子,而这个地方也是在郊区。门前的确有条小路,小路的另一侧也的确是一个小水沟,但是门前却没有看到那颗梧桐树,而是找到了一些树桩子,整条路几乎都是如此,这么说来,在这个人死后到目前为止,这里起码是砍伐过一次树木的。这也更加确定了这就是鬼上身的情况,因为一个和那个城市毫不相干的人,是绝不可能把地址和附近特征说得如此详细的,除非是来治疗之前就已经事先做过功课,故意欺瞒,但是这样的可能性此刻看来反而是微乎其微。
安医生说,一个礼拜后,那个病人的老婆如约带着他来第二次治疗,而这一次我提醒他说,为了更好的帮助到他,我希望他能够允许我进行录像,我保证录像带不会外传,仅仅作为病例研究。但是他表现的似乎漫不经心,对于我的要求他也不置可否,于是我就大着胆子当作他同意了一样,就架设好了摄影机。而这一次我并没有在一开始就对他进行催眠,而是放了点音乐试图让他放松下来,顺便东拉西扯的闲聊了一阵,也学是之前我们曾经有过一次没有冲突的对谈,他似乎对我并没有多大的敌意,于是我问什么他往往也会回答,只是偶尔会答非所问,觉得思想是飘忽的,没准什么时候就飘到别的地方去了,于是我也只能一次次顺着他说,再想法子把话题给拉回来,而这一次,我却问出了更多的原因。
说完案一审站起身来,再次走到自己的办工桌前,打开抽屉拿来了一个手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