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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是很难把张妈的鬼魂给带走的,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忘了之前咱们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事情了吗?我说你的意思是,要让张妈的老伴儿在我们的指引下,自己对张妈开导一下?胡宗仁说是的,最起码张妈和老大爷相濡以沫这么多年,她是不会害他的。只要能够比现在释怀一些,我们最起码能够把张妈的鬼魂给带走吧。我又问他,那剩下的那些鬼魂怎么办?胡宗仁说,剩下那些,无法查到来历,咱们还是先办完张妈这件事再说好了。我想了想,貌似这也是最切合实际的办法了,不能因为我们查案子耽误太多时间,对鬼魂不好,对人家超市也不好,人家毕竟也是要开门做生意的。
商量出了结果,决定跟老人家实情相告。胡宗仁说,还是让他自己来说。于是我呼出一口气,看着外边的天色,已经开始有些天黑,然后推了推胡宗仁说,走吧,咱们进去吧。
第一百八十六章。【案二十一】一顿晚餐
我和胡宗仁走进屋后,却发现老大爷已经不在刚才坐着的地方了。于是我和胡宗仁就开始走到其他房间去找老大爷,结果我们刚刚走到当初进门的那个门廊的时候,听见从厨房的方向传老老大爷的声音说,两位年轻人啊,这时间也不早了,不要嫌弃,留下来吃个晚饭吧。说完他顿了顿,又说,我这里已经好久都没别人来吃饭了。
于是胡宗仁点点头,说先陪老人吃饭吧,吃完饭再说。于是我们朝着厨房的方向走过去。此刻外边的天虽然并没有完全黑下来,但是已经到了需要打开路灯的地步了。我们刚转到厨房,就发现老大爷在颤巍巍的拖着桌子底下的板凳,于是胡宗仁赶紧上去帮忙,然后帮着放置碗筷。老大爷说,家里没什么吃的,简单吃点就行了。我笑着点点头,然后问大爷说,你这儿还没做菜呢,要不我们帮你吧。老大爷乐呵呵的笑着说好啊,于是我和胡宗仁负责洗菜切菜,我负责煮饭炒菜,很快厨房里就变成一副热火朝天的样子。
我是个比较懒的人,其实在家里大多数时候是彩姐在做饭。不过这样的日子在2011年她怀孕之后就彻底消失了,在她的孕期里,我不但学会了很多菜,我甚至还学会了做甜品和下午茶。这不得不说对于我而言,是个巨大的进步。但是当时在老大爷家里,我对于炒菜这件事,也只是常常看见彩姐弄而已,自己亲自操刀的经验非常不足。胡宗仁就更加不必说了,恐怕他在家里是连菜都不会洗的。于是我们俩手忙脚乱的准备着,我把我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番茄炒鸡蛋我甚至从未如此成功过,并且我还专门煮了一锅小菜汤,整个过程,老大爷始终坐在一边乐呵呵的看着我们,看样子我们的到来,还能够让他吃一顿。
于是我煮饭的时候,特别把米加得多了一点,好让这个老大爷能够多吃几顿,那么就能少忙活几顿饭。在我以为已经全部准备好的时候,胡宗仁竟然又递过来一个筲箕,里边装着切成小圆片的胡萝卜。我当然明白胡宗仁的意思,但是这只猪竟然把胡萝卜洗得干干净净,竟然连萝卜叶子也一块放了进来。连我这个不怎么经常下厨的人都知道那叶子是不能吃的。于是我又三下五除二,来了一盘炝炒胡萝卜。
这整个过程耗时大约半个小时,期间我们三人相互完全没有说话,我和胡宗仁都是常常会到客户家里,所以没什么好觉得不好意思的。我则是在一边炒菜的时候,一边心里琢磨着,等下该怎么跟这个老大爷开口。幸好的是,这顿饭还算美味,如果除去我盐稍微放多了一点之外的话。老大爷不喝酒,所以我和胡宗仁也没主动去找酒喝,吃到最后,老大爷突然说了一句,谢谢你们今天来帮我做饭,你们街道还真是体贴百姓,我替我们家老伴儿谢谢你们了。
老大爷的这番话说得我和胡宗仁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尽管我们对这个老人还是报以很大程度的同情,但是说到底,我们的根子还是为了完成我们自己的委托罢了,撒谎骗人在我们这行是常常都干的事儿,但通常不是恶意,而此刻我却充满了一种负罪感。我看向胡宗仁,胡宗仁的脸色也是非常复杂,他沉默了一会儿后,对老大爷说,其实是这样的大叔,我们有点事,可能要挑这个时候跟您说一下。
老大爷放下筷子,但是脸上还是充满了美餐一顿后的满足,他问胡宗仁说,年轻人你说吧,什么事儿啊。胡宗仁叹气说,其实我们俩把你骗了,我们俩压根就不是什么街道的工作人员,街道也没有要搞什么人口普查,我们今天来找你,其实是为了从你这里诈取到一些别的信息。老大爷一听,好像是有点吃惊,于是看着胡宗仁许久后说,那你们是来这里做什么的。胡宗仁解释说,其实是这样,我们本来也没想过来拜访您,我们本来也是受雇于别人,来调查处理一些事情,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发现其实这些事情的根源,其实就是您家的张妈,但是张妈已经不在了,而我们也尝试过和她沟通,但是我们失败了,这才冒昧来了你家,一方面从你嘴里了解下张妈的为人,猜测下她留下的原因,甚至我们还需要你帮忙,配合我们送张妈安静的走。
胡宗仁这番话显得让老大爷很吃惊,他半晌也没回过神来,接着他支支吾吾的说,我怎么没听懂你说的什么意思,怎么你又要和她沟通了,我老伴儿以前就认识你吗?胡宗仁看了我一眼,咬咬牙,就把我们这期间遇到的这些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甚至还没有丝毫添油加醋的告诉了老大爷,当然他略去了张妈的鬼魂把我和胡宗仁推下楼这一段,只是告诉老大爷,张妈虽然人已经死了,但是她还没离开,依旧在这附近徘徊,于是被那边超市烧香烛的时候给引了过去,如果我们没猜错的话,张妈没有离开的其中一个原因,应该是放心不下你,她直到现在还时不时出现在超市里,拿了超市里的胡萝卜。说到这儿的时候,我和胡宗仁都不约而同的看了看面前的那盘吃剩下的胡萝卜。
但是胡宗仁的这番话显然让老大爷无法接受,他站起身来,非常激动和生气的对我们说,你们俩给我滚,再不滚,我就报警了。胡宗仁慌忙对他说,老大爷我们并没有恶意,就事论事的说,我们其实完全不用来找你,狠招术我们也都会,但是那样一来的话,原本一个这么善良的老婆婆就会因此受到伤害,如果你知道你的老伴儿死后还没个好下场,你难道就不会觉得难过吗?我和这位,我们的职业就是靠抓鬼维生,我们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能够证明我这些话绝对不是在骗你。说完我和胡宗仁把我们身上的那些奇怪的东西都拿了出来。老大爷表情很凝重,他似乎无法一下子接受自己的亡妻死后竟然变成了鬼的事实,但是从他的样子来看,这种岁数知天命的老人,其实是相信我们的话的。
于是老大爷噗通一声坐在了凳子上,隔了好久才问胡宗仁,我老伴儿,她看上去还好吗?胡宗仁撒谎说,还好,就是一直徘徊在这里,上不能升天,下不能入地,也的确非常可怜。你是她相濡以沫这么多年的人,想必你也不希望你老伴儿就这么游荡下去,最终害人害己不说,还成了孤魂野鬼吧?从我们进屋开始,我就一直觉得这个老人算是很乐观了,谁知道在胡宗仁说完这句话以后,他竟然伸出自己布满皱纹的手,掩面轻轻哭泣了起来。我和胡宗仁都没有去劝慰,而是知道这种情况下,他哭出来反倒是对他精神上的一种释放,于是我们就等着他哭。等到老大爷哭完以后,他问我们,你们说说吧,你们需要我怎么做。
于是我对老大爷说,你什么也不需要做,只是待会跟着我们一起,在我们做了起灵的仪式以后,你跟你老伴儿说说话,让她放心的走,你很好就行了。就跟你们平时说话一样。老大爷眼里含着泪花说,我说的话,她还能听见是吗?我点点头说是的。
当下我和胡宗仁麻利的洗碗收拾桌子,因为我们觉得待会这老大爷回家后,肯定没心情洗碗了。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后,我和胡宗仁就扶着老大爷出门。出门后胡宗仁给杨老师打了电话,请杨老师带着我们,重新从电梯回到了超市的生鲜区。当老大爷看到那满满一柜子的胡萝卜的时候,忍不住再次泪满眼眶。胡宗仁和杨老师陪着老大爷,我则撤掉了原本我设在这里的绳阵和敷,接着再用罗盘测了一下,发现其反应依旧比较猛烈,完全能够符合起灵的条件,于是我对胡宗仁说,你可以开始了。
接着胡宗仁问了老大爷,张妈的具体名字,和生辰忌辰,很快我就从罗盘上看到,张妈来了。这种有了准确信息的召唤,只要在这周围,就一定是一喊一个准,只不过喊出来以后,我们看不见罢了。我注意了一下罗盘的动静,并没有先前在楼梯把我们推到时候的怒火,而是有点恍惚,但确实是来了。于是我对老大爷说,你有什么话要跟张妈说的,这就说吧,她此刻就在我们周围呢。
老大爷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是在寻找张妈的踪影,在他转头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里那充满期盼的眼神。老大爷依旧颤巍巍的说,老太婆,你自己放心走嘛,我在这里很好,你不要担心我,你到下面给我把位置占好,隔不了多久,我就来陪你来了。我瞥眼看见杨老师轻轻揉了揉鼻子,接着把手撑在了鼻子上。老大爷接着说,胡萝卜我会顿顿都吃的,吃得以后看到胡萝卜就讨厌,反正你就喜欢强迫我吃,那我吃就是了嘛。
你不要担心,娃儿都大了,都有自己的事,他们也经常回来看我,不要怕我孤单。
你自己走嘛,清明忌日,我就给你烧钱来,要是不够用了,就托梦给我说,就算没事你也可以给我托梦,我也想看看你
说完这最后一句,老大爷已经绷不住了,泣不成声。
我来不及跟着他们一起伤感,看了罗盘,张妈鬼魂已经变得非常平顺温暖,于是我对胡宗仁说,是时候了,于是胡宗仁上裱请神,用较高的规格,送走了张妈的鬼魂,直到我在罗盘上找不着。
接着我们三人一起送了老大爷回家,杨老师承诺会常常来看望老大爷,也会跟老大爷的儿女多联络的。在我们离开老大爷家的时候,他隔着铁栅栏门对我和胡宗仁说,两位年轻人,谢谢你们了,你们是好人。
我和胡宗仁微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在楼下杨老师问我们,是不是都做完了?我和胡宗仁对望一眼,然后我对杨老师说,还差一点儿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案二十二】记忆之城
那天,一直忙到深夜,我和胡宗仁才带着杨老师一起,把超市里里外外检查了一个遍。直到我们确认没有留下任何鬼魂。除了张妈的鬼魂之外,其实还剩余了好几个,但是这几个我们始终无法确认其来历,考虑到附近是老社区,又有个医院,加上我们始终未能够亲眼看见那些鬼魂,对于其身份的猜测显得非常困难。不过好在这些鬼魂和张妈的鬼魂有点区别,它们尽管是处于一种游离模糊的状态下,但是它们知道自己是已经死亡的,所以如果一旦把他们隔离分散后,它们就不会出现早前攻击我和胡宗仁这样的情况,而是躲着人走,甚至生怕给人发现了。
于是这么一来就比较容易处置了,胡宗仁和我先是念咒劝其归顺离开,如果归顺了,也就省下了不少麻烦。但是如果有个别始终不肯配合的,我和胡宗仁也只能强行抓住,送进八卦袋,运行一个周天后,等你清醒了再说,这就好像对付一些在街上烂醉的人,最好的办法不是给他喝醒酒汤,而是让他好好睡一觉。
忙完已到深夜,超市早已打烊。在收钱以后我们叮嘱了杨老师,今后烧纸不要烧那种黄草纸,也不要烧冥币,既然周围的街坊反对你们在人家楼前烧,那么你们就在自己的楼道口烧也就行了,风俗习惯还是需要保留,但是方式就不能再弄错了。如此一来,这个案子我们才算是彻底办完。
连续两天没回家,也休息得不好,我们俩早就累坏了。胡宗仁担心我开车打瞌睡,还主动开车送我回家后,再自己打车回了家。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胡宗仁没给我打电话,我也没主动联系他,胡宗仁有些自己的事要忙,毕竟他的婚礼已经很近了,需要准备不少东西。而我则开始享受这难得的悠闲。
第三天还是第四天,具体我给忘了,我只记得那是一个礼拜天,胡宗仁给我打来电话,说新的案子又来了。我问他是不是如司徒当初料想的一样,是在江北城一带?胡宗仁说是的,但是这次的业务委托,来源有些奇怪。我问他怎么个奇怪法,他说,最初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