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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风雨-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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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婧雯也怕冷落了曾后,忙亲自打开饮料,奉上茶点招呼曾后。
  看戏本就是女人的专利,一般来说中国的男性对于看戏尤其是陪着老婆看戏本就没多大兴趣。所以两个男人一见安排妥了,就坐在一边开始嘀嘀咕咕。
  “效飞,你怎么看这件事。”
  “撤退百姓本就是个出务不讨好的事,你想那些百姓故土难离,破家再怎么破也值万贯,你让他们怎么走啊。”
  “嗯,你说的只是一个方面,我可以下旨要福州那边出力安排,反正那里也遭了灾,死了不少人,去个几万人,安排下也不是太大问题。只是这几万百姓不比将士,一夜之间就可远遁,要他们动起来可是个难事!”
  “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担心,真要他们快速撤退也不是没有办法。”岳效飞肚子一阵咕碌碌,坏水一个劲的冒出来。
  朱聿健眼中一亮,问道:“你有办法?”按他所想岳效飞所想办法虽然花费巨大,不过“费效比”一般来说都比较好,当然“费效比”这个词也是来源于岳效飞。
  “你知道不,那边有多少户人家。”
  “按照鱼鳞图册来说大约有个三四千户吧。”
  “到底多少户”
  “你问这么细,我哪知道啊!”
  “呃!也不要紧,你看那满街跑怎么样?”
  朱聿健还纳闷呢,怎么说着说着岳效飞又跑题了。“还行吧”。
  “那就对了,你让那建宁的百姓,一家一辆坐上,从那里到这儿才有多远不过就是一百多里不到两百里路的光景。”
  朱聿健算是明白了,岳效飞是打他口袋的主意了。嘴里忙道:“你别开玩笑了,三四千两满街跑,我要那么多那玩艺干嘛。”
  “其实也要不了那许多,有个两三百辆再加上延平的牛车之类也就差不多了,咱给他来个穿梭运输,这边拉了空车过去,一家给他一辆,要他们载了家人、物件向这里来,到了这里再把车给咱们,咱们再这样把空车给弄过去。”
  “你开玩笑,一家得多少东西啊,你一辆满街跑能装多少东西,你就想想那些大户得多少东西啊,怎么运啊”
  岳效飞拍拍脑袋,“哎!是呀这还真是难办的事。”
  “嗯,这件事光运出来不是个事,一是福州那边的安排要落实,要让他们有的吃才行,二是船队要快点过来,一次能运多少就运走多少,省的这地方闹粮慌,三呢要郑森把建宁的粮全给收了,包括那些大户,没粮了他们还呆个屁,不都紧着向这边跑么。”
  “噢!我懂了,光让我作坏人,回头那么多车我都买了,你赚钱了,那我呢,建宁的人还不把我骂死!”
  “妈的,死鸭子嘴硬,那些建宁人甘我何事,你打你的清军,我给你想什么主意,结果好像我就是一奸商,只顾自己发财一样。”
  他这边粗话出口,那边朱聿健的老婆只皱了皱眉,王婧雯、宇文绣月两个都齐都白他一眼。
  “好了,咱不说了,最多,将来你那边多出来的难民我给你解决,这可以了吧,该够朋友了吧,你要是再那就太”
  岳效飞再次挨了一次白眼球,不同上次的这回是八只,因为戏开演了。
  


第一卷 美人江山 第九十六节 赛龙舟(一)

  
  新船下水的时候,刘文采来到了福州。福州城比之延平城在各个方面来说都强的太多。
  福州城是当年郑和下西洋时,舶此待风之港,也是下西洋海船的重要修造基地。福州历来造船业更发达,可以建造性能优良的福船。史载,永乐元年(1403年)五月,“命福建都司造海船百三十七艘”。翌年“将遣使西洋诸国,命福建造海船五艘”。以后又有多次建造。这些福建建造的海船多由福州承造,如〈重纂福建通志〉载:“(永乐)七年(1409年)春正月,太监郑和自福建航海通西南夷,造巨舰于长乐。”乾隆《长乐县志》载:“明永乐间,太监郑和通西洋,造巨舶于此,奏改太平港。”
  福州是明福建行省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中心,市场繁荣,万商云集,百货荟萃,全国各地出产的商品货物在这里可以方便地买到,而且这里的百姓多数大海生存,或是做盐铁生意,以或是在海上贩货为生。虽说处于乱世之中,可是福建靠海,这里的人注定是喜受冒险,奔走四方的人。
  刘文采受岳效飞指派前来福州,临来时岳效飞交待的很清楚。其一是探听福州各方面的消息,事无巨细一概不得遗漏;其二招募造船工匠,收购船坊;其三买地,多购临江地皮,地势不好或易遭水患之地也要。尤其是马尾镇附近地皮势在必得。
  至于岳效飞为何会对马尾区如此感兴趣相信大家都清楚,当看满清末年马尾海战惨败,再想想北洋舰队,直到今天为止中国依然没有一支可以用以保护自己世界性利益的海军。有人说中国就是大陆国家,时至今日依然被别人称为“大陆”。岳效飞自打心底里就不服,凭什么我们中国人的舰队老要一直呆在这个中国海,凭什么太平洋就该让别的国家在那里耀武扬威?所以到了福州他的长远目标就是建立中国远洋海军的基础,趁着这个时空的世界的海权争霸才刚刚开始,来赶搭头班车的。
  马尾附近的造船也有十三四家,其中鑫源船坊家的孙家和通海船坊的纪家是当地两家最大的船坊。他们两家都是以制做官船出名的,无论是挂帆车船、大福船、蜈蚣船两家都是旗鼓相当。这几年由于战事不断官船、战船都需求甚多,生意还算是兴隆。
  今天又是赛龙舟的日子,每逢初一十五两家都会在这马江之上较个高低,为为了每月这初一十五的赛舟不但他们两家,每一家船坊都会使出吃奶的力气。个中原因在于这个赛舟不但是长了胜家的名头,而且预祝着下半个月的造船的订货也会由此大增,所以你说这些船坊会不会尽力呢。
  要说这赛龙舟算是福州这里的一件大事,不但各式各样的买卖人都来趁这个热闹,四乡的乡民也趁着这个日子出来买卖东西,午时了再热闹一番,直到午后天现红霞方才渐渐散去。即使是官府也来要做个公证,省的这半个月再为了造船的事闹事,然后再暗暗收了各家船坊的月例钱这才会心满意得的回去。
  刘文采到这里的第二日恰恰就是赛龙舟的日子,这十三四家的掌柜早上早早起来,在江边会齐了祭了妈祖,就一直呆在江边静待午时的到来。
  为了此次办事方便,岳效飞特地从王士和那儿弄到一封书信,要借他这封书信结交了福州城知府。现以往一样,王士和又从修城墙的费用里去了一万银子。
  刘文采拿着这封信时,心里还说:“还真是一字千金啊!”反观岳效飞倒没有什么想法似的。“可能是因为夫人的缘故吧。”
  福州城的知府邹维文出奇的在今天的龙舟赛时未到所搭的看台之上,而是被刘文采借着王士和的书信给邀到马尾最大的酒楼临江的包间里。
  邹维文将眼前的书信看了看放在一旁,冲刘文采道:“王大人地处前方,尚还记挂着本官这里的经济事务,可教再下佩服的紧啊!”
  “呵呵,小人来时王大人说过,邹大人的经济学问可是咱们闽地各处闻名的,并一再向在下称道,教小人捎下些延平土产。我们岳老板对于大人的学问更是极为佩服、敬仰的,这不也要小人带了些人事还请大人笑纳。”
  邹维文知道那些延平土产无不出自老军营之手,就那风扇已经使他赞了一个夏天,这次王士和居然还送了一辆延平城的“满街跑”瞧那模样,比之轿子不知要舒服、快捷多少。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这些都是虚的,这个刘文采手中的袋子才是实在的“东西”。
  不用打开看,只要看了那银票的边他心中当然清楚,这是闽地最大的“四海银号”所出的银票,你看那票上特殊的金边,绝对是号内顶级的银票,一般人连见都见不着。一叠大约有二十张,这些可都是千两的银票,二十张那不就是两万银子。看了这些心中难免生疑。
  “可是他们送我这么多银子为何?”
  “大人不必见外,小人这次前来确有要事相商,全仗大人鼎力相助才可成事,还请大人不吝赐教。”
  邹维文拱拱手道:“好说,好说,你家岳老板的事就是本官的事,在这马尾本官说话还是算数的。”心里说:“管他是什么事呢,看他们的样子只要不造反,无论干什么都好,瞧着样子将来这银子还不要大笔的落袋,千里求官只为财,这才是真的。”
  外面此时已是日上三杆,不但各家的龙舟都来了,而且小摊小贩也都出来占了地方,声嘶竭力的吆喝彼起此伏,更有一班闲人在那里已经开了场子为了今日的赛事赌了起来,一群人中想是说不到一起,居然打起架来。
  刘文采撇得一眼,心说:“这邹知府端的是好的经济学问。”回过头来却见邹知府脸色平静如水,一付有瞧没有见的模样。他知机的闭口不谈,只挚了杯子口中一个劲道:“喝酒,喝酒。”
  


第一卷 美人江山 第九十七节 赛龙舟(二)

  
  “咚咚咚”三声铳响,今日的龙舟赛正式开始。
  孙家的掌柜孙璞,是个年近五旬的中年人,颔下一部乌黑胡须,无形更添下几分豪气。慢说在这福州,就是在闽地他造船本事也是首屈一指的。家中一个独子孙明杨,他虽不喜造船之术,单喜欢赛龙舟,独以他领的龙舟称雄于这闽江之上,今年不过十**岁,打从他的舟队开赛以来,这纪家已经连续三年没有获胜,生意也大不如从前,只是仗着家中老爷造车船的手艺方才得已苟延残喘。
  纪敏萱虽然也懂得些经济学问,可她毕竟是个闺中小姐,在背后给父亲出些主意可以,但始终上不得台面。由此纪家的通海船坊是一日不如一日,这样下去只怕过个两三年手下有用的几个匠人再投了孙家,那这四海船坊虽然红极一时,可也就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了。
  一十三条龙舟在江面上排开,按照坐次依次是金、银、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灰、粉、褐。
  纪敏萱也坐在酒楼之上,无聊的看着楼下江中的那些龙舟。实则她中意的着色是橙色,只可惜他家排在众家船坊第二的位置,只好用那俗气的银色,小丫头眉儿站在她身后。
  远远望去,那些龙舟之上执着浆的年轻人们,一个个身着与船同色的背心、坎肩,唯一例外的头上全是红巾包头。手中木浆分立两侧船帮之上,虽然这临江楼离的远看不见他们脸上的表情,可纪敏萱猜也猜的出来,那些浆手脸上定是一片肃穆。岸上的满是来打气的船厂工匠,他们狠命的敲着锣鼓,脖子上的青筯也会暴起老高。一个个还恶狠狠的瞅着对面的人,生怕他们搞些什么不利于自己舟队的事来。要不说现下的船坊工匠们苦,老板一再削减工钱,这些老板也无奈,钱是给官府的,是给那些黑道人物的,谁家没给的话,别说赛龙舟,就是船坊你也就别开了,趁早散伙的好省的亏钱。
  在纪敏萱眼里,这哪里是赛龙舟,这是赌命呢,赢了就能多活几于,要是输了并且一直输下去,这船坊也就完了。可怜的不是坊主,大不了想想办法东山再起,实在不行大不了换个地方从头再来就好了,可怜的是那些个工匠,手艺高明的也就罢了,其他船厂也会要的,尤其这地方刚刚遭了大灾,穷人是满街都是,那么普通的工匠就剩下饿死一条路了。
  随着炮响,江边的锣鼓声音高亢了起来。龙舟中的浆手们也按着鼓点拼命挥出手中的桨,这挥的不是桨,是命!是一家大小活命的桨。
  纪敏萱不想看了,她要回去了,因为她清楚知道结局,昨日里马尾长乐帮的祖天杰许帮主已然来家里收了银子,并亲自给了家里一支银色的筷子。这个纪敏萱还有不明白的,自然是此次家里给的银子是第二名,舟队当然也是第二名,这些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至于这个祖帮主是什么来路,可以说没有什么人知道,大家只看了一件事就明白这样的人不是船坊能惹的起的。十年前,这祖帮主的父亲只是帮着看看场子,管管比赛。可后来就不一样了,他们开始收钱,而且一年比一年多,直到现在的祖帮主更加变本加厉。曾经名满全闽的洪家船坊因为不交钱一夜之间整个船坊给烧成白地。纪敏萱的姐妹洪月娇和她的家人同时下落不明,这件事吓破了各家船坊的胆,他们虽然恼怒,可是也只有胆战心惊的份,当然也有为些而发了财的,例如今天得了金色龙舟的孙家就是一例。
  想想儿时的姐妹洪月娇,纪敏萱稍稍有些黯然神伤,虽然也过去十年之久了,那时的她也仅只有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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