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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
这个时候,他正陪着李凤儿,心里有些焦急的等待着消息送回来。而朱厚照,则是将厚厚一叠弹劾张鹤龄的折子,丢在张鹤龄的面前,心不在焉的听着张鹤龄一条一条的为自己辩驳,反正张鹤龄的德行,每个月总会有几个弹劾他的奏折,朱厚照以前是不想过问,这想要过问了,手中可不乏质问对方的东西。
“娘娘,娘娘!”看着钱宁笨手笨脚的抱着的襁褓,李凤儿伸出的手指都颤动起来。
“这就是我那孩儿吧!”她仿佛有些害怕孩子重新会不见一样,结果襁褓,紧紧的抱在怀里,而一路上还在啼哭的婴儿,这个时候,仿佛也心有灵犀的一样,止住了哭声,在李凤儿的怀里睁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的母亲。
钱无病朝着钱宁看了一样,钱宁走过来,轻轻分开襁褓的一角,将婴儿胳膊上的红点指着钱无病看:“这是雁百户昨夜取血留下的痕迹!”
钱无病正待给李凤儿确定,李凤儿却是喃喃开口自语道:“不用说,我知道这是我的孩子,我感觉得到,他也知道,你看,他都不哭了,多乖的孩子啊!”
钱无病微笑的看着重逢的两母子,让他们享受这一刻,直到李凤儿的情绪镇定了许多,他才开口道:“四娘有个猜测,当日小公主取血的时候,对于验亲的药物,咱们还把握得有些不大纯熟,眼下凤儿你这么高兴,索性咱们再验一次,免得我心里头,老觉得不踏实!”
李凤儿愕然睁大了眼睛,冰雪聪明的她,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让钱无病不踏实的是什么,她哆嗦着嘴唇:“你是说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不过,得验验才知道,这对于将来如何安置小公主,也是有好处的吧!”钱无病微笑着点点头。
钱无病这么一说,李凤儿哪里还有不答允的道理,然后,水碗取来了,小公主也被奶娘抱来了,在两个小孩子此起彼伏的的哭声中,水碗里的两枚血珠,在李凤儿的注视之下,终于慢慢的融合在了一起。
钱无病吐出了一口长气,险些因为自己的疏忽铸成了大错,这哪里是孩子被掉包了,分明是李凤儿生下的是双胞胎,被人偷走了一个!
而身边的李凤儿,此刻早就脸上铺满了欢乐的眼泪,一边胳膊抱着一个小家伙,任凭脸上的眼泪珍珠般的落下,一边亲亲这个的小脸,一边亲亲那个的小脸,口中翻来覆去就是一句:“我就知道,都是我的乖孩儿,都是我的乖孩儿!”
钱无病朝着钱宁摆摆手,两人慢慢的退了了屋子,将里面一片温馨无比的空间,留给了李凤儿。
天真蓝!站在门廊上,钱无病看着宫墙外面的天空,浑身一阵轻松,这压在心里头一个来月的石头,终于被搬走了。
“大人,咱们这就是算大功告成了吧!”钱宁也眉花眼笑,做了那么多,还险些丢掉性命,如今看到这个结局,他顿时觉得,自己经历的这些,都值得了。
“还没有!”钱无病微微摇摇头:“别忘记了,寿宁侯还在陛下那里呢!”
“哼,做出了这等事情,陛下不赐死,已经是念及亲情了,他这个侯爷,难道还当的下去么!”钱宁哼了一声:“估计张家兄弟,这辈子,怕是要圈在中都守陵一辈子了!”
钱无病不语,这样的下场,的确已经是算仁慈的了,尽管圈禁至死的宗族外戚,没几个是寿终正寝的,但是总比赐死要多活些日子吧,而且这也顾忌到了太后的颜面,皇家的颜面,这事情,注定是张扬不来的。
“这事情,就让陛下决断吧,接下来的事情,已经用不着咱们主动去做什么,一切听从陛下的旨意好了!”
张鹤龄还在捧着弹劾折子,给高高在上的朱厚照表白着自己的清白,朱厚照一如既往他好动的性子,在龙椅上也走不住,就那么在他面前踱来踱去,眉宇间有些焦躁,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小宫女走了进来,细声细气的在朱厚照身边说了几句什么,朱厚照仿佛被雷击了一样,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弹。
等到他转过脸来,张鹤龄偷偷的抬头觑了一眼,这是一张什么样的面容啊,欣喜,愤怒,委屈,怨恨这些难以描述的表情,全部都聚集在了朱厚照的脸上,而朱厚照的那双眼睛,也很配合他扭曲的面容,慢慢变得发红起来。
“你委屈,你清白!?”朱厚照仿佛一条疯狗一样的扑了过来,将张鹤龄一脚踹倒,简直发狂了一样的对着不明所以的张鹤龄拳打脚踢起来:“你就是一个祸害,祸害了父王不够,又还祸害我的皇儿,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481。第481章 打听
很多人都在关注着事情的发展,等着看一场“侯爷大战锦衣卫”的好戏。对于他们来说,不管这两人中,倒霉的是那一个,他们都是非常愿意看到的,反正这名声狼籍的寿宁侯和名声从来就没怎么好过的锦衣卫掐架,他们两个就是狗脑子都打出来,在这些人眼里,也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当然,很多是还是不大看好钱无病的,究其原因,还是钱无病资历太浅,名声不显,你说你好不容易年纪轻轻爬到这个位置,不好好的当你的官儿,去招惹寿宁侯干什么,人家是太后的兄弟,当今天子的嫡亲舅舅,你充其量算是人家的家奴吧,这要放在大户人家,你钱无病看见张鹤龄进门,还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舅老爷”呢!
知道钱无病的底细的,此刻都保持着沉默,在别人眼里,这是钱无病和寿宁侯有了龃龉,这才掰起了腕子来,但是在这些人眼里看到的的,可是太后在和敬妃在斗法,这种事情,谁都不敢保证最后笑着出来的,是哪一个!
当天晚上,钱无病施施然从豹房里头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仿佛是没事人儿一样,而张鹤龄却依然在豹房里没有回府。这事情就有些让人琢磨不透了,这钱无病没事回家,看起来,似乎是钱无病在陛下面前胜了这一局,但是,寿宁侯留宿在豹房,这也是了不得的恩宠啊,真叫人看不懂了呢!
第二天,建昌伯张延龄也被传召到了宫中,同他兄长一样,同样在宫中留宿没有回府。张家兄弟中,这张延龄从小都是以兄长张鹤龄马首是瞻的,张鹤龄要是真的犯了事,这张延龄,一准儿也跑不掉。
事情到现在,已经变得有些诡异起来了,围住张家兄弟的锦衣卫官兵,似乎没有撤走的意思,完全断绝了张府和外界的联系,而张家兄弟被陛下传召过去之后,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原来打算就此事好好的表现一下的那些清流官员们,抱着张家兄弟和锦衣卫一阵乱弹劾的打算的他们,也弄不清楚这其中的风向了。
钱无病是当事人,找他询问下消息,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这个钱无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占据了锦衣卫的高位后,居然和朝中的官员们,几乎没多大的联系,一副完全不会做官的样子,这个时候,这些清流官员哪怕找个人搭个线,发现都不大容易——地位太低的,人家根本就不鸟你,和钱无病差不多地位的,以前又不屑鸟钱无病。
和这些苦于搭不上线的线的官员相比,能直接和钱无病对话的人,也是还有的,此刻钱无病家里,就坐着这么一位。
“这次锦衣卫在京里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咱们这帮老兄弟,可费了一番功夫,要不然,你一没有陛下的旨意,二没有知会过兵部和京中各指挥使司,一两千号锦衣卫,堵在人家大门外面,拿着家伙事儿的,一呆就是两天,这还不翻了天啊!”
王武捻着自己的白胡子,笑吟吟的朝着钱无病表着功劳,正如他说的那样,要不说这帮勋贵使劲,京中的兵马,断断不会看着这么一支力量在京里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折腾的。
“伯爷是知道事情内情的,只怕,劝说那帮老大人们,嘴都说干了吧!”钱无病笑着给王武面前的茶碗斟满茶水。他也知道,这事情,当时朱厚照,不可能明着下旨。
“你还用说,我可是用咱们王家的一门老小做的担保,大伙儿就是不信你,也得信我啊!”王武得意洋洋的说道。
“伯爷喝茶!”钱无病举起了杯子,笑吟吟的劝道。
“这事情,就是张家兄弟干的了?证据确凿了?”到底还是受不了钱无病这风轻云淡的态度,拿过面前的茶碗,王武一口气给干了,然后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你就给我交个底,说个实话,免得我那一帮老兄弟胡思乱想!”
钱无病缓缓的点了点头。
王武长吁了一口气,别看他嘴里说的豪迈,他心里还真的有些担心钱无病胡来,此刻见到尘埃落定,他心里才踏实下来。
“那太后那边,是个什么态度?”王武轻松之余,又有些担忧的问道,打虎不死虎必伤人,这事情说是天子的家事也说得过去,万一做外甥的被自己母亲一哭一闹,心下一软,饶了自己这两个舅舅,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他安定伯一家可是和钱无病捆在一根绳子上的蚱蜢,别到时候,人家挟恨报复的时候,连他王家,也一块不放过了。
“我怎么知道!”钱无病一摊手:“伯爷这可就是问错人了,打昨日从陛下那里回来,我可就呆在府里,大门都没出过,这太后是什么个意思,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你就直说吧!”王武可不喜欢这种说话绕弯子的方式,尤其对方还是自己的小辈:“这一次,张家兄弟,到底还没有有翻身的可能!”
钱无病认真的看着王武如雪的须发,笑了笑,突然问道:“各位侯爷伯爷的公子,这些日子在我这里,也挺安份的,如今就等着各府的银子送来,诸位公子就可以大展拳脚了,王钰这孩子,性子爽直,脑子也算灵活,更重要的,他在战场上见过血,磨练经历过,这样的人才,我若是不重用他,那我岂不是瞎了眼,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我用的狠了,伯爷会不会心疼!”
王武有些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这个时候,钱无病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却说起王钰的安置问题来,答案还用说吗!若是张家兄弟能翻身,他还谈个屁的安置啊!这做锦衣卫的,都是这般谨慎的吗,难怪以前老是觉得他们行事都鬼鬼祟祟的。
他哈哈大笑起来:“那小兔崽子,难得无病你看得上他,他要是不听话,就就替我狠狠的操练操练,这小兔崽子惫懒惯了,我还担心跟着你丢了我王家的人呢!”
“丢人大致还是不会的!”钱无病同样笑了起来:“不够,这事情若是真的有了个定数,我还真不大想呆在京里头,在外面逍遥惯了,在京里头做什么都拘束得很,伯爷到时候可别到我府里来大闹,说我钱无病将你的宝贝孙子给拐跑了啊!”
482。第482章 幸好你回来了
张家兄弟在豹房留宿了两夜,终于回府了。
只不过,这两人一个鼻青脸肿,走路都一拐一拐的,另外一个,则是脸色苍白跟走在乱坟岗见了鬼一样。
送他们回来的,居然还是锦衣卫!光是这个,就足够让人掉落一地下巴了。这个时候,只要智商在一般人的水平线以上的,都看得出来,在这出“侯爷大战锦衣卫”的戏码中,只怕最后的胜利者,不是他们。
有了这个认识,接下来锦衣卫门干的事情,似乎就不觉得奇怪了。
寿宁侯府和建昌伯府的大批仆役下人被遣散,部分奴仆家将,则是被锦衣卫好像串着绳子的葫芦一样,绑着关进了锦衣卫的南衙,大批的锦衣卫,堂而皇之的驻进了侯府和伯府,而两位侯爷和伯爷,从进了自家府邸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人看到他们出过门。
所有的人都在猜测,这张家兄弟到底是做了什么,惹得陛下如此大怒,毕竟这两年,张家兄弟干过的那些没谱的事情,真要按照律法,早就应该是这样的待遇了,事到如今,突然被陛下派锦衣卫给办了,那只可能这两人突然又做了什么想不到的又令陛下大怒的事情了。
他们一边猜测的事情的缘由,一边还在猜测什么时候太后会插手,毕竟这两兄弟干的天怒人怨的事情多了,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可不就是因为人家有个做太后的姐姐吗?
令他们感到不解的是,就是陛下削爵的旨意下来了,宫里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这寿宁侯都变成了寿宁伯了,在宫里的那一位,还硬是一声不吭,看样子,这一次,她是不打算干涉自己儿子和兄弟之间的事情了,当然,也许,这其中还有其他的原因,只不过,这等秘辛可就不是外人能够得知的了。
这还不算完,削爵已经是够悲催的事情,但是,天子好像玩上了瘾,一天一封旨意,一层层的往下削,这才没几天功夫,这张家兄弟就变成庶民了,既然是庶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