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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回答出《波士顿环球报》记者们提出的所有问题,即使是那些小纸条上的临时问题”。可是卡希尔最后说,在白热化的全国竞选中期阶段,在民主党内的对手和布什白宫的攻击下,克里没有任何空暇坐下来接受更多的采访。
“数十年以来,”卡希尔回绝我们时写道,“《波士顿环球报》对参议员克里的报道体现了该报的公正性和高度准确性。去年刊登的一系列突破性报道和其中的许多新发现更是让这种良好品质达到顶峰”卡希尔信中的语气显然与去年夏天她的前任吉姆·乔丹充斥着谩骂与斥责的电子邮件截然不同。可是最后,克里的竞选班子还是拒绝了我们继续采访的要求。
我们更希望参议员克里能给我们更多的机会和他坐下来讲述他的故事。选民们有权更好地了解任何一个渴望成为总统的人。我们希望,这本内容翔实、记述客观、资料可靠的传记能够帮助选民达到这个目的。
马丁·拜伦
波士顿环球报
2003年3月
关于本书引言(1)
2004年1月27日,随着在新罕布什尔州预选中的胜利,马萨诸塞州参议员约翰·F。克里在爱达荷州预备会议中再次取得了惊人的成功,成为当代美国竞选政治中最为波澜壮阔的转折之一。就在几个星期之前,佛蒙特州前州长霍华德·迪安还明显遥遥领先,当时克里的支持率在九位民主党候选人中大约处于中间位置,政府内部人士甚至还打赌猜测克里何时会退出竞选。克里的总统竞选活动一度被人们看好,预计会打败其他的挑战者,但却由于竞选班子内部分歧而漏洞百出。作为一名总统候选人,克里被批评为态度傲慢,立场不鲜明,尤其是在全国上下意见最不一致的伊拉克战争问题上观点模糊。
但是,在新罕布什尔州预选胜利以后,政治评论机构对这位马萨诸塞州的参议员态度急转——从失望转变为热烈拥护,并称赞他是11月份与共和党总统乔治·W。布什一决胜负的理想对手。保守派乔治·威尔称赞他的“阳刚之气”(“骑着哈雷摩托车,带着猎枪捕捉爱达荷的野鸡,在新罕布什尔打曲棍球。”),而开明的哈罗德·迈耶森声称他是“自比尔·克林顿下台以来最有魄力的政治家”。
“他不是善于表达亲善友好的那类人,但是在那瘦削的身躯里似乎有一种钢铁般的意志,从而使他走出混沌状态,赢得前两轮民主党角逐的胜利。”自由主义专栏作家理查德·科恩郑重说道。
“他没有犯下很多错误。”保守派专栏作家罗伯特·诺瓦克坚持说道。
谁有可能成为2004年民主党提名的总统候选人?他会是什么样的政治领导人?约翰·克里的大致生活经历已为人们所熟知:战功卓著的越南老兵,随后——尽管不太可能——却成为一位非常有影响力的反战领袖。他今年60岁,身材瘦长,喜欢高速的风筝冲浪、风帆冲浪、飞行、骑摩托车寻求风险刺激。作为一名参议员,他和另一位更有名的同僚泰德·肯尼迪截然不同,后者是有名的立法者,而克里恰恰相反,在他的政治生涯中赢得了调查人和外交政策专家的荣誉。
但是,除了这个轮廓以外,克里在公众的印象里似乎是个谜一般的人物,这主要是因为本书里记载的那样复杂而又迷人的个人经历和职业生涯。就批评家看来,克里是个冷漠而没有核心见解的政客。他的个人经历往往给人以这样的印象,即从地理上看来,克里漂泊不定,没有固定居所。他不是来自马萨诸塞州附近地区。确切地说,他的青年时代遍布两大洲的很多城市,他只是在他所称做家乡的州里生活了几年而已。他享有显赫的姓氏,但是家庭生活却不是那么亲密无间、适于成长。在他孩提时代,他就被送到瑞士和新英格兰的寄宿学校长达七年。
克里对自己的少年时代耿耿于怀。“我总是在离开,总是在跟人们说再见。”在2003年《波士顿环球报》的一次采访中,他这样说道,“这样你就变得坚强。没有永恒,也没有根基。”2001年,深受人们爱戴的南波士顿国会议员小约瑟夫·莫克利因为白血病奄奄一息,2000名波士顿人集会对他表示祝福和敬意。在这次集会中,来自南部的国家参议员威廉·M。巴尔杰描述了和睦友好的邻近地区以及对莫克利的养育。
接着克里说道:“当我听他谈到在那个社区学到的经验教训时,我感到一阵心痛。因为我很遗憾自己不能和人们分享那种邻里关系。我过去不知道有这样的邻里关系。我爸爸做外交工作。我们经常搬家。”
在任何地方,克里都处于这样一种社会环境:拥有财富和特权的贵族圈子,说着流利的法语,举止完美无瑕。作为一个年轻人,比尔·克林顿会因为在一次男孩夏令营(Boys Nation Outing)中有幸和约翰·F。肯尼迪握手而惊喜万分;相反,年轻的约翰·克里却和肯尼迪的夫人杰奎琳·肯尼迪同父异母的妹妹约会,并曾经和掌权的约翰·F。肯尼迪一同航行至纳拉甘西特湾。但是,克里也不完全属于这个精英世界。他的父亲在政府工作的薪水,再加上他时时困窘的财政状况,让他更加植根于新英格兰统治阶层的郊区民众中。这个在贵族预科学校接受教育的男孩没有花费太多的金钱就长大成为一名绅士,就好像是你在简·奥斯汀小说里发现的没有土地的贵族一样。克里娶了富有的妻子,她的资产净值远远超过了他自己的。
克里在政治上的发展同样也很复杂。当他从耶鲁毕业的时候,他代表班级的演讲暗示越南战争是“过度干涉主义”,但是他却像他的朋友们一样,像他的英雄偶像约翰·F。肯尼迪那样,应征入伍成为一名军官。他希望避免战争,但却陷入战争的旋涡之中,还由于在枪林弹雨中的英勇表现而得到荣誉。在经历了好友的死亡以及目睹了美军对待越南平民的暴行的双重打击之下,他离开战场,回国以后成为反战积极分子。他在国会中质问立法者的话——“你怎么能要求一个人坚持到最后,为一个错误而死呢?”——为他的反战事业做出了有力的辩护。他也谴责美国士兵犯下的暴行;而越南老兵,包括他以前的战友,却在这场让克里全国知名的反战运动中感觉到克里的出卖。
关于本书引言(2)
“越南是一个教训,”克里在2003年对《波士顿环球报》说道,“对我来说已经过去了。它可以引导我但不能操纵我。你必须继续前进,我很久以前就这样了。但是,我得到的教训非常有价值。我喜欢那些教训。我喜欢战争中的友谊和那样的经历。虽然也有不利的方面,但这是非常特别的学习经历。”
对于克里来说,这场战争是“极好的领导艺术课程,一次非常棒的人际关系课程。想想看,船上六个男人帮助一位越南妇女接生胎位倒置的孩子,而且还要匆忙解决掉三分钟前还试图击毙你的一个人,然后让一切恢复原样。这种生命中的经历会让你念念不忘”。
克里是作为“问自己可以为国家做些什么的”那一代人中的一分子去越南的。责任,荣誉,这都是肯尼迪号召年轻人应该做的。仅仅24个月之后,他就回到了因为反战人士、城市暴动、罗伯特·F。肯尼迪和马丁·路德·金遇刺以及嬉皮士的出现而动荡不安的社会里。就像他的同伴一样,他不是凯旋,也没有人们的夹道欢迎,而是回到了一个严重分裂的国家里。他回来的时候,对于朋友的死讯、对于宽恕在越南丛林中射杀平民的士兵的美国军事政策、对于政府的欺骗和歪曲事实感到非常愤怒。
作为一名参议员,克里在越南的经历促使他去发现政府的罪行,尽管不能总是成功。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他为促使美国与越南的关系正常化发挥了很大的作用。颇有讽刺意义的是在执行这项任务(他会说是他“最后”一次在越南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他声称他曾经反对的政府并没有撒谎或掩盖事实;在印度支那,美国并没有像很多家庭和阴谋理论家坚持认为的那样秘密设有大量的军人监狱。
越战让克里对于战争夺去人们生命的最高代价产生了矛盾的看法。他说自己不是和平主义者,但是战争中的残酷景象以及放在运尸袋里运回国的美国士兵的形象困扰着他,并且影响了他在20世纪80年代对于中美洲以及1991年海湾战争中的态度。然而,他也支持美国的军事干涉行动,尤其是1999年的科索沃战争。他的批评者们谴责他在越南战争以来美国介入的两场最大的战争中立场不鲜明,这两次战争的目标都是伊拉克这一个国家。1991年,萨达姆·侯赛因入侵科威特以后,克里投票反对战争,然后又赞扬H。W。布什(老布什)五角大楼发动的速战速决的军事行动。2002年,他投票反对战争,接着对乔治·W。布什(小布什)五角大楼发动的入侵表示谴责。“我的意思是,我过去支持解除萨达姆·侯赛因的武装。但是,我不喜欢政府及其外交方式等。”他解释道。
克里的冲动会带来怨恨。无论背景如何,约翰·F。克里总是留下许多争议。作为一名反战领袖,他是理查德·尼克松的靶子,后者把当时这位27岁的年轻人说成是“伪君子之流”,但是却担心他“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他也是加里·特鲁多的《杜恩斯比利》(Donnesbury,美国著名的讽刺连环漫画——译者注),即他那一代人中颇受争议的嬉皮士的靶子。该杂志讽刺他是“了不起的预科生”。在那些和他一起服兵役以及和他一同反战的越南老兵中间,他或者受到尊敬或者遭到斥责。
除了约翰·克里在公开场合那种贵族举止、与众不同的姿态外,他还有另一方面鲜为人知。波士顿前市长雷蒙德·L。弗林从与克里在20世纪80年代结盟以来,在很长时间里他们就没有太多联系了。但是,1994年,当弗林在罗马担任美国驻梵蒂冈大使期间,克里获知弗林的儿子雷因为躁狂抑郁症而住院治疗后多次去看望他。“他会顺道停下来,带着杂志,和小雷谈运动和政治。”老弗林回忆着。同样,托比·古佐斯基记得克里1989年在波士顿的贝思以色列医院他母亲的床榻前“度过了很多时间”。当时,托比的母亲安·古佐斯基——也是克里的长期志愿者——由于晚期乳腺癌在接受治疗。克里斯·格里利以前是他的助手,现在是说客。他说1989年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他感受到了老板的关怀。“在你需要的时候,他伸出的援助之手让你非常惊喜。”格里利说。
作为马萨诸塞州的公诉人和华盛顿的参议员,克里通常表现出一副反抗政治主导风向的投身正义、口齿伶俐的调查人和立法者的样子。不过,他一直都被冠以政治机会主义分子的名声,表现为他在1971年把越战期间的奖章和勋带扔到五角大楼的围墙上公开表示对战争的抗议,随后又宣称这些奖章不是他的而是另外一个老兵的,从而把这件颇引起争议的事情搪塞过去。他发表了大胆的宣言,诸如1992年谴责反歧视行动和福利制度,这些在还没有产生政治效力的时候就被放弃了。近来又对他过去投票赞成对伊拉克采取军事行动但现在却因此而谴责布什政府做出辩解,有的时候这种自圆其说就是折磨。后来,克里又投票反对拨款870亿美元用于资助伊拉克重建以及美国在伊拉克的占据。
这些行动是否反映了一位贵族知识分子、一位意识到政策和行动中的细微差别,但有时却难以向大众解释的人的内在矛盾?那些声明和表决是否反映了这样一位在战斗中受了重伤、眼睁睁看着战士们在自己的指挥下牺牲,并在以美国的撤退宣告结束的战争中失去了五位最好的朋友的人本能的谨慎?一位发言人说,克里“很自豪自己非常独立,而且对于因反抗正统思想导致他难以进入政府内部也毫无顾虑”。
但是,批评家们把他看做是镇定自若的政治行家。与很多在主流信仰驱使下仕途顺利的人不同,克里的政治生活一直在不断寻找问题、关系人以及机会来完成近乎终生的抱负。约翰·福布斯·克里自从在少年时代看到有着相同的名字首字母(JFK)的战争英雄、马萨诸塞州天主教徒约翰·菲茨杰拉德·肯尼迪在总统椭圆形办公室宣誓的时候,就开始关注着白宫的一切。但是,只是在现在,在他60岁的时候,他才准备竞选。他持续领导越南老兵反战组织(Vietnam Veterans Against the War,VVAW)约五个月。他28岁的时候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