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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石一愣,随即笑了笑道:“人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李将军是真正的豪杰,我既然已经打算留下就不能混rì子。”
“那好,你早去早回,我做好了饭菜等你。”
孙氏笑着说道。
朱一石嗯了一声披上衣服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记得暖一壶酒,再将嘉儿姑娘早晨送来的湖鱼蒸了,这巨野泽水泊中的湖鱼肥的流油,当真是美味无比啊。”
“这段rì子多亏了嘉儿姑娘照顾!”
孙氏嘟囔了一句:“不然我晚上请她和叶大家一起过来吃饭?”
朱一石顿住,想了想说道:“叶大家的小院离着咱们家不远,你若是去请就多做了几个菜。说来说去,若不是叶大家当初拼死救咱们出江都,也不知道咱们一家人此时在何地做孤魂野鬼呢。”
“这些我都知道!”
孙氏笑了笑道:“对了!应该也把许老请来的。”
“嗯!”
朱一石笑道:“在这燕云寨里与人拼酒,我也就是能将许老灌倒!”
正说着,忽然见李闲和陈雀儿两个人说笑着走进了小院。
“宏远兄可在家?”
才进门,陈雀儿就高声叫了一句。
宏远,是朱一石的表字。
“在的!”
朱一石连忙迎出门施礼道:“见过将军,见过陈当家!”
李闲笑道:“怎么还如此多礼?不是说了吗,私下里咱们还是兄弟相称。朱大哥你比我年长十岁,倒是我应该先见礼的才对。”
朱一石连忙道:“将军这是哪里话,长幼尊卑,不可没了规矩。”
李闲微笑道:“长幼尊卑,长幼在前尊卑在后,长者为尊。”
陈雀儿拍了拍朱一石的肩膀笑道:“我和将军今rì是来你家里讨酒喝的,嫂夫人在家吗?今rì可要好好尝尝嫂夫人的手艺,早就听嘉儿姑娘说过,嫂夫人做的清蒸湖鱼当为一绝啊!”
“在的,在的。”
朱一石脸一红说道:“早晨嘉儿姑娘送来了两尾肥鱼,刚才我还说呢一会儿做熟了请许老和叶大家他们过来一起吃饭,本来是不敢打搅将军的,正巧将军和陈当家来了。”
“如此说来,我们算是赶上了?”
陈雀儿哈哈笑道。
李闲见朱一石正披着衣服随即问道:“朱大哥这是要出门?”
朱一石道:“正是要去找将军您,您倒是先来了。”
“走”
李闲摆了摆手道:“有事咱们进屋说去。”
。
“嫂夫人做的清蒸鱼,果然一绝!”
陈雀儿夹了一口鱼放进嘴里,品味了一番后赞不绝口。
孙氏红了脸说道:“哪有陈当家说的那般好吃,只是我们自幼都在江边长大,这鱼也做的熟了,将军你们不觉得难吃就好,我先去厨房,还炖了一只鸡。”
嘉儿起身道:“我去帮你!”
叶怀袖也要起身,孙氏连忙拦住。
众人客气了几句,孙氏和嘉儿自到厨房去忙和。许智藏品了一口山寨里自酿的新酒,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忍不住赞道:“老夫自江南至北方,只有进了巨野泽这段rì子过的最快活。有酒有菜有人照顾,还有几个天资聪颖的徒儿,此生足矣!”
“我可是记得!”
陈雀儿笑道:“当初达溪长儒将军去桃园的时候,您老可是不愿意出山的。”
许智藏笑道:“早知道rì子如此快活,谁愿意守着那桃园混吃等死?”
哈哈!
众人皆笑。
李闲敬了许智藏一杯酒后问朱一石:“方才你说要去寻我,有什么事?”
说到正事,朱一石连忙放下酒杯肃然道:“这几rì一直跟着陈当家在水军中忙着,泽中的树木我已经看过,造船没有问题。只是另一件事我思虑了很久,还是想对将军您说一下。”
他顿了一下说道:“水军的规模,还是太小了些!”
“以我来看,水军若是想有所作为,最少要有一万士兵。如今的五千水军,光凭着黄龙快船无法做到完全控制水域,必须要有五牙大船才行。可水军士兵只有五千人,若是全都cāo练五牙大船的话也不行,没有黄龙快船策应,大船很容易被敌人的小船围攻。所以,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水军的规模小了些。若是能扩充水军,将来出征临江水战,以五牙大船为首,以黄龙快船为主,以“扶风”“蜈蚣”等小船为辅助,进退有度,相互依托,即便遇到朝廷水师也未必轻易落败!”
陈雀儿道:“宏远兄说的不错,我刚才还和将军说起此事。”
李闲微微点头道:“只是如今山寨招募新兵择优而取,从三月至今也就才收了万余人。各营征战皆有损伤,本打算先把五行大营的人马补齐了之后再招兵扩充水军,既然你和陈当家都由此打算,那我便把所有的新兵都调到水军中。”
他抱了抱拳肃然道:“如何训练水军我并不擅长,全赖朱大哥费心了。”
朱一石连忙说道:“将军客气了,既然到了巨野泽燕云寨,我便视这里为家了,一家人怎么能说两家话?”
说到这里,李闲貌似不经意的看了叶怀袖一眼。叶怀袖垂下头,看着酒杯中自己的倒影好像在沉思着什么。
“只是”
陈雀儿笑道:“将军回去之后,跟铁獠狼他们不好说话了啊,哈哈!”
众人自朱一石的小院告辞出来之后,李闲刚走出几步忽然听叶怀袖道:“将军,关于飞虎密谍,我也有事要对你说。”
众人知道飞虎密谍乃是山寨中的机密,于是纷纷告辞。
李闲鱼叶怀袖并肩而行,沿着山间小路往水泊边走去。此时已经到了深秋,山中少了几分妖娆添了几分肃穆。这山间小路也不知道是多年前就被上山的樵夫踩出来的,还是之前张金称在巨野泽的时候派人修的,颇为狭窄难行,有几处险要地方,都是李闲牵着叶怀袖的手扶着她过去。
“若是想要飞虎密谍能与朝廷的龙庭卫对抗,扩充规模只是一个片面,必须有所规程。”
叶怀袖一边走一边说道:“我打算将飞虎密谍细分职责。”
李闲微笑道:“既然将飞虎交给了你,你便放手去做是了。”
叶怀袖白了他一眼道:“难道你不是燕云寨的主人?”
李闲愕然,讪讪笑道:“你说,我听着。”
叶怀袖道:“我打算将飞虎密谍分为五部,其一,为哨探,专门负责打探情报。其二,为后勤,专管支援补给。其三,为刺客,专管暗杀偷袭。其四,为护卫,专管防护戒备。其五,为督管,负责监督各部密谍。”
她看着李闲道:“所以,我打算跟你要几个人。”
“谁?”
李闲问道。
“达溪长儒将军,我准备让他帮我训练哨探,还有刺客,当然,还有张大当家,他们两个人的武艺最jīng,没有比他们更合适训练刺客的了。还有独孤锐志,我打算请他从后勤人员中挑选一批人手,专门学习制毒投毒的技巧。”
“飞虎五部?”
李闲笑了笑道:“挺好!”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一律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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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吹遍黄河两岸的时候,各地百姓的的rì子过得更苦了。因为杨玄感造反,数千里的沃土成了焦炭,粮食几乎颗粒无收,各地的难民没有活路只好加入到各路义军中。如此一来,黄河两岸绿林道上的义军势力迅速膨胀。在齐郡被张须陀打的大败而逃的知世郎王薄回到济北郡之后,联络了孙宣雅和郝建德等豪杰,再次聚兵十余万进攻齐郡,这次气势汹汹的复仇也没能长久,才到了齐郡边上就被主动出击的齐郡郡兵杀了个尸横遍野,张须陀亲率郡兵迎击,又派水军截断了王薄军的粮草,两面夹击,王薄十万大军再次溃败,王薄等人狼狈逃回黄河北边。
即便如此,短短的几个月之内,王薄手下的人马就又扩充到了十余万,这次他也学聪明了,不打算再敲掉张须陀这样的名将立威,安安分分的发展自己的实力。所以,当杨义臣率军横扫黄河两岸的时候,王薄反而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或许大业皇帝杨广自二次东征高句丽后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派了杨义臣到河北山东一带清剿叛军。正因为杨义臣,所以迅速抬头的各路义军又被狠狠的压制了下去。从辽东归来后杨义臣连战连捷,短短几个月内他斩杀的义军足有十几万,所以被绿林道上的人送了一个杨砍头的外号。
杨义臣大杀四方,可他终究是没敢打巨野泽的主意。
他手下的三万郡兵虽然善战,而且杨义臣本人极为自负,但并没有被连番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别人或许对巨野泽燕云寨一知半解,他可是知道燕云寨里那几万叛军都是第一次东征高句丽时候的大隋府兵。而且巨野泽地势险要,没有水军根本就攻不进去。他不是没打算过将燕云寨的人引出来决战,可是思来想去也没有几分胜算索xìng也就放弃了,一门心思对付那些手下虽然兵力不少但全是乌合之众的反贼。
因为杨义臣的善战,大业皇帝加其为金紫光禄大夫。
相对于整个河北山东河南一带的荒凉和混乱,巨野泽里就好像一个自成一体的小世界一样。从三月份征兵以来,到十月份的时候巨野泽燕云寨补充了一万五千人左右,新兵大部分都被李闲调给了新建的水军,其他人都补充到了五行大营中。
燕云寨不缺粮,这是让人最踏实的事。
当初从黎阳仓里运出来的粮食足够燕云寨的人吃几年的,而且山寨里虽然不能大面积的种植粮食,但水泊里有的是鱼。方圆几千里内,或许只有巨野泽里的人们生活的最稳定安宁。
大业九年七月,余杭人刘元进和梁郡人韩相国聚众十余万造反,与杨玄感遥相呼应。刘元进率军占据吴郡,自称天子,分封百官。杨广派王世充率军进剿,杀刘元进。韩相国拥兵十余万,被杨玄感封为河南道元帅,八月被大隋从辽东撤回来的大军击败,身死。
大业九年九月初八,东海人彭孝才聚众数万造反,辗转烧杀劫掠为祸沂水流域,朝廷屡次派人清剿无果,后被彭城郡留守董纯率军击败,生擒彭孝才处死。但因为被人诬告,杨广下旨将董纯锁拿到东都后处死。
大业九年十月初七,吕明星率领叛军数万攻克东郡,一时之间名声大振,他拜曾经协助杨玄感谋反的蒲山公李密为军师,统筹调度大军征伐之事。只是李密的才名没能帮得了杨玄感,也没能帮得了吕明星。才攻占了东郡不到半个月,朝廷派虎贲郎将费青奴率两万府兵进击,李密亲自指挥人马与费青奴交战,却被费青奴杀的大败而逃。吕明星被杀,李密再次逃遁。
看起来,到处都在造反,而朝廷的军队到处都在打胜仗,可打来打去,剿灭了一支又一支叛军,但叛军的数量却还是越来越多。
杨义臣在清河郡,武阳郡,济北郡辗转厮杀,没敢轻易南下东平郡征讨巨野泽,而击溃了吕明星近十万人马打败了名闻天下的李密之后,虎贲郎将费青奴也没敢轻易进剿瓦岗寨。
他们不敢不想,但不代表别人不想。
因为龙庭卫都尉文刖重伤返回江都,激怒了大业皇帝杨广。
看着躺在床上脸sè惨白如纸的文刖,大业皇帝满脸的怒容!
“朕就不该让你去办朱家的案子!”
杨广在床边坐下来伸手制止文刖起身行礼,他看着伤重虚弱的几乎被抽空了力气的文刖叹了口气道:“朕知道虞士洪没说实话,朕也知道裴矩虞世基也都拿了好处,朱家的事原本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不管是朱一石还是朱不仕谁做他们朱家的家主朕也懒得管,可朕就是不想让他们以为朕是好骗的!”
“朱一石一直在江都给朕造龙舟,为了避嫌举家都搬到江都就是不想和杨玄感有什么牵扯,朱不仕想做家主所以才会诬告朱一石,虞士洪拿了人家好处自然要帮着说话,可事情如此简单,怎么到了朕这里就成了朱一石勾结反贼试图谋反了?”
杨广生气道:“朕不管,是因为朕懒得去管,一个造船的人家家务事闹就闹去吧,还至于伤了我大隋的根本?但朕不想做傻子,所以才派你去查一查,谁想到竟然让你伤成了这样!”
“朕回头就办了虞士洪!”
文刖连忙劝解道:“陛下,都是臣自己不小心,和虞士洪大人无关。”
“无关?!”
杨广怒道:“要不是他觉得朕好骗,朕会派你出去查案?这等小事原本根本不值得派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