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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可领兵下江南。杜伏威挡不住燕云寨徐世绩江南地广富庶也是可以自足的地方。”
殷开山压低声音说了自己的看法。
“孤知道你说的没错。”
李世民拍了拍殷开山的肩膀然后环视了一周微笑说道:“你们之所以跟着孤都是因为当初孤给你们的承诺。你们于大唐虽说皆是重臣但如果是我大哥登基你们这些一直跟着孤的武将就算能留在朝廷里也再无进取一步的机会。”
他顿了一下说道:“或许连你们都觉着孤是在孤注一掷到了今rì有些事孤也应该对你们说明白。父皇身边有孤的人大哥身边也有孤的人。父皇和大哥派人盯着孤难道孤就是个笨蛋?”
他回身吩咐房玄龄道:“通知孤在长安的人一旦发现万玉楼格杀勿论。若他真是大哥的人必然要回去可难道他回去就能见着他想见的人?孤在军中的威信岂是大哥可以比的?长安城守军四个将军三个是孤帐下出去的!东宫出过几个在军中拿得出手的人?刘静算一个可惜早早就被父皇斩了!”
他自信道:“孤既然回去就不允许出差错◎玉楼不过是个小人物他成不了大事。”
房玄龄点了点头道:“臣这就派人去办。”
李世民嗯了一声道:“大军十rì之内赶回长安的计划不变长安城中守军没有多少人别说守城的将军不会阻拦孤就算他们吃了豹子胆敢拦着孤难道孤就打不进长安?”
这话说的听起来极自信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秦王不过是在给大家吃一颗定心丸罢了。至于这定心丸到底管不管用谁心里都没底。可诚如李靖当初劝李世民的时候李世民说过的话那样♀条路一旦开始走就再也回不了头。
长安城
御书房
李渊自听到李元吉死讯的那rì似乎便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一般鬓本就花白的头发竟是一夜之间全都白了。靠在宽大的左座椅里他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杯怔怔出神。刚才李建成说的话他一个都没听进去脑子里全都是在怀远镇督粮的时候还是孩子的李元吉每rì缠在他膝头撒娇的画面。
“父皇世民自缚囚笼五万人马尽皆白衣白甲护着元吉的尸首已经过了弘农郡消息一来一回rì子就耗去大半个月这会只怕已经距离长安并不远了。”
李建成看了一眼李渊语气中透着悲哀。
“知道了”
李渊无力的摆了摆手道:“你去让礼部的人商议下怎么将元吉接回来就是了朕乏了你去做事吧。”
“父皇报回来的消息说世民还在铁笼中囚着如此寒冷的天气这一路回来就算扛得住只怕回来也就没了人形儿臣父皇下旨让世民出囚笼”
“让他在里面呆着吧!”
李渊眉头微微挑了挑忽然想起什么:“你刚才说全军缟素?”
李建成点了点头道:“正是!”
李渊嘴角抽搐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世民倒是有心!”
李建成一怔总觉着这话里有些不一样的意思。
走水路可直达长安远比走陆路要顺畅快捷。按照rì程来算李闲应该是要比李世民还要快些到长安的。但李闲要等叶怀袖要等陈雀儿的水师所以在路耽搁了几rì。等陈雀儿的舰队追他的时候李世民的队伍距离长安已经不足百里了。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李闲似乎倒是没了急切。
站在燕云巨舰的船头李闲看着被大船破开的河水怔怔出神。一尾看起来足有十几斤难得一见的金鲤从水中跃出啪的一声撞在船头又掉了下去。李闲笑了笑自语道:“莫非你以为孤这大船是你要跃的那龙门?还不是撞一个头破血流?”
他身边站着的青鸢和凰鸾没听懂李闲话里的意思只以为主公又在感慨。她们跟着李闲的时间久了对他一些奇怪的习惯也习以为常。比如李闲经常会哼唱一些她们根本没听过的曲子好听的不得了。还会说一些奇怪的话比如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比如指着月亮说那面没有嫦娥没有桂树在月亮背后有一个大坑是博派的飞船撞出来的
她们哪里想到李闲说的鲤鱼跃龙门另有所指。
“主公”
谢映登快步走过来垂首说道:“叶大家已经到了老甄也到了。”
李闲点了点头道:“派人送平阳公主回长安令水师靠岸所有人马就在岸边驻扎不许sāo扰百姓若是有唐军前来也不要理会。当然若是唐军滋事的话来多少杀多少。”
“主公不进长安?”
李闲转过身看着谢映登道:“孤先去听故事听完了之后再考虑进不进长安如果进该怎么进。”
长安城城中距离无颜庵不远有家包子店这家店铺的包子味道鲜美馅料十足老板又和气所以生意不错。老板据说从江南来只是身材倒是破强壮。看他的涅有四十岁左右眉宇间有些沧桑。
天黑之后正要关门忽然有人极蛮横的从外面闯进来一边迈脚进门一边骂骂咧咧的喊:“你们掌柜呢叫出来就说他爹来了!”
这蛮不讲理的家伙是个胖子很离谱的胖子很狼狈的胖子。
…【第六百零一章 一个耳光扇可是能去旧日】…
…。。
李闲还是不太喜欢坐船虽然燕云巨舰行船的时候足够稳定便是斟满了的茶也不会摇晃出来一滴而且这巨舰船楼中无论是卧房客厅还是书房都装修的极奢华看起来比起大隋皇帝的行宫也不输什么。但李闲就是不适应或许可以说不喜欢。
大船靠岸之后李闲吩咐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岸边搭建一座帐篷。然后这个在谢英登眼里不如何懂得享受的主公让人极艰难费力的将大船书房里那些书卷甚至桌椅板凳都搬到了帐篷里。其理由简单之极因为李闲喜欢看书而又不喜欢大船自然更加懒得一次一次登船去取书来看。
帐篷里被填的极满以至于连落脚的地方都很少。堂堂一路反王身份尊贵的燕王殿下就在这有些逼仄的空间内吃饭睡觉…《 》…起来竟是满脸的舒服惬意。而不得不说的是李闲到了现在纵然不是富甲天下的那个其名下财富也早已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但他依然抠门的很当然这抠门是对自己而不是对手下将领。
说起来谁也不会相信前一顿吃剩下的饭菜李闲是绝对不会让人倒掉的。一般他的晚饭都是将中午吃剩下的菜热一热便了事就连青鸢和凰鸾跟了李闲这么久依然觉得这习惯委实有些丢人。
每次她们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李闲极香甜的吃那些剩菜的时候李闲都浑然不在意。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当她们两个忍不住劝说李闲不必如此节俭的时候李闲却反常的和她们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有这个习惯。
“你们两个虽然少时也凄苦但那是身世而不是生活。你们或许没有经历过严冬腊月间几天几夜都吃不到东西饿得恨不得啃树皮然后忽然发现背囊里竟然有一块十几天前剩下的冷硬馒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兴奋激动。即便那馒头如石头若是力气大一些丢出去就算砸不死人也能在脑袋砸出一个包但毫无疑问那是食物。”
“人要尊重食物便是尊重自己的生命。”
李闲说这句话之后便没有再说什么青鸢和凰鸾还是不懂尊重食物和吃剩菜有什么关系?那个时候主公就算过的再苦可现在早已经不必再过苦rì子了啊。莫说如今贵为燕王便是家境富裕些的百姓也会将那些剩菜倒了喂鸡鸭猪狗。
李闲一边吃一边将手头的书卷看完随即满足的拍了拍肚子。见青鸢和凰鸾还是一脸的诧异他笑了笑道:“我之所以这样做你们可以理解为是为了提醒我自己不要忘本。曾经我只是个为了活命亡命天涯海角的小马贼之所以我没死不是因为我骨子里流着贵或者贱的血脉而是因为我足够小心谨慎足够狠还有许多照顾我保护我的兄长叔伯。”
“现在你们看来我身份或许大不相同但在我自己眼里我还是个马贼充其量只是个混得比较牛…逼的马贼罢了。”
“有人拼争是为了甩脱自己的身份谋求一个更高更好值得吹嘘炫耀的身份。但真正成功了之后如果忘了自己曾经是个什么人那么富贵一世而终差不多便是定局。”
李闲站起来披黑sè貂绒大氅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必须时刻保持清醒所以必须时刻提醒自己。”
青鸢和凰鸾还是不懂这又和吃剩菜有什么关系?
她们不懂但李闲显然也不会再说什么。
出了大帐之后李闲看着满天璀璨的星辰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很没有身份的打了个饱嗝中午时候剩下的半只醉鸭晚被他吃了个干净。从胃里反出来的味道有些恼人但李闲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我只是个马贼”
他低声说了一句然后缓步走向不远处刚刚搭建起来的帐篷。在那帐篷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黑sè属于军稽卫。在马车旁边站着一个女子难得的是今rì又穿了一身淡紫sè的长裙勾勒出足够诱人的纤细腰肢和浑圆…翘臀在这寒冷的chūn夜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她看着李闲嘴角带着笑。
在她身边站着一个已经形如枯木的老头沟壑密布的脸就好像被柳条鞭笞过的泥巴又黄又苍凉。这人已经足够老了所以在夜sè中繁星下看起来透着一股妖异。他的身形很瘦小还佝偻着身子如果月下独走的话说不定真的就被人认为是一只成了jīng出来祸害人的黄皮子。
他不是妖但做过孽。
当那个形如枯木的老者看到李闲缓步走过来的时候他侧头看了叶怀袖一眼。叶怀袖缓缓的点了点头那老者随即变得激动起来。那是一种难以压制的激动以至于他的身子都不住的颤抖着。他下意识的迎着李闲走了过去然后伸出那双鸡爪一般抖着的手。
但接下来他便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深深的失望。
李闲并没有接住那双手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准确的说是一眼都没有看他似乎这个身子里包藏了一个大秘密的老者和他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一样。他擦着老者的身子走过去走到叶怀袖身边语气温柔的问道:“这一路可还辛苦?”
叶怀袖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低声回答道:“我现在能为你做的事已经不多所以不辛苦。”
李闲笑了笑道:“我不是让人告诉你了吗如果今天到的太晚就到大船休息明rì再来见我就是了偏偏你非要让人在这搭一座帐篷。”
叶怀袖道:“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这江南出生的人现在反而坐不惯了船便是再大再宽阔再平稳的大船坐着也觉着有些惶恐担心只有两只脚踩在地才觉着踏实可靠些。既然已经到了那说什么也不想再在船过夜。”
“那也不必再起一座帐篷啊。”
李闲压低声音说道。
叶怀袖脸一红看了看不远处那老者一眼用更低的声音说道:“老甄真的太老了他更加坐不得船。自涿郡入关之后了船他便每rì都会吐真不知道他这样的年纪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本打算再走陆路但他却坚持走水路因为水路快些。”
“他急?”
李闲问。
叶怀袖点了点头道:“他很急。”
李闲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平淡的说道:“我不急已经等了二十年何必急于一时。而且到了现在我依然有些抵触并不想见他。”
“但我必须见。”
说完这句话李闲举步走进了那座才刚刚立起来的帐篷里叶怀袖回身看向老甄后者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声喃喃道:“他恨我。”
叶怀袖犹豫了一下随即轻声安慰道:“进去吧主公身今rì没杀气。”
没杀气?
老甄眼神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了下去道:“但他的眼神依然冷冰冰的如刀子一样就算没杀气也能割破了人的心。”
叶怀袖缓缓摇头道:“你难道还想着让主公痛哭流涕的迎接你?说起来我已经替你感到知足若不是主公还念着些当年你那一闪慈念只怕在陇右李家老宅里你也就变成了一具烧焦了的尸首。说起来主公身边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和小狄两个所以我可以告诉你你不解主公的苦所以也就别拿你那不值一提的苦来做博取同情怜悯和原谅的筹码。”
这话狠毒了些但老甄显然是明白了。他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对叶怀袖说了声谢谢。
没有热茶也没有冷酒。
屋子里的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所以即便老甄说到动情处忍不住有些唏嘘感慨但给人的感觉大帐中就是很安静因为听者安静平静到了极致。那一段往事在老甄嘴里道出来似乎没有在李闲心里激荡起一丝波澜。
他只是静静的听着就好像老甄讲述的是一个和他没有一点关系的故事。这种故事在这个乱世悲离动荡的时代比比皆是只要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