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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士信头疼的皱了皱眉头,深思熟虑之后吩咐道:“我自然不能杀了你,但我可以堵住你的嘴巴捆起来带回大营中去,然后交给秦大哥处置你总不能和秦大哥他老爹也是至交吧?”
说完,在屈突通目瞪口呆中,罗士信摆了摆手下令将他和房玄龄全都堵住嘴巴绑起来,放在马背上随军而行,一路赶回燕云军大营。
…【第六百四十章 布一放眼天下的小局】…
屋子里的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茶香,随着茶杯里冒出来的热气逐渐在书房里扩散开来。齐王府的书房足够大,存书也足够多,对于前世是一个只要有烟有书就能整日不动地方的人来说,这绝对算得上是一件好事。李闲喜欢读书,喜欢写字,小时候逃亡路上,他闲极无聊也会在地上用木棍胡乱写一气,什么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这样的警世明言也不知道被他在某处沙滩上用狂草笔法写出来过,然后脚底一抹便没了痕迹。
后来身份日渐尊贵,书房里的砚台也换成了两梯足的箕型端砚,纸张也是最好的,笔就有九种,但写字的心态却依然不变。至于读书,凡是文字对于他来说便有一些吸引力,曾经李闲在逃亡路上笑谈过,以后实在混不下去就默写金瓶梅赚些银子度日。
无事的时候,李闲便会坐在书房里看齐王府的存书。这些书册大多还很新,显然曾经的主人似乎对书册没有什么兴趣,这些东西也不过是寻来做样子的,倒是便宜了李闲。
放下手里的书册,李闲看了一眼聂夺和伍云召。
“今日刘政会来府里坐了坐,说起李世民。”
李闲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刘政会说,李孝恭率军追进西城郡,但李世民麾下已经得了韩世萼的援军,又在西城郡搜罗了不少人马,李孝恭手下兵力不足难以为继,不得不派人星夜兼程赶回长安报信,李渊打算派兵去支援李孝恭。说起来,李世民倒是个胆子足够大的,刚刚得了韩世萼的兵马竟然就敢跑去和萧铣抢地盘萧铣手里可是有四十万大军的。”
李闲笑了笑道:“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算来算去他部下也就韩世萼手中那两万多人,再加上招募来的两三万郡兵和民勇,这样的兵力竟是似乎完全不把萧铣放在眼里似的。”
伍云召和聂夺不知道李闲的意思,所以只是静静的听着。
萧铣占据荆襄之地,西临川蜀,比起杜伏威来还要强大不知几倍。此人乃是梁朝皇室后裔,他的姑母便是杨广的妻子萧皇后。他在大业十三年起兵反隋,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挫折便成就了一番事业。大唐立国之后他也在江陵建立了梁国,按照萧氏梁朝的旧制置百官,设郡县。
李闲停顿了一下说道:“刘政会来这里和我说这些,无非是替李渊来探我的意思。如今李渊手下的兵力也捉襟见肘,长安城里的禁军,城防军,河东郡的兵马加起来倒是不少,不下八九万,但有咱们的人在长安北面李渊怎么敢随意调动长安兵马驰援李孝恭?还不是安着让我南下的心思,想的倒是真美。”
“我若是带着锐金营和水师兵马南下,咱们燕云军的兵力就算彻底分散开了。军师的人马,宇文士及的人马,再加上我的亲卫营和锐金营各处一方。待我南下之后李渊自然会调集人马将我归来的路堵住,然后再想办法将军师和宇文士及解决掉”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上一直带着淡淡的嘲讽之意。
“李渊跟我做足了戏,本打算是让我带兵去和窦建德拼个你死我活,但李世民的事打乱了他的部署,他便借机想将燕云军拆散分开。”
伍云召想了想说道:“李渊并不知道军师已经得胜归来,更不会知道军师已经率军直逼河东。若是他知道的话,现在便已经是撕破脸的时候了。所以他有这个想法并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说明他还不知道军师的动向。”
李闲点了点头道:“算计着军师拿下河东郡还需要一些时日,只要河东郡拿下,李渊在太原留下的兵马想要南下长安便没那么容易。只需遣一善守的良将,率军数万镇守河东,长安便差不多就是一座孤城至于窦建德,密谍传回来的消息说,他确实试探了几次准备渡河南下,却被苏胜才带兵挡住。”
“来渊说的不错,苏胜才是个善守的将军。大隋水师本来分成三部,来渊一部,苏胜才一部,还有一部分投降了杜伏威。如今三部俱在我手中,这也是李渊不知道的。军师走水路带着的是杜伏威的水师所以进展速度不慢,而有苏胜才和宇文士及挡住窦建德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将现在的状况分析了一遍后说道:“我现在的胜算就在于,李渊有太多的不知道。”
“可是主公”
聂夺微微皱眉问道:“刘政会既然来试探,想来用不了多久李渊便会自己和您来说。属下觉着,倒是恰好利用这个机会出城去。”
“这不重要。”
李闲摆了摆手道:“重要的是刘政会今日给我送来一些新茶,提到了一句连他自己都不在意的事,但我却不得不在意”
李闲顿了一下说道:“新茶已经到了长安,刘政会随口说了一句是走陆路送来的按理说走水路的新茶应该先到,但陆路的反而先到了想来军师在河道上杀的太狠了些,反而漏了些马脚。若是有心人仔细想一下便会猜到,水路上一定是出了问题。李渊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他现在还烦着没心思计较这些小事,但我也不能不在意,所以你们得抓紧些。”
李闲吩咐道:“长安城必须再乱一些,越乱越好,越快乱起来越好,不能让李渊有心思有时间去想旁的事,让他整日为了长安城里的事焦头烂额,替军师多拖几日是几日所以该杀的你们就尽快去杀。”
“可是杀宋宇才几天,是不是太紧凑了些?”
“一开始咱们可以慢慢走,但现在必须跑起来。”
李闲淡淡道:“也得让咱们的对手跟着跑起来。”
其实李闲不是不明白为什么李世民带着五六万并不精锐的人马,就敢对萧铣动心思。他如今处在那个位置,除了夺萧铣的地盘和百姓扩充兵力之外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因为李渊没有选择的缘故,关于李世民谋乱的通告朝廷并没有下发。南边各郡县的官员还不知道李世民造反,但李孝恭就在他后面跟着。
在大唐的领地内,他已经没有能力再扩充实力。李孝恭咬的紧,虽然现在他兵多而李孝恭兵少,但他却不能回过头去除掉李孝恭,那样一来南边郡县的官员就都会有所猜忌,李孝恭也绝不会允许他再安心的招募兵勇。大唐这边不能补充实力,川蜀之地又太难行,只怕打不下几个城池就会被李孝恭追上,毫无疑问补充了兵力的李孝恭可是不能小觑的。
可他若是对萧铣动兵,李孝恭绝不敢在后面拖住他。万一他出了什么闪失,李孝恭在李渊面前绝没办法交待。相反,若是他与萧铣激战,李孝恭说不得无奈之下还要派兵增援。李世民这样做是为了扭转颓势,从被动变为主动。
只要他胜了萧铣,便能得荆襄富庶之地。到时候也有和李渊对抗的资本,也给李渊一个将他迎回去的台阶。平定萧铣,无论如何也算得上一件极大的功劳了。李渊刚好以这个为借口,让李世民返回长安。
最无奈的当属李孝恭,他本是带兵追李世民的。现在李世民将兵锋对准萧铣这个外人,他反而要处处为李世民考虑。李世民兵力不足真要有什么危险,他还必须带兵冲上去救援。
而李渊打算将让李闲带着人马去支援李孝恭,一是可以分散燕云军的力量,二是借与萧铣开战这个机会消耗李闲的兵力。李孝恭和李世民都不是笨蛋,李闲只要带兵前往他们便会想办法让李闲直面萧铣去作战。
看起来,李渊的算计和李世民的算计都很妙。
只要李闲和李渊一天没有撕破脸,李闲现在扮演的角色也不能不遵从李渊的命令,那么李渊必然就是赢家。
这是一个大局,李闲却想了一个不出长安城的小局来破了这大局。
而李闲对于李世民攻打萧铣没有什么担忧,相反,他知道李世民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所以他乐于看到李世民去和萧铣硬碰硬,萧铣早晚都是要打的,既然现在李世民先去打了,李闲怎么会不乐见其成?
若是能让让李世民李孝恭的人马和萧铣拼一个两败俱伤,日后燕云军南下攻打荆襄之地也能少费一些力气。
灭了杜伏威,江淮之地落入李闲之手。日后只要再灭了萧铣,占据荆襄,便可趁势西进川蜀。这些都是必然要做的事,正如必然要灭掉河北的窦建德一样。灭杜伏威,然后再灭萧铣,江淮,川蜀之地若平,整个江南便掌控在手里。灭窦建德,占据河北之地,便能和涿郡连成一片,整个北方便算平定了八分。
剩下的便是关陇之地,而只要拿下长安,这就不是问题。
李闲在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虽然看起来如今他在长安城内布小局,但眼光却放了长安之外,放眼天下。
御书房
刘政会去了齐王府之后便直接来找李渊复命,只是这一趟走的有些没什么用处。他和李闲谈了足有一个时辰,他几次将话题引到南下的事上,李闲又几次将话题偏开。刘政会无奈,只得再找话题,然后循序渐进再给李闲提醒。可李闲若是想装傻,怎么可能有人能让他变得聪明起来?整整一个时辰,李闲只说书法绘画,说花鸟鱼虫,甚至说起服饰,女子的首饰,偏偏关于南下的事一个字都不提。
李渊听了刘政会的回复,心里忍不住有些着急。
“明日朕将他召进宫里来,再听听他如何说。若是他不愿领兵南下朕便直接在朝堂上下旨。除非他现在就想反了,不然他没办法拒绝。”
李渊想了想说道。
“会不会太心急了些?”
刘政会提醒道:“若是陛下明旨,他表面上应承下来,带了兵便乘船返回巨野泽,似乎没有办法拦得住他。臣以为,还是应该想办法让他愿意去。”
“哪里有办法!”
李渊微恼的说道。
“不如臣拉上裴寂明日再去劝劝,若是再不成,陛下再下旨也罢。”
“就这样吧”
李渊揉了揉发酸的眉角,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第六百四十一章 御书房结案】…
总算是过了皇后的丧期,长安城里的色彩也重新变得多了起来。虽然青楼里的姑娘还不敢打扮的花枝招展,但颜色稍微光鲜一些的衣服总算可以换下穿了一个多月的素服。天气已经变得温暖起来,大街上的女子都早早的换上了纱裙,即便早晨的风从身上扫过的时候那凉意还让人皮肤发紧,但这丝毫也不影响她们展示自己妙曼身姿的勇气。
这段日子长安太平无事,百姓也好朝臣也好都松了一口气。虽然死了一个从七品的前御史,但这对于之前发生的一系列大事死的一系列大人物来说简直不值一提。皇后丧期一过,人们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刑部的人在调查宋宇的死因,经验丰富的仵作断定凶器必然是一柄超乎寻常之大的刀,也或许是槊,戟这样的长兵器。毕竟能将车厢劈开的武器绝对不会太小,而从断口上来看更像是陌刀,环首大刀之类的武器。
这样的兵器只有军方才有。
普通百姓禁止带刀,别说陌刀,环首大刀这样的重型武器,便是横刀,甚至短刀民间百姓也不许私藏。在朝廷制定的法令中明确指出,刀是凶器,但剑不是,剑在这个时代饰品的意义更加重要一些。事实上,作为饰品的剑也很难杀的了人。太薄了些,一碰就弯。
而大唐军方的人似乎没有理由去杀一个已经失了势的御史,再说此人即将赴外地就任,若是有什么私怨的话,完全没必要在长安城中下手。路途遥远,随便制造个死于劫匪的假象并不难。虽然宋宇得罪过一些权贵,但显然还没有到让人迫不及待想杀他的地步。
一个不太复杂的推理之后,刑部的人便被得出来的一个假设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宋宇是第一个弹劾燕王的御史,燕王似乎有理由杀他。而且燕王手下一个侍卫手里,有一柄足够大的环首刀。
可这假设得出来的又太轻易了些,反而让人不敢相信这就是真的。
才刚刚接任刑部侍郎的皇甫无奇觉着这事有些棘手,一个不小心就有诬陷一位王爷的嫌疑。若是惹恼了那人,只怕不好收拾局面。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甚至可以上升到谋逆那个层次去,往小了说死一个小小的前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