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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够刺激,更刺激的还在后头,正当她闭眼紧紧抱着自家男友的腰颤抖时,“咔嚓”一声响,本就高高悬起来的心像断了的弦。
她恐慌的睁开双眼,惊恐的和梁玉奉同样布满紧张的双眼对上,她还没理解出来,这声音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又是“咔嚓”两声,两人集体向身后倒去。她惊恐的双眼看到的是什么?底下湍急的流水,还有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惊叫。
“救命啊!”是林玉奉惊慌失措的尖叫。
她只感觉身体在往下掉,她脑中一片空白,闭上双眼,大叫一声,情急之下,条件反射的紧紧抓^住林玉奉的手臂。但她并没有如愿,手臂从她手中脱出!却抓住了他的左脚。
“啊!”
又是一声惨叫,她睁开眼,抬起头,看到林玉奉痛苦的表情,还有他不算太粗^壮的手臂紧紧攀着的缆车吊轨。
两人吊在了缆车轨上,林玉奉抓^住缆车轨,她抓^住林玉奉的左脚。
什么叫做“一根绳上的蚂蚱”,说的就是此时的他们吧。
她终于害怕过来了。她抬起头,眼里全是恐惧。她抬头问:“怎么办?玉奉!我好怕!”
梁玉奉却不理会她,只抬头大喊大叫:“救命啊,缆车出事了!救命啊!”
山的那头,有游人和保全人员已经聚集到一边。有个头戴防护头具的人拿着个大喇叭大声喊:“你们要坚持住!救护队马上到!”
然而仅凭这一句,也不是万能的救命稻草。因为;个子稍微偏瘦的梁玉奉根本支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
他抓住缆车轨的右手已经开始发抖。
“玉奉,你要坚持住啊!”她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因为她紧紧抓^住他左脚的右手也已经开始发抖。手臂很痛!
然而,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他接下来说的话。
“坚持不住了!再这样下去,我们俩都得死!宝贝,对不起!我家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不能死!”说完,他不顾她眼里流露出来的诧异和绝望,抬起他的右脚,毫不留情的一把踢在她的右手上,生痛从手背处传来。白色运动鞋尖一尘不染,今天早上出发前,她还用纸巾给他擦过!
“可是我也不想死啊!你说你会保护我的!”她害怕得大叫,同时也是质问。右手的剧痛使她的语气开始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他不停的道歉,双脚却拼命的挣扎。
害怕到满是冷汗的手根本经不住他的一踢,手掌迅速的滑落,求生的本能,令她咬牙紧紧抓住他的左脚。梁玉奉却支撑不住了,他高叫一声救命,双脚胡乱一蹬,正正踢中她的手背的筋,刺痛使她的手一软;脱离了他的左脚。急速下坠的瞬间,她看到了离他们位置十几米处缓缓而来的救护缆车,脑海中闪过一句话:“该死的豆腐渣工程,顶你个肺!”
“砰!”后背一窒,水流进鼻子,生痛!眼睛一片酸涩,呼吸越来越困难,黑暗袭击而来。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这是她醒来后,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张木床^上时,脑海里闪现的第一个声音。
坐起身,抬眼,周围全是木制品,木屋,木门,木窗,木椅,木床,木桌,米色纸窗户,纸糊的窗户!居然是纸糊的!
她掀被下床!被子是灰色的,但手^感柔软!低头一看,蜡黄色的布鞋!
还没从惊悚中反应过来。鼻子里一刺痛,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展开捂着鼻子的手,手心居然是黑色的烂泥,和着水!
“呕!”胃里一翻滚,慌乱的往外跑,刚一打开门,就撞到一个人身上。
“哎呀!凤儿,你乱跑什么?!”来人一声痛叫。
她不管不顾,眼睛四处瞄了瞄,不远处地上有个盛满清水的木盘。她像看到了根救命稻草。上前就捧起木盘,整个头埋在水里。
“咕噜咕噜咕噜!”只有凫水声在院子里响起。
“啊!”好半天。她才抬起头,舒畅的吸了口空气,抽了抽鼻子,再喷了喷,没有黑泥水再流出来,很好!
抬眼望去,院子里两个正在晒衣服的蓝衣女子一脸惊恐的望着她。
“HI!不好意思啊。鼻子太脏,洗洗更健康!”她挥手向两人打了声招呼。
两个女子对视了一眼,放下手上的木盘,走上前来,盯着她看了半天,其中一个开口道:“凤姐,你没事吧?”
“我呸!你才是凤姐!你小区都是凤姐!”
如果说,她确实叫凤姐,全名林凤儿,是让她惊愕的事,那么,当她了解到她现在所处的时空时,她恨不得一把黑泥把自己胡了去做兵马俑以了此余生!
幽月国。你听过吗?安贞十四年,你听说过吗?幽月城,你听说过吗?叶府,你听说过吗?粗使丫头!!你听说过吗?!
跟这些比起来。凤姐简直不值得一提啊啊!
但这是事实,难怪经常有人说,坑爹啊!你们知道什么叫坑爹吗?她穿越了!她这不是坑爹,是坑女儿!坑她爹的女儿!
还有比这更坑的。就算是穿越好了,不是说好穿了就是千金小姐公主王妃呢。她怎么是粗使丫头?!
听绿绮说,粗使丫头就是生火洗菜洗衣服值夜的丫头!
哦漏,天要亡她也!
很好,粗使丫头也就算了。那不干总行吧。天下之大,难道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不行!你有卖^身契!你自小就把自己卖给叶府了!除非老爷同意,否则不能离开叶府,甚至可以报官抓你!
还是不是人活的世界啊?给不给条活路啊?
这活路,忒难走了,还记得在这个时空过的第一晚,躺着硬床板,盖着薄被,蜷缩在墙角,看外面的月色洒进地面上,一把鼻涕一把泪,长袖当纸巾,当真是:泪湿罗巾梦不成,满室凄凉月色冷。
如今,同样的月色,同样的时空,不同的是自己的处境,她不再是以前的粗使丫头,也不再是一年以前的是林诗语,而是叶府的叶诗语;叶老爷新收的义女。
但是她知道她能被收为义女,离不开一个人的“努力”,那就是她的冤家死对头:姓龙名腾飞字焱。提到此人,对他的讨厌之情犹如滔滔长江水奔流不息又如滚滚黄河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恨不得敬而远之。但古有云:冤家路窄。穿越能遇到他,实乃她的“福气”,就差没头冒青烟!
特别是自己被叶家收为义女以来,到哪儿都能遇到他,原本他就是自家小姐叶琳霖的青梅竹马,按理说他出现在叶府也不为奇,可他像满嘴插刀一般,见着她就开始嘲讽模式,明知道他是故意为之,她就是气不过,时不时回个嘴,叶琳霖倒是看着乐呵呵,阴魂不散四个字来形容他再贴切不过。
侧头回望身边,叶琳霖已安然入睡,深呼了口气,拉起粉红色锦被往头上一蒙,梦周公去也。
夜色朦胧,笼罩在大地,像蒙上一层薄纱,龙府的烨辉轩内,龙腾飞收起帐本,准备和衣而睡,流墨想过来替他换衣,手刚搭上衣领,被龙腾飞举手止住。
“别忙,流墨,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去替我咐咐厨娘,明天还是做鸡蛋烫面,要多做两份。”
流墨撇了撇嘴,低声碎碎念:“还没过门,谱都没呢,您就这样……。”
“要你多嘴!快去!”龙腾飞顺手将外衣一扔,打断流墨的唠叨,长腿一伸,坐到床榻上,放下帷幔,遮住柔和的月光。
作者有话要说:
☆、不干活的理由
有人说,美好的一天从太阳升起那一刻开始,对她而言,美好的一天,是从朝阳升起开门见不到龙腾飞那一刻开始。
在这一点上,上天似乎特别爱和她作对。也许老天爷的性格也是腹黑闷骚的。
就像今天早晨,她起来梳洗好,脚才踏出杏林轩,便被撞到一幅肉墙,碰歪了她新带的珠花簪。抬眼,与一对带笑的双眼对视。
“好巧!野丫头!我刚准备敲门,你便投怀送抱相迎,着实令本少爷欣慰。”欠揍的语气,白瞎了这一副好噪音。
“少爷,您还是安静的做个美男子比较合适。”叶诗语扶了扶头上的珠花簪,侧身跨出门去。
“做个安静的美男子,怎能突出本少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个性?要是被幽月城中其它闺中小姐知道你这样教坏我,不知要碎多少芳心。”龙腾飞手中象牙骨扇一甩,阵阵凉风吹到正回头的叶诗语脸上,好一阵清凉。
“要让她们知道,你这个安静的美男子,也时常出入些风月场所,那样才能碎芳心,您觉得呢,龙美男子?”叶诗语挑眉。
龙腾飞双手点了点额头,似乎沉思片刻,凤眼抬起,嘴角笑意更深:“可不是?我还记得,一年前,你就是这样对我说的‘人不风流枉少年’。是你带坏的我,你得负全部责任。我说的对吗,琳儿?”
叶琳霖抿嘴莞尔一笑,左手牵起龙腾飞,右手拉起叶诗语,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好啦,你们这一对冤家,快别闹了,我知道腾飞一定带有好东西过来,我也要去蹭一份儿。诗语妹妹不会介意的哦?”
“小……。”
“停!”叶琳霖打断叶诗语的话:“你如今是我爹的义女,你我同辈,你应该叫我的名字,再叫小姐就不合礼数啦!你得改口,昨晚被你闹的我都忘了说你了。你忘了?我娘可是很重礼数的人,让她听到你不好好遵守礼节,我也帮不了你哟。”
“她脑袋不好使,当丫头当惯了,你得多提提她。”龙腾飞见缝插针,换来叶诗语一记白眼。
到了沁花厅,两老还没起来,早已有丫鬟伺立旁边,桌上摆着的是冒着热气的两碗鸡蛋烫面,几根葱花飘于汤面上,甚是诱人。
叶琳霖可不这么想,她一见到是鸡蛋汤面,脸上的兴奋褪下不少,嘟着红唇,嫌弃道:“怎么又是鸡蛋汤面,我都吃腻了。腾飞,你怎么老做这个?”
“因为有人说,那是家的味道啊。”龙腾飞瞟了叶诗语一眼,笑得像一只偷吃了鱼的猫。
叶诗语耸了耸肩,鼻子微酸,又是鸡蛋汤面!家乡的味道!赞!她二话不说坐下来,拿起筷子低头吃起来,才吃了几口,耳边响起龙腾飞一句话,她一个忍不住,面条喷鼻而出。
龙腾飞说的是:“这么容易感动?不如你嫁到我龙家,天天给你做面吃。”
龙腾飞这个人,嘲讽过她,捉弄过她,占过她便宜,却没想到他会说,让她嫁给他。
“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本姑娘是随随便便一碗鸡蛋汤面就妥协的人吗?”清理完鼻子里的面条,叶诗语边醒鼻子边回道。叶琳霖在一边低笑,她很想问她笑从何来。
下巴尖处的折扇带着一股墨香,龙腾飞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
这种情形,这种语气,一如一年前初见他之时。
一年前。
她刚穿过来,那时,她还是林诗语,那是她的本名,她一直不能接受自己注定是个粗使丫头还不能逃走的事实。她知道绝对不能坐以待毙!脑补了下要当好久好久好久的粗使丫头,她就浑身发冷,好歹她也是新新人类,不说自己有多大的优越感,但起码的好强心还是有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是不是好士兵她不知道,但是甘心当粗使丫头的林诗语绝对不是正常的林诗语!
她低头望向小木架上那一盘清澈的水,水面倒映出来的,是一张与她原貌有几分相像的脸,为什么说是原貌呢,因为她的身体不是自己原来的。而是一位比她小整整十岁的小丫头!
这位小丫头,也就是林凤儿,现在她的“替身”,听管厨房的大娘说,她是十岁那年被卖进叶府,从一进来就是当的粗使丫头,如今已经是第六个年头了。
林诗语低头瞄了一眼瘦骨嶙峋粗糙微黑的双手,可不是?要不能瘦成这样吗?吃着冷饭剩菜,睡着木板硬床,起早贪黑,十六岁啊,正值花季啊,一个不好,长成矮戳穷啊。虽然说浓缩就是精华,但是形象问题不容小觑!
而且,十六岁,青葱一般的年龄,可不能蹲在这灶边渡过一生,灰姑娘的故事是绝对不存在滴!为了填饱肚子!为了向白富美靠边,她必须做些什么!!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坑爹的,她要做什么,才能摆脱这粗使丫头的身份呢?她又能做什么?
第一,她是粗使丫头,除了在厨房和后院里“活动”以外,其它地方都是不允许去的。
第二,她没有条件来打扮。
不记得哪本书里说过来着,说是穿越过去的女主,都是素衣木钗就显得清新脱俗迷倒美男无数!!她现在唯一能赞同的一句话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她就不信,一个五官标致的女子,穿着粗布衣服拿着烧火棍还能展现出贵气来!
第三,她既不会弹古筝,也唱不好歌,更不会作伤春悲秋的酸诗,她拿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