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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扳倒武则天-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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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她她为李治更完衣,正好冠时,时候刚刚好。李治出内殿的那刹,王栖桐又出乎意料地从后环住他的腰,用柔媚的声音嘱咐道:“臣妾等着您,皇上可别忘了。”
  王栖桐虽看不见他的脸,但却能想像到此刻李治的脸上欣喜的神情。
  “定不负卿意!”李治笑道,说罢轻轻揭开王栖桐的手,春风得意地迈着大步走出内殿。
  “吱呀”一声,殿门关上。王栖桐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面容僵硬,眼神中透着不屑与轻蔑。
  她此刻脚下踩着的正是昨夜掉落的紫红薄纱衣,她移了两步,蹲下身,捡起纱衣,用力一撕,纱衣“嗞”地一声猛地裂开,拉开一道又长又难看的口子。
  她出身名门,受过顶好的教养,不然同安长公主也不会看上她,将她做媒给李治做王妃了。
  她曾经对府中她爹爹的那些妾侍嗤之以鼻、厌恶至极,而现在呢?她和她们有什么两样?!搔首弄姿,以媚侍人!
  是他,将她变成了他最厌恶的模样,现在她有多恶心自己,就有多恨他。
  王栖桐现在越来越想快些结果武媚娘,只有她死,她才能安心地做她的皇后,才不至于这般扭曲地活着!
  李治没有食言,连着几宿全都睡在立政殿,而且都是一下朝便来。
  几日后的一个夜晚,云雨过后,王栖桐知道机会来了,她紧拥着李治,贴着他的胸膛道:“皇上现在一下朝便往立政殿来,臣妾。。。。。。”
  “怎么?你不喜欢么?”李治细哼了一声,问道。
  “怎么会,臣妾只是怕皇上一下朝便流连于此,宫中难免会有微词。”
  “怎么会,朕不知为何,想与你待在一快罢了。”
  “皇上,不如这样。。。。。。”王栖桐仰头,下巴与李治下颌相抵。
  “怎样?”
  “臣妾当时住在大兴宫内殿之时,皇上日日下朝后便可以见到臣妾。不如,让臣妾去大兴宫内殿陪您吧!这样臣妾既能常伴您左右,您也不耽误朝政。您批阅奏章时,臣妾还能帮着研研墨。”
  “这。。。。。。”
  “皇上。”王栖桐娇嗔了一声。
  “也不乏是个办法。”
  王栖桐知道李治一定会答应,前世武媚娘就时常待在大兴宫后偷听朝政,记得当初李治欲改立武媚娘为皇后,褚遂良翻出武媚娘的曾为太宗才人的旧事,请李治三思。结果,没想到武媚娘就躲在帘后,将褚遂良大声斥责了一番。当时,这事传遍了整个皇宫,但武媚娘有皇上撑腰,没有丝毫事。
  所以,王栖桐知道武媚娘的势力早有一天会触及大兴宫,所以一定要先她一步。不过这一定要皇上同意才可,而现下,一切都刚刚好。
  次日还未到午时,王栖桐便命人准备好膳食,然后带上起驾前往大兴宫。
  王栖桐伸手勾起轿帘,春日暖阳洒入轿辇。王栖桐迎着春光向外看去,路旁一簇簇的粉红的木兰花开得好不艳丽。
  莲儿走在轿旁,笑着指着远处对王栖桐,道:“娘娘,那边桃花开得可好了!”
  王栖桐顺着莲儿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一片桃花林果真美不胜收,偶有微风拂过,桃花瓣随风飘落,如同仙境一般。
  突然,王栖桐的目光却被另外的事物吸引,准确的说是桃树下的一行人。
  就算隔得再远,王栖桐也能清晰辩认出,那不是别人,就是武媚娘!她身着桃红色襦裙,裙边还绣着些许桃花瓣,仿佛与这桃林融为一体。
  倒是冤家路窄,王栖桐心里冷笑道。
  “停。”当轿辇经过武媚娘身旁时,王栖桐吩咐道。
  轿辇稳稳停在道中央,桃树下的宫人先是愣了一小会,然后通通赶到道边行礼。
  武媚娘撑着腰托着肚子,在几个宫人的搀扶下款款走来,许是因为有孕的缘故,微微有些发福,但气色也好了不少。王栖桐冷眼看着她,直到她准备行礼时,才缓缓道:“武昭仪既然有了身孕,免礼罢。”
  “多谢娘娘。”
  栖桐皮笑肉不笑道:“武昭仪既然有了身孕,便应该在宫中安心养胎。”
  “多劳娘娘挂念,臣妾只是在宫中闷坏了,趁着这几日天气好,出来透口气罢了。娘娘也是出来赏春景的么?”
  王栖桐微微一笑,缓缓道:“本宫去大兴宫。”
  武媚娘精致的脸庞显露出一丝讶异,犹豫道:“娘娘去大兴宫干什么?”
  前一世,王栖桐深知后宫不得干政,安分守己得很,从来不问政事。除了节日庆贺外,平日从未迈入过大兴宫,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武媚娘钻了空子。
  “本宫早就说了,昭仪安心养胎便好,不要操那么多闲心!你有孕在身,皇上有本宫与后宫其余嫔妃就够了!”说罢,王栖桐顿了顿,冷笑着一字一句道:“本宫的孩子被奸人所害,武昭仪也要当心才好啊,别花错了心思!”
  “多谢娘娘提点,听说近日皇上盛宠娘娘,想必娘娘不久又会有龙脉了。”武媚娘才微笑着说完,马上低下头去,掩住眼中的敌意,她听出了皇后语中的威胁。
  “借昭仪的吉言。”
  武媚娘话锋一转,突然道:“娘娘伤势好些了么?臣妾本是想来探望一番,只是身子不方便,皇上不让臣妾走动。”
  王栖桐冷冷一笑,直接拆穿武媚娘的说辞道:“既然皇上都吩咐昭仪少走动,你还是尽快回去吧。本宫身子已无碍,昭仪费心了。”
  武媚娘挑了挑眉,道:“娘娘的伤倒也是巧,虽在胸口,却又没伤着要害。”
  听罢,王栖桐严肃地反问道:“为何本宫在昭仪的言语中,听出了遗憾的意味,难道昭仪恨不得那匕首直入本宫的心口?”
  “臣妾不敢!”
  “起驾。”王栖桐冷冷地吩咐了一声,然后放下帘子。装饰繁复而华丽的轿辇从武媚娘身侧缓缓行过,透着说不出威严。
  王栖桐来到大兴宫时,此时大殿里的朝会还未结束。王栖桐缓步走到大殿的帘后,透过帘子的缝隙,只见群臣整齐地站在殿内,大兴宫正殿里肃穆而庄严。不知为何,王栖桐觉得从这个角度看大兴宫,有种高屋建瓴之感。                    
作者有话要说:  姑娘们的评论我都看了~
  不过好像还没有人真正猜到故事的走向,此文进入“神转折”高发期。。。。。duangduangduang!高能预警!!!
  一定要记住:没到最后一刻,结局都悬而未定~
  ——脑洞颇大的某鸣
  

  ☆、女主武氏

  王栖桐立在帘后,看得出此刻大殿中气氛颇为紧张,仔细一听,便知此刻正在商讨高阳公主谋反一事。这件事初露端倪本来是在永徽三年的十一月,却在王栖桐的干预下,足足提前了八个月。
  王栖桐是知道这件事的结局:李治命长孙无忌彻查此事,然而长孙无忌除了将高阳公主、房遗爱、荆王一党捉拿归案外,还设计将吴王李恪也牵涉在内。
  前世吴王死前,还愤愤不平地喊冤道:“长孙无忌窃弄威权,陷害忠良之士。宗社有灵!长孙一族灭亡,为期不远!”
  长孙无忌之所以这么憎恨吴王,无非有两点:一是吴王李恪乃隋炀帝之女杨妃所出,身上有前朝皇室血统;其次,则是吴王李恪天资聪颖,太宗曾一度想立其为太子,而长孙无忌却从中作梗,与吴王早已结怨。而今,李治虽已登上皇位,吴王李恪的呼声却依旧高涨不下,既威胁了李治的地位,也威胁了他自己。
  王栖桐只见过李恪几面,对其印象不深。他的死活,王栖桐并不关心。此刻她想的却是要怎样才能利用好这件事。
  王栖桐若有所思地回到内殿,李治的书案上摆着一束娇嫩欲滴的桃花,花瓣饱满,没有丝毫干瘪发黄的痕迹,一看就知是刚刚摘下的。
  王栖桐折了一朵捏在掌心,不禁冷笑,武媚娘,你果真还不死心!
  莲儿怕是也猜到了,走过来轻轻对王栖桐道:“娘娘,是否要奴婢把她扔掉?”
  “有本宫在,一束桃花有何畏?”
  王栖桐听到大殿里好像散朝了,浅浅一笑,从桃枝上取了两朵桃花,别在鬓上。
  不一会儿,李治来到内殿,一脸倦容。毕竟,他还是有些心慈手软,说得不好听便是妇人之仁。
  长孙无忌建议将高阳公主一党全都处死,但李治念在骨肉亲情,有些犹豫,又有些心痛。
  李治首先看到的是王栖桐的那张笑脸,有些释然的笑了笑。然后便眼睛便扫到了书案上的那瓶花。毕竟,在这庄重沉稳的大兴宫里,这一束粉嫩的桃花很是惹眼。
  李治嘴角微微一勾,望着王栖桐道:“这花不错。”
  王栖桐没有说话,突然一个宫人插话道:“这花是。。。。。”
  王栖桐直接打断,偏过头,指着鬓角道:“皇上你看,臣妾鬓上还有呢?”
  “是吗?”李治侧了侧身子,饶有兴致地往王栖桐鬓角望去。
  “那皇上觉着,是花美,还是人美?”
  “人美!”说罢,李治拍了拍王栖桐的肩膀,仰头笑道。
  “皇上,你一定饿了吧,臣妾为您准备了些许点心。”说罢,王栖桐命宫人将点心取上来。
  “皇后真是贤惠!”李治定睛看着王栖桐,随手将她几根散落的头发拢到耳后。
  李治的注意已早从这桃花上转移。趁着与李治说笑的功夫,王栖桐牢牢地记住了方才插嘴的宫人的样貌,下次找机会将她从李治身边调开。因为王栖桐知道武媚娘一定在李治身边留了眼线,刚才就是特意将花留下引蛇出洞的。
  在大兴宫陪着李治批了好些奏折,王栖桐立在一旁借研墨的功夫,将大臣的奏折瞥了个大概。李治批阅了好一会儿,眼睛不禁酸痛,便与王栖桐一同回立政殿了。
  这已经是李治连着八宿留宿在立政殿了。
  次日,李治先去上朝,王栖桐留在立政殿里,她记得有八日没见到顾之远了。忙唤来莲儿问道:“顾之远为何一直都没来请脉?”
  “奴婢去问了平生,说是病了。不过好像今日刚回的太医署。”
  王栖桐微微抬眼,唤莲儿道:“去把他叫来!”
  “是。”
  殿门缓缓阖上,王栖桐起身,走到梳妆的铜镜前坐下。宝蓝色的抹胸襦裙的上方,是密密麻麻醒目的红印,那都是昨夜欢愉后留下的痕迹。王栖桐拿起覆面的脂粉欲遮掩一番,可她才刚刚胡乱地往脖子、锁骨上涂抹一通,便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起来。脂粉盒掉落在地上,洒了一地。
  王栖桐好不容易镇定下来,拿出丝帕,沾了些水,又将刚刚涂抹的痕迹擦掉。
  顾之远,你对我有没有一丝的感觉,你会不会有一点点的心痛?!
  说罢,王栖桐走回床榻,挺着背坐着,面无表情,像等候正法的死囚一般等着顾之远。
  “娘娘,顾大人来了!”,一声通报过后,只听见“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顾之远提着药箱,低头步入,许是病痛折磨,顾之远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顾大人,本宫听闻你病了?”
  “是。”顾之远抬起头答道,他的视线刚刚触及王栖桐,便慌忙地移开。
  王栖桐好像意识到自己做得有些过分,毕竟顾之远是男人,让他看见那些痕迹也是不妥当。可她就是不死心,她想知道顾之远心里有没有一丁点她的地方,她如今百般迎合讨好李治,他会不会伤心难过?哪怕是一点点。。。。。
  顾之远的身子微微有些颤动,他好似在竭尽全力调整他的呼吸与情绪,他一直手藏在宽袖之下,而另一只提着药箱的手,死死的抓住药箱的手柄,隐约可见青筋。可顾之远的表情还如以往一般沉静,眸子里暗淡无光。
  王栖桐抬眼凝视着顾之远,可她只是太过注意顾之远的神情,而忽略了他身体上细微的变化。
  王栖桐有些失望,冷哼了一声,这声看似在笑顾之远,其实只是在嘲笑她自己自作多情。她随口道:“顾大人医术高超,没想到也会生病?”
  虽是随口一说,可她却带着情绪在里面,她气的不是顾之远,而是她自己。
  之远苦笑道:“医者不能自医。再者说微臣说到底不过是庸医罢了,懦弱胆怯,不敢也不会去医治自己的病。”
  王栖桐敷衍地笑了一声,深吸一口气,道“顾大人,替本宫把脉吧。”
  顾之远将丝帕覆在王栖桐腕上,刚拿手碰到王栖桐的脉搏。王栖桐感觉到了他身体微微的颤动,垂下的眸子突然抬起,有些惊讶地望向顾之远,正好与顾之远的目光撞个正着。可下一瞬,他却慌忙地低过头,望着王栖桐的手腕,不再抬头。
  王栖桐眼珠在眶里打着转,她有些没注意了。
  “娘娘,或许可以走第二步棋了。”
  王栖桐蹙眉,道:“本宫也想了一步棋,不知是否与你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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