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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昭仪应是要特意避开您,好像说是去御花园,她说让奴婢带您去蓬莱殿后便去御花园寻她。”
王栖桐颔首,然后抬起头直视喜碧,正色道“那还得请姑娘明日陪本宫演上一出戏!”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反转开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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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上之计
喜碧顿了顿,微微吸了一口气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时蓬莱殿还会有其他宫人?”
“应还留有几个粗使丫头,不过武昭仪应该没有将此事告知她们。”
王栖桐满意地点头,对喜碧道:“明日我让瑞喜提请你时,你便去回禀武昭仪。”
“是!”
“你先回去吧,武昭仪要是找不着你,定会生疑。记住,回去之后一切如常,可别露出什么破绽!”
“奴婢知道!”喜碧福身告退,迈着极轻极缓的步子走出了立政殿。
王栖桐望着她的背影,眼神有些呆滞,可脑海中前世的回忆不断汹涌而来。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个黄昏,她瘫跪在蓬莱殿里百口莫辩时的无助。
“皇上,是她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皇后,就你一人之前看望过小公主,还有什么话好说?!”
王栖桐屏住呼吸,手不自觉地紧紧地抓住褥裙。这一次,再也不能让你逃脱了!
王栖桐记得上一世,皇上是在下朝后,也就是她走后没多久到的蓬莱殿。王栖桐知道这时间都是武媚娘掐好了的,只有这样才能造出一个是她杀害小公主的假象。
都说虎毒不食子,王栖桐也曾怀疑过武媚娘杀害亲生女儿然后嫁祸予她这一设想。这得要多丧心病狂才能狠下心?!王栖桐不敢想象。而平日里,武媚娘时常在李治面前装作一副温柔识大体的模样,也难怪当年李治那么坚定地相信安定公主是王栖桐杀害的了。
这回,王栖桐倒要看看,当武媚娘脸上那层伪装被扒下,露出丑陋狰狞的面孔时,你李治是不是还会同从前那般爱她?!
王栖桐不想再去陷害或污蔑武媚娘,她只是想把她的真面目展现李治看!让他知道那个他曾认为娇柔、善良的媚娘究竟是什么人!
想着筹划了那么久的计谋就在明天就能有成效,王栖桐有些迫不及待了,闭目坐在榻上,仿佛都能听见扑通的心跳。
前世的冤屈与惨死、家族的没落与屈辱、今生那还未见天日便早逝的孩儿、还有那个愿为她舍弃性命的男子。。。。。。顾之远,这一切都在王栖桐脑海中连环打转。王栖桐紧紧地咬住牙关,抑制住快决堤的愤怒。心里暗暗道:武媚娘,新仇旧怨都该好好算算了!
“吱呀”一声,内殿的殿门突然被开启,王栖桐有些意外地朝殿门望去,是李治!
前一秒还脸带狰狞的王栖桐,下一瞬已笑靥如花。这转变是那样快,快得令人猝不及防!
“皇上,您怎来了?”王栖桐婉媚一笑,起身朝着李治行礼道。
“怎么?听你这话的语气,倒是不希望朕来?”李治笑着打趣道。
“怎么会,臣妾只是想着后日便是小公主的满月宴了,皇上会去蓬莱殿陪陪公主呢。”
李治笑了笑,道:“朕刚从蓬莱殿过来。”语罢,向王栖桐走近,贴着她的身子站立,轻轻用手为她将发丝拢至耳后,温柔道:“皇后为公主准备百日宴辛苦了。”
王栖桐垂眸轻轻一笑,转过话题望着李治的眼睛试探道:“武昭仪邀臣妾明日去看望公主。”
“嗯。”李治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臣妾想着与皇上一同去。”王栖桐偏着头,大睁着眼睛故作纯情之态。
“为何?”虽是疑惑?可那语气却很轻。
王栖桐敛容一本正经道:“武昭仪虽只邀了臣妾一人,其实心里还是想要皇上一同去的,只是觉得皇上国务繁忙,不想将您的正是耽搁了。公主百日毕竟是件大事,帝后同往定是能为公主长些脸。上回满月没有好好办,宫中就有人在背后嚼舌头!”
“这样?”李治顿了顿,允诺道:“行,就照皇后说的办!”
这一夜,李治留宿在了立政殿,可王栖桐心里再也不是以前那般欣喜,感激君王的恩泽雨露了。
王栖桐躺在李治的怀中,婉媚娇羞地望着刚与她缠绵缱绻,温情犹在的李治,强颜欢笑的背后,却是心中无尽的咒骂:论才智、论气度,你哪一点能及之远三分之一、五分之一?!若不是你生在帝王家,侥幸做了皇帝,我又何必忍辱负重来取悦你!等我收拾武媚娘,你欠我的债,我也要全部讨回来!
时间过得万分缓慢,在王栖桐的眼中更像是煎熬,她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申时,王栖桐听见外头有敲门声,她知道是喜碧来了,连忙请她入殿。
果真,喜碧步入殿内,微微欠身行礼后,用意味深长的语气道:“皇后娘娘,武昭仪请您去探视公主!”
王栖桐的轿辇故意打御花园那边过,她微微撩开帘子,果真瞧见了带着宫女在御花园谈笑的武媚娘。王栖桐能感觉到,武媚娘也在偷偷地张望她。王栖桐嘴角闪过一丝笑意,手指轻轻一挑,轿帘蓦地坠下。
过了御花园,轿辇沿着曲折宫道拐了好几个弯,没有如武媚娘期待的一样前往蓬莱殿,而是去了大兴宫。
王栖桐如往常一样来到大兴宫的内殿,然后朝前殿走去,在那帘幕的后面,便是满朝的文武,他们的一句话,或许就决宰这大唐好几十年的兴衰!
“皇上,赵孝祖结党营私,欲在西南之地谋反!”那是长孙无忌的声音,气场十足而又有着让人不可违逆的强势。前世,在李治平衡下,长孙无忌还稍稍收敛,而这一世,王栖桐为了扳倒武媚娘,故意与长孙联手。这样一来,长孙无忌更是如日中天,煊赫无比!只是,长孙无忌不知收敛,朝中不知有多少功绩颇高遭到了他的嫉妒残害!这赵孝祖就是其中之一,方才才在西南之地大破蛮夷,不过几月,便被扣了个谋逆的罪名。
李治没有说话,虽隔着一层帘幕,王栖桐仿佛仍能隐隐感觉到李治的愤怒与无奈。李治想保住赵孝祖,但长孙无忌的声望太高,高到可以左右整个朝堂。
“赵孝祖欲在西南边陲自立为王,其罪当诛!”朝中一些臣子纷纷跟随者长孙无忌跪下请命道。
李治皱着眉,被一众朝臣相逼,君不君,臣不臣,这皇帝可是要你长孙无忌来做么?!
“赵孝祖不久前才立了汗马之功,朕当即处置他,定会落下个“烹狗藏弓”的名声,只怕人心惶惶,军心不稳啊!赵孝祖为人是张扬了些,可要说谋反还是不会!”王栖桐立在帘幕后,轻声而又坚定地说道。那声音虽轻,但李治却听得真切。
李治刚听到帘幕后传来的声音,难掩脸上的欣喜,连忙照着王栖桐的话复述。王栖桐这一番话精巧得很,不仅委婉回绝,还是警告长孙无忌,他的心思皇上都懂,收敛些的好!
长孙无忌没有说话,脸上愠色难掩。
“皇上,退朝吧!”帘后传来王栖桐娇媚的轻唤。
“退朝!”
王栖桐连忙扭过头去,给瑞喜使了一个眼色。瑞喜心领神会,连忙匆匆朝殿外小步跑去。
本来还要僵持许久的局面,被王栖桐一句话化解。她的目的有二,一是长孙无忌如今太过猖狂,是该该压着些了;二则是,让李治提前下朝,使武氏猝不及防!
皇帝皇后的辇车由大兴宫驶向蓬莱殿,只是李治身边不再有她武媚娘的人,也不会再有人替她通风报信。
辇车在蓬莱殿前停下,王福来本欲通传,王栖桐先他一步挑开帘子交代道:“皇上欲给武昭仪一个惊喜,还请公公安排底下人都小些声,别扫了皇上的兴。”
一踏入蓬莱殿的宫门,便在门前的丫鬟堆里见着了喜碧,她点了点头,并冲这王栖桐投了一个坚定的眼神。
“昭仪呢?”王栖桐明知故问。
“在殿里。”
王栖桐挽着李治的手,强忍着内心的激动,稳重地迈上那殿前的台阶。那一步又一步,迈得好是缓慢,仿佛每迈一步,隔着的是一世悲欢。
门应是被喜碧偷偷留了缝隙,王栖桐轻轻推开,并未发出什么声响。
蓬莱殿里静悄悄的,李治有些好奇,副手缓步走进去。来到内殿的小门前,那门也只留了一条小缝,李治正欲推门而入,手还在空中,却被王栖桐一把抓住。
王栖桐别过头,指着那缝隙,故作惊讶地轻声唤李治道:“皇上,你看,武昭仪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事真的太多了。。。。
☆、武氏现形
透过那缝隙,可以看到夕阳的余晖,柔柔地洒在内殿里,温暖而祥和。可柔光中的武媚娘脸上却没有丝毫母亲的柔爱,只见她半俯着身子,右手扶在摇篮边上,左手伸进摇篮,像是在用力按压着什么。而此时的武媚娘更是面露凶光,脸上表情狰狞而扭曲,与平日判若两人。尽管是处在那余晖中,却仍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即使王栖桐知道武媚娘的为人,也预先知晓她要做什么,可依旧觉得背后发凉!那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啊!那么小,还那么可爱!
李治皱着眉头,双眼大睁着,尽是疑惑与惊恐。他一把撇开王栖桐的手,狠狠地一脚踢开门,大声叱问道:“媚娘,你在干什么?!”
李治生性柔和,极少大声说话,而这回声音却像在寂寥天空里炸开的惊雷一般,这一切均在武媚娘的意料之外,又是那么的突如其来,惊得武媚娘杏眼圆睁,然后双肩猛地一耸,浑身颤抖后,连连边摆手边后退几步,口中支支吾吾地地喊着“皇上”。王栖桐知道武媚娘是想狡辩,却被抓了个现形,不知如何开口,因此一向口若悬河的她竟吞吞吐吐,话语始终连不成句。
李治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跑到摇篮旁,只见小公主已没了动静,她的脸露在外面,涨得通红,还残存着生前的痛苦。李治愣了一下,眼神呆滞,有些僵硬地伸出手放于小公主鼻尖,却,没已然没有气息。李治掀开覆于公主身上的薄被,脖上的印痕十分醒目!
“太医!宣太医!”李治歇斯底里地朝着殿外大声喊道。
外头的宫人听见呼喊,连忙急匆匆地跑进来。王栖桐方才立在门外,饶有兴致地赏着这出好戏。扭过头去,看到这么多宫人从外殿涌进,先他们一步不紧不慢地步入内殿。
李治的脸色苍白得同纸一般,斜着眼望着武媚娘,眼神中有愤怒,更多的却是失落。三丈宫墙内,有几人可真心相待?都说伴君如伴虎,帝王心不可测,可他对她却是交付了真心的!为了她,他曾冒天下之大不韪,将曾是他庶母的她,接入宫廷。他曾弱水三千只饮一瓢,独宠她一人。
王栖桐立在一旁,看着李治的失望,赏着武媚娘的胆颤,嘴角不漏痕迹地上扬。
武媚娘稍稍缓过神来,斜着眼睛,怒视了王栖桐几眼,却被王栖桐用似笑非笑的神情回送。
武媚娘连着深吸了几口气,忽然咄咄逼人地用手指向王栖桐,然后撕心裂肺地喊道:“皇上,是皇后杀了我们的孩子,方才她刚来过立政殿。臣妾刚刚从御花园回来,看到公主时,便已是这样了。”
李治愣了愣,稍稍转过身,望向王栖桐。
王栖桐坚定地摇了摇头,平静道:“皇上,臣妾直接去的大兴宫,并没有来过蓬莱殿,宫人们都可以作证!”
那几个抬辇的黄门以及其余立政殿的宫人纷纷跪下,为王栖桐作证。喜碧立在一旁,没有作声。
武媚娘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对李治道:“这些人都是皇后的人,自是帮着主子的。喜碧,你来说!”
喜碧沉默了片刻,垂下眸子,淡淡道:“皇后娘娘的确没有来过蓬莱殿,娘娘说过会与皇上一同来,便直接先去大兴宫了。”
喜碧一语刚毕,王栖桐扬起头,厉声呵斥武媚娘道:“你为了栽赃本宫,不惜杀害亲生骨肉!好歹毒的心思!”
赶来的太医察看完公主后,叹了叹气,跪于李治跟前道:“公主已殇,微臣无力回天,请皇上节哀。”
李治摆了摆手,紧紧闭上双眸。
“皇上。。。”武媚娘转过身,上前走了几小步,紧紧抓住李治的手,又摆出她平日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望着李治呢喃道。这泪眼婆娑的模样一眼看上去,倒真是让人心疼。“皇上,臣妾冤枉,皇后娘娘血口喷人。。。。”
李治转过头,目不转睛地望着武媚娘,凝视着他曾以为最为存粹真挚的眸子,嘴角像是抽搐一般扯过几丝冷笑。短暂沉默了片刻后,猛地一摆袖,大怒道:“够了!你还要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