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MBA里也有我们北大的女生,有人见过他几个月前到我的宿舍楼帮我搬东西,叫道:“这是兰亭的男朋友”——那男主持也认识我,赶紧笑着打圆场:“原来是卫总的男朋友,那也算咱们MBA的家属;不过既然名草有主了,就把机会让给咱们单身的校友吧——大家一定要积极主动,像咱们卫总这么才貌双全的校友,就被这位帅哥先下手为强了,所以大家要主动上台,积极把握机会啊。”
文华每天晚上都早早下班回家陪老公,晚上都是我和老汤轮流盯着,今天人多,我忙得一个头两个大,哪里知道这位大爷已经成了“我男朋友”——好在当天的营业额将近十万,也不枉我们忙到凌晨两点才打烊。
莲味有了这个开门红,后来的生意一直不错——我们的定位就是“绿色天然之美、格调品味之选”,品牌宣传我选择了那种美食寻访类的软广告,在地铁和办公楼内的电梯先播放三个月——我们的客户定位是中高端有健康理念的人群,所以针对高端写字楼的白领们做定向宣传。
现在有钱人吃的不是饭,而是文化和品位,没来莲味似乎就不够格调——加上我们的东西天然新鲜,味道也做得好,大批爱美女性就把莲味当成聚会首选,人多就在一二层吃自助火锅图个热闹,喜欢清静就上三楼喝茶点餐,看书私聊。
因为我们主要客户是女性,文华索性又代理了一个中医美容品牌,在五楼开设了中医按摩和香薰SPA,加上四楼有画廊有休息室,直接搞成了女性高端会所,定期搞一些沙龙聚会。
我们实行会员卡和积分卡制度,消费达到一定数额会有各种礼券和折扣——高校MBA联合会也和我们合作,每隔一两个月举行一次单身PARTY;天暖和了还可以去我们山林里搞活动——所有奖品都是我们的有机食品配送卡。
因为元旦春节将近,12月初我们根据国情推出了单位发给员工的福利卡,从100到5000不等,除了在莲味就餐还可以选择我们的有机食品配送——年底是各机关和国企突击花钱的时候,“碧野青川”是市政府支持的生态项目,加上老汤的营销团队给力,所以莲味有效期一年的消费卡和礼品卡一下子卖出去几百万。
我有了这次承办200多人活动的经验,又在周南启发下开始接一些公司年会——反正四楼的画廊展室改成大中小不等的几个会议室,配上桌椅、电脑和投影仪就可以开会,过完年也很容易恢复回来——吃饭就到楼下,累了到五楼也可以休息——老陈、周南还有罗展鹏圈子里的朋友纷纷捧场,我们从12月下旬到春节前光年会这一块儿又收入了二百多万。
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跟我日后大有关系的事——12月3号是罗展鹏奶奶85岁的寿诞,老太太富贵寿考,每年的寿宴都安排在一个有特色的饭店让老太太图个新鲜,将军夫人也听说了莲味的口碑不错,所以今年老太太的寿宴就安排在我们这儿。
罗展鹏有一个叔叔一个姑姑,在他们老家县里也在机关县局工作,两家人也从老家过来给老母祝寿,罗展鹏让我预备十几口人的饭——我接到他的电话不敢怠慢,特地留出最好的包间,嘱咐文华好好招待。
我之所以叮嘱文华,是因为那天上午我有一门课结课考试必须参加,我得考完才能回来——结果考完试我快一点赶回来才发现,这寿宴可不止是十来口的家宴了,一进门就听见大厅里操着方言的客人大声呼喝要酒要菜——我们这里只有红酒和果汁,他们非要白酒,还嫌都是素的,非让我们的服务员去给他们买几斤羊肉来。
我这几个月忙着生意上的事缺了不少课,很多作业都是抄同学的,考试自然就捉襟见肘——我这人从小学习好,考试从来是提前交卷的,这次直捱到12点交卷铃响都没答完,心情自然就不太好;没想到回到店里又遇上这种事!
要说海淀这边人的素质还是不错的,又或是佛菩萨保佑,来我们这儿的素质都挺高,我开张一个多月还真没遇上过这种人——我这打明了偌大的招牌是“养生素食馆”,非谗着脸让我们给他买肉去!我这火腾一下就上来了。
大堂经理耐着性子跟他们解释,我找到文华问怎么回事,文华低声道:“罗展鹏他爸的面子大呗——罗将军母亲过寿,人家县里的领导也几百里地跑来送寿礼;赶上饭点儿就一起吃饭了——县长还是书记在包间里头,其他人这不在外边吃呢。”
☆、(三五)雷霆归来
我看那桌吵得声音太大,引得其他桌人人侧目,当即走到墙角给罗展鹏打电话——我跟他斗嘴斗惯了的,加上今天心里有火,所以张嘴就是:“罗大少,外边这桌是你们家的客人吧?您移贵步出来看看——我外头那么大的招牌写着素食馆,非拉扯着我们大堂经理要酒要肉,这都什么素质啊?您跟县长书记们说一声,我们这儿是吃饭的,不是卖肉的地方。”
罗展鹏大概被我夹枪带棒地骂愣了,“哦”了一声说尽快出来就把电话挂了,我合上手机兀自气不能平,抬头却见一个端庄美丽的中年妇人正在对面打量我,脸上带着些俯视一切的冷漠。
素食馆开张近一个月我也见惯了各色人等,这样的中年美妇应该是高官太太一类,因为经常被人捧着,所以惯于俯视众生——我开门迎客做生意,也没什么事要求她们,何况今天心情不好也没什么心思应酬,所以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就过去了。
不一刻罗展鹏和一个跟他长得有点像的年轻人一道出来,估计是他堂弟——那人过去跟这桌说了几句,他们才不再吵闹——罗展鹏却过来找我,看着我道:“卫总回来了?怎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是不是考得不好啊?”
我俩胡乱贫了两句,他就叫我进包间:“去跟我奶奶敬个酒去!”我想到刚才他老家那桌粗里粗气的客人心里更烦,问道:“文华姐刚才没去敬吗?”罗展鹏道:“文华姐是文华姐,你是这里的老总,都回来了还不去尽个礼数?”
文华也劝我进去一趟,我这里挂着罗展鹏爷爷的字画,要说跟长辈敬个酒确实是该尽的礼数,只能调整呼吸平复情绪,陪着笑脸跟他进了包间,一抬头却见主位上是刚才那位在外面碰到的中年美妇,在闹哄哄的一桌人中越显得气质高雅华贵,原来竟是罗展鹏的妈妈。
这位将军夫人展千云院长我听老陈说过,她是真正的出身名门,展氏家族的生意主要在海外,她父亲却是我国心脑血管方面的医学泰斗,给中Y和军W领导们看病的——罗展鹏父亲能从一个普通军官升至将军,固然是他自己有过人之能,和这位岳父也不无关系。展千云本身也是医学院教授,并不像一般妻凭夫贵的高官太太,难怪年过五十气质还这么好,那是有一肚子学问做底子的。
我这人不慕权贵,却佩服真才实学,罗将军和夫人都是实力派精英,老太太也慈眉善目的,所以微笑着随着罗展鹏的介绍先跟老太太祝寿,然后跟大家敬了酒——罗将军两鬓微斑依旧英武不凡,笑呵呵地看着我道:“小卫还在北大读研究生呢?真是年轻有为啊——我吃饭前四处转了一圈,你这里的字画好像是先父的手笔啊?”
我点头称是:“将军好眼力,正是老爷子的墨宝——老爷子笔法极具功力,我在展鹏那里看到,就借来展示一番,莲味也为之蓬荜生辉了。”
罗展鹏叔叔好像是什么局的局长,就说起老爷子如何酷爱书法,文革期间被贬在农村,就靠每日习字来修养身心,浸淫此道几十年——老太太耳朵有点儿背,半天才听女儿讲清楚,跟着连连点头,说写字好,小鹏就是从小跟他爷爷练字——他姑父和书记又称赞罗展鹏青年才俊,将门之子文武全才——那位王书记也喜欢书法,极力称赞老爷子写得好,还要求一副墨宝带回去。
罗将军很是高兴,慨然答应,不过父亲的书法作品都传给罗展鹏了;那书记便跟罗展鹏套词,罗展鹏懒得理他,便说都捐给我们莲味了;那人也没个眼色,便笑嘻嘻地说饭后跟我要一幅。
我空着肚子喝了几杯酒,又跟他们敷衍一阵,出来赶紧找个地方吃东西——饭后罗家人走了,那位王书记还真的缠着我要挑一副老爷子的字——这是罗将军答应人家的,我实在敷衍不过去,挂在大厅的又不愿给他,只好带他到四楼主题展厅。
那王书记挑了老爷子一副字,然后说不好白要,又留下一幅画来换,说是一位清代名家的作品。我对古画不太懂,也就留下给罗展鹏。没想到过几天罗展鹏拿出来一看脸色就有些变,当时就拿走说找人鉴定一下——我心说莫非还是真品?文华说有可能,现在的官员送礼,一般的东西哪里拿得出手?
雷霆直到年底才回来——那天我正在三元桥那边谈事情,罗展鹏给我打电话说雷霆回来了,问我在哪儿呢一块儿吃饭。我那天车限号是打车出来的,罗展鹏就说他去机场接雷霆,然后俩人开车来找我。
我跟雷霆半年没见,他似乎更黑了些,我一见面就扑进了他怀里——雷霆紧紧抱着我,我偎在他怀里也不知想什么呢就是不想起来,直到罗展鹏在旁边咳嗽得跟上不来气儿似的,雷霆才松开我道:“上车吧。”
罗展鹏黑着脸坐到驾驶座上开车,雷霆打开后排车门让我上去,然后坐到我身边;罗展鹏看我俩手拉手倚在一起,恨声道:“真是小别是新婚啊,你们至于吗?大街上是公众场合,能不能注意点儿?”
年底大家都忙,我跟罗展鹏还真是半个多月没见了,有了雷霆在身边我心头大乐,又恢复了斗嘴的兴致,斥道:“现在不是公众场合了,就你是个大灯泡——你就不能自觉点儿专心开车?”
罗展鹏“切”一声道:“哎我说你是不是女人?有你脸皮这么厚的么?”雷霆声音一沉,道:“展鹏,以后兰亭就是你嫂子了,你说话注意点儿。”
罗展鹏一愣,这回倒真没顶嘴,低着头猛一踩油门。我给重重往后一甩,幸好雷霆把我往里一带,我一下子跌进他怀里。雷霆向我歉然一笑,低声道:“等我回去收拾他。”
我想起朱颖说过她小时候跟哥哥好,到哥哥结婚时她恨得一把推开嫂子那份醋劲儿——罗展鹏这个独生子一向跟雷霆最亲密,现在看我跟雷霆好了,醋起来耍脾气越发让我有了心理优势,自然不会跟他一般见识——何况雷霆伸手抱着我,我正好趁机在他怀里歪一会儿,好半天才坐直了身子,向后视镜里脸色铁青的罗展鹏做个鬼脸。
☆、(三六)吃醋
罗展鹏正从后视镜里看我们呢,见状气得“靠”了一声;这时候是下班高峰,进了三环路上越来越堵,他今天出来怕堵车,车上挂的是军牌,于是一转向便开进了快速公交专行道,险些剐了一辆公交车——车从路口飞速驶过,交警看了看车牌,摇摇头装没看见。
罗展鹏横冲直撞地这一拐,我坐在外侧直向车窗甩过去。雷霆在我撞上车窗之前把我拉回来,伸臂揽住我的腰,沉声喝道:“找地方停车。”
雷霆素来宽厚,别说半年来彼此写信深情款款;就当初我跟罗展鹏怎么斗嘴他都笑微微地看着,好像大人看着小孩子打闹;除非我们吵得不可开交让他评理,他绝不会发表意见——现在他黑脸一沉我倒是一愣;罗展鹏也脸色一滞,垂下眼皮把车速放缓,车才算开得正常了。
我握了握雷霆的手,打岔道:“咱们去哪儿吃饭啊?”雷霆知道我的意思,抚了抚我的头发道:“不是说去你店里吃吗?我随便,你想吃什么?”我这人对吃的一向不挑拣,笑道:“我无所谓,有的吃就行,听罗大少的安排吧。”
罗展鹏低声咕哝一句,似乎是个“猪”字,我正琢磨呢,雷霆喝道:“停车。”罗展鹏哆嗦了一下,抬手指了指窗外——他在最里侧的公交专用道上,还真没办法说停就停。
一直到前头公交车到了站牌处,罗展鹏只能跟着把车停下,雷霆打开车门就拉着我下车,我心说好容易见了面这是干什么呀?劝道:“雷霆,别”,雷霆也不说话,手在我腰上轻轻一托我就到了车外边。
罗展鹏脸色一变,叫道:“你们不用走,我走。”说着径自跳下车便向前奔去——他身高腿长,跑起来飞快,很快便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