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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羽等人在会议厅等他,准备一起商讨向边境出兵的事。
赶往会议厅的路上,御冥王怪异的举动在好的脑中屡屡出现。御冥王的身手如此了得,自己却一直没有察觉么?好回忆着御冥王一刀刺向刹云的情景,他出现在刹云身后连同动刀的时间,短得让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那高超的刀术,怎么看也不像普通人能达到的。
好本以为墓叶卿其实死于御冥王之手,至少表面上这是个在场人一起目睹的事实。但,表象下的真相,往往惊世震俗。医疗部检查墓叶卿的伤口时,发现御冥王的刀偏离了他的要害一厘,这一刀除了让帝王失血量曾多,不足以致死。
这只是个巧合吗?
就算好对他抱有怀疑,觉得他有谋杀帝王之嫌,但只要御冥王坚持那是杀敌心切而无心为之,也就无从问罪。
果然,是我想太多了吗?好感到几分头疼,揉了揉太阳穴。
上了通向会议厅的走廊,好把那些扰乱心绪的事抛之脑后。为了让精神稍微放松一下,他放慢行走速度,朝远处眺望。雨停了,天色晴朗了不少。从二楼能将整个练兵场收纳眼底,他看见两个人形在那片空地上追打着。
“凶女人,你来抓我啊。”
“你这脑残,有本事就别跑!”
“嘿嘿,有本事你就抓到我。”
架柳一边躲闪着雾夜锁的药弹,一边做着挑衅的鬼脸。雾夜锁处于暴走的边缘,手中又多出几把燃着火焰的飞刀。
“哎。”
好无奈地叹了声气,心想那两个人就这样置之不管吧。
来到会议厅,厅中只有夜羽一个人。
他坐在长桌旁,双手托着下巴,盯着桌面的眼中似乎有些怒气。刚才他为了制止架柳和雾夜锁忘乎所以的胡闹,在被无视了一番之后,两人竟然同时丧失心智、以下犯上地把矛头指向了他。
“那个白痴。”他不自禁的骂了出来。
“架柳还是老样子,爱折腾呢。”
好走到夜羽身边的座位旁,背靠着椅子,没有坐下的打算。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漠颜和白羽呢?”
“有点事吧。”
夜羽忽然露出一丝焦虑,正色道:“梵鹿带领的骑兵怎么会还没到呢……以他们的速度,不会用这么久啊。”回到军营又过了两个时辰了,按预计的时间,他们应该在与风之族大战结束前后到达。
“是下雨的缘故吧,泥路不怎么好走。”
“或许是。”
夜羽有些不安。
“啊,他们来了。”
好转过头,漠颜和白羽出现在门口。
夜羽也侧头看着他们,两人站在那里,没有走进来。
“怎么了?”好问道。
漠颜和白羽霍然的脸色有些苍白。
“夜羽殿下,”漠颜抿了抿唇,仿佛在斟酌言词,“您的十万骑兵,正在返回罗兰国的途中。”
夜羽一下子站了起来,疑惑地看着漠颜。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这是情报部带回的消息。”白羽低头道。
“为什么?梵鹿怎么自作主张……”
“因为,”漠颜看了看好,再对上夜羽的眼睛,“因为白葵金盏两国,正联手侵犯贵国罗兰。”
4
好命人备了马与食物,便向夜羽和架柳匆忙告别了。他目送着他们远去,心中莫名感到一股失落,但这种失落并不是因离别而生。当初是共同面对的战争让他们感情变得深厚,可是不知为何,他隐约感到,这次战争会让自己与他们彻底分道扬镳。好对着两个渐渐淡去的身影挥了挥手,心想我们会再见的,等战事平息,就找机会回罗兰国看看。
回过神时,早已不见了他们的踪影。好转身走进军堡,心情有些沉抑。去瞭望塔上吹吹风吧。他在心中说道,于是踩上了升往堡顶的升降板。
一走上堡顶,风就像个恶作剧的小孩,瞬间揉散了他的长发。登上瞭望塔,风更大了。眼睛被吹得有些干涩,衣衫如帆鼓动起来。终于,他打开了瞭望阁的门,在风的推动下,门在打开的刹那猛地向后撞过去。
漠颜听见响声,回过头来,舞动的发遮住了下半脸,留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她的眸子里永远有闪耀的光彩,仿佛聚光的灵石。
好看着她怔了半响,才一边关门一边道:“你也在啊。”
漠颜没有在意变得凌乱的发,笑着道:“在思考一些事。”
好走过去,移开注视她的目光,望着远处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被风之族人带走的呢。”
“说来真是惭愧呢。”漠颜苦笑。她竟然没有在一开始就发现“奈莲”的不对劲。
其实那晚的事雾夜锁告诉了好,好几乎可以凭自己的想象能力再现当时的画面。他突然有些想笑,因为他用了与那个能变身的家伙一模一样的方法来报复他。以牙还牙,他做的真够绝。
也许是他的唇边有了不寻常的弧度,漠颜问道:“偷笑什么呢?”
既然被发现了,他索性放声笑了出来。他简单地向漠颜叙述了那个冒牌货的出现,和自己对付他的办法。
“帮你报仇了。”
漠颜没有做声,神情有些不自然地看着外面。好迟钝地注意到,他在说出对冒牌货所说的“我喜欢你”时,放在当前是不是也算一种表白?
“啊,我还在想找你商讨什么时候收复边境呢!”好转移话题道。
“明天开始行动吧。”似乎早就再三考虑过了,漠颜答道。
“嗯……快点也好,不知道敌方还会有什么举动。”他成功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我觉得风之族很奇怪……”
“是啊,明明占优势,却选择了停战。”好的眼前浮现出风逸被毁容的脸——这是个意外。那时白光太刺眼,他才出现失误的。
“我觉得,敌方在这里打的几场仗只是幌子。风逸的态度,很明显不怎么认真。”
“他本来就是爱玩的人吧。”
“玩?对了,刹云死前最后一句话是‘您也玩够了’……”漠颜握紧了扶栏,蹙眉深思。
敌人大部分兵力留在边境未动,这一点很可疑。如果风之族来这里的目的其实是与我们耗着玩,那么应该是为了掩饰什么。到底在掩饰什么呢?若风之族牵制住我们的同时,驻扎边境的军队向内进犯的话就说得通了。可是他们什么也没做。
这里面,一定有一个更大的阴谋。
“离边境较近的地方还有军部,所以我们直接用那里的兵力就行了。”
“那你的意思是?”他大概猜到了漠颜的想法。
“没错,我们不用带兵过去。总之,我们先要摸清敌人到底有什么隐藏的计划。”
“就是要潜入敌营了?”潜入游戏他已经玩过一次了。
漠颜肯定地点了点头。
5
深夜。
夜羽和架柳还在木莲国境内。他们的路线是向着汉梨的西边直走,这是他们来时的路,回国用时最短。
此时他们到了一个山坡脚下,准备在这里休息片刻。
架柳从包袱里拿出了一瓶水和干粮,“接着。”他说着,向坐在一块岩石上的夜羽扔去。
夜羽没有食欲,心神不宁的拧开水瓶的盖子喝了两口。
“夜羽,你还是吃一点吧,路还长着呢。”架柳啃着干饼,狼吞虎咽着。
“你是饿死鬼吗。”这个没心没肺的白痴。夜羽冷冷地瞥了架柳一眼,把头转向一边。
“咦?”架柳感到视线模糊起来,“夜羽你怎么变成三个了?”
夜羽仍然没有理他,心里训斥他这不是闹着玩的时候。但是接下来,架柳昏倒了,面朝下趴在了地上。“喂喂,装死好玩吗?”
架柳没有动静。
夜羽生气了,他起身想过去踢他几脚。可他还未站直身子,一阵晕眩感袭来,双脚站立不稳。
“晚安呀,夜羽殿下。”
似曾听过的声音。
夜羽没能看清那个人的脸,就倒在了架柳身旁。
第二十八章
1
风逸看着镜中,边沿撕裂般的伤口几乎将右脸完全覆盖。污血凝固,蜿蜒在像被剁碎的肉粒之间。那种腐蚀的疼痛犹记在心,仿佛有人在一针一针地挑开皮肉,动作极快却又毫不含糊。
差一点就伤到眼睛了,真险。他注视着自己的金瞳,庆幸只是容颜被毁。这张脸算不上英俊,所以没什么可惜的。他想着,拿起桌上一罐烈酒,倒入一个小碟中。
用棉布蘸上酒后,他凑近了镜子,准备清洗伤口。这种事他从未做过,也未曾尝过烈酒洒在伤口上的滋味。他有些笨拙的将棉布贴上伤口,但紧接着,随着一声因剧痛而发出的叫唤,无辜的棉布被他狠狠摔在地上。
若是让下人来替他清洗,估计会被他当成蓄意谋害处决掉。这是哪门子的消毒,简直是在掀伤口!他在心里骂道。
冷静了片刻后,他捡起棉布,但没有重复刚才的做法。风逸提起酒罐,罐口冲着脸,闭上眼果断泼出。
这一次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抬起有水滴垂落的睫毛,舔了舔唇。一下忍受所有的痛,总比慢慢疼的好。
刚脱下打湿的上衣,门外就传来说话声。
“哥哥,可以进来吗?”
是弥殇。
“进来。”
弥殇轻轻推门,月光流入屋内。
风逸向弥殇看去,然而目光只是在弥殇脸上一扫,立刻转向吸引他的明朗月色。
“这么晚,没有打扰到您吧。”
弥殇走进屋,停在了地上的一滩酒前。看着风逸在烛光下的面容,尽管有丑陋的伤口,但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丝毫不受影响。
“明知这么晚还来打扰我。”
风逸没有再看弥殇,用一条干净的毛巾擦拭着上身。
“哥哥真的玩过头了呢。”
弥殇平静地道。话语中的“哥哥”不带一点亲切之味。
风逸冷笑了一下,扬起左边的唇角,“有什么事就直说。”
“我想退出。不参与‘那个’。”
“哦?怎么,有罪恶感吗?”
弥殇不答,默认。
“这可真像你。”
雪梅军占领边境时,在弥殇的要求下没有杀害一条人命。
“难道你,”风逸终于肯正视他了,只是眼中含着浓浓的鄙夷,“你真的对这里产生了感情?”
弥殇依旧不答,眸中淡淡的光芒透出坚定。
“哼,听说你还留了个女人在身边,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对‘那个’我没有异议,但请您准许我的意愿。”
啪——
一掌从弥殇脸颊挥过。
弥殇盯着他没有眨眼。
“你知不知道?”风逸抓住弥殇的衣领,声音轻而狠,“这就是我们俩的区别。这就是,你永远无法超越我的原因。我成全你。”
2
脑中像被灌入了铅,沉钝的感觉。
夜羽蓦地睁开眼,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半响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他被绑在一根立柱上,架柳在他左边不远处。这是个宽敞的房间,摆设陈旧。以正对面那张做工豪华但材料一般的床榻来看,初步断定为某大户人家的卧房。
屋内点着一盏油灯,放在靠墙的木桌上。夜羽向半开着的窗户望了一眼,天空是较暗的湖蓝色,天边有几道预示黎明的光。
他的内心焦躁难安。为什么莫名其妙被人下毒,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再想起罗兰,他更是心如火燎。
夜羽转头看着架柳,架柳正耷着脑袋,似乎在沉睡中。
毒一定是下在食物和水中的,夜羽思忖着。架柳吃的东西多,因此药效还未过。食物和水是好命人准备的,能够下毒的人,必在汉梨军营里。那个人一直跟着我们,只要我们停下来休息吃点东西,他就能轻易抓走我们了。可是,谁有能耐跟了那么久,我和架柳却都没有察觉?
喂,架柳醒醒!
他想叫醒架柳,可惊恐地发现喉咙发不出声!
不过随即他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喉咙没有疼痛感,应该是被迫服下了一种暂时不能出声的药。
“哎呀,你醒了。”
一个男人从里房走出来,面部被头上帽子垂下的黑纱掩住了。
不仅声音,连体形都有点眼熟。夜羽确信他见过这个男人。
“夜羽殿下还想回国吗?”男人故意疑问道。
夜羽怒视他,眼中写了两个字——废话。
“想的话,就与我签一份合约。”
“内容是,罗兰自愿割让部分领土给木莲。”
“怎么样?愿意在这里签字吗?”
男人从袖中拿出一张卷起的纸,举到夜羽眼前,将它缓缓展开。
夜羽看完纸上简明的内容,咬紧了牙。让出十座城池?要他割让一寸土地,都是割下心脏的一部分。
“如果不愿意也无所谓,”男人放下举着的手,“罗兰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呢。把